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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无人敢看那个少年一眼,只除了月罗刹、沙摩尼和洛涤尘。
“玄道呵,果然如此。”
月罗刹低低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身边又响起那声令人听得心烦的佛号。
“无量寿佛。两位,若再不随我走,我沙摩尼从此以后就不再与二位为友。”
向来憨厚懵懂的小胖子,此时一脸严肃地说着,隐隐滚动着泪水的眼中,那丝愤怒和悲悯被他死死压在眸子深处。
“好了好了,也罢,在这样下去,倒也真没胃口吃午饭。小君君,就这样罢了吧。”
月罗刹心中一软,脸上的那个面具上竟然诡异地浮出无奈的表情。
轻轻低喘着,周继君余光飘过一脸慌乱怜悯的洛青游和那个瞪大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妹妹,心中升起一股歉意。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来到京城后,杀意越来越重,在娘和妹妹面前居然也如此莽撞残忍。脸上闪过沉凝,周继君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罢。”
周围众人纷纷让道,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映在在白衣少年身上,却寂静无声。
洛涤尘看着头也不回的周继君,脸色一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少年忽然顿住脚步,回转过头,眸子中若隐若现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会回来的。”
止水庵主听得周继君临走这句话,身体一晃,满脸惨淡。
还害会来?这个妖魔,他还来做什么?
“娘,你听到了吗?”洛涤尘摇着洛青游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脸色转哀为喜,眼中闪动着雀跃之意。
洛青游轻笑着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从街角飘来一个充满磁性柔和无比的声音。
“结束了吗?看来我错过好戏了。”
穿着华丽绣纹服的青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那流淌一地的血河在他脚下自动分成两半。
“好香呵。”
刚从那高塔上下来,却转眼间来到白衣庵前的青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人们的惊恐以及如修罗地狱般的惨状,望向洛涤尘,满脸柔情。
“涤尘,我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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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放松下,晚点写第五更,12点前发)
第六十四章 京城四公子(五更完毕)
“今有洛家女,沉鱼又落雁。皇城少年郎,皆知倾国颜……。涤尘,三年后的你,更让我心慌意乱了。等今次武道大会结束,我便带你离开这,逍遥天下去。”
华衣青年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笑吟吟地望向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少女,眼中如水波般流转的柔情蜜、意似乎眨眼间便能将浓郁的血腥味道消散殆尽。
诡异的白衣少年刚走,就来了这么个神秘的华服青年,似乎只是为了来带走艳绝京华的洛涤尘,他又是谁。京城中的老少爷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风度气质以及容貌俱风华绝代的青年,渐渐地,心头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方家大小姐看着再次成为众人瞩目对象的洛涤尘,心中不由得有些吃味,挥起手中的皮鞭指向华服青年,怒叱道,“哼,你这人莫非失心疯吗,你以为你是谁,想带走涤尘就带走?”
面上笑容未改,华服青年转过头看向脸色复杂的方家大小姐,目光在她火红的长袍间流转开来,温柔地说着,“三年未见,方小姐还是这副暴脾气。区区三年,看来这京城中人已经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了,也是,这京城中风云变幻比之白云苍狗还要来得快,我区区一介草民,又怎么会留影于各位心中呢。”
轻叹了口气,华衣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回转到洛涤尘身上,柔声问道,“涤尘,你不会也将我忘记了吧。”
洛涤尘那双动人的眸子眨动着,细翘的睫毛卷起缠绵缱绻,只见她微微一笑,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这京城中人,谁又会将你忘了呢。你三年不见踪影,可四大公子的位子还是为你留着,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公子哥们谁不觊觎着那个名号,你一走就是三年,三年里却无一人敢对那个位子有半点幻想。”
洛涤尘话音落下,方家大小姐猛地一怔,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上笑意愈发温柔可人的青年,仿佛呆住了一般,手中的马鞭啪地掉落在地上,砸碎了白衣庵前久久的静谧。人群中传来交头接耳地议论声,那些外来的少年郎不明所以,可久住京城的富家子公子哥们却一脸敬畏地看着华服青年,眼中全是惊诧。
“幸好独独你还能认出我,否则,当年不懂事时候为你做的一切可真是浪费了。”
华服少年说着说着猛地转头向那东方望去,顺着他渐渐凝重起来的目光直下而去,穿过无数起伏跌宕的大小建筑,正是那个千年都未曾改变过的宏大皇宫。
青年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仿佛能穿透空气一般,飘舞回荡在皇城上空。
“女皇陛下,草民左游生回来了。”
这声音好似是从那万丈高空落下,整个皇城都被它笼罩。
“京城里的人都给我听好,今后胆敢打洛家母女主意者,死!”
洛涤尘眸子里流转出感激和迷惘,就在这时,她的余光恰恰飘过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副失神落魄模样的止水庵主,心中顿时激起一片清凉,那方才堪堪涌出的情愫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自古男儿皆薄情,却是女子太多情。我这一生,心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只除了娘,哥哥……。或许还有爹吧。
方才十二岁的少女心中喃喃道,身体微微蜷缩着。
“他真的是左游生?”
方家大小姐满脸惊诧,止不住晃动的眸子里滚过一道泪光。三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可当年那个冰一般的冷酷少年却消失了……。为什么我没认出他?为什么是洛涤尘……。她明明和我说她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偏偏又是第一个认出来的。
方家大小姐的红袍翻滚着,袍袖里是那双通红的,充满嫉妒的眼睛。
“左游生,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好!还我儿子命来!”
就在这时,暴戾如滚滚惊雷的声音传了过来,炸响在白衣庵前。众人心中一哆嗦,抬头看去,只见从半空中闪过一道金黄色的影子,转眼间落到地上,是一个六十岁的老者。
虽是一个老者,可没有人敢露出半点轻蔑。在京城中武侯甚多,虽不像过江之鲫,但至少也有百来个,放在外面可以称雄一方的武侯在京城中甚不值钱。而武王虽少,但京城人知道的,耳熟能详的也有十来个,这十来个武王或是当朝大将或是市井野人,但对于武者们来说,他们都已经是武道大家。可这十来个人中也分三六九等,例如武王人品,武王地品,武王天品以及武王大圆满。这些日子来,输在几个神秘的年轻天才武者手中的倒霉武王,无一例外是武王人品,至于武王地品以上者尚未有人输了武王的颜面,毕竟境界越高,品级之间的差别也越大。
而这名看似孱弱的老者,就是京城中一鼎鼎大名的武王,封号青龙,乃是武王地品的强者。而且他的排名在京城武王地品的强者中,位列前三。
“哦,许久不见了,青龙武王。”
看着一脸怒意,眸子中喷着怒火的青龙武王左游生微微一怔,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面上挂起一丝笑容,毕恭毕敬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老人家了。”
“你……你这个畜生,还敢回京城?”
青龙武王怒气冲天地打量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左游生,心底却微微奇怪,这左家子怎么似乎变了个人似的,若是在三年前,他肯定已经冲动地向自己出手了,那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京城是我家,我为何不敢回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陡然恍然大悟一般,左游生拍了拍额头,“哦,原来是当年我杀了你儿子,怪不得你会这么说。
“那时候的我还真冲动呵,杀就杀呗,干嘛还要在他临死之前拆开他四肢呢,解肢就解肢好了,我怎么还在解肢前将他的皮都碾碎……。年少无知呵,说来,我还真对不起你儿子。”
左游生轻描淡写地说着,听在周围众人耳中却阴冷嗜骨,那三年前发生的事似乎就在昨天。
冲冠一怒为红颜。
只因为那人当街调戏洛涤尘,那时候在四大公子中已冷酷暴戾著称的左游生不顾他老子是武王地品的强者,当众将他灭杀。
武王之子,即便是废物,也身份尊贵。更何况,青龙武王是京城李家的客卿长老。在左家的庇护下,左游生虽然免于刑罚,但被贬成庶民,今生不得封爵为官。青龙武王当然不满,联合左家的政敌,不断寻找左游生,欲报杀子之仇。左游生顶不住家族和宫中的压力,黯然离京城。
开始一年,诸位公子畏于左游生的名号,都不敢打洛涤尘的主意。两年过去,左游生还未回来,见着洛涤尘似乎也有意结交权贵,不少公子哥开始动了心思,但畏于洛家以及左游生的余威,没人敢用强。
“哈哈哈哈……。”听得左游生这番话,青龙武王仰天大笑,滚滚泪珠从他苍老的眸子中落下,猛地望向似乎没事人一般的左游生,青龙武王全身上下渐渐泛起青色的罡气,一脸暴怒和杀意,“就算明日被你左家追杀,我今日也要杀死你这个畜生!”
说完,青龙武王双臂挥舞着,如青龙一般猛烈的罡气暴绽出令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心神慌乱的杀气,绞向左游生。
“你火气太大,脾主火,我帮你消消火吧。”
在所有人包括洛涤尘都惊呆了的目光中,左游生面对携着冲天杀机怒意而来的武王,不闪不避,只是微笑着伸出他的左手。
下一刻,他的左手好似插进了空气中一般,陡然消失。
“扑。”
老武王飞速前行的身体陡然僵硬停住,离左游生只有半臂的距离,却再也动弹不得。
青龙武王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武侯地品修为的青年,缓缓低头,看向那只将自己脾脏硬生生捏碎的手,脸色渐渐变得麻木,随后轰然倒地。
………
“三年后归来,庶民公子左游生一招重伤青龙武王……啧啧,这许多年未见,他好像又厉害点了……不过,京城四大公子中他顶多也只能排第二,还是在我之下罢。”
皇城万丈高空中,一个懒懒的声音起……赫然是那个坐在鬼头枭上的美艳少年……宁臣。
第六十五章 第一公子宁臣
取出一方丝巾,左游生小心翼翼地抖开,皱着眉考究地打量片刻,随即轻轻擦拭着左手黑红相间的血丝。
“三年过去,才三年呀,他居然达到这种地步了。曾被青龙武王追杀得狼狈不堪的他,三年后回来却只用了一招,就将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境界的青龙武王击垮……。。”方家大小姐捂住心口,痴痴地望着左游生,眼中全是爱慕。
当她目光移到那个她日思夜想男人的眼时,心中摹地一沉,这个消失了三年后回来的男人,他的眼中依旧只有洛涤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方家大小姐那张也算是上上之姿的脸上划过阴翳与嫉恨。
“涤尘,跟我走吧。”
随手将那方丝巾丢出去,恰恰落在青龙武者的脸上,左游生眼中闪过柔情,一副理所应当地口气说道。
洛涤尘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有着艳绝当代容貌的少女一脸淡漠冷寂,看了眼微微有些担忧的娘,洛涤尘轻笑一声道,“左游生,你还和三年前一般狂妄自大呀。”
“你是不是真以为,这天下便是为你做的画卷,这苍生便是为你做的陪衬,而我也只是你伸手就能折取的花儿?”
看了眼说出愤慨之语脸色平静如夏莲的少女,左游生洒然而笑,眼中若隐若现流转着说不清的意味。
“知我者,涤尘。不过,你却说错了一点,你对我而言绝不是随手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