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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总归是我的错,才让念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楚梅眼眶一红,心里一阵哀怜!
凄冷的月夜,寄住在安王府的她,有种特别的孤寂感,回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错也罢!对也罢!执着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酿的因果,她无话可说,可是让女儿来承受最终的结果,她不愿意!
她和刘氏之间,可以算计,可以恩怨情仇,可是这些与念慈无关,可是刘氏竟然能狠得下心肠对付孩子,这是她无法原谅的!
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可是她即便算计了天下人,却也从来没有把心思动到她刘氏的儿子身上,可是她竟然先对自己女儿下手?
而自己的丈夫,在知道真相以后,竟然也没有为女儿出头的打算,反而是劝自己息事宁人。
楚梅的心彻底的冷了,之所以在女儿一痊愈便带着她出来,是因为她实在是无法继续待在那个差点害了她女儿的地方。
娘家,她根本无法指望,外祖家就更是不要提了,想来想去,也就和欧阳倩倩这点牵扯,也许还能帮的上自己。
果然,虽然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帮自己,但是留下自己·李家至少也是心里有数的!
楚梅心里冷笑,曾几何时的她,既然沦落至此,当年那个不怕天不怕地·骄傲如初的她早已经被磨平了痕迹。
她恨,真的恨,即便是如今,她心中的恨意也从来不曾减少半分
“奶奶?”秋月见楚梅发愣,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小声的提醒道。
“没事,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在坐一会儿!难得有这样的清净,等过几日,回了府,怕是再也不能了!”楚梅摇了摇头。
“奶奶,您要想开些,三爷他,还是惦记您和小姐的!……”秋月心中一痛,跟着楚梅这个主子久了·自然对她心中的不甘,委屈,也知道的。
这些年·她过的如履薄冰,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亦然,如果说以前心中还有些怨念,可这么几年过去,纵然在怎么也难免生出几分感情来。看着她一日一日的艰难,她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身为主子的楚梅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她们做奴婢的?
“惦记……呵呵!也许吧!行了,天色这么晚了,你们下去歇着·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没事的,我迟一会儿就睡!”楚梅冷笑着几声,不愿意在说家里那些烦心的事。
难得有今日的清闲,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以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也好过继续纠结以前。
她楚梅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她也不是自哀自怨的人,她做人的宗旨向来是别人敬我一丈我还他人一尺,既然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极限,她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为了女儿,她不介意自己双手沾满血腥!她楚梅自问不是好人,更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此仇不报,誓不戴天!做娘的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她还配为人母?
秋月见楚梅固执的不听,想到这里毕竟是安王府,应该没什么问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带着其他的丫鬟退了下去。
难得这样的月色,也没有人能来打扰,更是不见李家所有的纷纷扰扰,不用听那些明里暗里的讽刺,打压,以及婆婆那若有若无的不屑。
那些一切的一切,其实楚梅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她没办法,只有忍受,为了有一天,她能扬眉吐气,她只能无言的承受着。
楚梅就那么对着月亮,一点一点的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就连身边站了一个人她都没有发觉。
“哎!”楚梅也不知道深思了多久,终于低低的叹了口气!
“早听倩娘说你在李家受了委屈,我还不信,想着煦之那样怜香惜玉的一个人,对你又是情有独钟,又怎么会让你受委屈,可是看着今日你的模样,我有有些不确信了?”刘承轩就那么站在哪里看着楚梅,望着她那有三分相似的容颜,眼神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啊!妾身给世子请安?”楚梅身子一震,回过头,忙慌乱的站了起来,行礼的道。
“起吧!没有外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介意陪本世子喝一杯吧?”刘承轩眼睛闪了闪,似乎眼前之人便是那人一般,心里不舍的道。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世子由此雅兴,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楚梅一闪,微微笑了笑回答道。能和刘承轩拉近关系,她是何乐而不为。
欧阳倩倩纵然能帮她,可她毕竟只是个妾,能帮的也有限,而刘承轩不同,他的身份,地位都不一般,如果能让她对自己怜惜几分……
楚梅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脑海中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偶然见到的一幕,想到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颜,心中突然一动。
刘承轩见楚梅应了下来,微笑了下,打个响指,没一会儿就看见有人无声无息的端了酒菜上来,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楚梅眼睛一滞,对于刚才的决定,心里更是坚定了几分。
而此时的京郊庄子上,甄珍果然不出所料的发起了热,云朝心里自责的很,早知道就该早让人去请大夫的。
这会子庄子又离得这么远,想找个大夫,谈何容易?
想到已经带着人出去找大夫的丈夫,云朝心里又是一阵担忧!焦急的望着不听的给甄珍换是帕子降温的李嬷嬷,忍不住双手合十祈求菩萨保佑!
“嬷嬷,怎么样?可是又热的厉害?”云朝心疼的望着双颊一片潮红的甄珍,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惹的模样。
李嬷嬷又试探了一下甄珍额头的温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奶奶别着急,大爷已经去请大夫了,应该快回来了!”裴嬷嬷见状忙安抚的道。
“嬷嬷?……”云朝欲言又止,裴嬷嬷的话她心里哪里能没数,这庄子上,哪里是请大夫方便的。丈夫虽然已经去请了,可是到底得多上时间,谁说的准?
裴嬷嬷微微的冲着云朝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人心隔肚皮,她纵然和甄珍关系再好,再关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担心固然是好,可是泄气的话确是一句都不能说的!
云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紧紧的闭了起来。
这时候,突然见秦嬷嬷抱了个酒坛子就冲了进来,“大奶奶,试试这个……”
秦嬷嬷气喘吁吁的,额头间还有汗渍,抱着酒坛子来到云朝的身边行了礼。
“嬷嬷这是?”云朝微微有些不解,甄珍还生着病,秦嬷嬷抱着个酒坛子干什么?
“大奶奶忘记了,你小时候有一回也发热,咱家夫人派人去请大夫,可奈何……后来您烧的实在是厉害了,夫人突然记起小时候曾经听家人讲,烧酒能讲温,就命奴婢去厨房找了上好的烧刀子,后来,果然,温度就给降了下来!”秦嬷嬷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渍,兴致勃勃的道。
云朝一听眼睛突然一亮,秦嬷嬷说的事,她脑子里记得不太清楚,可是以前确实听娘讲过似乎有这个回事。回头望了一眼李嬷嬷和裴嬷嬷,想听听她们怎么说。
李嬷嬷听到秦嬷嬷的话眼睛也是一亮,想到大爷二爷去请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小姐如今的温度又越来越高,望了一眼秦嬷嬷,看着她因为跑得太急,而满面潮红和为擦干的汗渍,心里微微一动。
“既然秦嬷嬷说有用,老奴信任秦姐姐不会拿这事而已,不防一试!”李嬷嬷是甄珍的奶娘,
就是云朝虽然身为长嫂,可是这身份不同,所管的事也不同,甄珍身边的事,就是云朝也是没权利干涉的,李嬷嬷身为甄珍的奶娘,她要是不同意,云朝也没办,所以大家都注视着李嬷嬷等她的话,这里只有她发话,其他人才敢动。
“只是这事我们都不明所以,所以怕还是得劳烦秦姐姐了!”李嬷嬷扔下手中的帕子,后退了半步深深的行了一礼道。
“妹妹太客气,你不说我也要尽一尽心力的!不过还要妹妹搭把手才是!”秦嬷嬷见李嬷嬷同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毕竟是土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时隔多年,甄珍身份不同,不是当年不受宠的云朝母子可以比拟的。她也怕李嬷嬷仗着公主的势,不肯妥协。耽误了甄珍郡主的病情,到时候要吃落挂的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反而会是她们家主子。
“那是不迟疑,劳烦秦嬷嬷和李嬷嬷赶紧动手!……”云朝也是心里一喜,想到甄珍不用那么难受,就算不能痊愈,至少能减轻痛苦那也是好的。
'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沉溺'
云朝避到一边,把床前的地方都让给秦嬷嬷和李嬷嬷两人看着她们一个上前替甄珍褪去衣衫,而另一个则把烧酒倒在碗里,拿着干净的帕子浸湿。
一遍一遍的用浸过烧酒的帕子擦拭在甄珍的额头,手心,脚心,腋下,脖颈处。……
“大奶奶,大爷和二爷请了大夫回来了!”门外传来春枝的声音。
云朝心里一喜,回头冲着李嬷嬷她们说了一句:“劳烦嬷嬷!”自己则带着人出了屋子去迎人。
实际上则是替李嬷嬷她们争取时间,李嬷嬷和秦嬷嬷会意,忙招呼着丫鬟收拾屋子,而她们两个人则分别替甄珍把衣服理好,放下帷幔。
等一切整理好,李嬷嬷在屋子里继续留守伺候,而秦嬷嬷则带着人守在屋外,准备迎接。
云朝带着元勋和元武还有大夫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屋外的秦嬷嬷,见她微微向自己点头示意,她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原本丈夫和二弟对甄珍就担心着,又带了大夫回来,自己又不能明着阻拦,只能是尽量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给她们充足的时间。
“老奴给大爷,二爷请安,大奶奶,大夫可到了?大家可都盼着呢!”秦嬷嬷带着丫鬟行了一礼,还生怕云朝不懂她的暗示补充了一句!
“嬷嬷多礼了!妹妹如何了?这位就是去我们请来的大夫……”说着元勋指了指旁边的大夫道,说完对着大夫客气的一礼,“有劳大夫了,我妹妹正在里面,您请……”
“甄大爷客气,老朽这就进去看看!”那大夫一看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下巴上留着一捋胡须,身上背着药箱,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
云朝她们请了大夫进屋,李嬷嬷见大夫来了,心里激动的很,忙请了大夫坐下,又吩咐丫鬟去沏茶,而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大夫让干什么,她便干什么。
甄珍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露过真实面容,就是号脉也是李嬷嬷从里面小心的取出甄珍的胳膊而已。
良久,大夫替甄珍诊完了脉,收了收东西,这才来到旁边的桌子旁,只见上面早已经铺好了纸张,研好了磨。大夫不过一怔,便坐了下来,大笔一挥,不一会儿一副完整的药房便写了出来。
待写好药房,大夫拎起来吹了吹,这才站起身道:“贵小姐偶感风寒之症,且老夫查探之时,热症因为处理合适已经在消退了,如今老夫的方子也开好了,正常的情况吃上三副,便能确保无忧了!”
“真的!”元勋一听,心里一喜。
“老夫向来言出确信,大爷尽可放心!不过,刚才进屋之时,老夫似乎闻到了酒味?贵小姐身边更甚?不知是何故?以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经验,贵小姐的热症,决计不能这么快就消退,为此,好奇心使然……不知道贵府可能解惑?”那大夫说完了甄珍的病情,触手似乎还能闻到酒的味道·心中真可谓是好奇的很。
“果真是良医,不敢隐瞒大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