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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说,事情的确不简单。”徐玫将手中的暖炉递给素素,示意她拿着,皱了皱眉,道:“听你的意思,昨夜那种异象之后,这里气温骤降,寒冷无比?”
“是。”素素青白的面庞好转了一些,慎重地道:“至少在我的印象之中,从来没有哪一天比今天冷。”
“这样啊……”徐玫微微颔首。
她自己昨夜受了奇寒侵袭入体,差点儿被冻死了,是自身的愿因,才没有立即察觉到气温骤降。她身边的朱雀几人,都有很不错的武功底子,尤其是朱雀,几乎寒暑不侵了,又心系于她和大麦的安全,所以也忽略了气温的变化。
但素素却仅仅只有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而已。
“素素,你替我往商行走一趟,让他们用最快的法子,分别往东、往西、往南跑一趟,替我查一下,这奇寒笼罩之地,到底有多大范围?”
“是。”素素没有耽搁,就要放下手炉。
“你拿着用吧,这里还多的是。”徐玫摆摆手,道。
素素弯腰拜谢,捧着手炉,很快离开了沐园。
徐玫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阳光,仿佛还能天空中残留着昨夜那漫漫幽蓝,连晴空的颜色都不再是昨日模样,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摆摆手,让人将熏炉撤下去了。
此时,她已经完全恢复,没有任何损伤,也不再觉得寒冷。只是,稍微会觉得有点儿凉。
大麦也醒过来了,正在自己运功梳理疗伤。
“我们到街上走走。”徐玫道。
朱雀应了一声,叫上了青瓷彩陶,跟随在侧。
才走出沐园,徐玫就听到了许多痛哭的声音,在呼唤着他们的亲人。走上一条巷子,她清晰地看到,许多人的门前,大红灯笼已经摘下,挂上了一道道白幡。
街上没有多少人。
她们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三家丧事,一家富贵些的,用一辆大车载着一口漆黑的的棺椁,由八名护卫一个管事护卫着,缓缓而行,俱在腰间缠着长长的白腰带,面容沉痛,缓步而行。另外两家似乎穷苦一些,买的棺椁差了很多,只要一两位亲人护着车子,哭红了眼睛。
每个人都裹着严严实实,头戴瓜皮帽,将耳朵脖子护的严严实实,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地面上迈着沉重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走着。
看不见闲逛的人。
没有一个小摊小贩。原本热闹无比的商铺也只开了半扇门。甚至还有一些,根本没有开门。
一片萧条!
徐玫向着徐氏分会馆走了过去。
“小姐,您来了!”大管事匆匆赶来,行礼道:“属下已经收到许多询问,论距离最远的,是平南城发来的,说他们在平南城也看到异象,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火球向着北面而来,询问是不是陨石降落,是不是落到上元城附近……属下估计,那种布满整个天空的异常景象,只怕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
那不一定。
据徐师《浮世经》上说,他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巨大的圆球,上门都是站在球面之上生活的。所以,大地另一面的人们,应该是看不到的。
不过,此时纠正这一点,并没有意义。
“至于极寒笼罩,属下让立即派人询问了,得出的结论是,这上元城是极寒的中心,越是往外扩散,寒气越弱。到五原城只是稍微觉得有些冷,而平南城却没有明显的感觉了。属下派人亲自跑了一趟,到两百里之外,就很少有听到冻死人的消息了。”
“如此说来,情况并不算太严重。”徐玫轻声道:“或许,上京城的这种极寒,也不会持续太久。”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大管事道。
顿了顿,他又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商会秘密派人卖了南面两个仓库共五十万石粮食,属下的人看了一下,那两个粮仓的存粮大约已经塞满了八成……短期内,大康怕难有粮患。”
“大康这些年攒了很厚的底子。”徐玫道:“就算八大仓全部焚掉,大康会很痛会伤,但也不会伤筋动骨。不信,你到民间百姓家里看看,哪家没有一个大大的粮仓。所以,计策,并不在毁掉粮食造成粮患上。”
“属下知道,小姐是想引起大康皇室内乱。”大管事却并没有多少底气,道:“康帝登基已有近十载,无论朝野,都威望深重,又将军权牢牢握在了手中……安王虽然有钱能收买几个人,但属下并不觉得,他若是造反逼宫,能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康帝突然暴毙,两位皇子俱已经成年,继承皇位名正言顺,肯定会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安王怕是很难争得过的。”
“大康上有皇太后在,下有文武百官,又在卯足了气南下之时,绝不会看到叔侄争权,大康陷入长久内乱!”
“唔,大管事说得对。”徐玫道:“我也不认为,安王有多少夺位成功的希望。毕竟,皇太后还在,绝不允许他明着害了康帝。如今这些布置,其实只是就像是在柴火上放了一点火星……若是碰见茅草干柴甚至烈酒煤油这种东西,自然轰的一下就燃成了熊熊大火;若是不走运,或许才烧起就被熄灭了,甚至,或许,那火星一闪就灭,没有任何建功。”
“我们放下了这火苗,能烧到哪一步,能燃起多大的火,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并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最多在机会合适的时候,能够因势利导,再让火烧的大一些而已。”
“属下明白了。”大管事道。
推荐作者君完本作品《第二春》
一场灾难,林家被下了大狱。
林氏出嫁女也跟着倒了霉,低头做人之下,也免不了被送进佛堂别院,得到一纸休书也是稀松平常。
林宜佳悲怆之下心底又有一些庆幸,因为她的丈夫更加体贴她了。只是,在喝过夫君亲自送上手的安神汤之后,再醒来时,突然回到了十二岁那年,母亲开始为她精心挑选夫君的时候。
《江南春》
沈氏家族有一道族墙。
沈柔凝耐心地在族墙内生活到十二岁,才终于有机会踏了出去。
瞧瞧这江南建宁京城的繁华盛景。
也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使得她的母亲对情痴的父亲,对亲生的儿女,从来都是漠然相对?
世家朝堂,涉及闺阁女的风波从无新意。
真相在意料中又在意料外……且不管情爱……世家那么大,她想要先去看看。
☆、374 啃骨?咬肉!
平南大营。
北胡营地。
格尔图身为北胡联军的首领,能压服数个部落的勇士让他们乖乖在帐下听话,才智自然不必说,便是勇武方面也格外不凡,身高体壮,阔背熊腰,行走之时大地震动,如同爆熊!
“可汗!”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是他本部落少有的机灵之人,办事十分得力。
“扎哈,什么事?”格尔图低声问道。
扎哈道:“可汗,阿古达木首领和其他首领都来了,正在您的营帐里等您,似乎来意不善,可汗早作准备。”
“嗯,知道了。”格尔图沉吟一番,颔首道。
他眺望自己那华丽的大帐,眼中锐光一闪,龙行虎步,很快走了进去。他无视帐内等待的九位首领,径直走上主位,大刀阔斧坐下,吩咐道:“扎哈,注意警戒!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扎哈领命而去。
九位首领站在那里,本还在为格尔图的无视而恼火愠怒,听到他这一吩咐,不禁心头一颤,想起种种不好的手段,顿时觉得不妙起来。
“格尔图,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古达木怒道。
“本王要与几位首领要商议机密之事,不容半点泄密,当然要布置警戒。”格尔图略一解释,不再看阿古达木,一双鹰目如同尖刀一般从其他八人身上一一扫过,见无人敢于自己对视,方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道:“本王知道你们来干什么!本王这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们北胡除了数不清的小部落之外,数得上名号的,也就我们十个部落!我们十部落联盟,派出我们最精锐的族人最强壮的骏马,与大康歃血为盟,共讨大夏!如今已经是第二年了!”
“格尔图大人,不是我们有想法,实在是我们过不下去了!”一个首领苦着脸道:“我的部落的情况您也知道,冬天却是遭遇了暴雪,本就没有多少族人牲畜,一下冻死了大半!能干活的勇士们都在这里,剩下的都是老弱,开春之后,干不了活不说,稍微遇到几十人规模的马匪,就能将我们部落给屠空了!”
他向格尔图深深弯腰,道:“去年,联军拿下了三城,却没有找到一头牲畜一颗粮食!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攻城不利,陆陆续续战死了好几百勇士了!我这个首领,真不知道回去怎么给族人交代!如今休整了一冬,今年誓言旦旦不计任何代价拿下刺水城……”他额头上冒出了青筋,格外恼火,道:“康军死了不少我不知道,大家部落死了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我的部落勇士却又丢了几百条人命!”
“刺水城屯兵二十万,城高墙坚,想要攻打下来,必须拿命填!大康人多,尚且顾惜将士性命不敢硬啃,我们剩下的部落勇士的性命,更是格外金贵!再说,就算用人命填下来,那刺水城能有什么?别又是一个空城!”
“仗打到现在,大人,您看看,我们的勇士接二连三的牺牲,但却没能换回来任何财富!”那首领痛心疾首地道:“耗不起!今天我把话说到这里了,无论如何,我和我那些儿郎都是要走的!除非大人你将我们全砍了脑袋!”
他们不懂种地,不懂生产,攻打坚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坚城之中有更多的财富!但现在,一两年了,他们是连一片铁都没抢到,又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肯继续耗下去!
“我们草原勇士都是兄弟族人,本王又怎么会砍了你们脑袋。”格尔图一直到那首领发泄完了,才缓缓开口道:“本王今天,就是要说这件事。”
“之前,平南城的粮仓烧了,你们也都知道了。”格尔图道:“京城又有传言说,安王将官仓里所有的粮食都偷出去酿酒卖钱了,结果康帝得到消息让人查,安王隐瞒不过,干脆一把火将粮仓给烧了,这叫死无对证。”
“康帝‘南下’‘南下’叫的凶,但本王不瞎也不傻!那些个将领,一个个都等着看康帝和安王兄弟斗的如何呢,根本没有卖力攻城!倒是开春犁地耕种十分积极!这三个城,说是我们联军共同的,但还不是他们的!”
“是本王这一次判断错了!去年夏天在刺水城下受挫之后,就该立即从大康那里要些报酬果断退兵!”
格尔图认了错,那出面的首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里,没能说出些什么。阿古达木想要说话,才一犹豫,但格尔图又继续开了口。
“前天夜里那诡异的蓝光你们也都见到了,本王得到最新消息,那蓝光最后在上元城炸开,将上元城笼罩了一整夜!这且不说,只说蓝光笼罩之后,气温骤降,变得奇寒无比,一夜之间冻死了无数人!”
“这分明就是上苍的诅咒!”
“就算你们不来,本王也已经下了决定,必须立即退兵离开!”
这句话之后,底下“嗡嗡”生起,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肃静!”格尔图低斥一声,道:“各位首领的意思本王明白!我们草原上勇士何曾这般窝囊过!舍了无数人命耗了大好时间却空手而归!既然大夏的骨头难啃又啃不出油水来,那我们就要从大康身上咬下一块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