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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平静的是俞朵的父亲俞怀安,他在俞朵住院的第三天来看过她一次,这一次他说要出远门。
“又去哪里?”俞朵不放心。
“躲一下。”俞怀安有些忐忑地说道。
俞朵一听就着急,“爸,你是不是又欠高利贷了?”
“没有没有,夜栾先生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些钱,我发誓不赌博了,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必须离开江城,俞朵,你自己要小心。”
俞怀安没头没脑地交待了一句就离开了。
俞朵又回到了没父没母的时代。不过,她也习惯了,只要父亲俞怀安不闯祸就行了。
夜栾到了绵洲后给俞朵打了几个电话,除了让她按时吃饭不要晚上熬眼刷朋友圈外,还跟她聊了一下在绵洲调查的情况。
“俞朵,我想放弃。”夜栾的情绪不是很好,“你说如果我放弃,我父母泉下有知会不会说我不孝!”
“怎么啦?”俞朵很担心。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你了,宝贝。”
“……”俞朵沉?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夜栾,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力是正确的,如果秦康达在十三年做了一些错事,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人能为他开脱。”
“如果不止他一个人呢?”
“团伙作案?那就一网打尽!”
……
厉青青坐在俞朵宿舍的木椅上。眼圈都有些红,“倣身上还有伤,你说他们两个怎么会想到绵洲去,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担心死了。”
“是呀,真让人担心。”
“哦,对啦,康达集团被查了。”
俞朵一惊,她这几天正关注着康达集团,这无疑是条新消息。
“你怎么知道?”
“我爸说的,经济调查科的人已经入驻康达集团,不过为了不扩大影响,社会上还没有传开。”
“厉老爷子还说了些什么?”
“我爸说这次要鱼死网破了,还派人去绵洲找夜栾他们去了,我说康达集团被调查跟夜栾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爸为什么这么紧张!”
俞朵的心无端地乱跳起来,康达被查,如此迅速与隐蔽,秦康达肯定是知道了夜栾他们的动作,所以夜栾他们也就迅速做了反击。
秦康达做了什么?
俞朵很想打电话问问秦胧,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经济调查科的人刚去,她就打电话问,这消息得到的未免太快了。
可是,可是!
俞朵有些坐立不安,她拿出给夜栾打电话,这一次直接关机。
“关机了,倣也是这样。”厉青青也是担心的吃不住,“我想去一趟绵洲。”
“我也去。”俞朵说着从床上站起来。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还没有等俞朵跟厉青青出发到绵洲,绵洲市公安局就派人到了江城。
厉青青在接到父亲厉老爷子的电话时,整张脸都白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俞朵连忙上去想要扶起她,“怎么啦,青青姐?”
“倣跟夜栾出了意外,爸爸说,生还的可能,为零!”
俞朵伸向厉青青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人与物,她已分辨不清,耳边只有厉青青最后的那句话不停地在环绕。
——生还的可能,为零!
俞朵坐在厉老爷宽大的会客间里,看着那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他们在说话,可是她什么都听不清。
脑子好像很多声音,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夜栾的车翻下山崖冲进了海里?
车毁人亡?不。用警察的话说,是生还的可能为零。
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活着,而且是掉进海里,那边海域荒无人烟,就算受伤逃出车里,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可是,警察没有找到尸体。
“很有可能是被海浪卷进了大海,这段时间是季风期,海上浪很大。”
厉老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难过地捂住了脸。
厉青青哭得不成人形。
俞朵傻傻地坐着,欲哭无泪。
夜栾消失了,为什么?他说他要带她出国,他说他要宠她一辈子,可是他就这样不见了。
浑蛋!
浑蛋!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俞朵紧紧地攥紧双手。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也不自知。
她决定恨夜栾一辈子,恨他没有信用,恨他……
夜栾!
俞朵在夜栾别墅里坐在他的房间嚎啕大哭,陪着她的哭还有吴婶。
“为什么会这样,夜少那么好的一个人!”吴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俞朵哭完后,神情更加恍惚,她开始骂夜栾。
“夜栾这个家伙过得什么人生,乱七八糟还把自己过没了,跟他说了别打架,跟他说了小心一点,可是你这家伙……”
她垂下了头,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无依无靠地摆动,随后喃喃道,“都是我的错,他说想原谅他们的时候,我应该让他回来的。”
吴婶抱住她直摇头。虽然她不懂俞朵在说什么,可是她知道,俞朵现在已经面临崩溃。
“俞朵小姐,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只会更难受。”
“不,我那都不去。”俞朵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有他的味道,我要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吴婶不说话,轻声抽泣。
接下来的日子,俞朵躺在夜栾的床上,不吃不喝。
吴婶把食物端上来然后又撤下去,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硬是逼着俞朵吃下去。
“俞朵小姐,夜栾少爷不是还没有找到吗,说不准他还活着,你这样下去会把身体搞垮的。”
俞朵听吴婶这么说。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问,“厉老爷子那里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江城这些天出了大事。”
俞朵目光呆滞地看向吴婶,“什么大事?”
“秦康达死了,康达集团好像牵扯到什么经济案中,现在整个江城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人说我们夜少是以前什么叶家少爷!”
秦康达死了?
俞朵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杀。”
自杀?啊,是夜栾,一定是夜栾!俞朵一下子来了精神,夜栾一定偷偷回来了,他收集好了资料然后给了秦康达重重一击,秦康达这是畏罪自杀!
“吴婶,我要出去,夜栾马上就要回来了。”俞朵开始整理衣服。她要去迎接夜栾。
吴婶心疼地看着俞朵,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会疯掉。
俞朵在楼下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夜栾归来,她抱着一木奔到院门口,在寒风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院外的马路上真的开来了一辆车。
她惊喜地奔下台阶,踉踉跄跄地朝车奔去。
车停了下来,不是夜栾,是秦胧。
俞朵十分失望,我的目光又变得呆滞。
“夜栾是不是到学校找我去了。”
“俞朵!”秦胧走到俞朵面前,他也是憔悴不堪。家里公司现在乱成一团,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个消息。
夜栾是他曾经的朋友叶亦木。
“俞朵,我能跟你聊聊吗?”秦胧放的很轻柔,他发现俞朵已经痩得一成人形,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没有一丝之前的灵气。
俞朵看着秦胧,她的眼窝又滢满了泪水,“秦胧哥,夜栾没有死,对不对!”
秦胧抱住她,泪如雨下。
两个人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秦胧这才慢慢地跟俞朵讲他跟叶亦木认识的细节。
“他真的很聪明,观察能力也很强,虽然比我小两岁,但是懂得比我多,真没有想到我爸爸会伤害他!”
俞朵坐在秦胧的身边不说话。
“你早就知道了吧,知道他是谁,知道这些事?”
俞朵点点头,“是的,所以他才会接近你妹妹,不过后面他改变了计划,他觉得错的人是你父亲,跟秦微微和你没关系,他甚至不想动康达集团,因为这关系着很多人的利益。”
秦胧叹了口气。
俞朵继续说道,“我恨你父亲,他是个真正的坏人,他毁了夜栾的一切,现在还让他生死未卜。”
秦胧没有作声,他再次叹了口气。
“我该怎么办?”俞朵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办?我好想他,我好希望时光能倒流,倒流到他跟我说他想放弃的那一天,可惜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别这样!”秦胧握住她的手,他发现她的手像冰一样凉。
“我再也找不到那个爱我的人了吗?”俞朵的眼泪漱漱地往下流,她问秦胧,“再也找不到了吗?”
秦胧抱住了她,“俞朵。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夜栾还活着?”俞朵眼中马上露上希望之色。
“不,你妈妈还活着!”
……
俞朵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半悲伤一半又是欣喜。
妈妈还活着,这对她来了简直是奇迹。
这么多年其实她一直都在这样幻想,妈妈没有死,爸爸是骗人的。
因为她并没有看到事故现场,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说她妈妈死了。
后来她想也许是新妈妈?玉雯的到来,所以别人都不说吧。
可是现在秦胧告诉她,她妈妈没有死,她还活着。
坐在秦胧的车上,看着他将自己带到妈妈面前,她又有些疑问,“为什么妈妈活着却不来看她,她忘记了她吗?”
“俞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胧的声音透着关切,“你肯定在想你妈为什么不管你,我想她应该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俞朵点点头,是的,妈妈肯定有不得以的苦衷。
“你怎么找到我妈妈的?”俞朵问。
“不是我找到的,是凌若寒告诉我,她说让我帮她打听一下一个叫俞朵的女孩,然后我就知道你妈妈这是托她在找你。”
“我妈怎么认识凌若寒的?”
“凌若寒说是她小姨,哦,对了,凌若寒的父亲前几天也过世了。”
俞朵的目光看着窗外,马上要过新年了,大街上到处挂着彩灯,可是这人世间却有这么多悲剧。
“你跟凌若寒怎么样了。”俞朵问秦胧。
秦胧道,“她说要生下那个孩子,所以回去找那个孩子的父亲。”
“你呢?”
“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就远行。”
“西藏?”
“嗯。”
“我也去。”俞朵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听说西藏是朝圣的地方,我要为夜栾祈福,让神灵保佑他。”
如果他在天国,希望他能听到她的祈福!
“夜栾,我爱你,至死不渝!”
……
抢救室内,呼吸罩“咝咝”地发出声音,一个穿着蓝色无菌服的外科大夫正聚精会神地做着手术。
手术室外,一个俊逸的男人静静地站着,他一会儿看看手术室的灯一会儿看看腕上的表。
十一个小时,这台手术已经做了十一个小时,也许还要几个小时。
没有想到这个叫夜栾的男人,生命力这么顽强!
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走道另一头飞奔过来,他走到男人面前,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怎么会这样?”男人低吟了一句,眉头轻皱。
“煜哥。现在怎么办,如果让**帮的人找到夜少,恐怕他凶多吉少。”来的中年男人一脸担忧。
“现在外界有些什么传言?”这个叫煜哥的男人问。
“夜少下落不明,警察推测可能被浪卷进海里。”
欧阳煜深邃的眸子透出一道光,他吩咐中年男人,“通知总部,马上做一份新的个人资料,男性,二十八岁,美籍华人,名字让他们随便取,记住身份证号与社会保障号一定要能查得到,别像上次做的跟假的似的。”
“收到!”
“等等,”欧阳煜喊住中年男人,“把家族背景做强大点,要不然他国内的资产不好转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