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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床边,用手背测了测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这一个晚上,又是淋了雨又是受了伤,自然不会好受。
霍彦铭记得陈医生走时说的,只要明天早上不烧,就不会有大问题。
他起身出了房门,客厅里的众人听到动静,忙跑过来:“怎么了?”
霍彦铭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淡然:“没事,你们去睡吧。”他径自走向厨房,众人没有阻拦,霍梦舒知道霍彦铭有分寸,不会自乱阵脚。
他在厨房烧了锅水,水开,又将切成了丝的姜丝放进去煮。
约莫十分钟左右,水开始沸腾,霍彦铭盛了一碗便重新进了房间。
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扶起乔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语气十分轻柔:“乖,起来喝点姜汤。”
乔岑本就迷迷糊糊,也没有睡得很死。
这会儿听到霍彦铭的话便乖乖挣了眼,霍彦铭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她轻抿了一口,却皱着眉头推开:“不要,难喝!”声音虽小,却也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霍彦铭耐心很好:“就喝一口。”语气带着些强势,乔岑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皱着小脸咽了一口。
可汤刚下胃,乔岑便觉一阵反胃,推开碗便趴在床边,用没伤的手捞了垃圾桶吐起来。
霍彦铭急忙放了碗给她顺背。
乔岑吐完便又昏昏沉沉睡去,霍彦铭面色不改,心里却是急的,她晚上没有吃东西,这会儿吃什么吐什么,想必姜汤是喝不下去了。
霍彦铭关了小灯,帮她把被子盖好,在她身侧躺下,长臂一勾,避开她手上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固定住。
他想了想,怕一会儿出了汗伤口会化脓,便起身将她的受伤的手臂放在被子外,这才又用被子将她整个人捂住。
第二天早上,乔岑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身上很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她没敢动,只觉耳际处有些温热的气息传来。
她转头,见霍彦铭躺在自己身边,脸朝着她睡着了,样子有些疲惫。
她又抬头朝身上望去,只见霍彦铭手一勾,将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他睡相一向很好,这样肯定是故意的。
霍彦铭睡眠很浅,乔岑微微一动他便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暗自松了口气,退烧了。
乔岑见他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霍彦铭松开了手,乔岑身子一滚,几乎占了大半张床。
霍彦铭坐起身子,没有理会他,正要下床,却被乔岑拉住衣袖:“你干嘛走?”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
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昨天没洗澡?
“洗澡。”霍彦铭语气淡淡,小丫头最近越来越嚣张,昨天说好了让她在原地,非得跟进去。
他想,是不是他对她太放纵了?
乔岑没放手,又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回头。
霍彦铭朝她望去,只见她做了个鬼脸,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看,像不像鸡窝头?”
霍彦铭:“……”
乔岑小脸一垮,撇了撇嘴:“我也想洗澡。”昨晚上在外面出了汗淋了雨,又让被子捂了一个晚上,乔岑心里都能闻到一股味儿!
霍彦铭居然能抱着她睡一个晚上……
霍彦铭闻言,无奈:“这两天不能碰水,我让梦舒进来给你擦擦。”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乔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眨巴了几下眼,怎么感觉他今天怪怪的?好像……生气了?
乔岑最不喜欢的就是霍彦铭生气,简直就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客厅里,见霍彦铭出来,霍梦舒和叶晴上前:“怎么样了?”
霍彦铭淡声道:“退烧了。”他看向霍梦舒:“你去帮她擦擦吧。”
“好。”霍梦舒应了一句,正要去房间,却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去吧。”霍梦舒转身,是叶晴。
她看了看霍彦铭,见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侧身给叶晴让了条道儿。
叶晴进房间的时候,乔岑正裹着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见门开,轻声问了一句:“梦舒姐?”
叶晴推门而入:“是我。”
说实话,叶晴对乔岑是有些愧疚的,之前因为白佳琪的几句话,她放弃了她在帝都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可现在呢,她出事的时候白佳琪在哪儿?
乔岑闻言,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叶晴也没说话,径自在洗手间接了盆水,拧了块毛巾要给她擦,却见乔岑身子往后一闪,躲开了。
她抿了抿嘴:“把霍彦铭给我叫进来。”
她有些尴尬,说好了喊梦舒姐的呢?好歹比现在面对叶晴要心里舒畅许多吧?
叶晴没有说话,避开她受伤的手臂,握住另一只手便是往自己面前一拉,也容不得乔岑缩回,便撩开她的衣袖开始擦。
乔岑微微皱眉:“不用你管。”
叶晴依旧没理会她,擦完一条胳膊,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掀开了些,身后便要脱她身上的衣服。
乔岑连忙捂住被子:“你怎么这么粗鲁?”
叶晴放下毛巾,定定看了乔岑:“对不起。”声音很轻,但足够她听到。
乔岑一楞,继而开口:“不用。”她淡淡道:“不管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
她不觉得她和叶晴会因为这件事误会解除,回到像以前那样。
有些事不是理所当然想过去就能过去的,说实话,乔岑不需要这样一个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怀疑甚至和自己绝交的朋友。
朋友之间不应该就是信任吗?
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乔岑想,她或许还不缺这一个朋友。
乔岑的话说的有些决绝,叶晴自然是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是重新掀开她的被子:“我也没有其他意思,今天就算救我的并不是你,是别人,我也擦定了。”
乔岑:“……”
厨房,丰嫂正准备着早餐,霍彦铭手机响了,是特助。
“喂。”她接了电话。
“霍总,人找到了,确定是和封庆耀一伙儿,警方已经抓了人去了市局,要怎么处理?”电话那头,特助的声音异常平淡。
怎么处理?人都在警局了还怎么处理?
话未出口,便见叶晴从房间出来了,面无表情。霍彦铭看了叶晴一眼,淡淡道:“不用管。”
挂了电话,他写了张字条,是帝都市局的位置。
他起身,将字条递给了叶晴:“你父亲因为涉嫌赌博被抓,人在市局。”简单的一句话,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盛了碗粥去了房间。
叶晴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字条。
呵——
多熟悉的地址啊,霍彦铭真是小瞧她了,她进市局的次数,想必一只手都不够数吧?拜她那个好父亲所赐,她又要去了。
叶晴没有说话,拿了包便出了门。
——
帝都市局,叶晴看着里面,微微皱眉。许久,还是跨了进去。
审讯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叶晴的父亲叶逢春,还有一个就是叶新。封庆耀在昨晚被捕之后就审讯完了,叶逢春和叶新被留到了今天。
叶逢春的状态有些暴躁,坐着十分不安定,被拷出的双手不停磨着脑袋,语气急促极了:“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叶晴是我女儿,我能把她往火坑里送吗?一定是那些亡命之徒看上了我女儿的美色,才动了歹心的!”
而他身侧的叶新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的面黄肌瘦,放在桌子上的两条胳膊想必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看起来这样无奈的男人,没想到却做出这样的事……
话说的冠冕堂皇,叶晴冷笑一声,环着双臂冷冷看着里面两个人。
呵——真好笑!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却是因为要害自己而进的审讯室。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叶晴从未觉得自己的利用价值这么大过,大到连她的亲生父亲、亲生哥哥都要亲手把她送出去!
多可笑啊?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哥哥也开始算计自己,原来那都是假的吗,什么亲情,狗屁!在钱面前算得了什么?
叶晴忽的笑出声儿,声音渐渐变大,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喊声,正是叶晴的母亲。
她转身,却见个子还不及自己鼻子处的母亲满脸怒意,走到她跟前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们这个家还会是好好的!你凭什么毁了我们的一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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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哟,这两天忙死鸟,求安慰……明天偷偷去办公室写,哈哈~
☆、007、爹地在尿尿
叶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母亲口中的那句‘扫把星!’。
她做错什么了?小时候哥哥因为一场车祸,瘫在床上这么多年,父亲赌博被抓紧了监狱,她知道母亲不容易,所以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哥哥,开始帮着家里干活。
高中三年,人家在努力读书,她半工半读,大晚上的去当服务员,只是希望她上学不会给家里造成负担。
其实她母亲季英丽根本不想让她去上学了,是叶新坚持,说家里能出一个大学生也是件光荣的事。
别的不说,大学毕业后叶晴能找到好工作,也不用季英丽这么辛苦。
季英丽这才咬着牙答应。
所以这些年来,叶晴嘴上虽然不说,却是很感激叶新的。
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在这个家里,或许只有叶新是真心对她。
可——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给了她当头一棒,晴天霹雳!
叶晴任由着季英丽拉扯着,她用的力气越大,叶晴便越觉得心里爽。
许久,季英丽也哭累了,干脆背靠着墙,顺势坐到了地上,一只手却还是拽着叶晴:“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叶晴转头,一双眸子里尽是冷漠:“他们为了还钱,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你说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叶晴的声音很轻,却像是质问。
受害人是她,为什么反过来职责被抓进去的为什么不是她……
却见季英丽忽的抬头,眼中满是恨意:“如果没有你爸爸,哪里来的你,他用你去还个钱怎么了,你作为女儿难道不应该嘛!”
呵,是啊,难道不应该吗?
多理所当然!
叶晴冷笑一声,将手从她手中抽出:“应该?你真是我亲妈。”她淡声说了一句,对于这个家,她是绝望的。
审讯室出来了个人,是原本审问父子俩的警官。
季英丽当下也不管叶晴,站起身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警察先生,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啊?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干坏事儿的。”
警官看了她一眼,将文件夹夹在手臂间:“具体的我们还需要调查清楚,还要等一段时间。”见她急,他又加了一句:“我们会尽快。”
说着,警官的目光落在季英丽身后的叶晴身上。
只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目光却有些异样。
他绕开季英丽走到叶晴面前:“你就是叶女士?”
叶晴回神,看向他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方便跟我走一趟吗?”警官的语气挺真挚。事情的大概他已经有所了解了。想想这个女孩子也挺不容易,害自己的居然是亲生父亲和亲生哥哥。
叶晴表情淡淡,余光瞄了一眼季英丽,点头跟在了警官身后。
季英丽赶紧小跑上前,因为紧张,握着叶晴的手紧地让她手臂一颤,继而季英丽狠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