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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大部分是这种金子,金子比银子要贵重十几倍,便于携带。
“您请用。”小二急忙将柜台上的文房四宝拿到了其中一张桌子上,这些人hún居市井,见钱眼开。
“我帮您磨墨。”小二殷勤的拿起了墨石,
“不用。”我抬手遣走了他。转而拿起墨石简单研磨,伸手拿起了狼毫细笔。寻常可见的máo笔分为狼毫和羊毫,狼毫较硬,写出来的字迹比较tǐng拔。羊毫较软,成字比较娇柔。此外狼毫指的是黄鼠狼,而不是通俗所说的狼。
“我为您掌灯。”小二将不远处的油灯提了过来。金子的密度大,指甲大小的一块就有三两多,这是寻常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因而小二殷勤的到了极限。
“拿走。”我提笔沉yín。
“您看天还没亮,没灯怎么成啊?”小二一脸的谄媚。
“谢谢,你忙去吧,不要来打扰我。”我点头示意小二将油灯留下来,冬天天亮的晚,此时外面也只是méngméng亮,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我虽然不需要灯光,但是如果继续坚持mō黑书写,诡异的情景会把小二吓坏。
我提笔沉yín了许久,思量如何开口,斟酌再三最终压纸抖腕,低头书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包括今生发生的事情和来世二人的聚首,以及此次回来的目的和动机,我都无一遗漏的写了下来,书信的前半部分详细叙述了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的一些琐事,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随后才是我入山修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客官,外纸。”小二见我放下了笔,急忙送过来了信封。
我皱眉沉yín,转而再度提笔在信后加上了一行‘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
书写完毕,摇头长叹,我的字迹她自然是认识的,加上大量的只有二人知晓的事情为佐证,徐昭佩相信信中内容的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不过即便她相信了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客官,蜡烛。”小二拍马屁一般的点燃蜡烛递了过来。在古时,书信一般都是用蜡泪来封口的。
店小二的话根本就没什么分量,但是在此刻却起了巨大的作用,因为我现在的内心一直在左右为难,始终在考虑这封信写的有没有必要,店小二的举动犹如在天平保持平衡的情况下在其中一端放上了一根羽máo,这一刻,我打定了主意,把信送给徐昭佩。
封好信封,转而再度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元宝扔给了店小二,虽然我鄙视他这种人,但是人的潜意识里都是喜欢别人shì奉自己的,店小二就犹如和,乾隆虽然看出了他的伎俩,却仍然厚待于他。
收好书信,快步走出了客栈,此时风雪已经小了很多,而我先前书写书信时至少用去了半个小时,时不我待,立刻去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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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半页黄纸
萧绎的王宫位于江陵东北,规模比皇宫小上许多,即便如此占地面积仍然很广,萧绎在三年之后便会登基大宝,此时已然生出了些许龙气,只是龙气很是淡薄,几乎微不可见。
凭借着微不可见的些许龙气,我很快便找到了萧绎的所在,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在后宫,而是在正殿与几个身具辅弼威武之气的谋臣将领商议着什么事情。
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进过了,区区王宫自然是拦不住我,况且此时仍在下雪,能见度仍然不高,我掠到正殿房顶也没人发现到我的身影。
在屋顶微一犹豫便决定先去看看徐昭佩,转而根据气息找到了她的所在,尽管先前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瞥之下还是内外俱凉,有些东西已然失去了。
其实我一直不愿刻意的去观察徐昭佩的气息,但是自己所习练的道术本来就是观察人体气息的,只要心念稍微一动,便可以将一个人的气息尽收眼底,随后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种种判断,多少年下来已然形成习惯了。
王宫主殿高达三十几米,身居高处,寒风更是凛冽,思绪杂luàn之下忘却了以灵气阻隔寒气,片刻之后便感觉冰冷刺骨,不过此时我的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在内心是怨恨她的,我怨她轻易的就低了头,恨她为世俗左右,心念所至,从怀中拿出了那封写给她的书信就要撕烂。转念一想,有些事情也并不能怪她,她在入宫之前曾经找过我要以身相许,是我顾念左右没有接受,而今回过头再来怪罪她,对她太不公平。
沉yín再三,缓缓拆开了信封拿出那三页黄sè纸笺逐一缓缓撕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当撕扯到最后一张时心念再次产生了bō动,犹豫许久,最终留下了左侧的半张,那上面只有一句‘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
一句话其实就够了,尽管没有称呼和落款,但是她是认得我的笔迹的,她会知道我曾经来看过她,她会由此判断出我现在是安全的,她也能够通过这句话读懂我的心意,甚至可以通过纸张的残缺感受到我此刻心情的矛盾,情深无需千言万语,残纸一语已明君心。
伤怀良久将半张黄纸放回信封,转而轻身来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落地之后左右张贴的红纸和大喜的灯笼让我心情不由得再次为之一沉。徐昭佩所居住的院落很大,正屋多达八间,这是王妃的最高待遇,在古代,偶数为坤数,皇宫中的nv子根据身份的高低可以居住二,四,六,八四个等级的房间,徐昭佩的房间多达八间,其实已经是逾越了礼数的,因为王妃最多能住六间,皇贵妃和皇后才有资格住八间。
此外东西厢房住着不下三十位丫鬟shìnv,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萧绎对徐昭佩还是不错的。
此时已然是六点多了,各处房间都传来了起chuáng穿戴的声音,徐昭佩的气息也在微微晃动,这表示她也起chuáng了。
以最快的速度留下书信,便急切的离开了这里,这里残存的喜庆气氛压的我透不过气来,院落之中的那一串尚未被风雪掩埋的男子脚印也让我无法面对。
信是放在她的正厅桌子上的,我没有开mén,而是使用灵气包裹着信封径直穿透了雕huā木mén放到了桌上,我这么做的用意有两个,一是不想打扰她,二是让她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兑现我信中的诺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柔软的纸张穿透木mén的。
离开徐昭佩居住的院落,再度折返萧绎所在的正殿,刚刚落到正殿屋顶便发现西北方向出现了一道坤属灵气,此刻风雪已然减弱,慕容追风追到城外了。
快速的落到殿前,抬脚踹开了殿mén,一股热làng迎面扑来,正殿里燃烧着数个巨大的火盆,火盆发出的温度令得整个大殿甚是暖和。
“有刺客,保护王爷。”几个持刀的将军第一时间拔出了佩戴的腰刀向我冲来。在古时朝廷的将军很少有使剑的,通常用刀。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左右开弓将几个冲到近前的武将扔出之后,我慢步冲着一脸惊恐的萧绎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举,看你服饰当为我朝子民,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
“给我闭嘴。”我反手将一个老朽的棺材秧子抡了出去,这一下子是用了力气的,老东西转着圈儿的扑倒在地。与动刀动枪的武将相比,我更讨厌这些罗里吧嗦的文臣。
“你想干什么?”萧绎趁我对付旁人的空当已经拔剑在手。
“你很害怕吗?”我刻意挤出了嘲谑的笑容,其实我现在哭的心都有了,之所以强迫自己笑是为了吓唬他。
“你,你,你……”萧绎一脸的惊恐;古时jiāo通不便;我昨天闯入皇宫的事情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害怕太正常不过了。
“你要善待于她!”我探手抓过了萧绎手中的长剑;灌入灵气将其抖断,冷笑着转身离开。萧绎不是傻子,他知道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我将其长剑折断代表着什么他也清楚,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赵将军快将他拿住,莫要走脱了刺客。”就在此刻,那个被我打倒的老年文臣竟然又叫唤了起来。
我转头yīn冷的看着那个老东西,转而双手平伸,移山诀爆施展而出,将支撑宫殿的蟒纹木柱抓断了两根。这处宫殿一共由六根木柱支撑,每一根都有一抱粗细。
“我很不喜欢你。”我冲那老年文臣抖了抖鼻翼,转身离开了岌岌可危的正殿。有时候炫耀武力是必须为之的,因为不显lù就表示你无能,不显lù就不足以震慑对方;真正的高手不会低调,真正的保护不会只说谴责抗议。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没有停留的必要了,转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凌空而起开始回返。
就在自己刚刚升到半空时,便发现了两个nv人在向我所在的位置靠近,一个是一蹦十丈的慕容追风,另外一个是在雪中蹒跚而行的徐昭佩。
这两个人我现在都不想见,心念所至,便快速的向着正南方向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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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五章 踏雪北上
徐昭佩肯定是发现了我留下的书信;慕容追风自然是发现了我的气息;但是这两个nv人我现在都不想见;
自在前面疾掠;慕容追风在
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心里是很恼火的;我的修为比慕容追风要高;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她;这打猎的怎么反倒让兔子给撵上了呢;
即便心里有火也不能将她怎么样;一来我本身并不想与之动手;二来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躲在破庙里的那只公兔子如果知道我把慕容追风给伤了;一准儿得跟我翻脸;
无奈之下干脆捏起隐气诀甩掉了事;转而兜了个圈子回到了破庙;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雪早在中午时分便停了;金刚炮正在破庙里翘首以待;
“事儿办好了吗?”金刚炮左右打量着我;
“嗯;”我信步走到佛台上坐了下来;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往返两千里的长途奔袭;我此刻两tuǐ酸麻;着实疲惫;
“追风呢?”金刚炮沮丧的收回了视线;他先前的左右打量是在看我是否给他带回了吃的;
“放心好了;我没把她怎么样;”我撇嘴笑道;果不其然;金刚炮非常紧张慕容追风;
“走吧;离开这兔子不拉屎的鸟地方;”金刚炮抬手过来拉我;
“让我喘口气;”我摆手说道;
“成;歇会咱再走;下雪天连兔子都不好抓了;”金刚炮的嘴巴最要紧;
“算了;走吧;”我摇头苦笑;从佛台上跳了下来;
这次二人选择的路线是径直北上;次日凌晨;二人来到了陕西边界;再向北就是魏国地界了;
原本以为北方的雪会小一点;没曾想北方的雪更大;已然酿成了雪压塌;饥民和灾民随处可见;
“下雪把粮食都下没了?”金刚炮坐在包子摊的桌子旁左右观望着从大街上走过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夏天大旱;苗子都旱死了;这冬天又下大雪;真没法活啰;”地摊老板接过了话茬;陕西话没有上音;说话不需要拐弯;也没江浙一带发音那么短促;听起来比较顺耳;
“把笼屉蒸满;大炮甩手扔出了一个小元宝;这种小元宝只比金豆子大一点;我和金刚炮二人每人揣了不少;
老板哪里见过这种贵重的东西;接过之后又咬又擦的验证了半天;转而兴奋的招呼着老伴闺nv捏包子上屉;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