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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的语气很是严厉,她这个人『性』子乖张,对外人冷若冰霜,对自己人却是关心备至。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就凉了半截子,她所说的老四就是金刚炮的前世黄溯风,可惜的是他的那块封神『玉』被他遗失在了昆仑山,要想找回来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解铃还需系铃人,送她下去的人应该能将她拉回来,不过释教的人大多很是固执,所以希望不大,”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哎哟哎哟的呻『吟』了两声,看样子是腹中的孩子踢了她,金刚炮急忙抢过暖。
“你把小九拉回来,不要随着他的『性』子,紫阳观已经建好,应该广收弟子光大『门』楣,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恩师。。。。。。”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金刚炮连声应承着挂断了电话,“听见没,追风让我把你拉回去。”
“那你还不动手?”我放倒座椅靠了下去。
“老爷们的事情老娘们跟着瞎搀和啥,我哪能听她的。”金刚炮牛『逼』烘烘的说道。其实这家伙相当的惧内,平时慕容追风说一,他连一点五都不敢说。
“她要是在你身边你敢说这话?”我掏出香烟点着,不屑的看着金刚炮。
“老话不是说了嘛,将军在外面打仗不用听皇帝的。”金刚炮被我戳穿,讪讪的说道。
“那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摇头纠正着金刚炮所谓的老话儿。
“也就那意思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抽』完香烟正准备闭眼睡觉,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
“于科长,你和牛金刚马上赶赴西北八十公里处的军用机场,分局已派出了专机去接你们。”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和金刚炮手腕上的手表有着定位功能,她自然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
“有什么情况吗?”我皱眉问道。
“处理邯郸事件的两位同志请求支援。”宋雨的声音略显焦急。她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办事却相对沉稳,这种焦急的语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我和牛金刚得了流感了,正在高烧打点滴,明天一早去机场行吗?”我撒了一个极其弱智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在这里停留一夜。
“三十六度九,三十七度二,你们两个还真是烧的很严重啊。”宋雨准确的说出了我们的体温,我这才想起手表上有生命传感装置。
“你当时不是说三科很清闲吗,还说啥一年都不出任务,”金刚炮凑近了我的通话装置,“这才几天就让我们干了这么多的活儿,不给长工资我俩要罢工啦。”
“飞机已经派过去了,你们尽快吧,”宋雨明显的不愿和金刚炮胡扯,“局长亲自督办的案子耽误不得。”
“邯郸方面谁在处理?”我出口问道。飞机来了可以等着,这里的事情办不完我是不会走的。
“一科的邵延旗和二科的陈道长。”宋雨回答道。
“哪个陈道长?”邵延旗我是知道的,而陈道长我是头一次听说。
“辰州派的陈明强道长。”宋雨明显的不愿意透『露』其他科员的信息,不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好的,最晚明天凌晨我一定赶到机场。”我说完终止了通话。
虽然能干的骡子多出力,但是能干的骡子也享受优待,我就是不去他们也拿我没招儿。
“辰州派是干啥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和茅山派类似,不过他们只会使用符篆。”辰州派行事一直比较低调,我对其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和茅山派都能使用符篆抓鬼,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邯郸不就是被人挖了个坟嘛,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金刚炮动着了车子打开暖气,将车窗摁下了少许。
“真要那么简单就不用咱俩去了”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醒来天又黑了,金刚炮正在听广播,见我醒来递过来两个包子,“先垫垫。”
狼吞虎咽的吃完,开始收拾着上山。
“别拿刀了。”我一看金刚炮又抓起了鸣鸿刀急忙摁住了他。鸣鸿刀太过凶戾,真的杀了人麻烦就大了。
“放车上被人偷了咋办?”金刚炮不放心自己的宝贝疙瘩。
“你的观气术留着干什么?”我说着推『门』下了车。干将和鸣鸿的气息我们隔多远都能现,自然不担心遗失。
扔掉烟头,俩人捏诀而起向幽冥禅院飞掠,片刻之后俩人已经站在了幽冥禅院的大『门』之外。
寺院的大『门』已经被重新安上了,不过并没有关上,而是寺『门』大开,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一片颂经之声。
“紫阳观溯风子和师弟乘风子拜山来了!”金刚炮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
“别吆喝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我说着迈步走进了寺『门』。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惠禅师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惠禅师
两人走进寺『门』,只见寺院四周的厢房和大殿后的僧舍全无光亮,也没有人体气息,惟独大殿之上人气涌动,看来和尚们全都跑大殿去了。
“喂,砸场子的来了,快出来。”两人等了片刻不见僧人出来,金刚炮有点急了。
金刚炮叫喊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和尚诵经的诵经,敲木鱼的敲木鱼,根本就不理会我们,倒把我们两个给晾院子里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找茬结果遇到了这么个场面,一下子就把我们给难住了。我环视左右并没有现明惠禅师的气息,难道老东西躲出去了?
“这咋办?”金刚炮也不知从何下手了。
“进去看看。”我说着信步走向正北的大雄宝殿。只见大殿之上地藏王菩萨镏金法像宝像庄严,香案上供奉着几盘素果。下方有行有列的盘坐着数十个和尚,前排三个红衣和尚,其中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后面的这些大多是灰衣僧人和沙弥,『门』口处甚至还有几个不会念经的头陀,应该是烧火作饭的角『色』。
我走上前去,只见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似的正是鉴『性』,左边的那个脑袋上有个大包,不问可知就是鉴真,右边则是白天没有『露』面的鉴空。
“鉴空师傅,你好啊。”我冲鉴空开了口。好孬也算半个同事,尽管我当初对人家不太友好。
我开口之后,鉴空并没有搭理我,依旧垂眉诵经,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看样子当初那颗百年参籽是喂了白眼狼了。不过也别说人家不理我,当初踹人家的时候那可是铆足了劲儿的,打一巴掌再塞个甜枣,人家能原谅我才怪了。
“都***听着,别给老子装哑巴,今天不把人『交』出来,牛爷烧了你们的和尚庙。”金刚炮见我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金刚炮喊完,和尚沙弥根本不为所动,经文照诵不误。
“我让你敲!”金刚炮怒火上涌,运起硬气功将鉴真敲打的那个木鱼砸了个粉碎。
木鱼被金刚炮打碎之后,鉴真将砧槌放下,双手合十依旧颂经不止,众僧弥高昂的颂经之声搞的我和金刚炮心烦意『乱』。
“如此冥顽不灵!老牛,放火烧了他们的寺院!”我佯装作态,意『欲』恐吓。
“我早就有这想法了,就怕你不同意,嘿嘿嘿嘿。”金刚炮说着掏出打火机寻找引火之物。
“鉴真,把你师傅叫出来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一走了之把你们留下来当替死鬼,这师傅当的可真有水平。”我冲闭目念经的鉴真说道。
奈何我有千条妙计,他有一定之规。不管我怎么说,这帮和尚就是不开腔。
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金刚炮已经把佛像上的锦伞给点着了。
“你还真烧啊。”我见状急忙使用移山诀将锦伞扔出了大殿,大火要是真烧起来,这数十个和尚逃了还好,万一不逃,烧死一个俩的又麻烦了。
“不是你让我烧的吗?”金刚炮坐在佛像『腿』上一脸的委屈。
看着佛像上的金刚炮,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纵身跳到了地藏王菩萨的法像头顶翘起了二郎『腿』,“老牛,给我颗烟『抽』。”
金刚炮见我坐到了佛像头上,顿时哈哈大笑,后面那几个定力差的头陀现了我们对佛像的不敬之举,忍不住高声叫喊让我们下来。
我自然不会听他们的,我是中华人氏,截教『门』人,信奉的是太上大道君通天教主。你们的外国菩萨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头陀的喊声惊动了念经的僧人,诸多僧人睁开眼睛见我和金刚炮坐在菩萨的法像之上,忿忿的出声呼喝,颂经之声顿时不成章法。
“阿弥陀佛~”鉴真和鉴空同时出声高颂佛号,本来还忿忿『欲』起的僧人闻至急忙盘『腿』而坐,一时之间颂经之声又起。
和尚念诵的经文都是梵语,叽里呱啦的我一句也听不懂,金刚炮更是听着心烦,终于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施展移山诀试图移动佛像,奈何佛像沉重,竟然移它不动。
我见状急忙从佛像上跳了下来,两人合力将法台上那尊巨大的铜制佛像移了起来,一同甩手将法像扔出了大殿。
“哈哈哈哈。。。哎呀我草!”金刚炮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急忙回头,只见大殿外此刻正站立着一位眉皆白的老年僧人,左手上翻,将我们先前扔出大殿的菩萨法像凌空托起。
殿外的老年僧人头上彩气萦绕,面容消瘦,身形枯槁,身穿一身五彩袈裟,脚上踩的是百衲僧鞋,右手一串硕大而晶莹的念珠正缓缓而动,面容平静而慈悲,就连我这种外派『门』人也不得不惊叹其宝像庄严,气息祥和。
“他就是那个明惠?”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我默默点头,这个老和尚的气息已呈彩『色』,说明此人修行之『精』深,佛法之玄妙绝非我和金刚炮两人所能望其项背,看来今天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垂眉念颂佛号,大殿内的众僧闻至也齐声来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高响大,震的我心中一悸。
“明惠大师,贫道是碧游宫座下紫阳观的道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讨回亡妻魂魄,望大师慈悲为怀,『交』还贫道。”我声凝紫气压住了众僧的那句阿弥陀佛。我虽然未着道袍,但紫阳观弟子皆是道人,我自称贫道也理所应当。最主要的是跟这位佛『门』大德说话如果以我自称稍显失礼,以晚辈自称我又心有不甘。
“阿弥陀佛,两位道长弱冠之年便已应难入道,截教道法确有其过人之处。”明惠禅师手托菩萨法像走进了大殿,行动偏倚,竟然是个瘸子。
“明惠大师,亡妻新丧,贫道情急之下冒犯了诸位师傅,还望大师将亡妻魂魄『交』还贫道,贫道自当投桃报李,还令徒七属阳魄。”我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交』换条件,内心暗暗戒备,防止他突然出手抢夺鉴『性』的七魄。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鉴『性』前世犯了杀戒,今世该有此劫,还与不还全在小道长一念之间,”明惠禅师走到法台前举重若轻的将菩萨法像归于原位,上香过后才再次开口,“小道长妄施逆天之技为令室招魂引魂,使其双魂合一。恃道改『阴』阳,施术逆乾坤,已然犯了修行大忌。若再强留令室『阴』魂于阳世,天理不合于前,自坠修为于后,实为大大不智,阿弥陀佛。”
“明惠大师,数年前你就跟贫道说过这些大道理,这几年贫道我行我素率『性』而为,也未见有什么灾祸,鉴『性』的七魄要与不要随便你,亡妻的魂魄你必须『交』还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