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愕然。然而,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也许这一切就是一场游戏,主宰者指导着我们如何去完成这场游戏,我们就会如何去完成着场游戏。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我一直以为游戏其实就是不知名的开始,惊险的过程,然后是完美的结束。
我相信这一切会很完美。所以,我从瀑布的上头跳了下去。
我紧闭着双眼,我听见那疯狂得如世间最强的一切怒叫的声音,我的思维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停滞,我开始迷茫,但我只有静静的等待着。我坠落的身形在空中完美的划下一个弧形。
我没有落入那巨浪滔天的瀑布中,而是落入了父亲的怀抱里。父亲在我跳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他腾空飞跃,将我接住,之后飞舞的身子落在了瀑布下流的一块巨石上。
一场游戏,完美的结束,如我想象中那样完美,没有丝毫的残缺。
我失去了知觉,但父亲看着怀中的我,却笑了。他的笑容中,流露出那掩藏不住的自信与骄傲。
我想,我会成为一个强者的。
遥远处,天空一片蔚蓝,蓝得深邃,像野狼的眼睛一样空洞,仿佛看不到边际。梦,依旧那么甜,包藏着苍蓝色的记忆,苍蓝色的笑容与深深的酒窝,还有那偶尔回眸时显露的美艳。
叶,散落一地如思念般眷守着从前。那份淡然,在消失的往事中黯然,在行远的梦想中颓烂,直至蜕变成让人不可捉摸的伤痕,一触碰,就是一连串的疼痛。
父亲刚毅的神色中是那强者的傲气与尖锐。
他背着我,往回去的道路走着。
一路上,我又闻到了阵阵的清香,诱惑着我的嗅觉。我感觉得到那种甜蜜,让人回味无穷。我以为,这也许只是梦境,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境。我想一直沉浸着,永远不要醒来。但愿……
又是一片茫茫的大雪,然后就是苍茫的天空与不停盘旋的秃鹰,之后是凝结成冰的湖面和冰中的倒影。依恋那种感觉,仿佛没有悲与喜,美与丑,善与恶,光与暗。那在拥有中失去的永恒在不断的沉淀着,直至溃烂在边界凄凉漠漠的沙丘上。
所有的所有,在等待中守侯着,迎接着故事新的开始与不一样的结局。
那一年冬季,雪下得很大很大,苍茫了大地。那片萧索在婉转中飞扬,渐逝在道路上。星辰下的世界,开始变得遥远且不切实际,触碰不到这一切,于是这一切也变得没有了意义。雪鹰又开始在天空中盘旋,像是等待着某种平静的到来,又或者是,迎去永恒的重逢,将所有净化为白雪。
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父亲告诉我,他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挑战一个无法战胜的存在。我问他,什么是无法战胜的存在?父亲说:“存在于这个世间,却从来未曾失败过。”
我一脸茫然,凝望了父亲那坚毅的脸庞许久后,才缓缓说:“既然如此,父亲你为什么还要去挑战呢?如果你能战胜它,那它根本不配被称为无发战胜的存在,若你无法战胜它,你又为何要去找呢?”
“鹣儿,你不会明白的。”父亲的双眼眺望着远方。
金色的光芒从远方的地平线下泛出,瞬间将天际变得一片橙黄。那片阴霾与灰暗,在刹那如白雪般融化在晨光之中。雪,下得好大好大。我站在父亲的身旁,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我感觉得到,父亲的身子在颤抖着,也许,那一种莫名来自内心深处的寂寞,是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得到的。
父亲走了。我站在大雪纷飞的世界看着父亲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突然明白,有时候,结局即使知道,也无法去扭转改变。也许,这就是现实,看透的虚言废语,却不能逃避。
回到家里,我看见母亲坐在那用木头制作枯旧得发黄的桌边,她在一针一线缓慢地织缝着一件冬衣。她慈祥的脸,平静,无奈。又或者,是那我看不穿的悲楚与凄然。
一切,就如我们所意料的那样,父亲没有再回来。他一走,就是三年。我和母亲都明白,或许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前方的梦境依旧像从前的那样絮乱,有时,是如此显得匆匆而遥不可及。一眼望去的沧桑,如流星般隐坠在另一片梦田里。一切没有再重来,但天空依旧如此深蓝。我还记得母亲跪倒在大雪中哭泣的情景,我一脸冷然的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我忘了当时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一丝的感情流露于面容上。
母亲在痛哭完后,突然抓紧了我的肩膀,之后又猛的将我推开,她指着我,吼叫着。她怒骂着我的无情与冷血。
也许吧!或许我的血液真的冰冷得可以冻结所有的一切。
母亲疯了,她奔跑着,身影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远。我没有去寻找她,只是在木然的站立了片刻后,回过身,朝着那未知的前方走去。
后来,我没有再见到过母亲。似乎从那一天起,我成了一个孤儿。我清晰的记得,父亲离去时,他的背影显得如此的萧然与孤独。而母亲离去时的背影,却是如此的令人可笑,在颤抖中前行着。
风,呼啸而过,将梦魇撕裂。
我站在家门口,听着雪鹰嘶哑的叫声。我突然发现,一切改变得是如此的快,从出现,到消失。似乎这一切如此戏剧化而让人不可相信。我明白了这不再是一场游戏,有不知名的开始,惊险的过程,然后是完美的结束。
寒冷。
那像被禁锢了的寂寞一直在风化着我的思想,我忘了故事是在何时开始的,于是,竟也忘了如何去结束这个故事。也许,这是多么的可悲于无奈。
那一天,我决定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在收拾着自己的包袱时,我打翻了制置在木桌上的沙漏。沙漏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声音就像秋天里的枯叶被撕开的声音。我明白,原来时间并不能证明什么或是改变什么,时间只是一个引导着,引导着我们,走向故事最终的结局。
原来,决定了的宿命,无法改变。
知道我后来去了哪里吗?
我去了沙漠,那里,遍地都是黄色的沙子。有时,大风一吹,黄沙飞舞起来,满天都是,远远望去,就像是与天空连在了一起。我以为,或许离开了那熟悉的环境,思想与记忆也会离开。
这里,真的很好。有着那与大雪不同的苍茫与陈旧。夜晚,静静坐下来倾听,我听能见那黑暗发出的梦呓,轻微,遥远,触动心灵。我微微一笑,扬起了嘴角。
远方,一片枯黄。
苍鹣说完,默然良久未语。
独孤义问道:“你既然去了沙漠,又怎么会来独孤家族?”
苍鹣道:“那夜,我在沙漠之中,突然看见血煞拥云,光芒四溅,于是,我便一路追赶血煞,直至到了独孤家族。”
独孤义道:“所以,你确定‘魔根‘一定隐藏在独孤家族中,所以才加入这个家族?”
苍鹣道:“不错。”
独孤义道:“原来如此。”
苍鹣道:“我的感觉一向很敏锐,第六感十分强,因此,我相信自己的感觉,认定你一定是魔根。”
独孤义道:“你有如同野兽般敏锐的感觉,我想你的感觉肯定不会错。”
苍鹣道:“当然不会。”
独孤义道:“那如今你是想杀了我?”
苍鹣道:“不,我打算在你的实力达到十三环的时候再来杀你。”
“十三环?”独孤义不禁笑道:“你认为我有可能?”
苍鹣道:“有,而且是在十年之内。”
独孤义道:“那你呢?你认为你十年之内能从十二环跃进到十三环?”
苍鹣道:“不,不是十三环,而是十四环。”
独孤义怔了一下,不语。
苍鹣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喝完,离开了屋子。
第011章 龙啸九天
阳光已不是如此猛烈了。
独孤义离开了赌场,缓步走回“平安客栈”。
“平安客栈”的老板已死,店小二也已死了。因为,店小二即是老板,老板即是店小二。
这个“平安客栈”似乎并不平安。独孤义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已有许许多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平安客栈”往往不太平安。
回到客栈,独孤义便见凌颖已坐在桌边,神色从容的品尝着“铁观音”。
“铁观音”是种好茶,用热水冲泡后,散发着浓香。当然,味也浓而香。
独孤义笑了,因为他知道凌颖肯定已经取得了火炎珠。
他心里在想,凌颖内心是不是十分兴奋,只是表面上不显露出来而已。
因为独孤义发现,客栈中的所有住客中,只有凌颖一人回到客栈。
那其他的人呢?也许,全都死了,在争夺火炎珠的过程中死去了。
独孤义走过去,在凌颖身旁坐下,也喝起茶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因为她知道凌颖一定会先开口说话的。
“店小二呢?”凌颖问道。
独孤义道:“死了。”
“死了?”凌颖有些惊讶。
“对,死了。”独孤义又道:“是我们家族中的人将他杀死的。”
凌颖道:“为什么?”
独孤义道:“因为他是令狐家族的人。”
凌颖听了不说话,她已经没必要再问了。独孤家族想杀的人,没有能跑掉的,纵然是十一环等级实力的萧龙也一样。
独孤义道:“你呢?是不是应该去司空家族里救你爹了?”
“是。”凌颖道。
独孤义道:“我陪你去吧!”
“为什么?”凌颖道。
“不为什么。”独孤义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的手段而已。”
司空家族。
这是一个在令狐家族没落后崛起的家族。
家族中的掌权者司空迦叶,号称剑法天下第一。而家族中的司空冥,则是一位具有十二环实力的超级高手。
凌颖此次要去面对的,便是司空冥。
司空冥号称司空家族中的魔鬼,只因为她掌管司空家族中的一切刑法,而他的一身冥力,更是令人惧怕。数十年前,司空冥学得一套“玄冥神功”,此功可借助冥界冥力做为攻击法宝,一般人的真元力根本无法抵御。
“玄冥神功”据说是上百年前玄冥魔君遗留下来的,其功法必须具有天生魔骨的人才可以修炼,不然必定七窍生烟而死。
苍穹,阴霾。天气有些闷热,似乎会是个有雷雨的日子。
司空家族的门口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独孤义,一个是凌颖。
下人已经去通知司空冥了,很快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不一会儿,司空冥就出来了。带着凌颖的父亲,以及四名司空家族的人。
独孤义低着的头,尽量不让司空冥认出他来。
司空冥道:“你弄到火炎珠了?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怎么还带了个外人?”
凌颖道:“他是独孤家族中独孤云的儿子独孤义。”
独孤义一听,内心大叫不妙,心想这凌颖怎么笨得像头猪一样,一下就把自己的家底抖露出来了,弄得自己都没有神秘感了。
司空冥听了,一脸笑容,说道:“原来是小侄啊!”
独孤义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呵呵,司空大叔,你好。”
司空冥道:“莫非火炎珠的事,独孤家族也想插上一脚吗?”
“不,不,不。”独孤义道:“火炎珠的事情,家族中只有我一人知道。”
司空冥一听,眼放精光,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独孤义见了,心中暗想,真是一只老狐狸。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万一司空冥杀人灭口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凌颖道:“放了我父亲。”
司空冥道:“好,放了他。”
司空冥并不怕凌颖他们跑掉,因为他自信他们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走。
他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
“爹,我们走。”凌颖的父亲刚走到凌颖身旁,她便拉起他父亲转头便走。
司空冥未料到他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