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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大人这辈子,在遇见了洛水漪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痴情种,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花心滥情的男人,所以对于无忧老人的提议,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于是,他扫了无忧老人一眼之后,开口询问:“那个男人叫什么?”
“楚长歌!”无忧老人倒是回话很快。
武修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安排就行!”
楚长歌他倒是听过,是翸鄀大陆的皇子,也是翸鄀和煌墷两块大陆之中,公认的皇族败类,长了一张好皮囊是没有错,但是啥缺德事儿都干,男人他也睡,女人他也睡,花心滥情得武修篁早有耳闻,准确来说是天下都没有几个人不晓得,眼下听无忧老人点出对方的名字,他几乎是毫不犹疑地答应了。
“好!”无忧老人点点头,旋即开口道,“给你的这条明路,其实很简单!你想不想知道,洛水漪的那本札记之上,到底写了什么?”
武修篁立即看他一眼:“自然想!”
这不是废话吗?自己要是不想,为何会多番周折,还要找对方询问。
无忧老人开口道:“那札记是被无垠之水泡过的,无垠之水解开的唯一办法,是将写下那札记之人的至亲之血,融入水中,再将札记泡进去,晒干之后方能解开!”
“写下札记之人的至亲?”武修篁蹙眉,看向对方。
无忧老人点头,继续道:“无垠之水,出自天机门,所以解开的方式,也很是玄密!知道解开之法的人,并不多。原本我是不能告诉你的,毕竟天机门的东西,许多都违背常理,所以规矩就是里头的玄密,都不能为外人道。事前对你说起这件事情,我都没有明说,就是为此!只是没想到,我都说到那份上了,你竟然还是没领会,所以……”
所以就算是不能说,无忧老人这会儿也只能说了。谁叫武修篁实在是太蠢,这么浅显的东西,对方都不懂。
好歹还是龙昭历代以来最出色的皇帝,好歹还是天下人仰慕的武神,这实在是令自己太失望了!
不过,回头想了想,大概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
毕竟有一句话没说错,当局者迷。
任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到,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这样的事儿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别说是武修篁不相信了,就是无忧老人都觉得这种事情挺邪乎的。
武修篁听完这话之后,当即明白过来,看了无忧老人一眼,询问:“要多少血方可?”
“半碗!”无忧老人说着,用手比了比,那是一个碗的大小。
其实并不是很多,在人的身体状态很好的情况之下,取这么半碗血,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武修篁低头看了一眼武琉月,水漪的至亲,那必然就是表示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自己定然不是,而水漪的父母,都早已故去。唯一的至亲,说的应当就是她的这个女儿,武琉月!
只是,眼下武琉月重伤成这个样子,要是取血的话,说不定会令她伤势恶化,最终出事也不一定。武神大人想到这里,便只得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无忧老人:“只能等琉月伤好些了之后,再取血来泡札记了!”
他这句话一出。
无忧老人点了点头,倒也是不置可否。毕竟这时候在武修篁的眼中,武琉月还是他的女儿,要对方完全就不管武琉月的安危,直接取血,至少在眼下的武修篁看来,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所以无忧老人这时候没有说让他直接就取血这样的蠢话。
因为这种话,说了对方也不会认同。
不过,他倒是提点了武修篁一句:“你要记住,这血,是只有洛水漪至亲的血才有用!”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抬眸扫了他一眼,眼神微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的意思,你可以反着理解,那就是如果不是洛水漪的女儿,那么她的血是毫无用处的!”无忧老人很快地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武修篁登时就不说话了,但是眼神很快地就深了起来。
所以,无忧这是想提点自己什么吗?
低头之间,他便看了一眼地上的武琉月。这话的意思是,如果琉月不是洛水漪所出,那么……琉月的血就不会有用?可是,怎么可能呢?琉月怎么可能不是水漪的女儿?
想到这里,武修篁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甚至有些苦恼的样子,无忧老人也没多说什么,也知道对方这时候是需要冷静一下的,毕竟任谁忽然听说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女儿,可能不是自己的,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接受不了的。
纵然无忧老人没有明言,但是他相信武修篁一定能听懂一些他话中的意思。
而这时候,无忧老人霍然问了武修篁一句:“对了,你跟洛子夜……”
“你缘何今日,一再提起洛子夜?此事与洛子夜之间,有何关系?”武修篁皱着眉头,看向对方,那眼神之中透着几分不解。
但是心里头的感觉,却是越发的不好。
无忧老人顿了顿,抬头看他,也不说话,也不嘲笑他的智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对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武修篁终于收敛了眼神:“你的意思是……”
也是,洛子夜的年纪,和武琉月的年纪是在同一年。
都是两个女子!
尤其,洛肃封对洛子夜的态度,那样古怪。要说琉月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那洛子夜真的可能是!只是……忽然一下子让武神大人接受这种事情,纵然并不是已经有了铁证摆在眼前证明这些,但只是往这样的方向去推测之下,武神大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被自己多次打伤的人,却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这……
“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参悟!”无忧老人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说了太多了,很是清楚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可能会给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怕是武修篁的女儿问题还没搞清楚,自己就先出事被天谴了。
于是他立即道:“我就是觉得洛子夜这丫头,脾气很差,她还跟凤无俦关系那样好。你要是跟她作对,凤无俦那个小子,怕也是不会跟你好相处,所以……”
他这么一说,武修篁直接就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今日我被凤无俦所伤,不过是为了保护琉月所致,你以为我还真的怕了凤无俦不成?那个洛子夜,我不但不惧,还多次打伤她,你也许没看见,今日他们将琉月伤成这样,我震怒之下,也打了她一掌。虽然没要她半条命,但她已经是吐血了!”
“……”无忧老人无语了。
他看着武修篁说起这件事情,一脸对凤无俦的愤懑,和对自己打伤了洛子夜之后的骄傲。
默默地抚了抚额头,捂着脸险些哭出来,悲呛地感叹了一句:“吾有老友蠢似你,如今坟头草丈许……”
说起坟头这件事情,无忧老人倒是领会过来了,这可不是嘛,自己今日要是来晚了,没有将对方救下来,明年就只能给武修篁上坟了。而他惹凤无俦跟他动手,也决计是因为洛子夜。
所以,无忧老人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真的挺贴切的!
然而,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很贴切,但是武神大人听着,却是觉得非常受打击的。什么叫吾有老友蠢似你,如今坟头草丈许?
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还有无忧是真的有什么跟自己一样蠢的老友,并且如今已经死掉了吗?他这话的意思,仿佛那个人就是蠢死的。
而且已经蠢死了很久了,以至于坟头的草都长起来了。
他只不过就是把洛子夜给打了而已,有这么至于吗?他武修篁从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难道让他受气之后还忍辱负重,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并且不动洛子夜的一根毫毛吗?这可能吗?
……
这两个人在那边愤懑,悲呛着。
而另外一边,洛子夜跟着凤无俦回了营帐之后,很快地闽越便上前来,开口道:“王,好消息!老王爷再一次抓到了屠浮子,对方交出来了能为您调理寒毒的药方。这个药方,属下已经查验过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属下认为,屠浮子给的药方,是真的!用这些药来调养的话,相信不出三年,您体内的寒毒,一定能解开!”
闽越说着这话,表情很是激动。
屠浮子特别的狡猾,老王爷已经抓了对方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都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就被对方给跑了,更可气的是,对方跑了好几次就算了,竟然还假死过两次跑了。
有一回他们都真的以为对方死了,老王爷还是无意中,发现了对方没有死的事情,才再一次将对方的踪迹翻出来。
几经波折,这回终于是找到解开寒毒的办法了。
闽越这时候简直激动得不能自抑,王身上的寒毒不比其他,是屠浮子当年整出来的,在冰室里面待着,他还熏了药。这些解开的药方里头,有不少屠浮子当年用过的药相克的东西,然而还摆出了使用的顺序和份量,这样的解药就是百里瑾宸,都未必能弄得出来。
因为在不知道这些药的使用顺序的时候,百里瑾宸调配解药,也会桎梏在先用哪一种上面。
这种顺序又是不能有丝毫混乱的,但凡一个前后下药的顺序错了,最后的结果都可能是致命的。
当初屠浮子骗他们,只有这么一个解法,如今是老王爷各种严刑拷打,才问出来的又一个方法,并且为了保证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老王爷还用活人做了试验。
抓的人,还正好就是王最近比较厌恶的蛮荒之人,做的试验。最终成功了,才算是将这个药方,传了过来。
洛子夜一听这消息,也是愣了愣。
说实话,上一次被轩苍墨尘算计的时候,她害得他失去了唯一能够解开寒毒的机会,一直以来这件事情都让她很愧疚,没想到凤天翰居然挺厉害的,又找到了解开寒毒的办法。洛子夜这时候简直不能抑制自己的愉悦。
要是能解开的话,再一次想起当初的事情,洛子夜就不会觉得那么不好受了。
所以,也是出于这个,本来非常讨厌凤天翰的她,已经决定因此不那么讨厌对方了!
凤无俦闻言,也没去接过那药方。便只是沉声吩咐道:“确认没有问题,便直接煎药吧!”
“是!”闽越激动地应了一声之后,很快地退下了。
洛子夜这时候,倒是认真地看了一眼凤无俦,开口道:“我觉得你家那个臭老头,其实还挺好的!”
她打算收回她之前,对所有的糟老头的统一恶性评价。给凤天翰开个小天窗,不再坚持恶性评价对方。
她这话一出,凤无俦浓眉扬起,大掌抚过她的发,揉了揉。倒是一副宠溺的模样。
而不一会儿,闽越再回来之后,便跪下提醒凤无俦:“王,今日是第十天,您应当调养您的寒毒了,属下熬好药之后,会立即给您送过去!”
凤无俦闻言,扫了一眼洛子夜。
魔魅冷醇的声线之中,带着几分命令和警告的味道:“孤去调息,你老实些待着!”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瘪了瘪嘴,倒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去调息,她倒也不想给他任何后顾之忧。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应下这句话,不要惹他担心好了!
她这话一出,他满意点头,才回身进了王帐。
……
“你确定,就是在这里?”轩苍墨尘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申屠苗这时候,顶着的倒是她自己的脸,手上和脚上都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