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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怎么了?”他拿的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下,开了。
电视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这人。
宋随意别过脸,心口哪儿堵堵的。她不习惯和亲近的人吵架。像上次和他吵的时候,她心里也是难受的要死。
现在和柳晴各执一词,她这个心头别扭。
“怎么了?”杜玉清问。
宋随意不说话,扁着嘴巴。
不理她了,他转身走去厨房找点吃的。中午他没有在医院吃饭,想着回来再吃。
宋随意看着他走去厨房,才想了起来,跳起来说:“我煮了面条。”
他看见了,揭开炉火上的锅盖,里面黑呼呼的一片,煮糊煮焦了。
怪不好意思的,宋随意走过去抢他手里的锅:“我来刷。”
“叫外卖吧。”来不及做饭了,倒不是因为他自己饿,他怕她饿到。她现在正养身体的时候,胃被饿到的话,下次怎么再好起来。
“没事的,我吃了的。”宋随意说,“我给你下面条,很快。杜大哥你先坐坐。”
杜玉清没有说话,找着手机上的电话。基本上,他从不叫外卖,在医院吃的饭堂,在家里吃的自己做的饭。在他作为医生的观念里,外卖向来不卫生。
他只能找经常叫外卖的那个人问问外卖电话。
打去了大哥杜博芮,只因为几家人住的都比较近,应该知道这附近哪儿外卖好。
杜博芮在家里陪自己闺女杜艺雯小朋友学习,接到弟弟要外卖的电话有些吃惊:“你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叫过外卖吗?”
“没有。”杜玉清斩钉截铁。
杜博芮呵,哭笑不得:“你既然都不喜欢外卖为什么想到了叫外卖。”
“来不及做饭。”
杜博芮有些听懂了,他这是为了谁叫的外卖,笑道:“知道你疼老婆。行了。记得那家烧鹅店吗?你说过味道还可以的那家。那家有外卖,你叫它斩半只烧鹅,加两个盒饭,要点清汤,烫点儿青菜,送过去你们那边应该挺快的。十来分钟吧。他们家用摩托车送的,超快。”
“不然你帮我叫吧,我记不住这么多。”别看杜仙人是学霸,记忆力很好,但是人脑的容量是有限的,对于这些琐事他还真记不清楚,只知道杜博芮那边几句话下来直接可以把他绕晕。
杜博芮大好人地答着:“好好好,我帮你叫。”说着,让自己女儿去拿电话机打外卖的电话。
杜玉清顺便问候了句:“雯雯近来怎么样?”
“还没有告诉她。但是现在小孩子都很聪明,她应该察觉到了。”杜博芮的声音微沉。
“不高兴吗?”
“没有,她没有不高兴。”
“想她妈妈?”
“也没有这样说。”
杜玉清道:“找个心理专家看看吧。”
“我看她情绪挺稳定的。”
“情绪太稳定反而是不对的表现。”
杜博芮沉默,或许在考虑杜玉清的建议。
宋随意一边刷锅,一边听他们兄弟俩的对话,现在如果没有听见,她都忘了他家里近期发生这么大的事儿。
心里为此有些惺惺然的。
杜博芮那边给他打了叫外卖的电话,说了会给他们加急,要他们记得给送外卖的开门,接着挂了。
杜玉清回头,对着刷锅的宋丫头说:“不用煮了,都叫了。”
“嗯。”宋随意很不好意思。做老婆,连这点在家里做饭的事都做不好,她觉得满愧疚的。
眼看他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拉了张椅子坐下,等外卖。
宋随意忽然发现,他的心情貌似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是很好。
“坐吧,等十分钟,饭就来了。”他喊她坐下。
宋随意抹干净手,坐在他对面,一脸的担心:“你哥他——”
“他还好,这段时间请假了,在家陪雯雯。”
“爸他——”
“都挺好的。”
宋随意吞吞口水不知道从哪儿安慰他好了,只见他这个沉着劲儿好像只佛像,雷打不动的姿态。
“你今天去哪了?”杜玉清问。
“今天,我和晴姐去了人家公司里看看,你忘了吗?”宋随意说,“你说我可以去看看的。”
“我是这么说,你自己没有想法吗?”
感觉这时候他特么地像个老师,宋随意心里头叹气。
“怎么,问你自己什么想法你就不说话了?”
“我觉得我说了,我采纳了你的建议,觉得你的话有道理,所以过去公司那边看看了。”
“去看了以后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有。我想尝试下。”宋随意说到这儿揪了眉头,“但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自己这样想。”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想,你是不是觉得不对,不要做了?”
宋随意不好答,被人提反对意见了,她总得再仔细考虑考虑,反思反思,才能清楚自己下一步的想法。
“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清楚了,别人还反对的情况下,你怎么办?”
宋随意讶异,怎么觉得他今天这口气比平常更老师更严厉,抬头望过去他那张脸,也比往常严肃许多,好像没有一点儿容忍的限度。
“杜大哥,你今天被谁刺激了?”
这绝对是个隔代人才有的说法。杜玉清愣了愣,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间反问起他。
“我——”她这话说得他忽然一丝狼狈,“没有,哪有人可以刺激到我。”
对,他是仙人,风吹草动唯独他不动,逍遥世外,看破红尘,没有什么特别情绪的人。
“真的没有吗?”宋随意质疑。只记得好像有过几次把他刺激到了。
杜玉清心里头连接的叹气声可以排成一条长龙。
他这是彻底要栽在这个丫头手里了吗?
“是,没有。”他绷着一张硬邦邦的脸说。
宋随意保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门口来电铃了,送外卖的来了。
和杜博芮说的一样,速度快,而且挺干净,味道过得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回来的关系,宋随意吃得特别香,一扫之前自己吃饭都把面条煮糊了的阴霾。
杜玉清只看她吃得嘴角都流着汤渍,想着:现在她这样子也挺好,不是吗?
吃完饭,伸了个懒腰。
宋随意犯起了困,但是她不想去睡觉,拿了本书跑到客厅里翻了起来。
杜玉清泡了两杯清茶,叫:“过来喝杯茶。”
叫了几声,没答应。
杜玉清回头看过去,见她耷拉着脑袋,好像打起瞌睡。
在这里睡的话不怕感冒?幸好自己回家了。杜家长想着,拿了条被子走过去,给她准备搭在她身上时,突然她弯腰,哇的吐了出来。
他的眉头登时皱紧了。
宋随意看着自己吐的,好难堪:“吃太多了。”
“没事。”他伸出手搂住她肩膀说。
宋随意推开他:“我去找地拖来拖一下地板,太脏了。”
“你都吐了,给我好好坐着躺着!”他猛地板起脸,生气时粗哑的嗓子,时刻都在告诉她,她又刺激到他了。
宋随意只好心里头哎呦一声,不敢动。
他也没有去拖地,是带着她回卧室,拿衣服先给她换上,让她躺在床上给她身上盖上被子。
对着她喝令起来:“闭上眼睛,睡觉!”
宋随意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怎么了,眨着眼睛看着他:“杜大哥,我这是吃多了吧?”
他没有说话。
怎么觉得他这个样子怪怪的。要不是因为他本人就是医生,她也没有想过要问他意见。
不管了,她转过头,闭上眼。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丝。
吴俊泽在医院里接到了杜仙人的电话。
“什么?要什么药?你说要我带什么药过去?她难道吐了吗?行行行,我不问行了吧?”
吴俊泽说电话的时候,刚好宋思露在旁边听。
宋思露惊疑:“我姐姐吐了吗?为什么吐?”
“不知道。”吴俊泽说,见她射过来疑问的眼神,不由恼火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看见病人怎样。”
“吴教授等会儿要去看我姐姐吗?”
“对,你姐夫让我带点药过去,他家里没有。”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你自己打电话问你姐夫。”
宋思露紧跟在他后面:“我姐姐会不会是孕吐?”
宋随意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吴俊泽回头对着她的脸稀奇地看着:“你怎么高兴成这样?是你自己怀孕吗?”
宋思露才发现自己嘴角在笑。
她是很喜欢小孩子,所以才想做儿科医生。
吴俊泽深深感觉到这只小兔子的脑袋问题不小。
下班后,宋思露非缠着吴俊泽带自己去看自己姐姐。
吴俊泽无奈,顶着要被杜家长骂的压力,带上了这只小兔子。他开了自己的车,宋思露抱着他的药箱,两个人来到了杜玉清的小区门口。
没想,在楼下遇到了个熟人。
“徐朗枫,徐医生,你怎么也来了?”吴俊泽惊讶的是,早知道徐朗枫要来,杜玉清叫他来干嘛。
宋思露对于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初恋情人更是诧异不已,她躲在吴俊泽背后,怯怯地看着前面那个英俊儒雅的身影,小声叫道:“徐医生好。”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徐朗枫没有看她,直接对着吴俊泽说:“我刚接到杜医生的电话,说病人的状态不是很好,我们先上去吧。”
吴俊泽点点头。
几个人坐电梯上楼。
宋思露抱着药箱,偷偷地观察,只见徐朗枫脸上明显的焦虑焦灼,让外人一看感觉非常惊讶。
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徐朗枫应该知道她姐姐宋随意是杜玉清的人了,而且,在以前,徐朗枫和宋随意根本不认识,两人好像初次见面是在上次宴厅没有其它。
这是怎么回事?徐朗枫对于她姐姐的这种焦灼和担忧关心,是她看走眼了?
没有时间让她细想。电梯门一开,两个男人在前面先冲了出去,宋思露紧随其后。
徐朗枫用力地按着门铃,里头门开了以后,他和吴俊泽一起穿过客厅后,急匆匆冲进了病人所在的卧室里。
宋思露在他们后面追,没有他们跑得快,跑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见他们三个,把宋随意的身体正放平下来。
徐朗枫紧接给病人做了个腹部听诊和按诊,对杜玉清说:“应该没有错的,胆道的问题。”
“有什么法子吗?”杜玉清问。
“有,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的那种药。”
徐朗枫这样一说,吴俊泽回头对着宋思露招手:“把药箱拿来。”
宋思露赶紧抱着药箱疾走几步,把药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吴俊泽打开了药箱,取出了药瓶。
宋思露转身去找水。
杜玉清却还在追问徐朗枫:“除了吃药,还有什么其它方法?”
“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最好是开刀。不,要尽快开刀。”徐朗枫说。
“如果不开刀会怎样?”
“会恶化。肯定会的。”徐朗枫说的很肯定,仿佛早接触过了不知道多少这种病例。
杜玉清沉了声音:“是遗传吗?”
宋思露端着水刚好走到这儿,听见他们的对话。
遗传病?她姐姐遗传了什么病?宋家人有遗传病吗?宋思露的脑子里一塌糊涂。
徐朗枫却突然别过脸,甚至一丝恼火,压根不想回答杜玉清这个问题,只说:“尽快送到我的那家医院,我和我父亲会给她主刀。”
“不用。”杜玉清不假思索两个字拒绝了他。
徐朗枫回头瞪向他:“你想什么,杜医生!人命关天的事!”
“你父亲能做的手术我也能做。我为什么需要其他人救我太太。”
吴俊泽抹了下自己的眼,早就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会这么说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