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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杜亿封笑笑,“二哥是著名的医学教授,你这样说,二哥在社会上怎么混。”
“他觉得自己能混。他认为自己就是位高一等,仙人嘛,其他人怎么说他都看不上眼。”杜母说到激情的地方,拿菜刀往案板上一拍。
杜亿封看着都怕,赶紧帮她把菜刀放一边去,一边是向宋随意使了个眼神。
宋随意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他这个弟弟有些奇怪。走到杜亿封示意的阳台那边,确实有几张椅子叠放在那里。她一张一张地从阳台搬进来。
再说,厨房几个人吵闹的时候,杜母气急的时候,杜玉清都不在,要是在,早不是这样的状况了。杜博芮带了二弟以及宋二叔是去了杜父的书房。
杜父见到了宋二叔,客气地邀请其坐下。
两方家长见了面,各自都有些感慨的样子。
宋二叔说:“我女儿,自小没有了妈,我经常出差在外,很多东西没有好好教她。如今她嫁了人,我只生怕有些礼数管教不到位,先给你们赔个不是。”
杜父一听对方这个谦虚的口气,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小两口,年轻人他们自组家庭,过日子,要他们两个过的舒服,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心里头就放心了。其它的,无所谓。”
宋二叔只见这亲家知书达礼的,家里都挂了画的字的,心里自觉谦卑,点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
杜父生性大方,倒是觉得这宋二叔是个老实人,品行不差。叫了儿子把上好的龙井拿来,和宋二叔磕起了茶。
两盏茶过后,杜父肚子有些空,问儿子:“去看看你们妈,把菜准备好了没有?客人到这里都快半个钟头了。”
杜博芮马上走了出去看。
杜玉清坐在旁边,陪着父亲和老丈人,给他们两个长辈继续冲茶。
宋二叔看着女婿修修长长的手指,比女人家还秀气,不由觉得有些吃惊。
“玉清他是在医院里当医生。”杜父给宋二叔介绍起儿子说。
宋二叔点点头:“我知道。听说很有名气。”
“有名气说不上。当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和技术。玉清这两方面还行。”说到这里,杜父突然想起,“随意呢?”
“她可能在客厅里坐着。”杜玉清说,是刚好看到她那时候好像是走到厕所去了。
宋二叔讲:“她怎么可以在客厅坐呢,她该去帮她婆婆忙。”
一句话下来,让杜父和杜玉清都感到了意外。
杜父问起当医生的儿子了:“她可以去干重活了吗?我记得你在电话里说过。”
“是还不能。”杜玉清皱了下眉头,“是我不对,可能没有和她爸爸说清楚。”
宋二叔却不以为然:“她养伤都养了多久了。我女儿没有那么矜贵的。不是什么小姐出身。你们放心,她好的快。”
杜家两个男人再次诧异地看着宋二叔。
说宋二叔不疼自己女儿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终究是家境不同,出身背景不同,生活阅历不同。宋二叔只知道,自己周遭都是,如果当人家儿媳妇,整天金贵的,这儿身体不行,那儿身体不好,肯定会被男人家嫌弃的。所以,怎么都得说自己女儿壮到像头牛。
对于有文化有知识有涵养的杜父和杜玉清来说,受伤了,那肯定要把伤彻底养好了再说,怎么会顾及到其它后续。
“我出去看看吧。”杜玉清放不下心来,拿起拐杖道。
杜父点了头。
宋二叔还想说不用,对到女婿那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脸色后,只好打住嘴,对着杜父说:“对不起,他都这样了,我女儿还让他担心。”
杜父说:“别看他好像行动不便,他自己当医生的,实际上照顾其他人更多。我们家里很多人都被他照顾过。再说,夫妻双方本就该相扶的。”
杜玉清走出书房的门,一眼对过去,刚好看到了宋随意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椅子从哪儿搬到了餐厅,他的脸刷的一黑。
杜博芮在他前面早拦着宋随意了:“你赶紧放下,去坐着,随意!”
“杜大哥,没事,我好的了,都出院好久了。”宋随意笑着拿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只觉得这段日子被自己老公养尊处优地宠惯了,搞到她体力下降。要是以前,她拎四把椅子都没有问题。
只看她这话说完以后,对面哪儿刮来一阵寒风。
☆、你们不如不要一早生我!
宋随意立马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把两把椅子放下来后,一把一把,慢慢的挪到了餐桌旁边。
其余的人,其实都在感受到那股非同寻常的冷气后,全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唐湘怜到底嫁到杜家已久,但是分明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老公的二弟如此寒气,一下子有些怔。
王淑琴脸上堆着笑,眉头却皱到死紧,两只眼眯着看着宋随意。
“随意,去坐。”杜博芮拉了下宋随意,语气有些焦急,焦虑。他这个二弟,平日里斯文的,温柔的,让人误以为没有脾气的,但是,实际上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恐怕家里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
被杜博芮拉了两把,宋随意不情不愿地停住脚,但是,不愿意动。
杜母这时候从厨房走了出来,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怎么了?”
“随意去搬椅子。好像不能搬椅子吧。”王淑琴接上姐姐这话。
杜母立马叫了起来,很是惊讶:“谁叫她去搬椅子的?!我绝对不敢叫她去干这样的活,不是让她到客厅里坐着吗?”
王淑琴点头:“谁敢叫她去搬椅子,对不对?”
唐湘怜更是把头点。
杜艺雯跑了过来,抓住妈妈的手:“妈,二叔生气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很生气。
宋随意低着的脑袋像鸵鸟,眉头紧巴巴的。
只听他的声音突然开口,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她:“你过来。”
有些人眯了下眼,有些人吃惊,有些人焦急。
“玉清。”杜博芮给弟弟使眼色,现在是什么场合,要说什么话回你们小两口家里再说。
可杜仙人从来没有这种顾忌,不顾大哥的眼色,道:“你过来,放心,我不骂你,和你说两句。”
听到杜玉清说不骂老婆,有人挑起眉头,有人不太高兴,有人愣了愣,好像完全捉不到头脑。
杜亿封这时候也走出厨房了,说:“我告诉她椅子在哪里的。”
杜母登时吃惊,回头瞪了好几眼小儿子:你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面对众人尤其是杜玉清的质疑,杜亿封只是挑着帅气的眉头说:“因为她看起来很尴尬,好像不找点事做不行。我想来想去,她想做点事就给她点事做吧。二哥,你是不是太忽略她的感受了?”
杜母用力扯了下小儿子的衣服,把小儿子往厨房里推。
要说她尴尬,是谁惹出来的呢?他需要陪她爸,把她单独放会儿,本来就该由他家里其他人好好照看她,领着她融入他这个大家庭,但是没有,相反,处处有人给她难堪。
娶了她,是想让她离开宋家那个糟糕的环境,结果,他家里比宋家好不了多少是吗?
杜玉清别过脸,他拄着拐杖走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特别刺耳,令所有人的心头不由砰砰砰强烈地撞击。
“二哥还生气吗?”被杜母推进厨房的杜亿封叫道,“我说错话了吗?如果我说错了,我道歉。”
“你没有说错话!”杜母吼了一声,为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气急。
“妈——”
“你能说错什么话?只有人做错了事把脏水往其他人身上泼。真是太不像话了!娶个女人回家是家和万事兴的,不是让你们兄弟俩吵架的!”杜母急吼吼的声音,都传进了书房里。
杜父眉头死紧。
宋二叔脸上一片慌乱:怎么听,好像亲家母生气了?在对谁发的脾气?
“妈,你少两句,都没有人说什么!”杜博芮拦在自己母亲面前,劝着杜母不要再说话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旦打开话匣子的杜母从来都是关不住嘴巴的,好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怎么,家里三个孩子都是她生的,她功劳最大,谁敢说她不是谁其实就是不孝。
“谁说没有说什么了?他不是生气吗?想对他弟弟发脾气吗?不想他弟弟在外面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回家来,刚享受点福气。是谁做错的事,她自己倒好,躲一边去了,不敢出来自己承认!”
宋二叔总算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慌慌张张从书房里走出来,对着女儿说:“随意,你过来。”接着,对着亲家母杜母说:“这事是我错,我给你赔不是,亲家,我让她去给你帮忙的。”
哪里知道杜母听了对方道歉的话后,不仅没有感到舒心,还更忿气,不依不挠地骂了起来:“哦,她是你女儿,她做错了事,还得你这个长辈担着?她是你女儿你当然护着她了。是说我们家对她不好了是不是?”
宋二叔愣了愣,百思不得其解了:“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这个意思,我看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你到我们家来,不就是为了她出气的吗?!”说起来,杜母原先并不知道宋二叔要来,更不知道是自己老公请的宋二叔来。
结果这可想而知了,杜父随后走出了书房,闷着一张脸,对儿子说:“亿封,陪你妈下楼去,到楼下去散散心。”
杜亿封马上应好。
可杜母不让,拦住小儿子,冲着杜父和其他人叫起来:“我们两个为什么要下楼去?我们两个做错了什么事吗?明明都不是我们两个做错的事,为什么要我们两个离开家?”
“你够了没有!”杜父忍无可忍,拍了桌子,“我什么时候让你们离开家了,让你去散心你都不高兴!你讲理不讲理!”
杜母愣了下,两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王淑琴赶紧走过来扶着姐姐,不满地对杜父说:“你嚷你老婆做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事。一开始做错事的从来不是她。”
“就是!”杜母听着妹妹安慰的话,一股脑儿自觉委屈至极,哭了起来,“我这个倒霉的,怀胎十月才把他生下来,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他倒好了,有了女人忘了妈,忘的一干二净,带着全家人反我就是了。”
“妈!”杜博芮都听不下去了,“谁反你了?”
“不是吗?一个又一个吼我!”
谁吼的谁呢,现场每个人都这么想。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可以说在杜母身上展现到淋漓尽致。宋随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陈思颖那人能入了杜母的眼,因为分明这两人同一类人,动不动就吼,动不动就说自己委屈极了。对了,她堂姐宋婷婷也是这一类。
杜母接着吼,拉着自己妹妹,指着家里已经不听她话的杜仙人:“你们不问问他?他上次怎么说的?说想把自己的姨妈大义灭亲?他这不是宠妾灭国吗!”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
宋二叔硬是没有听明白杜母后面那句话啥意思?宠妾灭国?他女儿明明是妻,怎么变成妾了?
在杜母眼里,宋随意就是个妾,因为都没有经过她同意嫁的她儿子,不是长辈承认的儿媳妇怎么能叫做妻,在古代就是不叫做妻!
宋随意的心头阵阵心寒。难怪晴姐说,结婚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永远,儿媳妇别想能讨得婆婆的好。
“阿姨。”宋随意走了出来,到了杜母面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要说他坏话,他终究是你儿子。”
“呵!”杜母冲她冷笑,“你很会做人了,现在,很会做好人了是不是?像你们年轻人说的圣母玛利亚。”
“我不是圣母玛利亚。”宋随意道,“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