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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随意目送她去坐地铁的身影,想着她刚才那个表情,不由想到自己脸上那抹想跟着她去医院然后可以看见他的欲望那么强烈。
像柳晴说的,蜜月期呀。宋随意赶紧转回身,找事儿做,不能整天想着他,这哪能行。她可没有忘记昨天那些人怎么说的她。
忙活了一阵以后,她叫了个外卖一个人在花店里吃饭盒时,见有个人走进了花店里。歇下筷子,她起身走过去迎客。
“你好,阿姨,有喜欢的花吗?”
走进花店里,在花店里好像寻找着什么东西的五十几岁的妇女,听到声音回头,目光落到宋随意脸上带了几分怀疑:“你是这里的员工?”
“是的,阿姨。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这么年轻,毕业了吗?”老阿姨提了提老花眼镜问。
宋随意只觉奇怪,现在莫非客户们都讲究起卖花人的年纪了。
“阿姨,我学的是花艺专业。”
听着她如此自信地表态自己,老阿姨从头到脚看了她一圈:“你跟谁学的?”
“大学。”
“哦,大学生。”对方说完这话,没有再看她,自己在店里走着。
宋随意见状,站在了旁边等。
对方最终在一束黄玫腿那里停了下来。
宋随意一看,那刚好是上回方永澳扔掉后被她重新捡回来的花,于是走了上去说:“阿姨,这个花——”
“这个多少钱?”
“不好意思,这个不卖,阿姨。”宋随意不可能把人家扔掉的花卖给其他人,那不厚道。
对方的眼睛像是奇怪地在她脸上瞟了过去,接着,看见了柳晴没有放回抽屉里给宋随意看的那份合同。
宋随意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到了合同,心里忽然冒出了个想法,道:“阿姨,您是——”
“有人给我介绍了这里,所以我过来看看。莫非是你,要来给我们董事长的办公室做花卉设计吗?”
宋随意愣了下,只知道之前柳晴说的,以及合同里写的,都没有写到是去给人家公司老板的办公室做花卉摆设。
老阿姨双手交放在了自己身前,转过身正面带着审视看着宋随意。
宋随意看对方衣着得体,气质高雅,心里开始琢磨这人是在对方公司里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真的是你,有自信吗?”对方问这话的口气里,明显带了几分高傲的质疑。
宋随意内心里因此被激了下,她虽然年轻,没毕业,可是,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因为这个原因而认输。
“我有自信完成我的工作,不然,我们花店也不会和贵公司签订了合同。”宋随意认认真真地回答说。
对于她这个回答,对方的手指摸了下眼镜架,那抹淡漠的神态好像也不怎么信她这话。
“既然是少爷极力推荐的,那么,给你个机会试试吧。”
少爷?宋随意对于对方这话有点抓不到头脑。
对方先走了出去,花店外面停了辆车。宋随意关上店门,来不及吃完饭,跟随对方上了车。
☆、【64】抢走(清一色的花)
路上,老阿姨对宋随意介绍自己:“我姓周。”
接下来,对方先给她简单说了下她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以及她要做的事。
“董事长很忙,每天出差,开会,在自己公司里办公室呆的时间也很少。但是,正因为这样,董事长在办公室的时候,既是要工作,也需要休息,办公室里的环境对于董事长来说是必须讲究的。”
宋随意听着对方口里说的必须两个字,体会到了一丝难题的意味。
对方倒也不打算瞒着她,挑剔的眼神俾倪她道:“实不相瞒,为这事儿,请过了不少花卉园艺师,著名的国外工作室也请过不少,但是,基本上,弄出来的东西,不到两个月,董事长看着就厌烦了。”
有钱是任性。宋随意想起了不可一世的方纨绔。
“总之呢,为这事儿,大家非常头疼。”
听得出来,老阿姨这份工作很不好做。
“阿姨,那么,以前的话——”宋随意试探地插上句话问。
周姨瞄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这个姑娘貌似有一点小聪明,答她:“两三年前,董事长的办公室是一位老师傅在打理的。但是,那个老师傅年纪高,去世了,这个职位成了空位到现在。”
宋随意眉头紧了紧,可以从中推测到一些原因。有一个已死的大师作品在前面,其余活着的人要去比一个已死的人,谈何容易。
如果把东西做得像以前那位大师的风格,恐怕只会被主人斥责为赤裸裸的抄袭,而且会触动到主人的心里的伤口。但是,如果做得和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个主人怕是个怀旧的,念着以前的友人,怎么都不会承认现在的会比以前的好。
就是说,这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于此,周姨对她年轻的资历保持了高度的怀疑,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车子停到了公司大楼门前,宋随意跟随周姨下了车。
抬头一看,眼前的建筑物甚是高大,气势磅礴,是个大集团。难怪柳晴说是个大客户,光是给人家老板整个办公室的花草,都能赚个百万。
她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周姨在前面听见发话了:“董事长的办公区域一般人进不了,属于私人保密区域,有规定,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区域,一律不得开机。”
宋随意的手指伸入口袋里按掉了手机。
周姨带她坐上电梯,来到了专属楼层。
一个负责守在门前的女秘书走上来和周姨说话。
周姨向对方说:“这个是园艺师宋小姐,这几天让她自由进出这里给董事长摆花。”
女秘书认清楚了宋随意的脸,放了宋随意进门。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的钥匙,只有周姨有。周姨打开办公室的门以后,见里面的面积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大。宽敞广袤的空间里,却是几乎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除了办公室常备的办公桌一个书柜。
宋随意浏览一圈后,看到左侧角落里凌乱的一些花盆,以及花盆里几乎凋谢光了的花。让她感到一丝意外的是,仅看那些凋落在地上的花瓣来看,基本清一色都是黄色的花。
这里的主人,很喜欢黄色花?
周姨也发现了那堆花盆,说:“这是上次的花卉师留下来的。我看没有什么用了,你等会儿一块处理了。”
宋随意问:“周姨的意思是,现在就——”
“当然了。”周姨提高那副高傲的嗓子,“董事长下个星期回来马上要用到这个办公室,要是看到这里乱糟糟的,能行吗?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很有信心?”
说着,周姨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在说,你现在要是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宋随意是不可能打退堂鼓的,想想柳晴高兴的样子,住院正需要钱治病的柳佳佳。咬了咬牙,宋随意道:“我明白了。”
“你真明白?这几天的时间里,你必须把这里弄出个有模有样来,并且要让董事长点头满意,否则一分钱我们都不会支付给你的。”
对方这幅挑衅,宋随意只是淡定地忽略掉,说:“让客户满意才收钱,是我们花店服务的标准。”
周姨于是冷冷地扫过她年轻但是出乎意料沉得住气的脸,说:“每天早上七点钟,我会准时让这里的人把门打开。你想什么时候走,那就随你了。”
要在这里加班,已经成了定局。
宋随意吸口气,把两只袖管卷了卷:恐怕光是把这里剩余的垃圾收拾掉,都要花费她这一天的时间了。
*
医院里,宋思露匆匆忙忙从宿舍里跑回了医院,看到李谦峰在跑了过去,叫:“前辈。”
李谦峰回头看到她,说起她:“你这么久才到?”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宋思露抹着头顶上的汗说。
“医生有分星期六星期天的吗?”
宋思露顾不上听他说话,只看值班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回来了,无论是一般的实习生,或是教授,不禁有些吃惊:“教授怎么也回来了?”
“哎,我怎么说你好呢?”李谦峰把她拉到角落里去,“你好像到现在都不在状态。你想想,能让教授们回来只有谁。”
“院长?”宋思露这么问时,刚好见着医院的院长从走廊里走了过来。
所有人因此起身。
杜玉清、吴俊泽等教授站在了前面迎接。
宋思露其他人后面眺望,在看到院长后面跟了个宋婷婷时,心头乍的一跳。
怎么这个宋婷婷又来了?
宋婷婷跟着院长站定了脚步,目光望到杜玉清脸上,嘴角扬了扬。
院长对其他人说:“宋记者这回是来探访VIP客户的,你们给她安排一下。”
宋思露忧愁地看了看杜玉清的背影,又看了看宋婷婷。没想到站在前面的吴俊泽突然回头喊了她一声:“你过来,宋医生。”
无奈,宋思露走了上去:“吴教授。”
“你带宋记者去VIP客户病房吧。”
“我?”宋思露疑问的时候,见对面宋婷婷听了这话拿了一记犀利的眼神看她。
吴某人可不管她意见,把宋婷婷扔给了她就是了。
宋思露走到宋婷婷面前。
宋婷婷突然冲她诡异地勾了下嘴角,贴到她面前说:“我再给你个机会,选她,还是选我?”
宋思露大张了下眼睛。
“你想清楚了。她什么都没有。不要以为,她跟了那个男人,那男人的家人能接受她。”宋婷婷笑着拍拍宋思露的肩头,“等会儿,我带你见见世面,你再决定也不迟。”
总之,她要把宋随意身边的人全部一个不留地抢走!
☆、【65】原来是他(荷花)
把花盆里的泥土倒出来,不要浪费了,花盆叠放在一起,也不可以浪费了。连那些凋落的花瓣,宋随意一样舍不得扔掉,一片片捡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外面人走的声音她都没有听见。落地窗外夜幕降临,她也浑然不觉。
直到她把垃圾集中起来以后,准备把这些垃圾清理掉时,走到走廊里和留守的值班人员商量。
“收垃圾的清洁工应该下班了,现在快八点了。”原先周姨打招呼的女秘书早下班了,值班的男保安给她指了下表钟。
宋随意一看,真是八点,于是说:“有手推车吗?我自己弄下去。”
“有一部。”
对着保安指的方向,宋随意找到了一部人家施工单位用的那种铁的小推车,对于她这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东西明显偏重。
她双手握着推车扶手,歪歪扭扭地推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因为办公室里头铺着是昂贵的地板,她不可能把小推车推进去会损坏地步的,只能是把垃圾用手自己慢慢搬出来放到车上了。光是挪这个垃圾,花了她半个钟头。
此时她没有吃晚饭,中午又没有吃饱,早已累得满头大汗,肚子里咕咕咕地叫。可这点收尾的活必须干完,否则明天给人看见又会质疑她们花店的工作效率。
宋随意咬着牙,把最后一袋垃圾放上了车,瞬间全身像虚脱一样差点坐在了车上。但是她不能停下脚步,马不停蹄地推着手推车进了电梯。
电梯往下走了几层,叮咚一声停了下来。
听电梯门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传进来说。
“方董,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吗?方董工作勤奋,董事长要是知道的话——”说这话的人,语气于对方十分恭敬,像是个拍马屁的下属。
宋随意正想莫非遇到了这个公司的大领导。这电梯门一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是方纨绔!
方永澳一只手插着白色休闲裤的裤袋,上身一件蓝色的衬衫,眼戴墨镜,不可一世的模样儿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