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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证吧。”
他骤然吐出的这句让她一惊。
“杜大哥?”
他低头看表:“民政局没有下班。”
宋随意望到了他把车停下的地方附近,刚好在一家民政局门口周边上。
“没有想好吗?”
他转过来的眼神,宋随意闪躲不及,终于是明白了他眼底的那抹焦灼是怎么回事,让她的脸越来越烧。
想?需要想什么?早在两个多月前,她都想好了,想清楚了,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他有多穷,不管他是不是跛子,就是喜欢,喜欢他这个人。
人一辈子结个婚,宋随意和其他人想的不太一样,和翠姐宋婷婷想的更是不一样,结婚总归要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块过吧,不然,婚后要在一起别提多别扭多难受。再有钱,对于感情这东西可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深深地吸口气,她吐道:“杜大哥,我喜欢你。”
他俊雅的脸,好比澄清的月光,清隽冷峻,仔细地听取她说的每一个字。
“我希望我可以信任我自己,没有选错我喜欢的人。”宋随意道,“但是,这一切,如果不继续下去,我怎么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或是错误的呢?好比看着花开的刹那,如果我不去把握住花朵绽放的瞬间,有可能一辈子都会痛失这份美丽和美好。”
结婚,不仅要慎重,而且要抓住那个失去后一辈子都无法抓住的机会。宋婷婷的教训早摆在了她面前。
听完她最末一个字,杜玉清伸出的手安抚在她的刘海上,轻声说:“虽然我说过我们可能隔代,可现在看起来,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他喜欢她说的这番话,不是像小女生一样只有激情不顾一切,那样的爱,让他会感到害怕。她此刻说的,代表了她心中的理智,她深思后的结果,是个理智的决定。这样,很好。
“随意,我不会辜负你的。”
宋随意来不及回神。他的双手伸了过来,环抱住她的身体。在他怀里的刹那,她的手指悄然伸了出去放在他的肩头上,紧紧地握住。
这个幸福,她不想,不要,更不会放开。
*
宋思露在医生办公室里埋头写病历,三婶一通电话说自己人到了急诊。以为母亲病了,宋思露放下手头工作跑到了急诊大楼,结果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宋婷婷。
翠姐冲她走过来,向她质问:“随意和你联系了没有?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41】别回来(木头)
宋思露一眼猜出来怎么回事,低声对着翠姐说:“随意姐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翠姐不信她的话,一双眼睛像针一样盯住她不放,“是不是你给杜少通风报信?”
三婶在旁听翠姐这样问,吓了一跳,看着女儿:女儿不会傻到去帮宋随意吧?
宋思露摇头:“大婶,你说什么?我一直在手术台上忙活,没有空下台。还有,杜少是谁?”
“你不知道杜少是谁?”
“不知道。”宋思露三个字咬的很死。
三婶出来为女儿说话了,向翠姐说:“思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她是傻瓜吗?”
翠姐心头是在琢磨着,宋思露究竟是个过于仗义的傻瓜,或是一个过于精明的家伙。总之,这个三房,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左,见风使舵,看起来不怎么可靠。
“宋思露。”
听见声音,三个人回头看。宋思露看到了李谦峰,问:“前辈,你来急诊?”
“叫外科嘛。”李谦峰一只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有些好奇地打量宋家人,指着翠姐问小师妹,“她们是——”
“我妈和我大婶。”宋思露小声说。
李谦峰挑起眉,勾勾小指头示意宋思露跟她走到一边去。
宋思露尾随他走到了角落,问:“前辈找我有事?”
“那个是你姐?”李谦峰眼神指到病床上的宋婷婷。
宋思露看到了他手里拿的病历,心头一惊:莫非宋婷婷生了什么重病?
“这个。”李谦峰咳嗽一声说,“听说上呕下吐头晕,内科请外科会诊,我值班被叫了下来,说是去照了头部CT。我打过电话到了CT室问初步的情况,好像是——”
“有问题吗?”宋思露一丝紧张。
“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
宋思露听到这个完全相反的答案愣了下,接着,貌似明白李谦峰想说什么了。
李谦峰拍拍她肩头:“听说精神上受了刺激。内科外科的会诊意见基本一致,可能是癔症。”
宋思露想笑但是笑不出来。癔症,岂不是神经病?
翠姐和宋婷婷要是知道人家给下这么个诊断,八成更要发癫。
李谦峰把宋婷婷的病历塞给她:“她不是你亲戚吗?你和他们说吧,去心理科挂个号。”
宋思露脸色刷的一白,看李谦峰转身要走,追过去:“前辈,我只是个实习生,说出来的话,他们不会信的。”
李谦峰的手指举起来对她摇一摇:“这属于实习生做的事。你迟早要适应的。”
眼看李谦峰越走越远不会回头,宋思露无奈地抱着病历走回来,边走,她边偷偷给宋随意发短信:姐,她们到处找你,你千万别——
*
白色宾利停在了小区楼下。宋随意先下车,对车里的人说:“杜大哥,我上去就下来。”
杜玉清却是打开车门,左右望了望,确认安全。
看他要下车,宋随意帮他从车里取出拐杖。接下来,扶着他一只手臂往楼梯那儿走时,宋随意心里不解着:他这是要到她家吗?
“上次来,太晚了。上你家不合适。”说到这里,他看着她低着的脑袋,笑问,“你家里有什么秘密吗?我不能看。”
“不!”宋随意立马抬起头,对上他那对神子般的美眸时,精神不由紧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家里,她爸经常出差不在家,她在学校刚回来不久,家里乱糟糟的,没有收拾过。如果他看见她家里乱成那样,会不会想她这个女孩子连家务活都不会做。一句话,她不想让他看到她任何不好的一面。
宋随意一步一步小心搀扶他上楼梯,一边绞尽脑汁想怎么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
只看这老旧楼房的楼梯,相当的长,她家,住的九楼,最顶层,没有楼梯。
爬到五楼的时候,宋随意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他的脸。他腿不好,爬楼梯艰难。平常人爬到五楼都要冒汗,他呢?
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回头,一丝带着笑意的疑问浮现在他清澈的眼底:“怎么了?”
“杜大哥,你不累吗?”她想着是不是扶他先坐会儿,她可以上楼先给他拿杯水。
看她这张脸都知道这个傻丫头在想什么,杜玉清把手掌心轻轻贴到她前额头上:“把汗擦擦,瞧你这汗出的——”
宋随意不敢动,感觉他的手指帮她脸上擦汗的同时,心里好囧:这样的动作不是她帮他吗?怎么变成他帮她了?
“傻瓜。我有时候上手术台,一做手术多少个小时,从早上做到晚上,没有点体力怎么行呢?”他宛如春风一般舒服的声音尖锐地看出她的想法,数说起她的傻劲。
宋随意轻轻撅下嘴角:“是,杜大哥,是我看错你了。”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刘海下方触摸到她的鼻子,点了点:“那么想帮我擦汗吗?”
宋随意再次窘了:他这话意思是说,她想揩他油?
“不——”
“给。”他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了一条手帕,塞进她手里,“好好擦擦。”
宋随意的手指捏着他的帕巾,蓝色高雅的手帕上带着他身上的味儿,让她感觉烫手。
“怎么了?”见她的手指头握着他的手帕指尖发抖却没有动作,杜玉清回头感到奇怪。
“干净。”
什么?杜玉清瞪直的眼,在她脸蛋上钉了下。
宋随意不由缩了缩脖子,他此刻的眼神有点可怕。
“宋随意,一条手帕而已,你都不敢拿来擦?”他有些不懂她这颗小脑袋是想什么了,感觉这不像是隔代的问题。
宋随意支支吾吾的:“不是不敢——”
“那是什么?”
“舍不得——”
太干净了,太漂亮了,用来擦汗,感觉是暴殄天物。宋随意心里头想。反正这样一条帕子,要是她,情愿拿个盒子装起来,尤其是他的东西,她想珍藏。
突然对面安静,宋随意抬起脸,刚好他眼底掠过抹深意。听他的声音轻轻带着那舒服的余韵说:“榆木,真是块木头,让人不想疼惜都不行。”
☆、【42】他说回家(百合)
知道他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后,宋随意的脸蛋红成个大番茄子,想找个地洞钻。
楼上有脚步声下来是有人下楼来了,宋随意赶紧扶着他让到一边。等人过去以后,两个人继续往楼上走。
到了家门口,宋随意掏出家里钥匙开门,边说:“杜大哥,我家里比较乱,也很小。”
“你要我介意什么?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住的那个地方,有比你这个地方好吗?”
宋随意莞尔,他这说的是实情。他那么糟糕的地方都住过了,怎么会在意。
开门让他进来,她走进自己卧室收拾东西。
杜玉清在这个看来有点窄但其实还不错的屋子里走了几步,仰望的时候,望到了客厅里博古架上摆放的相架。他走过去,慢慢的把架子上摆放的那些相片一个个地看过去。
这些相片上摆在这个屋子里,肯定照的都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有单人照,有双人照,有多人的集体照,偏偏,没有看到一张是一家三口的家庭照。
只记得,后来他是让人去许太太那里询问过她的家里情况,据说她有个父亲,但是很小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母亲。她家里的相片上没有了女主人的踪影,应是这个原因。
杜玉清于是在一张单人照片前驻足许久,那张照片里,唯独她的身影,她手里抱着一束洁白的百合。
宋随意在房间里把从学校回来后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行李包拿出来,拉开拉链检查一下,里头东西基本齐全,再开抽屉拿出户口本。
拿着户口本,拎着行李,她这是准备离开这个家了吗?
宋随意意识到这个时,心头难免闪过一丝突兀的感觉。
杜玉清从相片那里回过头时,见着她走到房间门口,对着他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为此,他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见他的这份温柔和体贴,宋随意更是觉得开不了口了。
“打电话给你父亲了吗?”他说。
宋随意一怔,她这么点心事他一眼都能看出来。
他的口气像个长辈:“是该先打个电话告诉你爸爸,至少不要让他为你担心,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宋随意不由一笑:“杜大哥,我知道了。你想得比我周到。”
“所以我不是说过我们隔代吗?”他清俊的脸容处惊不乱地回应着。
宋随意低头,拿出手机,按了父亲的电话。
宋二叔在外地的时候,工作是很忙的,因为宋二叔做的是工地的工作。电话响了很久,才听到有人接了起来。
“随意,怎么了?”宋二叔看到是女儿的来电,肯定紧张。
“没有。”宋随意有些局促地把掉落的刘海扶了扶,“只是,想爸了。”
宋二叔一愣,接着一笑:“你都多大了,突然想我,肯定有什么事对不对?对了,你学校的领导昨天打电话给我,说错怪你了。我才知道我做了件蠢事,哎——”
学校道歉?宋随意真不知道。吃惊的时候,一抬头望到他站在对面沉着地望着她的那对眸子,她张了张唇:“杜大哥,是你吗?”
他冲她缓慢地点了点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