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爱她所以我想占有她。
这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也是出于情爱的占有欲。
我还想着要不要来几句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诸如此类霸道男主的专属台词,岂料话还没说,媳妇便紧紧抱住了我,低声道:“阿惟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媳妇这句话来得有些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失去我,她不会失去我,无论我的心还是我的人早被她栓的死死的,倒是我才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我看的话本子很多,话本子里的山盟海誓也很多,可到了如今要我讲几句来宽慰媳妇的时候,我却一句也说不出。看来我天生就不是话本子主角的料,言情本也好传奇本也罢都不行。
我唯有揽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芙蓉帐暖,春意正浓,这是一个好夜,但凡有眼见力的人都不会选这个时候来打扰我和我媳妇。
能在这宫里面混得有头面的,有缺钱的,有缺貌的,还有缺良心,却惟独不会有缺眼见力的。
所以方隽是宫里女官中混的最好的,因为她有最好的眼见力。
从浣衣局中做苦役的宫女一步步成为女皇身边最受宠爱的贴身女官,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方隽做到了。
可今夜方隽却做了件没眼见力的事,
萧玄在殿外道:“启禀陛下大人,方大人有急事禀报。”
媳妇此刻正躺在我怀中,余韵过后脸上潮红仍在,神色慵懒,眉头微皱有几分不悦,过了片刻才懒懒道:“宣。”
床帐外一个身影熟练地跪下,道:“叩见陛下和大人。”
“起来吧,朕不是说过今夜朕来皇夫宫中,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朕吗”
“奴婢该死,只是此事事出突然,必须立刻奏给陛下和大人。“
我躺在床上玩弄着媳妇的青丝,听罢心下暗道:此事竟也要奏给我听,看来是与我有关系,那么定不是国事而是家事了,至于所谓的家事无外乎就是那群绿帽子搞出来的烂摊子。
媳妇听罢知晓不是国事后,眉头松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才问道:“何事?”
“储秀宫着火了。”
第11章 老腊肉与小鲜肉
储秀宫着火了。
着火了?
我双眉微皱假装镇定问道:“怎会如此?”
方隽平静地答道:“回大人,目前还不知起火的缘由。”
储秀宫宫中如今住满了秀男,按宫里面的办事效率,抢救得当烧死人大约是不会的,但烧残几个还是有可能的,想到后续的烂摊子我不由头大。
媳妇没有我那般关注此事,只是淡淡道:“还有何事?”
方隽道:“只有此事。”
“哦只是这等小事?”媳妇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她的声音中却噙着寒意。
很显然媳妇对这个打扰她的理由十分不满,换作旁人早已跪下连连告罪,可方隽不是旁人,这个容貌平平的女子做出的事说出的话不会平平。
方隽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储秀宫中只有一间宫殿起了大火。”
我问道:“什么殿?”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许寻许秀男住的宫殿。”说罢方隽抬起了头,还是那张平常却叫人觉着舒服的脸。
我尚未回过神来,怀中的人便已起身对着方隽道:“摆架储秀宫。”
很快我的眼前徒留下媳妇的背影,纤腰*,三千青丝。
媳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帐外道:“皇夫也同朕一起去看看吧。”
“臣遵旨。”
当我和媳妇赶到储秀宫的时候,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许寻那间殿烧的着实惨烈,已辩不分明曾经的模样了,连带着周遭几间宫殿也跟着沾了点火星,所幸灭的及时,倒也尚能住人。
许寻被宫人救出来后便被安置去了储秀宫的主殿,直接搬到主殿不是媳妇下的令,但绝对是个让媳妇满意的命令。
储秀宫的主殿不大,但此刻却站了不少伺候的宫人,御医也早已就位,忙里忙外敷药。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满殿的宫人,这架势也不知哪一日我被烧了有没有这待遇。
宫中重礼制,但一旦有了君王的宠爱,那么礼制便是浮云了。
躺在床上的许寻见我和媳妇来了,急忙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媳妇见状双眉微蹙急切道:“免了。”言罢又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床榻边坐下。
而我则放慢了脚步,站在了床榻旁。
能成为秀男的男子自然长得都不差,许寻也不例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个俊朗少年,虽然比不得宫中的宋承和顾清嘉之流,但是他年轻。
年轻便是本钱,未被时间磨去棱角,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可以无所畏惧的傲,不会被夫妻家事搞得焦头烂额,不会因子女叛逆而愁上加愁,不用担心越来越往后的发际线,也不用忧虑随时会异军突起的将军肚。
腊肉虽然有味道有嚼劲,但终究比不过鲜肉的软嫩香滑。
如果把人比作肉,很显然床上躺的自然是鲜肉,床边上站的是腊肉。
很不幸我便是床边上站着的老腊肉。
床榻旁的媳妇怜惜地抚上了许寻的脸问道:“无大碍吧。”
许寻笑道:“微臣命大,没怎么被烧着,只是逃出来时受了一些皮肉伤罢了。”
媳妇道:“没被烧着便好。”
许寻道“托陛下的洪福,还有皇夫大人的福。”说罢许寻看向了我,双眼中没有丝毫感恩,而是一丝嘲讽。
我知道他在嘲讽弄出这场火的人,嘲讽那个人的诡计没有得逞,因为他许寻还好好的活着。
可他嘲讽错了,因为我不是那个人。我没有那个功夫,也没有必要为了少戴一顶绿帽子而摊上一条人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愠怒,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只是漠然。
媳妇似乎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想打破沉默,于是转身对一旁御医道:“你们这几日好生伺候着,朕不希望许秀男身上留有一丝伤痕。”
许寻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解道:“陛下,微臣是男子,有几道伤痕又有何妨呢?”
“朕说不许就不许。”
我在一旁淡定地看着一切,似乎应该说一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说不出口。
于是我便什么也不准备说,于是我便去想别的了。
我想到了这个月断更了的传奇本,继而又想到了好几本断更几年的传奇本,内心不禁惆怅,我还未看见主角走上人生巅峰,还未见到主角把圣女和妖女通通收入后宫,还没看见主角把完美无缺的男二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竟然就这么断了。
接着我又想到一句老话:断文不可怕,谁短谁尴尬。
“皇夫。”
媳妇的声音突然将我拉回了现实,眼前没有什么圣女妖女,只有媳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眼前也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男二,只有躺在床上的新鲜绿帽子许寻。
“臣在。”我应道。
“宫中发生此事,你身为后宫之主难辞其咎。”
“臣知罪。”言罢我没有看向媳妇,而是看向了许寻,许寻也看着我,他的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既然相看生厌,不如不见。
于是我开口道:“容臣出去查探一二,然后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媳妇清楚这只是我为了不呆在殿里找的一个理由,她颔首淡淡道:“准。”
出了殿外,便有一阵风袭来,有些凉,可胜在空气清爽,闻不到宫殿里的香料味后,脑子似乎都要清楚了些。
在殿外的萧玄见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道:“殿下。”
我一边同他朝着着火的那间殿走去,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储秀宫的人只说是风吹倒了宫灯,引燃了火。“
我挑眉道:“一盏宫灯燃起这么一出场火,说是意外你信吗?”
萧玄道:“没人会信。”
我道:“可没人敢不信。”
宫里面的人最擅长的一件事便是粉饰太平,有多少不合情理的事,便会有多少不合情理的解释,而在这宫中所有妄图的寻求合情理的人,最终都会以不合情理的方式惨淡收场。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在这宫中寻一份情理,不是太闲,只是如果我这个皇夫都寻不得情理,那后宫便完了。
就像一位君王明知贪腐成风,却治不得贪腐,那么这个国家便也快完了。
不过我不是君王,只是一位皇夫。
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意外,不是天灾,那么便是*了。
很显然许寻殿中着火这件事的确不像是意外。
“那么殿下认为这件事是谁做的?”萧玄直接问道。
我反问道:“你觉得这宫里面谁最想除掉许寻?”
答案很明显,众人皆知。
萧玄也是众人之一,他很清楚。
他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平静道:“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笑道:“我只是在说笑,可如今在众人看来这宫中最想让许寻消失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可殿下……”
我打断了萧玄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宫里的人不是你,不是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
萧玄愣了愣才道:“但陛下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至少陛下不会这样想。”
星空很亮,夜晚的风很凉,起先缠绵余下的火热早已被这凉风吹得一干二净。
我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呢?”
第12章 探案进行时
谁知道?没有人知道。
就像天有多高?没有人知道。海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
一位帝王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或者说没有人敢知道,也没有人应该知道。
朝堂为官和后宫侍君看似大相径庭,其实很多时候朝堂上的事和后宫中的事是同样的道理。
比如说永远不要妄自揣测圣意。
唐煦嫣是我的媳妇,但首先她是一位君王。
先君臣然后才是夫妻。
这句话是我的岳父定安侯送给我的。
言下之意是既然我已经成为庆国的皇夫,那么便理所当然是庆国的人,既然已是庆国的人那我便是媳妇的臣子,应该向媳妇尽忠。
他是在借这句话敲打我,警示我,让我不要动什么别的歪念,国事上的歪念和家事上的歪念都不能动。
当初年少气盛我对此话不屑一顾,然时光流转,如今再来看这句话便发现这的确是句实话,也是岳父大人嘴中能吐出的为数不多的好话。
因为是君臣,所以我不能妄揣女皇陛下的圣意。
因为是夫妻,所以我更不愿算计媳妇的心意。
明月高悬,蝉鸣不断,在夜风中沉默了良久的萧玄终于开口道:“那么这样看来这场火不是冲着许寻来的。”
我叹道:“不错,许寻能因此丧命或者毁容当然最好。”
纵火的人为何千千万万种害人的方法不选,偏偏选纵火,因为如果要不了许寻的命还可要他的脸。许寻的脸若是因此毁了,那么他入宫与否也没那么重要了。
庆国宫中的男人就像华国宫中的女人一样终究还是以色侍君,无色又谈何侍君?
萧玄道:“但最重要的还是想嫁祸给殿下您。”
我笑道:“如今看来他是成功了一半了,陛下怎么想不知道。但就凭刚才许寻看我的模样,估计是把我当做凶手了。他是这样想的,宫里的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
萧玄冷冷道:“就算真是殿下做的,宫里面的那些人又能如何?”
听着萧玄口中的愤愤不平之意,我道:“他们不敢如何,他们也不能如何,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有些不能忍。”
萧玄疑惑地看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淡淡道:“如果我想让一个人消失,会用纵火这种低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