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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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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就能轻易割断的。

彩云摇摇头,她还是不懂,“什么叫不同?咱们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娘是他的最**,难道咱们就不是吗?娘已经不在了,他怎能还对我们无动于衷!”

彩云越说越伤心,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木香知道她跑不远,况且这附近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康伯领着一个郎中进到前院,木香下了台阶,也走了过去。

“夫人,这位郎中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医,让他给师傅看病,肯定没问题!”、

木香点点头,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宫里请御医,其实御医在很多时候,还不如宫外的郎中,他们见多识广,一天见的病人,比御医一年见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康管**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对医术略通一二,行医治病,没有哪个敢说,一定能治的好,都是尽力而为。”

这话木香很赞同,那些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骗子。

木香道:“大夫,你尽管看,若是没有把握,只管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于你!”

“谢谢夫人,有您这句话,小人一定会尽力把这位师傅的病治好。”

鉴空摇了下头,“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随它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听完他的话,再抬头看看夫人不明的脸色,急忙说道:“师傅不可这么说,虽人生苦短是不错,但您还有亲人呢,为了她们,也该活的长长久久才是。”

鉴空还是摇头,“贫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亲无挂,无欲无求!”

他不急,明了却急了,“师傅,还是让大夫先看看吧,你这腿都变形了,如果不治好,刮风下雨天,肯定会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了可怎么办?”

鉴空仍旧淡淡的摇头,“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罢,也是都是一种修行,为师不能带你一辈子,等到师傅要圆寂之时,会替你寻个合适的寺院,让你有个栖身之所。”

木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鉴空连明了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们姐妹二人,这怎能让她不气。

“行了,别嚎嚎了,让大夫先看吧!”她语气很不好。

那老郎中行医久了,眼力见还是有的,赶紧把医箱搁下,蹲下身来,“麻烦师傅把腿伸出来。”

这个要求,鉴空倒是没反对。

老郎中隔着一层僧袍,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小腿,到膝盖,摸了个遍。

最后,又让木香背过身去,他掀开鉴空的裤角,近距离的看了一遍。

一柱香之后,他慢慢站起来。

小五端了温水,让他洗了手,擦干净手。

缓了下,老郎中才一脸忧色的对木香说道:“这位师傅的小腿,因为伤了有几日,加上当时受了重物砸伤,小腿变了形,整个膝盖以下,都转了半个圈……”

他折了一截梅花枝,比划给他们看。

“如今这旋转的部分,慢慢长起来了,若要接骨,就得把长上的,再敲断,然后小人才能再给他接上,但是,敲碎之后,这就好比你剁猪骨头的时候,剁断了,案板上肯定残留着好些碎骨头,人的腿也是如此,即便以后骨头接上,那些碎骨还是会留在肉里头,走路的时候,会疼,再退一步说,若是没有留下碎骨,这个重接的过程也是很疼的!”

他说的很仔细,却把四周站着的人,听的满脸惊恐之色。

这骨头又不是车轱辘,哪能说拆就拆,说卸就卸呢。

木香很清楚,这郎中说的是真话,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可不可以,把人弄晕再进断骨接骨?”

老郎中摸着胡子,直摇头,“夫人也该知道,接骨最好是醒着接最好,否则很容易接偏。”

木香不说话了,这种痛,若是搁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毕竟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但是他……

“不必接了,有劳大夫专门为贫僧跑一趟,这骨不接了,”鉴空不是害怕疼痛,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腿,更甚者,他已经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于一心向佛的和尚来说,活着是修行,死了是前往极乐世界,没有什么可喜可悲,可忧可叹的。

“师傅若不接骨,只怕不出一个月,您就下不了地,走不路,终日只能在床上坐着了,”老大夫本来不想说的,以他现在畸形的情况来看,瘫痪在床,那是早晚的事。

鉴空还是一脸的淡然,“下不了地,那就不下吧,外面风景再好,也比不过心胸无限广阔,就这样吧!”

明了哭丧着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接吧,要受罪,还不一定接得好,不接吧,师傅以后的罪可有的受了。

“师傅……”

鉴空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谁能活的长长久久不死呢,如今看见你们都安好,贫僧再无留恋了!”

木香快被这顽固的老头,气到吐血了,果真应了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我们能好到哪儿去?从小村里人就传谣言,说我们不是李大山亲生的,现在见到你,好了,他们所有的传言都成了真,可你连问都不问,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还有个小弟吗?你不想知道他亲爹是谁吗?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越说越气氛,猛的将鉴空面前摆着的茶几踢飞。

康伯瞧见她情绪不对,赶紧拉了老大夫出去,送到门口,掏了诊金给他,再关上府门。

明了也被她突然的暴怒吓坏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木香憋了许久的怒火,一旦爆发,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念经,你难道就知道念经拜佛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喜无悲,无亲无挂,是,没错,你死了,你圆寂了,你登极乐了,你以为你就能成佛吗?呵,你不过是把痛苦推给别人,自己找个壳躲了起来,别再满口仁义道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其实说这些话,除了愤怒的情绪之外,她更想把这个老顽固众壳里逼出来。

或许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害他的,伤了他们的,只要来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便了事。

那是他的想法,绝不是木香的想法。

谁伤她一分,她会还十分,睚眦必报。

康伯急坏了,“夫人息怒,他是高僧,既然已经入了佛门,有些事,他肯定是要看开的,您别逼他,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鉴空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但是很快,他又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关于你们母亲的事,等到了地下,我再亲自问她,如果还有下一世,贫僧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你们已经长大了,想报仇便去吧,贫僧在佛祖面前,多抄几遍佛经,当做是给你们恕罪了。”

康伯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想法。

你能让一个和尚带着仇恨,拿上砍刀去报仇吗?他已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儿们犯下罪孽时,他虔诚的向佛祖忏悔,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可以做的事。

木香目光冰冷的瞪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步伐丝毫不乱。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他想念经拜佛,本夫人便成全他,康伯,在京郊找个香火败落的寺院,让他清修去吧!”

康伯愣了,鉴空却竖起手掌,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明了直等到木香走远,才从窒息的氛围中缓过劲来。

“师傅,夫人是好人,她说的话,或许是一时气氛,您别往心里去,这腿不治,就不治了,徒儿以后陪着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鉴空没有说话,垂着的眼睛,很慢,很慢的淌下一滴泪来。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慢慢的转动,带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抛去妄想。

木香暴走没多远,康伯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夫人,夫人啊,您走慢些,容老奴说句话。”

木香忽然停下,康伯这才追上。

“夫人,您可能不了解出家人,他们不光斋戒断念,还得修得心静,也就是心如止水,您想想看,如果鉴空和尚还记着仇恨,记着你们姐妹,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他还算是个出家人吗?”

康伯喘了口气,才又道:“以老奴看,他不是不想着你们姐妹,他是看见你们都过的很好,你们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比仇恨重要多了,只要你们好了,他还需要在乎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木香仰头望着,院里快要吐出新芽的一棵槐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与世隔绝的模样,唉,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从他这儿打听到什么,关于寺庙的事,你还得留意着,他喜欢清静,找个香火稀少的深山,让他去吧!”

康伯笑了,“原来夫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早为师傅打算好了,那成,老奴这就派人出去瞧瞧,老奴也看出来了,那位师傅,不喜欢京城,也不喜欢咱们王府,他更适合待在深山老林里,每日诵经念佛。”

木香轻轻点头。她也看出来了,听说鉴空之前就在雷鸣寺的后山修行,连庙里都不常去。

被康伯这么一打断,木香暗笑自己多余的生气,为哪般呢?

乘着天不错,她叫来喜鹊,回到清风院,让喜鹊把几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尤其是边边角角,床底下,桌子底下,更应该打扫干净才行,否则等天气暖和了,容易招虫子。

盖的被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她缝制的被套,不止一套。床榻上铺的被套取下,拿去洗,再拿干净的套上,然后再抱出去晒。

这屋子大多是木质的,极容易受潮。她想着,以后得搬去二楼住才好,再修一个大阳台,光线好,阳光充足,还能把府里的景色,一览无余。

“夫人,这些奴婢一会拿去洗,您别沾手了,奴婢先把窗子抹了,再去洗,”喜鹊就怕她太勤快了,连她的活都要抢着干,所以先跟她打个招呼。

“知道了,那我先把这些抱出去晒晒,幸好先前我让你们在院了里拉了绳子,否则这会就得搬到老远的地方晒!”

喜鹊隔着窗子,微笑着应她,“是啊,当时康伯还反对来着,说主子住的院子,不能栓晾衣绳,不雅观,要栓也只能栓在下人房那边。”

“他就是个老古董,晒被子是为了睡觉睡的更舒服,又不是为了好看,赫连每晚睡觉,都要出汗,这被子就得勤晒勤洗,否则受了潮,气味不好闻不说,睡着难受。”

她不晓得是不是每个男人,夜里火气都那么旺。

反正赫连晟是超极不怕冷的,有时她好心好意的给他盖被子,人家睡到半夜里,就会热的出汗,把被窝都弄的蒸气腾腾。

喜鹊打心里喜欢,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主子,“夫人真细心!”

木香笑笑,没接话。

两床被子,加上两床垫被,一起挂在清风院栓起的绳子上晒。

木香又去找了根木条,对着被子一阵拍打。

除了被子,那些隔在柜子里的衣服,也得晒。

喜鹊擦完了窗子,本想帮忙的,不过被木香拒绝了,让她赶紧去把该洗的东西洗了。

其实,她之所以不让喜鹊碰柜子里的衣服,真实的原因,是不想她看见柜子里私藏的内衣。

不错,的的确确是内衣。

这里的肚兜跟亵裤,她始终穿不惯。所以这两日,乘着白天或者晚上,有空闲的时候,她就躲在清风院里,做衣服。

她现在的胸围涨了,内衣的两片布也不必太厚,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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