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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阿公掩面咳了两声,立时有人上前来抚背的抚背,送茶的送茶,眼中隐含着担忧:老阿公实在是太老了,一百零一岁,不应当还操心着什么别的事情。
“大哥!”最开始开口的那个花白胡子老人担忧的开口,底下人也一片静寂,关切的看着老人——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老阿公都被人敬畏的资本,何况永山村本就是一个宗族的扩展,家家沾亲带故,对于长者都是同样的感情。
“我没事。”老阿公自挥了挥手,平息下来,再次环顾一圈面带担忧的众人,含笑道:“你们都好,咱们村子也好,我老了老了,总想还帮帮你们点什么,这次的机会很好,你们要还相信我这个老不死,就按我说去的去办,今年我们村办一场漂漂亮亮的春社……”
老阿公开口,却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众人面面相觑,又都看向了花白胡子的老头——在座的只有他最了解这位神秘兮兮的老阿公。
他可是大鬼师老老太公的隔代传人呢,那是民国开始就纵横天下的传奇人物,作为他的隔代传人,老阿公在他生命中的一百多年来,留下了多少神奇的传说……
显然老阿公也是这么想,转头看了一眼正揪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八弟,轻轻叹了口气,问:“老八,你是怎么想的?”
八阿公闻言惊了一下,差点揪下下巴的一撮毛来,却顾不得龇牙咧嘴,抓着他大哥的手,一脸惊色,失声道:“春社……春社是你……又感觉到了?要不要……要不要准备别的?法坛?”
八阿公说着,紧紧捏住老阿公的手腕,顾不得满屋惊诧疑惑的视线,在老阿公沉静平缓的映衬下,显露出异样的惊恐和喜悦的潮红。
长叹一声,老阿公枯瘦的手掌像落在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像是安慰受了惊吓的孩童,苍老的声音里显露出安详的意味,一声声的道:“不要太着急,慢慢来,慢慢来,这一次……我感觉不是什么坏事,春社啊,那是土地神啊,保境安家的,不是别的妖魔鬼怪……我得去好好查查俗礼,办一次热热闹闹的春社,以后,咱们永安村就安乐了。”
看着有些失态的老八,老阿公心下却暗暗叹息:感觉?当年若非他不懂事,总拿这个感觉说事,老八也不会被牵累进那个世界……
那里总归不适合普通人啊……
两个加起来岁数能够吓死人的老人家凑在一起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底下的晚辈们都不敢插口,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也幸好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伙儿相互看着,心想,一场盛大的春社也许也不错,村里很久都没有那么热闹过了呢!
活计什么的,赶赶也就是了。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老阿公拍板,无一人异议。
“咦?”在土地庙中进行抓捕大作战的韩久久灵犀一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但随即“嗷呜!”一声,被斗战的一个飞扑打断!
柔顺的长发在挣扎中被□□成了一个疯婆子,韩久久气急败坏的大叫!
“斗战!!!”
“嗷呜~”
第18章 震惊天下的奇迹
“萧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大诗人陆游的一手《游山西村》让我们在时光长河的这端一瞥当年春社的盛景,虽则千年已逝,但到底留下了一些东西。
比如,那盛大的社礼。
年过中旬的村长拨着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在跟镇上的一家戏班讨价还价,慎重的定下演出的剧目,而后翻了翻电话本,又找着一家舞狮舞龙的,打了过去——
真正的春社虽说只有一天,但社戏却是要从早演到晚的,只盯着一家是不可能撑下来的。
村尾老泥房那里,颤颤巍巍的老阿公挥退了所有的家人,领着唯一的弟子,在房间里翻检着祭祀所需要的法器。已过而立之年的弟子阿蒙抖出了一身奇怪的衣服,黑布麻衫,有着许多零碎的布条和奇异的配饰:这是大鬼师的祭服。
鬼师一脉不传承血亲,所以老阿公只能成为老老太公的隔代弟子,从上一代鬼师,也就是老老太公的亲传弟子手中将之学了回来,而阿蒙作为他的唯一弟子,将来接过的就是这套衣钵。
鬼师一人死一人继,要想让子孙得到完整的传承,就只能将它完整的传给自己的弟子。
这样的传承方式据说还是老老太公留下来的呢,那位在民国风雨中都来去自如的传奇人物,以他超绝的智慧在防止因私藏而让传承断绝的危机。
永山村的村民都被调动了起来,洗扫除祭台、整理锣鼓、搭建舞台、修缮土地庙……春社当日能够参加祭祀的只有每家每户的家长,但整个春社的活动少不了各家的婆娘!
祭祀用的五色纸、社粥、社酒、社饭、福肉、瓜果祭品等都在前一天的晚上准备起来,它们在祭祀后会被当做“福礼”分发给各家。社日的酒席要露天摆置,社酒被认为能治“聋病”在当场饮完,五色纸分发给各家各户插在田亩之上,作为一种标记提醒白发苍苍的土地公:看清楚咯,这是你的地界,要记得保佑五谷丰登!
当然,永山村的土地一般被称为婆婆……
就连韩久久手下的娃娃大军去放牛时,都会被父母嘱托记得带一把茅草回来,将在社日被扎成草抢插在各家各户的门口,据说这样可以让家中减少蝇蚊,防虫防鼠……
既然准备大办,到时候说不定会吸引十里八村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永山村的村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时候丢了自家人的脸。一场春社,轰轰烈烈的准备了两天,在神府里捉狗逗花的韩久久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同。
浇花的手一抖,差点连瓢都扔了出去!韩久久惊恐的捂脸:“卧槽!春社!祭土地!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要做什么?祭服?送礼?卧槽我不会赐福啊!”
天啦噜,夭寿了!
韩久久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大张旗鼓的准备祭祀——就算有那也是她嗝屁后每年清明大儿子小媳妇会来烧几张纸……正常人谁没事会想怎么应付被上香啊!
所以,韩·没有经验·久久被这突然的消息吓得有点傻。
愣愣的端着水瓢站在那儿,让等了许久不见水泼下来的捣蛋鬼·斗战不满的龇了龇牙,耷拢在身上的湿毛猛然一甩,撒了韩久久一身——
“斗战!!!”
韩久久反射性的就是一瓢砸过去,被早有准备的大狗轻松躲过,前腿后压,黑背斗战拿出了它最机警的姿势应对要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已经被神念偶然间反馈回来的消息惊呆了的韩久久这会儿根本没心情跟它胡闹,神力一震,满身的水渍就此蒸发,她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说:“自己去玩吧,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说完,失魂落魄的就往屋里去,留下一只狗在水桶边疑惑的歪歪脑袋:“嗷呜?”
…………
且不说韩久久将要被摆上神坛烧香礼拜的纠结,另一边,经过隐秘渠道与部队重新取得联系的乔时已经被飞机秘密接回了南方基地。
因为有队友的证词和京城乔家的压力,他一下飞机就被一大群白大褂接进了军区医院,直入最高级别的监护病房!乔时面瘫着脸的对着一大帮拿着他检测结果钻研个不停的白发老爷爷们,觉得他们偶尔瞟过来的眼神都发着绿油油的青光。
活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他解剖一下看看!
“太神奇了!你们看,这明显是子弹擦过左肋的痕迹,直接穿透腹部,空腔反应爆出一个巨大的伤口,弹道周围的组织应该当场就被挫碎了的!”
“这是一个光流血都能导致死亡的伤势——但是现在居然愈合的那么好!”
“还有这个——左臂骨头破裂……不,不应该仅仅是破裂而已,这痕迹、当时应该是直接断了才对!这才多少天?从他离开队友的视线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月吧!十五天!连行动都跟常人无异了!”
“奇迹!这绝对是一个医学奇迹!不,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人体极限,对生命科学的研究具有中有的借鉴意义!”
“我要去报告院长——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