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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震天斗的消息都没有?”
“没有,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你是不是知道震天斗什么消息?我可告诉你,震天斗如今是炎国的通缉犯,你若知情不报的话,就等于是包庇……”
“不敢不敢!”这头目连忙摆头道,“我怎么敢包庇他呢?我知道,炎国在通缉他,他在炎国犯不小事儿呢,我不敢的。是这样的,他人我的确没见过,但我从我旧时兄弟那儿知听到了他一些消息。”
“哦?什么消息?”
“听说他在招兵买马。”
无畏眉心一拧:“当真?”
“是不是真的我可不好说,但这话是我千真万确地从我从前兄弟那儿听来的。他说,震天斗在召集从前我们那帮子人,想让我们重新投奔他。”
“那你兄弟去了吗?”
“他去了,我没去。”
“你为什么不去呢?”
“不靠谱儿啊!”这头目焦眉烂额地说道,“跟着他还不如我自己单干呢……”
“呃?”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跟着他迟早是要玩完的,倒不如安分点,保条命。”
“这话怎么说?”
“震天斗那人吧,确实挺猛的,也挺狡猾的,当初就是靠着他的猛和狡猾,他建起了山寨,拉了一帮子兄弟做大王。可这人一见女人就没心眼儿啊!您知道我们从前那个山寨是怎么没了的吗?就是他贪女人给贪没的!”
江尘不禁抖肩笑了起来:“没看出来那个震天斗还是个色货啊!说说,他贪什么女人了?”
“咳!别提了!提起来我就觉得窝火!你们说,像我们这种当山匪的想女人了,随便下山薅一个村妇或者过路的也就行了,凑合凑合吧,又不是真媳妇,何必那么认真呢?可他不一样啊,有一回,他在回来的半路上撞上了昌平王家的小女儿义素小姐,这下可不得了了!”
“他把人家义素小姐给劫了?”
“是呀!”
“他不知道那是昌平王的小女儿?”
“他不知道个屁!”这头目气得都骂人了,“他知道!”
江尘呵呵了两声:“那他胆儿挺大的呀!”
“就因为他那贪色不要命的胆儿,我们那寨子才会给官府灭了,到如今说起来我心里还有气儿呢!他要不贪那个义素小姐,我们的寨子怎么会被灭?我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混饭吃呀!所以,他召集旧部的时候,我没去,跟着他,早晚会被灭的!”
“那你知道他现如今在哪儿吗?”无畏问道。
“不知道,这个是真不知道。因为我不打算去,所以也没跟那个兄弟打听了。”
“那你兄弟后来跟你联络没有?”
“没有。”
“看来震天斗应该是在帮魏氏招兵买马啊,”江尘点了点头道,“他果然是好女人这一口的,如今不也是在帮魏竹馨吗?”
“两位,”这头目可怜巴巴地拱拱手道,“能不能放了我啊?我保证,我保证从今往后都不干这行当!”
无畏瞥了他一眼:“不干这行当那你打算去干什么啊?改行当蟊贼啊?从前你犯下的那些事儿就可以既往不咎了?你想得倒美!前面不远就有个小城,我就把你送到那儿的官府,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别啊……”
“带走!”
进了那小城,江尘送了那头目去官府后,回到客栈来与无畏回合。一行人在此歇息了一晚后,又出发继续前往锦城。无畏本打算让赫连在客栈里多歇上几日,等伤口结痂了再说的,但赫连急于赶到赫城,便只好带着她一块儿了。
就这么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七日傍晚赶到了赫城城外。赶到时,城门已关,他们只好借宿在附近的一处茶寮的东主家。
安顿好后,无畏关上房门,替赫连查看起了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并且开始沿着边缘脱裂,恢复得很好。无畏替她重新上药包扎后,说道:“也不知道魏空行上辈子哪儿修来这么好的福气,竟得了你这么一位好媳妇,回头等我见了他,我一定替你好好训训他,这么好的媳妇不要他是想干什么呢?”
赫连缓缓系上腰带,苦涩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真的一无所知。每回我问他,他都不肯说,但我清楚,他心里装了不少心事呢!”
“倘若再遇见,那就不要错过了,一定要问问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还长,清楚地了解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很重要。”无畏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赫连点头道,“找到他,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无论他还想不想跟我过下去,我都要问个清楚。”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歇着吧!明日咱们就进城去,说不定就能遇上他了。”
“但愿吧!”
夜深了,整个小院都安静了下来。江尘领着两个人在外面守夜,过了没多久,无畏就出来了。
“夫人怎么没睡?”江尘问道。
“越是到了锦城,我倒越是睡不着了,”无畏抄手靠坐在门旁的桑树杈上,望着繁星闪耀的夜空说道,“江尘,我好像嗅到了一些些气息。”
“什么气息?魏氏的?”
“嗯。我总感觉离魏氏越来越近了。或许咱们想的没有错,魏氏可能真的会来锦城捣乱,给郑憾添堵。”
“但也有可能是来给郑憾道贺的,毕竟魏氏与郑憾之间曾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盟。”
“所以,无论如何,在锦城遇见魏氏的可能很大,那就证明咱们这趟来得没错。两年了,魏氏藏头匿尾两年了,从那个小头目那儿可以窥见,魏氏这两年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眼下大概实力也扩充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应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们肯出来,那便少去了咱们不少脚力,这两年为了找他们,我的马都跑坏了几匹了,逮着他们,非叫他们给我赔个双倍出来!”江尘恨意满满道。
“不过,”无畏朝院中看了一眼,略显担忧道,“赫连这样子恐怕不方便进城,但将她留在此处我又不放心,你说怎么办好?”
“赫连公主也算痴情女子了,魏三公子都那样了,她还不离不弃,感动得我都想立马帮她找到魏三公子了。我以为,带进城去实在不妥,她还伤着,万一遇见什么事儿,激动起来反而伤上加伤。明日咱们进城后,留下三个人照看她,应该没事的。”江尘道。
“也只能如此了。”
“夫人,您还是回去歇着吧!明日进城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您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回房去吧!”
无畏回到房中,依旧没有睡意,也不想惊动了床上已经熟睡的赫连,便拣了张凳子靠窗放着,坐在凳上打起了盹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感觉到有股呛喉甚至窒息的感觉,急急地睁开眼,眼前却忽然起了一阵黑晕,站都难以站起来了!
凭直觉,应该是遭了什么暗算或者埋伏了!
她张嘴想喊,却发现喊也喊不出来了,稍事回神后,她再次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这回,她看见微微晃悠的眼前一片烟雾沉沉,迷蒙的烟雾中一个蒙面男人靠近,眼神里带着嗜人的杀气。
是谁?谁敢在锦城城门外大开杀戒?
颦眉思量之际,她从腰上拔出了飞镖,嗖嗖地朝那人飞射而去,跟着,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半敞的窗户那儿翻了出去。刚刚落地,那人便紧跟着从窗户里跳出,扬起手中的弯刀朝她头上砍去——
“当!”一声脆响在离她头顶几寸的位置响起,这一声响将处于混沌状态的她彻底激醒,扭头一看,只见自己头顶上正有两把兵器在较劲儿,向下的是一把颇为眼熟的弯刀,挡住这弯刀的是一柄陌生的长剑。
她以为及时出剑救了自己的是江尘,但很快,当她发现握着长剑的人也是一个蒙面人时,她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江尘听得声音,奔进了院子。
较劲儿的两把兵器立刻各自撤开,上另一边打去了。江尘飞奔过来,双手将无畏扶起,问道:“夫人,您没事儿吧?”
“没事……”无畏甩了甩自己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我好像看到了一把弯刀……”
“弯刀?”等江尘抬头时,方才那两个蒙面人已经打得跳出了院墙篱笆,没影儿了。
“没错,我看得很清楚,是弯刀,那个人可能是震天斗!江尘,你快,去帮忙!”
“行,那您自己小心点!”
江尘奔出院墙篱笆后,无畏回到了房间里,打开了所有窗户和门,将屋内闷人的烟雾散去,然后再将赫连叫醒了,扶着她到院中水井旁坐下了。
赫连完全是蒙的,深喘了好几口气后才渐渐恢复了意识:“怎么了……”
“咱们差点遭了震天斗的道儿。”无畏道。
“什么?”
“我没想到震天斗敢在锦城城门口外下手,疏于防范了。”
“那他人呢?”
“江尘已经追去了。”
说话间,江尘又回来了。无畏起身问道:“没追上?”
江尘点了点头:“我追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人,我又不敢追远了,怕你们这边有事。夫人,您真看见那人带了把弯刀?”
无畏十分肯定道:“是弯刀,还是一把很眼熟的弯刀,应该是震天斗没错。”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但他救了我。”
“这个震天斗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可是在锦城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他居然敢下手?难道说……他与郑憾又勾结上了,以至于如此大胆?”
“那明日进城岂不是很危险?”赫连接了一句。
“我觉得郑憾不会,”无畏摇头道,“最近他大婚啊,他大婚之前闹这么多事情出来不是砸自己脸面吗?你见过谁大婚之前,在自己家城门口玩刺杀的?不用怕,我觉得震天斗应该没有和郑憾勾结一气,但为了妥当起见,明日我和江尘先潜进城探个究竟,稍后再来接赫连你。”
天蒙蒙亮时,无畏和江尘带着两个手下,乔装商贩入了城。于城中兜转了几圈,并未发现震天斗以及魏氏其他人的踪迹,他们有些失望了。
眼看晌午将近,他们随意进了路旁一家酒肆打尖。酒菜上齐后,江尘叫住伙计问了一句:“听说你们那位金印王要大婚了?”
伙计眉开眼笑道:“是呢!这可是咱们锦城最近最大的喜事儿呀!”
“那城里最近一定多了不少人吧?”
“那当然了!咱们金印王大婚,各路人马都来道贺,您说人能不多吗?就拿我们这小店来说,买卖翻了两三倍呢!”
“那夫聪国那位公主什么时候到啊?”
“听说就后日。”
“挺快的啊!那行,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伙计,江尘压低了声音对无畏说道:“看来咱们今明两晚都得待在城里了。如果真如您所说震天斗和郑憾没勾结的话,那震天斗来锦城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给郑憾添堵,公主都到家门口了,他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无畏抿着酒,目光四处油走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儿还不错,方才看见门口挂着食宿的招子,不如就住这儿吧!”
翌日,郑国国君派遣迎亲使出城,于城外五里处迎接远道而来的千钧公主。又一日,迎亲使逢迎公主入城,下榻在白鹤馆内,等待七日之后的大婚。
公主是来了,但震天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无畏开始有点犯疑了,难道自己想错了?震天斗不是为闹郑憾大婚而来的?只是偶然在城外碰到而已吗?
白鹤馆内,千钧公主刚刚沐浴净身,正在陪嫁滕妾们的伺候下抹香更衣。按照郑国的规矩,外嫁进来的公主需停留在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