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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做爹的会主动把自己过去那些风流好事跟他儿子说的?我告诉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竹馨并非娘亲生的!”
“那是谁跟娘告的密?”
“娘也不知道,告密者很聪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可供追查,但这个人绝对是咱们的敌人,不想让咱们魏府好过!”
“可就算姐姐不是娘亲生的,娘也不必这么狠吧?”魏空行眼里充满了不解和难受,“毕竟养了二十多年,没有血缘也有亲缘吧?她怎么能一脚将姐姐踹下楼去呢?就因为她那一脚,姐姐才会……”、
“你以为娘容易吗?二十六年,她足足被爹骗了二十六年,被爹的那个龙凤双生的谎言骗了二十六年,你试试,你被枕边的人骗上二十六年,你也会发怒发狂的,信不信?娘是太气愤了,一时血冲脑门顶没收住,这才下了手的,你以为她情愿?再说了,若不是她这一脚,咱们也不会知道竹馨肚子里有了,咱们也不会知道竹馨已经给人欺负了!”魏空明说罢握起拳头重重地往桌上捶了一下,甚是愤怒。
“要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剁他成肉酱!”魏空行咬牙切齿道。
“那就得问竹馨了,只有竹馨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必须得保密,要是被齐舍那边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姐姐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把她嫁给齐舍?她刚刚被一个男人欺负过,你们又要将她送到另外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身边,哥,你不觉得你们这么做对姐姐来说太残忍了吗?”魏空行质问道。
“残忍?她日后嫁不出去那才是残忍!”魏空明曲起食指,重重地扣了扣桌面肃色道,“爹已经答应齐舍了,此时来反悔,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说齐舍会罢休吗?话又说回来,她已经被人给糟践了身子,能嫁齐舍已经算万幸了,不然以后你让她怎么办?不嫁?还是随便找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愿得罪齐舍,想拉拢齐舍罢了!”
“齐舍不好吗?比起那个江应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
“你……”
“大公子,三公子,”魏大夫人身边的殷娘忽然出现在了楼梯口,“大夫人有命,让你们过去一趟。”
兄弟俩来到魏大夫人的房间时,里面的气氛比刚才在绣楼的时候还压抑。魏大夫人侧身坐在榻上,面朝身后的窗外,谁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却能想象得出。
“娘……”
“我不派人去叫你,你是不是还打算守在那儿?”魏空行刚一开口,魏大夫人便冷冷打断了,转过头来,满脸紫红,一副怒气微消的样子。
“娘,我只是……”
“你不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吗?你最应该做的是去宫里将赫连好好地哄回来,而不是守着那个贱种!”
“娘,您这么说也太绝情了点吧?姐姐再怎么说也是您养大的……”
“谁是你姐姐?你有姐姐吗?”魏大夫人狠狠地瞪了魏空行一眼,手指他道,“你给我记清楚了,空行,你没有姐姐,你只有一个哥哥,听清楚没有?”
“姐姐有什么错?她一出生就被抱来给您了,她也根本没有选择啊!她虽不是娘您亲生的,但也是您一手养大的,难道说这二十多年来的情分说没就没了吗?”
“难道你还想让我留着她?留着你爹和那个女匪首的孽种?我裴氏一门虽不是什么王室贵亲,但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门户,我岂会认一个女匪首生下的孽种为女儿?匪就匪,穿得再华丽,打扮得再高贵,脱下那层皮也只是个下贱的匪女罢了!想冒充名门淑媛,她根本不配!我告诉你们俩,”魏大夫人指向这兄弟俩道,“我已经跟你爹说得很明白了,要么让那贱种滚,要么我收拾包袱回娘家,与他断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你们愿意跟着谁你们自己掂量!”
魏空明忙道:“娘,万万闹不到那个份上,您说是不是?爹也跟我说了,当初与原璃并非两情相悦,都是原璃那女匪首纠缠不休,他也只是稍稍敷衍罢了,哪里知道后来会有竹馨?爹到底心慈,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沦落成山匪,这才冒死将竹馨和空行凑成一对龙凤双生的,他也实属无奈啊!”
魏大夫人扭脸冷道:“什么实属无奈?我看他是机关算尽!拿一个女匪首生下孽种来冒充我裴咏仪的女儿,他不是在护他的女儿,他是在羞辱我!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容忍下去,我也更不会允许那贱种再叫我娘,也不许你们再认她为亲人,你们若不答应,只当这辈子没我这个娘好了!”
“娘,不认恐怕不妥吧?众所周知,竹馨是我的妹妹您的女儿,您说不认就不认,还要将她逐出魏府去,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道?到时候博阳城只会流言四起,对您来说也不是件好事啊!我方才和爹商量过了,速速将竹馨嫁给齐舍,让她离开这个家,您就不必再日日面对她了……”
“你说什么?你爹还想把那贱种嫁给齐舍?”魏大夫人朝魏空明狠狠地甩了一个冷眼子,板正脸色道,“你爹真是不抬举她活不起了是不是?就她那样,还配嫁什么齐舍,万一她的身世被捅破了,咱们魏府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回去告诉你爹,她不能嫁齐舍,她就是死也不能嫁齐舍!他丢的起那个人,我裴咏仪丟不起!”
“可齐舍那边爹已经答应了。”
“这有何难?直接告诉齐舍,那贱种与人偷情,珠胎暗结,恬不知耻,根本不值得齐舍珍惜,到时候我会另外安排我裴家清白干净的姑娘给齐舍,齐舍知情后必对她死心,也就不会再提与她的婚事了!”魏大夫人目光阴沉道。
“娘,您这样跟齐舍说,那不也是让咱们魏家丢脸吗?”魏空行插话道。
“这总好过等那贱种嫁过去之后,身份被捅破,让天下人嘲笑咱们魏家滥竽充数得好吧?”魏大夫人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但姐姐根本没有跟人偷情,您怎能跟齐舍这样说呢……”
“谁知道呢?谁知道是不是她受了江应谋的打击,随便找个男人凑合呢?”魏大夫人面浮鄙夷,冷冷不屑道,“像她那种贱种,跟她娘只怕没两样,都是最好偷人厮混的,有什么值得怜惜的?空行,你最好给娘记清楚了,娘只有你和空明两个孩子,那个贱种根本不配做你们的姐妹,你们往后也不许再提了!空明,把我的话告诉你爹,他若答应咱们这日子照过,如不答应,咱们就一拍两散,谁会怕谁呢?”
“行……”
“另外,那贱种不能继续留在魏家了,会脏了我的地方的,将她挪到城外别庄去,好好看着,等把身子养好了,我再来处置。”
魏空行眉心一皱:“娘,姐姐都那样了您还不肯放过她?”
“放过她?哼!那谁来放过我?”魏大夫人缓缓起身,目光阴冷地走到魏空行跟前,紧了紧拳头道,“她那无耻的娘背着我与你爹勾搭,还生下一个孽种让我来养,这笔账我不找她算找谁算?不过你放心,毕竟是我养了多年的小狐狸崽子,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会另外给她配个男人,让她好好地为她娘赎罪的!”
“您不能这样……”
“行了!”魏大夫人厌烦地甩袖道,“你们俩都退下吧,我累了,想睡了!”
魏空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魏空明拉走了。待这两兄弟走后,魏大夫人将殷娘叫至跟前,吩咐道:“明ri你去找江应谋,替我问问他,那贱种肚子里的贱种是不是他的。”
殷娘略感不解:“应该不是吧,这样去问他,他也不会承认的。”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一丝阴毒从魏大夫人黑幽幽的眸孔里闪过,“我知道不是江应谋的,我只是想让江应谋第一个知道这事儿,那贱种不是总在江应谋跟前显出一副高贵纯洁的样子吗?我看她这下还怎么装!哼,让她最心爱的男人知道她与人苟且,你猜她会不会伤心得再去自杀呢?”
殷娘恍然大悟,垂头回道:“奴婢明白了,奴婢明日一早就去找江应谋。”
“吩咐绣楼上的人,好好看着那贱种,不许她做傻事,我要留着她,慢慢收拾!”
魏大夫人并不知道,在派去殷娘之前,江应谋已经知道魏竹馨怀孕的消息了。当江应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十分地惊讶,并有些怀疑是魏竹馨上回被单箬绑走时出的事,而那个向魏大夫人告密之人,不用说,应该就是容氏了。
容氏大概因为上回那一计没能让魏竹馨以及魏家蒙羞,所以干脆狠下心来,亲自冒险向魏大夫人告密了。
翌日上午,殷娘来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走了。殷娘离开后,她问道:“你猜会是谁的种儿?”
江应谋颦眉思量了片刻,摇头道:“我昨夜也细想过,暂时想不出是谁。但我估摸着应该是上回被单箬劫出城时发生的,算起来差不多正好一个多月的时间。魏大夫人真是挺狠的,一得知事情原委,立马翻脸,一副不折磨死竹馨不服气的架势,想必竹馨此时在魏府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魏大夫人原本就霸道强势,忽然得知自己被魏乾骗了,肯定怒火中烧,恨不能杀了魏竹馨以解心头之恨。”
“她不会杀竹馨,她会留着竹馨慢慢折磨,否则今日她又何必派她的侍婢来跟我说刚才那番废话呢?她是想羞辱竹馨,让竹馨没脸见我罢了。”
“魏家的人可真是翻脸无情呢!”
“公子,”江坎迈进小厅禀道,“文源公子来了!”
“他又来了?行吧,请他进来。”
“那稽文源最近找你找得很频繁,他真是想拉拢你吗?”她问道。
“何止想拉拢我,他还想我给他做军师呢!行了,我来应付他,你先出去吧!”
稽文源与江应谋在小厅里说话时,她一个人无聊得在院子里转悠,想着昨晚和哥哥炎骅里见面的情形,一面想一面笑,说实在的,她昨晚真的是做梦都给笑醒了。知道哥哥也活着,她感觉这辈子已经圆满了。
“夫人!”江尘一阵风似的进了院子。
“怎么样?可有找到?”昨晚她跟江应谋说了炎骅里的事情后,江应谋派江尘一早出去打听了。
“哪儿有那么快啊?那炎骅里殿下又不是普通人,肯定藏得很深,我这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找到。”
“那你跑回来干什么呢?”
“我在大街上遇着个人,我想应该先回来告诉您一声。”
“谁?蕊珠又跑来博阳找你了?”
“不是,不是蕊珠,是你妹妹。”
她瞬间一愣:“谁?”
“你妹妹,林秋心。”
“你在那儿遇见的?”
“就青桐大街那边,一辆小马车上,我瞥见了之后一路跟了上去,您猜她如今住在哪儿。”
“哪儿?”
“静相思里头。”
她眸光微张:“小馆里?难道说她……”
“嗯,”江尘点点头道,“我跟到静相思去的时候,特意跟那儿的人打听过了。她如今改名叫心月,就卖身在静相思里。”
“什么?”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姐妹再见
“而且人家还不是谁都能见的,听说她是有人养着的,不见外人,只见她的金主或者金主带来的人。”
“她怎么做了这个行当了?”
“她那种心术不正的人不做这个行当,还能做什么?难道您还指望她学得本分些,回安家村做个小村姑吗?我来跟您说一声,是让您有个底儿,万一哪日撞见了,也不奇怪。”
她回身徘徊了两步,抬手吩咐道:“江尘,去套马来。”
“夫人您不会是要去见她吧?静相思那种地方可不是您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