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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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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椒鱼



☆、第一卷 第一章 再次重逢

这夜的月白得如纸,没有丝毫生气,一如无畏那张脸。她缓步登上了熟悉的城墙,眺望着远处曾经属于她们炎氏的疆土,眼里尽是酸楚流恋的泪水。

亡国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跑来告诉你已经亡国了。

身后城楼萧瑟,远处号角已停,戈国和稽国的大军或许半夜就会到,炎氏的一切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她双眼一闭,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男人曾经消瘦虚弱的面孔,不知道此时他身在何处,是否已在赶往稽国的路上,满心欢喜地去与他的青梅相会了……

江应谋,若有来生,我炎无畏必与你血债血偿!

一阵彻寒的夜风刮过,她往前一倾,如一段风中飘零的华绸,坠下了高高城墙……

“公主!”婢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座城楼,飘入夜空,飘散在了那些星星点点之中……

未武七年,炎国亡,炎王室无一幸免。

两年后……

郑国安于城西郊安家村,刚刚占领这儿的稽国晋寒部正在安营扎寨。被俘的村民们在利刀和血腥的恐吓下胆颤心惊地为这些入侵者干着活儿,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一阵恐怖的气氛中。

村子西角,十来个村妇村姑正围在几口大锅前忙着。一个年轻副将领着几个士兵忽然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她们面前,将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吓得缩成了一团。副将扫视了一眼,大喝道:“谁叫林蒲心?”

女人们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那个穿藕荷色裙裳的姑娘,那姑娘从盛满了水和果蔬的大木盆旁缓缓地站了起来,寒风刮过她单薄雪白的脸庞,几丝耳发乱舞,她拢了拢耳发,声音轻柔且坚定地答道:“我是。”

“带走!”

副将手一挥,身后出来两个士兵,架起她便走了。女人们一下子都慌乱了起来,却没人敢去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了。大家都在猜测她会不会是被送去给那个脾气不好的将军享乐了,那简直太可怕了!

村东那间修葺得最好的院子里,本次先锋队领将晋寒正焦急不安地在院中徘徊。副将刚将她带进院子,晋寒便一脸嫌弃地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就她?”

副将答道:“她的确是林蒲心,本村也再没别的林蒲心了。”

晋寒抖肩笑了笑,像是在讥讽着什么,也像是在质疑着什么。他转身又在院子里徘徊了几步,仰头无奈地叹了一口,然后抬手道:“带进去吧!都到这一步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被带进院子西边一间房后,她才明白那个将领为什么要把她找来。半旧的纱帐里,一股接一股的血腥味儿向外扑来,那里,仿佛躺着一个伤得很重的人。

“别愣着了!”身后的副将将她往前推了一把,“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救活!他若活了,你便立了大功了,将军会重赏你的,快去!”

“他怎么了?”她问道。

“胳膊,右胸各中了一箭,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郑国那些箭卫队在箭尖涂抹了一种奇怪的毒药,我们用尽了随身携带的所有解毒药丸都没用。”

“你们不是应该有自己的随行军医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不是军医没了,还轮得上你?赶紧的!”副将又推了她一把。

迎着那浓烈的血腥味儿,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撩开帘子,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那个伤者的脸上,眉骨高耸,鼻梁挺直,两片嘴唇苍白,像一幅简单雅致的山水画似的,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这人清秀俊朗的面庞,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越看越眼熟呢?

天哪,竟是他!

一瞬间,她全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右手不自主地伸向了藏了小刀的腰包里——

“干什么?”那副将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右手一僵,后脊背冒出无数冷汗!对,此时不是下手的好时候,在这副将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根本没可能下手,不行,不能如此鲁莽!

“你到底会不会看诊?”

“我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使劲地摁住了内心那个已经挥舞起小刀的那个自己,拼命地告诉自己杀他是必然的,但不能以牺牲了自己为前提,这种男人不配自己与他同归于尽!

“那还不看?”副将的语气已经透着些不耐烦了。

“我知道了。”她尽量用波澜不惊地语气回答,但不住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焦灼和压抑。

重逢不应该是这样的,在她无法安眠的夜晚和浑浊入睡之后的睡梦中,彼此的重逢应该是这样的——她忽然从人群中跳出,挥舞着手中银晃晃的匕首一刀刺进了他的心口,鲜血喷溅了她一脸,她却无所畏惧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惊恐,看着他懊悔,看着他带着绝望的眼神缓缓倒下……

在他临死之前,她会告诉他,她是无畏,那个讨厌他欺负他甚至曾一脚将他踹得吐血的无畏,那个被他背叛被他抛弃被他逼得最后从城楼上跳下去的无畏,想必在那一刻,他的眼神会更加惊恐和彻悟吧?他不会想到,连自己都没想到,坠下城楼之后,自己的灵魂并未消散,而是变成了林蒲心,安家村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女。

躺着的人的一声吃痛的吟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避开了那人的面庞,继续查看起了伤势。那位副将所言非虚,刀剑伤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毒。从脸上和指甲紫乌的程度来看,毒已入肺腑,但从嘴角微喷出来的鲜血的血色看,并未毒入膏肓,还有得救。

救他吗?简直就是笑话!

她起身垂头,走到那副将跟前道:“恕我实在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点法子都没有?”副将焦急道。

“我的医术甚是浅薄,不足以应对这样的症候。”

“可你们村长说了,你的医术很好,连离这儿五十里的善县都有人来找你看诊,你居然说无法应对?你是不是不想治?”副将高声质问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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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稽国贵公子

“我所医治的不过是妇女杂症,像这种奇门毒药,我见都没见过,又怎会解呢?我劝您还是别耽搁了,另外找医师吧!”

副将狐疑的目光在她那张干净纯白的脸上转悠了两圈,忽然沉声喝道:“来人!”

门外士兵进来应声:“在!”

“去给本将把那个叫林秋心的丫头抓来!”

“您想干什么?”她慌了,秋心是她妹妹,是这家父母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也是她的底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郑国人,你自然不想心甘情愿地救我们稽国人了。既然你如此地不情愿,那我不得不使点手段了!”

“他身重剧毒,我束手无策,实属无可奈何之事,您怎么能迁怒于我妹妹呢?”

“我只再对你说一句话,他若不得活,你妹妹林秋心也别想活!”

“您……”

“阿拔……”帐内忽然传出了一个羸弱疲惫的声音。

“应谋哥!”副将疾步上前,单腿跪于*前,“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放了她……”

“放了她就没人给你解毒了!我们所携带来的军医尽数阵亡了,这方圆数十里内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会看诊的了!”

“放了……不要……再造……杀孽……”

“不能放!”晋寒跨步进来,脸色沉凝道,“你若死了,我必让这一村子的人陪葬!”说着他拔出了旁边士兵的佩刀,横着劈至了她冷白的脸庞,语气阴冷地威吓道:“这不是吓唬你,你若不尽力救治他,别说你的妹妹,就是这一整村人都别想活,听明白了吗?”

她紧了紧藏在袖中的双拳,咬牙道:“明白了!”

黄昏的余光从低矮半敞的屋门外斜照了进来,落了她一身金辉。她搂着膝盖,坐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药罐前出着神——本想让他不治而亡,可为了不祸及整个村子,现在又得救他了。亲手将濒临死亡的仇人从阎王殿拉回来,这感觉比捅死自己还难受!

“姐姐!”妹妹秋心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秋心?”她抬头一看,果真是秋心。

秋心飞快地扑进了她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姐姐,刚才他们把你抓走的时候我可吓坏了!我想来救你,可三姑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喊出来,我都急哭了!”

她安抚着年幼的妹妹,声音轻柔道:“三姑是对的,以后万一姐姐出事儿了,你就要听三姑的话……”

“姐姐不会出事的!”秋心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那位将军大人说了,如果姐姐可以治好他的兄弟,姐姐不但不会死,全村人都不会死。姐姐医术那么好,一定可以治好那位将军大人的兄弟的,对吧?”

她凝着妹妹单纯清澈的目光,喉咙处生咽了一下:“好,我一定会救治好他的……”

“所以我说姐姐是最厉害的!有姐姐在,我们都不会死!”

她心口在隐隐地痛着,现实告诉她,在履行炎无畏的职责之前,她必须先做好林蒲心。

送去的药汤每一碗都是经过她亲口尝过的。除了用药汤,她也使用了针灸,以活血放血为要,疏通伤者全身经脉和血液,促进血液周身循环,这对排毒和恢复都是有好处的。江应谋的病情没再继续恶化,反而日渐减轻。从最开始的苟延残喘变得可以坐起身来喝汤吃粥了。

现在,她只能盼着江应谋能早日康复,晋寒的军队能尽早地拔营往东,唯有他们离开了,她才能重新计划刺杀江应谋的事情。

清晨,她一如既往地为江应谋送粥菜和药汤去。迈出灶房时,她抬头就看见了江应谋。晨曦已掠过院墙篱笆,飞落在屋檐下,江应谋拥着厚厚的狐皮斗篷端坐在檐下那片柔光里,带着些许期翼的神色眺望着篱笆外的*。

这竟与她第一次见着江应谋时的场景是那么地相似。早春三月,她表姐的长风候府里,那个独坐轮椅遥望天空竞飞的纸鸢的年轻贵公子也带着这样期盼的神色,也这样地默默地不发一语。

“他是谁?”她问表姐。

“从稽国来求医的贵公子江应谋。”

“这样虚弱,连纸鸢都不能放,多可怜!”

谁会想到,日后那个可怜又虚弱的江家贵公子会成为她的夫君,与她夫妻六载,然后分道扬镳。

“公子,该用早饭了!”她收回了飘得太远的神思,努力地做好林蒲心该做的事情。

“不觉得惊喜吗?”江应谋那仍旧发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容。

“惊喜?”她垂眸以避开那虚假的笑容,在她看,江应谋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我恢复得是不是比你料想的还要快?我已经能出来坐坐了,或许再过两日我便能下地走路了,这对你来说不算惊喜吗?”

“算……”她奉上了粥碗。

“那么能否跟我聊聊你是怎么知道我天生体寒,脾气不足,一旦用了烈药极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他眼角含着笑,态度一如从前地温和礼貌。

“通过把脉以及询问您身边的人才知道的。”她敷衍道。

“晋寒或许知道我天生体寒,脾气不足,但对我从前用药的情况他应该是不清楚的。所以,我很庆幸遇见了你这样一位细心且医术卓越的医师,”他脸上尽是由衷的感激,“在不知道我过往用药忌讳的情况下,凭你的经验和所学给我开了十分适合我的药方,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恢复得这么快的缘故。你叫林蒲心,对吗?”

“对。”她机械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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