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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孩子,姜璃心头就是一跳,她抬眼仔细看自己母亲的神色,果见母亲似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好启齿般,便道:“母妃,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安王妃看女儿略带探究的眼神,心里就是一突,莫非,这事,女儿根本就是知道的?想到女婿以前就送了个精通医术的医师在女儿身边,安王妃就越发怀疑了。
她道:“璃儿,今日我见了明远大师,他说他观你气色形容,体质似乎有异,这事,你知不知道?”
明远大师是白云寺的得道高僧,平日多是闭关苦修,已极少见人,但明远大师和安王妃的祖父,已故的先顺国公有些渊源,后来又指点过安王妃兄长功夫,因此对安王妃也算的亲近。
今日安王妃去了庙中,听说明远大师正好出关,就带了姜晞和姜璃见了明远大师一面。明远大师不仅佛法造诣高深,同时还精通医术奇门八卦相术。他今日见了姜璃后,就面有异色,待姜晞姜璃两人先行离开,他才对安王妃说姜璃体质奇寒,是否有什么缘由,若一直如此,怕是很难有孕。
女子能否有孕对高门大户也好小家小户也好,历来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姜璃现在还是西夏王世子妃,她本来在西夏就是步步艰难,若不能有孕,将来简直就是送到手给别人拿捏的把柄。
因此安王妃一听明远大师这么说,脸色就变了,道:“大师,璃儿向来身体很好,这些年我也一直让嬷嬷给她调养着,怎么会有体质奇寒这种事出现?”她不是质疑明远大师,而只是不知道如何会发生这种事。
明远大师神情若有所思,他道:“她体质怪异,应是有所缘由,你回去后好生问她吧。只是她这种体质,万不可让外人得知,对她有害无利。”这也是明远大师深知安王妃性情,所以才会跟她提起这事。
安王妃听了这话怎么都觉得古怪,然而再欲问明远大师却不愿再说什么了,安王妃无奈只得告辞而去,也因此自离开白云寺,那脸色无论如何也欢愉不起来。
姜璃看着母亲安王妃担心的样子,心里又是发暖又觉得有些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点了点头,道:“母妃,这事我是知道的,但并不碍事的,回头我就跟母妃细说。只是母妃如何得知此事?可是那明远大师看出些什么?”
第183章 只要你好
安王妃听了女儿的话心情却是半点也没有轻松,她点头道:“的确是明远大师跟我说的。璃儿,此事事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母妃说说。”
姜璃和安王妃亲近,也信任她不会为了别的任何事伤害自己,但事关项墨功法之事,仍只是挑拣了简单解释了下,只道项墨体质极烈,因两人想着再过两年她再大些,要孩子对身体会好些,便配合了项墨用了些法子才致体质阴寒,但这并不碍事,再过两年便可有孕等等。
安王妃听完姜璃的话面色却又是一变,她出身顺国公府,顺国公府是前朝皇室后裔,家中藏书甚丰,其兄长赵承奕又是个武学狂人,各种武学古籍都翻了个遍,安王妃幼时便似乎也看到过姜璃所说的这种情况。
但古籍上所说也并不具体,只说有些功法习到一定程度会改变人的体质或极烈或极寒,前期还能靠药物控制,后期却必要配合相应功法的人双修才能不伤及根本。但书中却并未提过女子能否有孕一事。
安王妃想到明远大师所说“只是她这种体质,万不可让外人得知,对她有害无利”,再一联想书中所提此等功法必要有相应功法配合之人双修才能不伤及根本,心里便大致也猜到了事情的基本脉络。
可她女儿以前也只会骑个马射个箭什么的,习武什么的,还修了这种诡异的功法怎么想怎么怪。
她试探性的问姜璃道:“璃儿,你是不是修习了什么功法?”
姜璃一愣,随即就笑道:“也算是吧,不过母妃真的不必为此事担心,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前强多了。”
算是吧,是什么答案?可安王妃亦非常人,女儿这般说便知应该事关女婿,不便多言,她便也不再多问。
她揽了姜璃,轻轻拍了拍她,稍微静了静,但心底却仍是有些抹不去的担忧,到底这事对她来说是未知事物,替女儿担心是在所难免。不过刚刚听了姜璃的解释,又有幼时看到的资料作打底,接受度还是强些的,而且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是女儿和女婿是生死相连的,哪怕是无子,她也不必太过担心女儿在西夏会过得不好。
生死相连,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凛,道:“璃儿,明远大师说过,你体质一事万不可被他人知道,此事你当谨慎。”
想想又道,“此事明远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怕是这世上还有其他人亦可看出。璃儿,虽说明远大师非常人可比,但你将来是西夏王妃,亦可能见到各种奇人异事,必当小心才好。”
姜璃点头,靠在安王妃身上,低声道:“嗯,璃儿知道的,这事我和项二哥都有分寸。母妃,您不必总是为女儿担心。”
姜璃说着话心里就有些发酸,前世她让母亲为自己操碎了心,今生却又远嫁,不能服侍近前,只觉自己真是太过不孝,一直以来都是母亲为自己付出,自己却没有为她做任何事。
想到过两日大哥的嫡长子就要进京,母亲除了安王府的一堆事,还要帮大哥教养孩子,姜璃就道:“母妃,您也不要太辛苦了。不过萱妹妹是个好的,将来嫁过来,也好帮母妃分忧。”
安王妃就笑道:“你这个眼光我还是信的。我和你阮家三表姨母自幼相识,她的性情我最是清楚,她的女儿相信也是不会差的。”
虽然阮安梅性子文弱了点,却也是个心中有数的,阮安梅的女儿,梁家家风又不错,梁萱的品性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原先安王妃只有些担心梁萱会不会像了阮安梅太过文弱,待听说原先梁家是想把梁萱嫁给程家都差点订婚了,梁萱最后却愿意接受姜晞,就说明她是个有主见的。况且女儿虽然有时候莽撞,但她的好友却向来都是不错,能让她这般喜欢还做媒给自己二哥的,必然是个不错的姑娘。
两日后,姜璃和项墨便离开了京都。离去前,姜璃见项墨早出晚归,整日忙碌,并没有将自己和母亲有关她的体质的谈话跟他提过。这日离开了京都城在马车上,姜璃才说起了这事。
姜璃道:“此事我也不知该如何跟母妃详细解释,她担心我不能有孕呢。”
项墨看姜璃说起这事时面上飞起的淡淡粉色,瑰丽柔嫩,那长长的睫毛仿佛扫在他的心上,泛起一片一片涟漪。
人说再美的美人看久了也会习以为常,慢慢归于平淡,但项墨每次抱了姜璃在怀,那心动的感觉却从未停止过,也或许让他心动的从来不是怀中人的娇妍容颜,而是那种心动和吸引犹如深入灵魂,又如何会随着岁月失色?
他抱了她在怀,认真的看她,这目光让姜璃很有点羞涩,嗔道:“做什么这样看人?母妃只是担心我,只是你说那明远大师怎么看出来的?那其他人能看出来吗?”平日里她也有看过大夫什么的,他们并没有表示特别的异样。
项墨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道:“一般人自是看不出来,但这世上总有些或精通医术或精通武学或其他的能人,看出来也不足为奇。这事是我疏忽了,回头我会想个法子掩饰一下你的体质。”
外人很难接近姜璃,他并不担心,他反是担心姜璃体质较寒很难受孕一事被大夫看出,让自己的母亲姬王妃知道怕又会生出些是非来,他不会让她伤害到姜璃,但整出些事来总是会让姜璃烦恼。
“阿璃,你担心孩子的事情吗?放心,过了两年一定会有的。”自姜璃改变体质配合他之后,他明显练功时气息稳了很多,功法也已经突破了八成,这速度他师门历代先祖除了极少数天才或有奇遇之人,其他人也只能是望之项背了。而且,他练功时感觉不到任何桎梏,相信突破十层只是时间问题。
姜璃摇头,她一点也不担心。她的确很喜欢孩子,但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和未知相比,现在,项墨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
她道:“现在也很好,我只要你好好的。”
项墨听她说话时露出许久不见的脆弱和依赖,心就又是一阵驿动,他的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微微低头摩挲着她的头发,闻着那隐隐若现的寒香,却暖到心底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阿璃,你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好的,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儿,看她一点一点长大,我就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姜璃听得心里软软的却又忍不住发酸,转身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却不肯再说话。项墨便低头慢慢的吻着她,一直到她有所回应那吻才渐渐深入了下去。
项墨和姜璃离开了京都,京都的热闹却仍是一层层在上演。
因着前世的事,姜璃深恶韩烟霓,项墨便也派了人关注项翊的同时,也关注了韩烟霓的动静,让两人不可思议的事,他们回西夏不到三个月,也就是项翊成亲两个月之后,就收到了有关韩烟霓的消息。
且说那日宜珍县君受了明惠的一番羞辱,还挨了两巴掌后,回到成郡王府,那叫一个羞愤难当,还有那对韩烟霓的忌惮和对未来生活的担忧,再有那一门心思就想把韩烟霓干掉的宜欣在旁不停不动声色的说着戳心戳肺的话,终于是受不住大病了一场。
宜珍在床上躺了三天,她的生母林侧妃就在床前照顾了她三天。
待宜珍额上的热度褪了褪,林侧妃拿着沾水的帕子轻轻拭着她因发烧脱水而干裂的唇瓣,落泪道:“婉儿,你这个傻孩子,再过十天就是你的婚期,你这般把自己折磨的脱了人形,才正正是中了别人的意。”姜婉正是宜珍的闺名。
“娘……”宜珍唤道,那声音却微弱的几若无声,“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说着,那眼角便又有泪水滑了下来。
林侧妃帮她小心拭去泪水,道:“婉儿,若你是为着那安王府的疯婆子难过,大可不必,她现在也差不多等于是个废人了,你等着看吧,她这样的废物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宜珍微微摇了摇头,为着那明惠郡主病成这样,她还不至于,她不过是当自己被只疯狗咬了,况且她看那疯狗的样子,正如生母所说,怕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让她这般焦虑痛苦难安的,其实到底还是明惠和嫡姐宜欣的话入了她的心,让她对韩烟霓起了忌惮和厌恶之心,对婚后产生莫名的恐惧罢了。
“婉儿,若你是为了那韩家的小贱人,就更不应该如此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或不需努力就能得到的福气,哪怕是那天生命好的,不知道经营和维护也都不能长久。”
天生命好的例如她们成郡王府的宜欣县君和安王府的瑾惠郡主,这都是众星捧月般娇养着长大的,有成郡王世子妃和安王妃处处为她们保驾护航,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虽说时势难料,可看她们现在各自的状况,很难说不和她们的性格处事相关。
“婉儿,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好身体,养得漂漂亮亮的,好好的嫁给你夫君,其他的可徐徐图之。这韩烟霓,不过一残花败柳无依之身,想要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她能干掉明惠郡主,不过是因为明惠的外家和你夫君有灭家之仇,那明惠和项大夫人又都愚笨不堪。可是你不同,我的女儿,最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