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约间感觉有人在拍自己,她不耐烦地拂开。
“微澜,好像有人要来找你。”
许微澜哼哼:“谁会。”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又激动地拍她肩膀:“vivi啊……人来了。”
许微澜耷拉着眼皮侧头,觉得哪里没对又不知道哪里没对,愣了几秒后嘟囔:“怎么不放歌了?继续继续,等我眯一会再来。”
“恩,再来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身边的沙发往下陷了几分。许微澜一个激灵立了起来,鼻尖对鼻尖地和来人撞上,她瞪圆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
沈舟身上还带着水汽,皮笑肉不笑拨弄身上不知哪弄的牌子:“36号给你服务。”
她张大了嘴。
“36号?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朱媛媛早把之前接电话的事忘脑后,见了样子出众的沈舟亢奋得不行:“陪我,来陪我。”
甄心拉了她一把。
沈舟斜眼。声音懒洋洋的:“哦,玩到哪了?”
“真心话大冒险!”女人把桌上的转盘拨了圈:“要不要试试?奖、励、优、渥哦。”
最后四个字咬得字正腔圆,许微澜捂着额头,浓密的头发披下盖住整张脸。
已经没脸看了。
沈舟垂眼看着桌上的空酒瓶,再看着或坐或站的7个男人,还有许微澜身边的那个刑峰。
他长腿一跨,嘴角列出邪气的弧度:“玩,怎么不玩?”
“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
许微澜站起又被拉下,沈舟眨了下眼,皮笑肉不笑:“才来你就走,人家好伤心。”
……泥煤。
真心话大冒险继续进行,全场也只有甄心知道沈舟和许微澜的关系,而朱媛媛几个酒疯子节操全掉,接下来的尺度比沈舟来之前污了几个色系。
因为她忽然又变了玩法:“以后只准大冒险啊,从我现在开始,上一个说下一个的冒险方式。恩,下一对不管是谁,互相摸胸!伸到衣服下面摸!”
沈舟闻言挑眉,许微澜毛骨悚然。
指针转动速度下降,眼看着要停在自己面前时忽然又像老树逢春似的往前爬了一格,好巧不巧又是刑峰。
她微愣地看了眼沈舟,对方却饶有兴致地坐等。
刑峰走到朱媛媛身边,男人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摆下往上攀爬,透过薄薄的衣服,覆盖她身前的弧度。
朱媛媛不甘心:“下一个,亲吻,真亲。”
刑峰在夜场玩过无数次,自然掌握得到旋转的技巧。他用了恰到好处的力道,指针眼看着又旋转向许微澜这边的区域。
可却不知怎么,忽然就停在了离她很远的地方。
“11号……”
竟然是两个大男人。
刑峰看过去,对方比手求饶:“来真的啊?”
他心底惊诧,却愿赌服输地起身:“来!”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的碰触,11号的表情却相当精彩。全场人都在笑,惟独许微澜扯着嘴角笑不出来。
11号估计被折腾怕了,“下个跟我扳手劲,下下个你们爱咋咋地!”
沈舟望向她,却在这失神的几秒钟,指针毫无防备地转过来了。
11号和36号……
沈舟着胳膊坐沙发上,对比这个气势,11更像个伺候人的小跟班。他看着沈大爷吞了口唾沫:“左手右手?”
沈舟伸出左手小拇指。
11号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游戏继续,这下轮到沈舟转盘子。甄心把转盘推过来了点:“该你了,冒险想好了吗?”
沈舟垂眼,而后露出个笑:“我第一次玩不太清楚规则,要不你们帮我想一个?”
朱媛媛嘿嘿笑:“动真格的来!30秒深吻,谁都不能抵赖!”
沈舟沉默几秒,最后扬眉:“好。”
她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干脆。许微澜愣愣地看着指针旋转,整个晚上第一次认真留心它会停在哪里。
可眼睁睁看着它减速划过了自己面前。
许微澜以为她看错了,可再看一眼,停在她右手边一点的地方。能算是她,也不算她。原本旁边坐着的是刑峰,可刑峰在刚才已经去了11号那里,于是剩下目瞪口呆满隐隐高兴的珠宝鉴定师。
全场都在起哄,许微澜觉得自己这一刻就像个演员跟着附和,鼓掌,开心大笑,脑袋发飘。
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以为会是自己。
沈舟看着手指尖,有些发愣。短发女人这会却有些害羞:“啊,真的要亲?”
“愿赌服输啊,不能抵赖。”
许微澜盯着桌面上的指针,却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沙发有动静,他站起来了。
“等等!”
心里莫来由一股子气,包厢里,她的声音响得很突兀。而那只修长笔直的腿打在酒桌上,阻拦了男人往前的方向。
“指针在我这。”
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说完之后她收腿站起,借着酒劲伸手一推,直接把人推倒在沙发里。
周围忽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黑人歌手在饶舌rap。
许微澜居高临下看着他,最后捏着沈舟的下巴:“36号,我记着你了。”
说完俯身,用力吻上他总爱邪气微勾的嘴角,沿着线条吮吸柔软温热的薄唇。亲吻间,那些所有叫嚣着的复杂思绪,那些困顿自己的捉摸不定,全部都转为齐刷刷的叫嚣。
是了。
就是这个,原来渴望的就是这个感觉。
年轻的身体,迷人的气息,朝气蓬勃的嘴角,还有手指下,薄薄皮肤中蕴藏的脉搏跳跃。午夜梦回间莫名的触感,和这个完美契合。
唇畔带着熟悉的气息,鼻息纠缠混合不清。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荒唐的亲吻,因为沈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来得及睁大眼睛,那双漂亮清澈的双眼,清楚印出自己饿虎捕食的模样。
……
现在装醉酒还来不来得及?
☆、第39章
许微澜跨坐在沈舟身上,双手捧着他触感很好的脸颊,鼻端全是那股让人迷醉的气息。
干净、年轻、意气飞扬的朝气。
她仿佛能从他身上吸取到阳光和青竹的淡淡馨香,这是他独有的,而这个时代男人完全没有的独特韵味。
唇畔滚烫,她也不知道是谁的温度更高。周围的背景全成了天边外的遥远,没有得到回应的许微澜慢慢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比自己还迷茫的眸子。这么近距离的看,纤长的睫毛一根根都数的清楚。
沈舟保持双手微张的动作,直接用眼神告诉她,他懵圈了。隔了会,那双深黑的眼才渐渐恢复清明。
他看着她,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状况让人有点……骑虎难下。
偏偏朱媛媛在旁边亢奋地大吼:“30秒啊!30秒!我来倒计时!”
俗话说得好,有些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许微澜一鼓作气地推倒沈舟,可这会已经在男人清澈的眼神理直接衰了。
“30秒,继续啊!”
沈舟伸手,许微澜感觉到他的推阻,身体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僵硬地抬起。
起哄声停在当场,而朱婷婷的声音就像被按了停格键,张嘴在那里傻愣。
“怎么跑了?”
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
许微澜垂眼,忽然烦躁地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倒:“玩不起就别玩,来继续,该谁了?”
包厢里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明显有些状况外。刑峰没说话,只顾给她倒酒,一杯又一杯。
“看来36号明显是新来的,经验不足。”甄心随口说了句,把酒给许微澜倒满,两人对着喝了一满杯:“来,继续。”
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这会也没谁计较这家伙究竟是不是36号。连带着第二天酒醒,昨晚来了谁都记不清楚。可这会确实越战越勇,喝酒玩游戏,仿佛要把平时被工作折磨得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疯得跟什么似的。
许微澜在这之后一个劲猛灌。
别人玩游戏她喝,别人受惩罚她也喝,没多久桌上空瓶子一大堆。最后几个人来拉她,许微澜全部挡开。她往沙发上仰倒,彻底没了意识。
然后,是被冷醒的。
许微澜红着一双兔儿眼,总觉得自己的下巴放在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上,勾也勾不稳,还一颠一颠的。脑袋顺着滑了几次,她不耐烦地想推开换个姿势,然后听见有人闷闷的威胁。
“再动就把你扔了。”
许微澜这才睁开眼,一个路灯闪出了六道重影,而自己此时此刻正趴在某人的背后,被背着在路灯下慢慢走。
她凑在对方脖子边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蹭过那里的肌肤,探到了欢腾跳跃的脉搏。不用睁眼也明白是谁,许微澜有气无力地哼哼:“你不是跑了吗?”
沈舟轻哼:“我倒想就把你扔那!”
她脱力地趴着,很久都没说话。
气温不高,可沈舟的身上却散发让人迷恋的暖意。许微澜咬着大拇指,忽然狠狠一口咬上他线条漂亮的脖侧。
“嗷!”他猛地把人往上抬了抬,免得这女人一口就把自己咬滚下去了。
“你属狗的?”
许微澜红着眼眶,咬了之后又觉得舍不得,手指在浅浅牙痕上反复摸。于是一整晚,耳边多了个人念经。
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你为什么推开我?”
沈舟没有回答,可她好像也没非要个答案。风里带着凉意,许微澜打了个喷嚏,攀着他脖子的手发紧,忽然就有些感慨,感慨之后就成了心酸的感动:“我活了快30年,还没有谁在我喝醉之后背我回家。”
“20出头的时候就跟着宣姨混,她说做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关系和人脉,我和她走了很多场子,一杯一杯才拿到了关系的敲门砖。”
“那时候我酒量才多小?”许微澜抬手比了个小拇指,横着的:“白酒只能喝这点,好几次都喝进了医院,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伤的。”
“宣姨都说我不行,可我偏偏不信。查了很多喝酒的方法,自己买了不少红的白的洋的在家里喝,这才一点一点地练出来了。”
“当然啊,关系维持肯定不是只喝酒,还要有本事,我拼了命地工作,才能得到人家一句话就能拿到的认可。起点真的很重要,其实这个社会从来都不存在公平……”
沈舟叹了口气:“你醉了。”
“我知道,我醉了之后话就多。”许微澜眼眶都湿了,忍不住蹭着他的脖子:“我喝了那么多次,醉了之后几个人送我回家呢?向琛说他爱我,可他总醉得比我快……我还得先照顾他……”
沈舟:“……”
完了,他滴酒不沾。
“还是你好,背我回家,这是第二次了,”最后她又唐僧似的补充几句:“没有谁,没有谁。”
……他要是真能把这家伙扔了就好了。
走过有建筑物的地方,一下进入空旷的十字路口,涌动的风大了不少。他也忍不住低咳两声,却发现胳膊上环着的手臂又细又凉。沈舟叹了口气,无奈地运转气息。
在等信号灯的几秒钟里,许微澜感叹沈舟背后变得像个小暖炉一样。
温馨的温暖。
心底的触动越发明显,仿佛有什么在无声地破壳,发芽,比之前亲吻来得更强烈。她贴着他的后背喃喃:“沈舟,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男人没说话。
“你身上真暖。”
沈舟闷哼,那是,我的气海。别人几十年都练不出来的,这会全成了发热器。
“也很香。”
要不是坐车她会吐,沈舟这会真想把许微澜塞车上。脑子里面的念头虽然在转,可耳根却涌起淡淡的红。
一回到宾馆,沈舟嫌弃地把许微澜丢床上,进厕所先把动用气海出的那身汗简单擦拭后,揉了根毛巾就往她脸上糊。
许微澜撑着一口气不住摆头:“不行,不行。这样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