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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列御寇突然叫住经理。
经理连忙停住脚步,看了列御寇一眼问,“请问列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话落,列御寇微微盯着一桌的菜色沉思一番,一手漫不经心的挽着另一只手的手袖,将手袖翻起,接着一手将手袖的金袖口熟练扣起,这个动作仿佛练习过千百遍一般,无半分差错。
良久,列御寇微微抬眸,吩咐道,“今天上班的人给他们多发一份奖金吧!”
久等着的经理惊愕半晌,接着讷讷的点头,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顿了顿,问列御寇,“为什么?”
列御寇夹了一点菜到我碗里,原以为经理这一问他会不开心,却没想到他只是勾了勾唇间,漫不经心瞟了我一眼,说,“开心!”
经理再也没有追问,道了一声知道了便退出包间,我想经理一定是疑惑极了。
开心就到处撒钱?
“这么大方?”我提了提眉梢,调侃意味十足的盯着列御寇。
他嗤嗤一笑,接着提起筷子又夹了点菜给我,一本正经说道,“千金一搏美人笑!”
我刚夹起一块牛肉片,听了他的话,手猛地一颤,牛肉片极其不违和的掉了下来,落入我的碗里,他一本正经揶揄人的本事还真是有增无减!
“可别把那些千古罪名按在我头上,给我戴高帽子,我脖子细,承受不住。”我没好气说。
明明是他下命令说发奖金的,话锋一转,居然把过错都扔到我头上,摆明就是金蝉脱壳。
自古女人多堪怜,都在为男人的愚蠢买单!
“行,不按你头上,下次等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再按在你头上。”他一边笑着说完,一边夹了点菜放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
瞧他那斯文的模样,顿时脑海响起了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女人真可怜,总是要为男人的愚蠢买单!”我暗暗反驳。
列御寇只是笑笑,没有驳回我的说法,接着又给我剥了一个虾,蘸了点酱,放到我嘴边,我只能顺着他咬了一口,他问,“好吃吗?”
虾肉甘甜,可能是因为清蒸,留住了虾肉原来的清香,我回味无穷的点点头,不吝赞赏道,“很好吃!”
我本就爱吃虾,加上‘匿’的虾做的味道真是无可挑剔。
话落,列御寇又剥了一个给我。
我也没跟他矫情,他递来我便吃,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忘记自己吃了多少个虾,只知道饭间时不时地他会递虾过来,而我只是张张小口,将那鲜美的虾肉吃到肚子里。
他见我吃了一大盘虾,忽然问我,“很喜欢吃虾?”
他的语气中带着笃定,就是那种用疑问句强调陈述句的用法,多么熟悉的语法,好久没有听某人用起了。
随后,我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海鲜我比较喜欢吃虾。”
虽然不知道列御寇是如何发现的,总之我是比较喜欢吃虾。
“从未看你点过!”他狐疑说着,似乎很怀疑我话的真实性。
话落,我扬了扬眉,接着一副认真模样思忖良久,好半天朱唇才悠悠吐出四个字,“要剥,麻烦!”
虽然喜欢,可是因为虾肉难取,我宁愿不吃也不愿剥虾。
此答案一出,列御寇有些嘲讽的笑了,似乎在嘲笑我懒惰。
我哼的一声,不在意说,“不懒你怎么有表现的机会?”
他失笑摇了摇头,又剥了一个虾喂到我嘴边,问,“还要?”
我先是白了他一眼,接着把虾吃到嘴里,送上门的肉,为何不要?
“还要吗?”他说着,又欲要去拿下剥。
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挽了挽耳边几缕发丝,“算了,不吃了!”
他一直剥,自己一个都没有吃,就算我脸皮再厚,现在也是无地自容了。
可列御寇没有停止剥虾,又剥了一个,递到我嘴边,诱惑着,“真的不要?”
面对美食的诱惑,我的心有些动摇,可看见他脸上那抹算计的表情,我就不想让他得逞,微微偏头,倔强开口,“不要!”
他道貌岸然地笑了笑,没有继续喂过来,而是自己吃了。
“哼!”我没好气的哼哼几声,他就是摆明来耍我的,如果我真的去吃肯定上他的当!
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似乎从小时候聊到的初中,最后从初中聊到大学。
有一种相见恨晚,不应该说相知恨晚,如果早一点知道小时候那件事情,我想我们会更加交心的。
回去之时,我趴在车窗上看夜景,可是仍然抵挡不住来自身体的驱使,最后是如何在车上睡着的,如何被列御寇抱回家里的,我都不记得,只感觉身体极其的累,像是被掏空一般,提不起一丁点儿力气。
次日醒来时候,桌上已经摆好早餐,还是热的。
我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列御寇,拨通他的手机,被他挂掉了,接着回了一条信息给我,“我在开会。”
我先是微愣片刻,今天年初四,他就去上班了?
看着一桌美味的早餐,似乎少掉了他,也没有胃口。
换了衣裳,我打了车去孤儿院,不知道雪儿恢复的怎样了。
母亲一早给我电话,我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意外……是她那么早就给我电话,意料之中,是明白她对我的行踪必须掌握,不然她不放心。
“在哪儿?”
“家里!”我下意识的不去告诉她关于孤儿院。
“他呢?”
我自然明白,母亲说的他,是指列御寇!
“公司开会!”
“葵葵……如果你们之间还有情义,你就不要太坚持,男人往往对使小性子的女人没有耐心的!”母亲警告我。
也许是我一直迟迟不同意的原因,或者是列老把我的决心告诉母亲的原因。
我冷冷一笑,她不就是怕我破坏她的计划吗?
“白挚呢?”我问她。
“带慕斯小智出去了!”
我有些诧异,“那么早?”
“嗯。”母亲恹恹的应着,似乎有些不悦。
我拧着眉思忖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了,“你接受慕斯了吗?”
话落,母亲那头沉默了大概十多秒,尖锐的声音才响起,“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女人成为白氏集团接班人的夫人吗?”
其实不用去问,我早就肯定了答案。
除夕之时,虽然家里其乐融融,可那终究是母亲给我的错觉,当在列家的时候,母亲明明知道列御寇就是我在s市的男朋友,她还要逼着我嫁给他。
难道她不知道,我的心会痛吗?
“所以你也不要妄想嫁一个没有同样背景的男人!”母亲再次警告我。
我缓缓垂帘,盯着车窗外的柏油路,“母亲,我不会嫁给列御寇的!”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正视这个问题,这个我一直去回避,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Chapter13:不能吹风
“我知道你不会心甘情愿,可我总有办法,让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过去!”母亲的语气有些狠戾,不容置喙。
我拧着秀眉,反问她,“为什么?”
她为何总是这般逼我?我不懂,难道我们不是母女吗?
“为了白家!”她说的言辞凿凿,理所当然。
我心忽然痛了一下,轻轻敛眸,“这次呢?”说话的力气有些微弱,顿了顿,继续问,“这次,你又要用谁来威胁我?”
上一次是雪儿,那么这次呢?在母亲的手里,她究竟还有多少筹码可以威胁苏念情?
“葵葵,你还是这么聪明!”母亲不吝赞赏,可听在我的耳里为何那么讽刺。
我并不聪明,而是母亲对付我的惯用手段便只有威胁,她除了威胁就只剩下威胁了,有时候觉得可怜,想要去拉她一把。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无法做那个伟大的圣母,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威胁着。
“如果你嫁给列御寇,我就让慕斯进白家大门!”母亲一副胸有成竹的说着她的条件,似乎这是一个对她来说的必赢之赌。
让慕斯进白家大门,这个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条件,我也很心动。
毕竟,白挚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我,他如今早就成了白氏集团的当家人,根本不用被母亲压一筹。
可母亲为何将这些狠戾的手段逼向我呢,她难道除了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我心痛的问她,“你就非要把别人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她为何一次一次的推我下地狱,就算她不会心痛,难道她就不会累吗?
“葵葵,我说过,计不在新,好用就行!”母亲冷冰冰的告诫我。
她一声又一声的冰冷语言,依旧在我耳边环绕。
挂掉电话之后,我依旧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冰冷冰冷的,没有温度,还带着一点点颤抖。
电话铃再度响起时候,我猛地一惊,那颗尚未平复的心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当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之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有一刻被一只柔软的手抚摸。
“喂。”
“在哪里?”他问,声音低沉,如古老的大提琴。
我瞟了一眼窗外,漫不经心答道,“去孤儿院路上。”
“嗯,我过去找你。”
“好!”
……
也许是许久不见小牧,他看见我来,激动的抱住我一直喊,“念情姐姐,念情姐姐……”
“你有些日子没来了,上次小牧哭着喊着要找你。”院长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
我抬了一眼,扫过那群小屁孩,没看见雪儿,便问院长,“雪儿呢?”
“房间里待着,大冬天的,医生不让吹风。”
“哦。”我点点头,接过院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那待会我去看看她。”
提起雪儿,院长的表情骤然凝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问院长,“雪儿她……还好吗?”
自从雪儿手术之后,我一直没怎么关心雪儿,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有些忙不过来。
院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那孩子,沉闷了许多,而且也不爱与人玩了,整个人看上去少掉了几分生气,看着都让人心疼。”
“是因为病吗?”
“也许吧,自从她病了,我也只听雪儿说过三句话。”
话落,我微微一怔,似乎我一句话也没有听雪儿说过,这样的情形,好熟悉……
像是四年前的那个我!
我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安慰着,“院长,慢慢来!”
院长看着我点点头,接着视线微微眺望开来,我没有多注意,因为小牧一直闹着我玩,忽然一件黑色的西服披到我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清香闯入鼻翼,我先是一愣,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大冬天的,你也不能吹风。”
我微愣片刻,抬眸看去,眼瞳立刻倒影出列御寇逆着光的俊脸,刚毅的线条完美,鼻梁高而挺。
我不是没有认真看过他,只是,小雪轻轻飘下,他似那绝色尤物一般惊艳,瞬间抓住我的眼球,欲罢不能。
只是,他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傻了?”他见我呆愣,没好气说,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揉着额头吐槽,“祸害成灾!”
“小列来了,要不中午在院里用餐吧。”院长似乎很喜欢列御寇来。
“不用了,院长,怪麻烦的!”我婉转拒绝。
虽然经常来孤儿院,可极少在这边用餐,每次在这边吃饭,院长就是忙里忙外的,整个院都不得安宁,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大过年的,除非你嫌弃!”院长这次的态度十分强硬。
我拧了拧眉,打算再次婉拒,可列御寇先我一步应了下来,“那就是麻烦院长了,不过就不要铺张浪费了,过年大鱼大肉的,来这里就想寻点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