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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倾身在杨拂晓脸侧,呼吸倏然而至,在她耳边道:“杨拂晓,你知道么?我对你有一种接近于原始的欲望。”
杨拂晓觉得耳廓被男性温热的呼吸包裹着,整个人都酥麻了。
她也笑了一声:“但是,我不是倒贴的女人,顾青城,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是的,确实不一样。”
顾青城向后撤了一步,帮杨拂晓整理好被拉扯着露出一个圆润的肩头的毛衣,顺便重新系上牛仔裤的扣子,动作轻缓,杨拂晓抵着后背冰冷的墙壁,顾青城手指似乎是不经意撩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灼烫升高的温度。
“顾青城,你看见拂……”
推门而入的盛微微看见此刻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口中的话顿时刹住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盛微微从书房出来,就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求上帝保佑,打扰了顾青城的好事不会被丢到北极去。
她刚好想要下楼,只听后面的门响了一声。
盛微微便扶着楼梯栏杆,向后面猫着腰看了一眼,发现顾青城正已经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嘴角勾勒着的笑……怎么感觉好像是似笑非笑?怪渗人的。
她正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却被顾青城一下子叫住了。
“盛微微。”
盛微微笑了一下,一句话说的字正腔圆:“嘿嘿,没什么事儿,我刚刚去找拂晓发现她卧室没人,就来问问你是不是见着人了,正好,她在你这里,我就放心了。”
“呵。”
顾青城嘴角溢出一抹轻而短促的笑。
盛微微摆手:“只是一个乌龙,绝对是乌龙,顾青城,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被打断了……那个还是能继续做的吧?啊啊啊,谋杀了!顾青城你小心我从楼梯上掉下去也摔的流产!”
“几个月了?”
盛微微装作十分腼腆的模样:“刚刚怀上……”
顾青城直接拎着盛微微的后衣领,将她扔到楼下去了。
“有生之年,不要让我看见你再上二楼来。”
真狠。
“有生之年”这种山盟海誓的词儿都用上了。
盛微微揉了揉被拧的痛的耳朵,心里腹诽了两句,也就原谅他了,欲求不满或者是没有吃到嘴里都会有这种反应,正常。
杨拂晓这个晚上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在顾青城的书房内,躺在单人的躺椅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其实,刚才在顾青城吻她的时候,她真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想要拥抱他去回应他想要把她自己给他。
这种感觉是真的,并不是冲动,也并不是基于必须要有的需求。
也就是在顾青城这一次吻她的那一刹那,她真正确定了,她是喜欢上顾青城了。
但是,到底最终还是推开了他。
杨拂晓不想要顾青城看轻她,用身体去留住自己喜欢的男人,是最愚蠢的一种做法,她不会让自己从喜欢的一开始,就沦为不公平不平等的产物。
不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总之她已经这样做了。
杨拂晓盖着顾青城的一条毯子,上面有他的味道,淡淡的烟草气息。
她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毯子的边角,将整个人都裹在其间。
只不过,在躺椅上躺一个晚上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腰酸背痛,外加有点落枕。
杨拂晓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腿忽然抽筋,向旁边一弯腰,结果就从躺椅上摔了下来,头一下子撞在了靠近墙面的的位置,嘭的一声,顿时眼睛冒出了泪花。
这种叫醒人起床的方式还真的是惨烈。
就在杨拂晓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刚刚头触碰到的靠近地面的位置,肩膀撞在茶几上,茶几呲的一声向前推动了一厘米的距离。
杨拂晓放在小腿肚子上的手顿时就重新挪动到肩膀上,真的是疼啊。
她揉了揉肩膀,坐起身来,抬手想要将茶几重新拉回来,但是在拖动的时候,茶几的底部忽然咯吱了一声。
杨拂晓有点疑惑,旋即看向地面,用手动了动刚才响动的地方,她吃惊的发现,这块地板砖竟然是可以活动的。
“!!!”
难道是什么密道?
杨拂晓急忙抬头看了一眼,不会自己拿开这块地板砖,墙面上就露出一个密道的门吧?
她用指甲将地板砖抠下来,拿起来这块小小的地板砖,下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暗箱,里面放着一个天蓝色天鹅绒的戒指盒,还有一个黑色的日记本。
她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先开了戒指盒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十分漂亮的钻戒,钻戒周遭镶满了钻石,闪闪发光,十分亮眼,真漂亮。
杨拂晓鬼使神差地将戒指取下来,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套上,竟然大小合适?
而这个黑色的日记本,有锁,并不是钥匙锁也不是密码锁,而是指纹锁。
就在杨拂晓将食指拇指渐次放在指纹锁上面识别的同时,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便急忙将戒指盒和日记本重新放回了这个暗箱内,同时盖上了地板砖。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盛微微探进头来:“拂晓,你在地上干嘛啊?”
杨拂晓揉了揉脑袋,“刚刚从躺椅上摔下来了。”
盛微微有些惊讶:“不是吧,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杨拂晓点了点头,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盛微微一脸的“不感冒才怪”的表情,说:“你下来吧,沈律师来了,”说着,盛微微脸上已经乐开了一朵花,“啊哈哈哈哈,我可爱的禁欲系的沈男神来了!”
杨拂晓:“……”
等盛微微出去,杨拂晓才赶忙将茶几重新摆正,揉了揉鼻子走出门去。
走到楼梯口,刚好看见穿着一身修身风衣走出来的顾青城。
长款的风衣很好的修饰出他颀长的身形,叫上一双深棕色的皮靴,深沉中又多了一丝不羁,与以往穿西装衬衫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顾青城在经过杨拂晓面前的时候,脚步略微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扫过,默然地移开的目光。
杨拂晓也没说话,跟在顾青城身后往楼下走。
走到倒数第三层楼梯的时候,前面的顾青城忽然说:“眼角有眼屎没有洗干净。”
杨拂晓:“……”
太丢人了!
根本就不是没有洗干净,而是没有洗好吗?
但是现在沈律师在下面,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等,抬手便擦眼角,却在手指划过眼角余光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竟然还戴着那枚钻戒!
“!!!”
她顿时就僵在了原地,抬头看了一眼顾青城,心急火燎地就想要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给撸下来,而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前面的盛微微,好死不死的爆发出一声惊呼,吓的杨拂晓把手指一松,戒指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呈弧线形,在顾青城的脚边滚过,滚进了沙发内侧。
杨拂晓的魂儿都快吓没了,不过看着前面的顾青城,只是脚步微顿,连目光都没有向下飘,便先暂时松了一口气。
等找个机会把戒指给取出来,重新放到顾青城的书房里去。
盛微微看着沈律师,“沈律师,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帅啊!”
杨拂晓满头黑线。
这就是将她手中戒指给吓掉了的内容,她顿时觉得无法理解,盛微微果然是一朵骄傲盛开的花骨朵。
沈宸良看向顾青城,说:“昨天在警局的……”
“直接给她说,”顾青城端起桌上的一杯浓咖啡,手执咖啡勺搅拌了两下,放在唇边浅啜,“告诉她该怎么做。”
沈宸良从盛微微手里拿过眼镜重新戴上,看向杨拂晓:“主要的事情我昨天已经停顾先生说过了,不管是你到底要怎么做,都需要翻供。”
杨拂晓一愣。
“推翻你原来的供词,”沈宸良向上推了一下眼镜,“或者将这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或者就说你根本就没有推。”
杨拂晓愣怔片刻,忽然间就明白了沈宸良的话。
反正监控录像上有人遮挡着,也看不清楚到底当时在台阶上面发生了什么,没有推,不清楚她怎么摔落下去的。
而在沈宸良旁边的盛微微,捧着双颊,一脸花痴脸:“这么腹黑这么损,我喜欢!”
沈律师:“……”
现在沈宸良作为杨拂晓的律师,带着她一同去了警局。
顾青城和盛微微两人在车内,没有跟下去。
顾青城半摇下车窗,点燃香烟的手搭在车窗上,看着烟蒂上的烟气袅袅,目光似乎是定住了。
后面的盛微微向前面探过头来,“顾青城,你能不能把沈律师的联系电话给我啊?”
顾青城如同一尊雕塑,对盛微微的话充耳不闻。
盛微微知道顾青城就不会说,但是他不说,也不意味着她自己查不到,呵呵。
时间过去了有十分钟左右,顾青城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青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重新将手机放下,按了静音,后面盛微微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吐了吐舌头。
“我觉得吧,如果是长辈打电话,肯定是要接的,不接就表示不尊重。”
这句话说得好像将盛浩东的三个手机号都拉近黑名单的不是她本人一样。
顾青城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盛微微即刻捂着嘴在后面坐好了。
等到座椅上的手机铃声不响了,顾青城拿起手机,才按着这个号码重新回拨过去。
等那边接通,顾青城道:“舅舅。”
其实,顾青城也能料到沈洲会说什么话。
“你也懂点分寸,现在杨拂晓是嘉攸的未婚妻,你那边状况不断,我这边还要派人把那些层出不穷的消息按下去。现在有人暗中盯着我们沈家,你也不是不知道,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你不要忘了答应要做的事情。”
顾青城看向车窗外,长久之后“嗯”了一声。
盛微微托着下巴,从前面的后视镜注视着顾青城一双黑沉双眸,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顾青城最终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盛微微顺口多问了一句:“你妈妈现在还在甘露寺么?”
“嗯。”
盛微微耸了耸肩,索性拿着手机低着头开始玩儿。
又过了一会儿,警局里沈宸良带着杨拂晓出来了,顾青城开了车门下车。
杨拂晓站在路边,马路上行驶过一辆又一辆的车,隔着车流,她看着站在隔着一条马路对面的英俊男人,双手插在风衣衣兜内,向上弯了弯唇角。
绕过顾青城,杨拂晓上了副驾的位置,顾青城站在车外。
沈宸良向上扶了扶眼镜,“笔录已经改了,警局那边说刘部长在早上已经打过电话了,也听了被你保出去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表态,而且朱委员那儿好像也有风声,是你找的?”
顾青城点了点头:“我给朱启鸿打了个电话。”
“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现在就去一趟医院。”
盛微微一直趴在车窗口看,把自己摆成一个人鱼公主的造型,看着站在路边的沈宸良,抛着媚眼,“沈律师,你不上车了么?”
顾青城不等盛微微跟沈律师挥手告别,已经踩下了油门。
盛微微扭着头,直到再也看不见沈宸良,才忽然在车座上蹦了一下,转过来把自己晾在车座上,捂着自己的心口,夸张的说:“完蛋了,我觉得我陷入爱河了。”
杨拂晓:“……”
盛微微从后座窜起来,伸过头在杨拂晓旁边,问:“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杨拂晓瞄了一眼一边的顾青城,缄默不语。
“你知道我看见他心里想什么吗?我想要扒掉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