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
顾青城比了一根手指在杨拂晓的唇瓣上“嘘。”
杨拂晓眨了眨眼睛,顾青城为杨拂晓将身上衬衫向下拉好,拉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的同时,已经从床上翻身起来。
顾青城开了房门出去,临出去之前,还对躺在床上的杨拂晓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杨拂晓点了点头。
门外有声音,杨拂晓坐起来,一声不吭的换掉了身上这件被顾青城剪去一条袖子的衬衫,蹑手蹑脚地出门,俯身在栏杆,看见楼下坐着顾青城和董哲,她心里知道是在谈事情,便转身重新进了屋。
随着房门咔嚓一声关上,杨拂晓扑倒在床上,抱紧了身上的棉被。
身上的肌肤还停留着顾青城指间的触觉,她不禁红了耳根,真的是太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好像是体内终于萌动苏醒了的性欲,好像是一只兽,将她从内而外吞噬掉。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上,脑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三年前,在许慕珩引导下的第一次。
是冬天吧。
记忆中,特别寒冷的一个冬天。
………………
那天,午后,杨拂晓和许慕珩两人吃了一顿火锅,特辣的火锅,是杨拂晓点的,说驱寒,许慕珩倒是没有关系,就算是放再多的辣酱,一样面不改色,就如同吃清水煮的一般,可是一边的杨拂晓,已经辣的不像话了,两片唇被辣椒辣的红通通的肿着,眼睛含着眼泪,一边的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口中还一直说着:“我比你能吃辣。”
最后,还是许慕珩实在是看不过了,抽过一张纸巾来给杨拂晓擦了一下眼睛,“这种东西你也要比,真的是受不了了,好了,我认输了,你赢了。”
说然,许慕珩便叫了服务生将辣锅换了一个清汤锅,给杨拂晓倒了一杯温水。
杨拂晓摆手,直接就着许慕珩面前的啤酒杯,咕咚咕咚就喝了满满的一大杯,一抹嘴角,绽开一个笑来。
“我也能喝啤酒。”
说来也奇怪,杨拂晓对于许慕珩能做的事情,她也想尝试,甚至有一次还学着许慕珩洗冷水澡,结果到医院里去吊了两天的点滴。不管是什么,似乎就在用自己的这种行为,告诉许慕珩,她绝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
杨拂晓吃了不少辣椒,从火锅店里出来之后,也是适应了好长时间才不再流眼泪,从火锅店里出来的时候,还特别圈着许慕珩的腰:“反正是我赢了。”
许慕珩骑着一辆摩托车,将杨拂晓抱在后面坐稳了,给她戴上头盔。
杨拂晓一说话,头盔上就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哈气,她紧紧的抱着许慕珩的腰,在许慕珩加速开车在马路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风声呼呼地越过耳畔,两边的景物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路边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枝杈被拉成流线型,灰蒙蒙的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了目的地,许慕珩停了车,将身后的杨拂晓抱下来,捧着她已经冻得通红的手。
目的地是一栋别墅,一栋欧式别墅,进入就可以看见一大片游泳池。
杨拂晓很是吃惊:“许慕珩,这是你家么?”
许慕珩摇了摇头:“不算是我家,不过你放心,没有人会来。”
进入,别墅内的装饰也是欧式风格的,不过很冷。
许慕珩走到壁炉前,燃上了壁炉中的火。
杨拂晓跟着许慕珩身后,看着这栋很大的西欧风情装饰的家里,墙壁上挂着的一些亮晶晶的挂饰,地面上铺着厚实羊绒地毯,壁炉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特别旺,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流从脚底一直涌动到心头。
许慕珩从冰箱里拿来清洗干净的水果,切好了给杨拂晓端出来,两人挤在一个很宽大柔软的长沙发上看电视,杨拂晓蜷着腿坐在另外一端,吃了葡萄,忽然就抬脚踢了一下许慕珩的腿。
许慕珩没反应。
杨拂晓眯了眯眼睛,怎么会没反应呢?
于是,就又踢了踢,
许慕珩眯着眼睛转过来,直接就拉住了杨拂晓的脚踝,向下一拉,索性就直接扑过来压住了杨拂晓,两只手绕过她的腋下挠她痒痒。
杨拂晓笑的简直是不行了,一边推拒着,一边就伸手去挠许慕珩,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杨拂晓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大领口的毛衣,在这么扭打的过程中,被许慕珩不经意给扯下来,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哈哈,许慕珩,我警告你啊,你别……”
杨拂晓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许慕珩忽然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她一下子呆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许慕珩一只手扶着杨拂晓的胸口,一只胳膊环着她的腰,手掌心覆在她腰间裸露的肌肤。
两个人的姿势要暧昧到爆炸了。
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向上升了好几度。
杨拂晓抿了抿唇,“呃,慕珩,你先……”
许慕珩这一次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最用力,最动情的接吻。舌尖刷过唇瓣,刷过齿关……
一个吻结束之后,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了,杨拂晓的眼睛黑的发亮,如同水洗过的一样,呼吸相闻。
许慕珩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覆上了她的牛仔裤拉链,一双黝黑的眼眸中跳跃着两簇火苗。
“可以么?”
他身上的衬衫衣扣也已经完全扭开了,露出健硕的胸膛,肌肉紧实,有一些小的伤痕,却更加有男人味。
杨拂晓抿了抿唇,抬眼看他,没有说话,却用了动作,做了最好的回答。
她双臂勾着许慕珩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在欧式的别墅内,柔和的壁灯灯光,厚实的羊绒地毯,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交织在一起的喘息……
杨拂晓不清楚有几次,只记得其中那撕裂一般的疼痛,都因为许慕珩的轻柔爱抚,完全化解成融融的春水一般,勾起了体内那一抹难掩的本能的欲念,而许慕珩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
醒来,是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已经完全干燥清爽了,隐隐有烟味。
杨拂晓向床边看了一眼,许慕珩在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指尖火星明灭。
那是她的第一次。
窗外大雪纷飞。
………………
董哲将调查出来城东的那个谷真的家底真的是查了个通透。
他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的顾青城整着自己的衬衫衣袖走下来,而肩头还很明显的有一个牙印,说实话,看起来真的挺惊讶的。
不过,很快也就调整好了,垂下双臂来,“谷真那边都已经查好了。”
顾青城坐下来,点了点头,“跟别的帮派里面有没有联系?”
董哲说:“暂时没有查出来,家底挺干净的,只有地下钱庄的生意和政府的人有打过交道。”
“嗯。”
董哲又说了一些谷真从事的一些生意,主要就是边缘一点的产业,比如说那家娱乐会所,还有地下钱庄的借贷,以及公司面上的接了几个房地产。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私下的消息,说谷真有计划是明年年初回东南亚,所以才在这里的几个头目里面选了能够接替他手中产业的人,想要临走前捞一笔,也能保证他在大陆内地的产业。”
这个谷真带着一帮手下在大陆闯出一片天地,但是他的父母妻儿都在菲律宾,也算是当地的大户,手中有不少军火生意和走私,赚钱不少,而在国内打压愈加严格的同时,他也就萌生了回东南亚的念头,而又舍不得丢掉在国内自己打下的这半壁江山。
顾青城勾起唇角笑了笑,取出一个打火机在手指间,叼了一支烟,点了几次却都点不燃,董哲便将自己的打火机取出来递给顾青城。
“老大。”
顾青城摆手,索性将齿间的烟蒂取下来,烟蒂折了一下,扔到一边。
“和他约时间吧,谈谈收购的事情。”
等董哲离开,顾青城走到酒柜边上,拉了身后的椅子坐下来,打开酒柜门,从里面取出两个酒瓶来,对着头顶的灯光看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开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酒。
透过灯光,将杯中液体反射出七彩的颜色。
喝过一杯,顾青城把酒杯放在酒柜上,起身向楼上走去,杨拂晓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里面黑乎乎的,只留着窗口的一道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夜光,床上一个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的身影。
他推开门走进去,在床边站了很久。
因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他并没有站的很近,就距离杨拂晓有半步远,逐渐走近,一步一步走近,伸手将杨拂晓身上的棉被向下拉了拉,露出口鼻。
也就只有杨拂晓在睡觉的时候,能把自己裹的好像是一个粽子吧。
嗡嗡嗡的手机声响。
顾青城皱着眉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抬眼看了杨拂晓一眼,转身出了门,接通了电话。
是秦笙打来的电话。
“笙儿。”
“我和安泽少吵架了,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能去你那里住一个晚上么?”
顾青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你现在在哪里?”
秦笙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我快走到中央公园这边了。”
“你在中央公园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去接你。”
顾青城在房间内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十分细弱的声音:“顾大大,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顾青城转头,看见杨拂晓穿着一件睡裙,站在楼梯口,眼睛里是尚未苏醒的睡意。
“我出去有点事情,你早点睡。”
“噢。”杨拂晓问,“那你今晚还会回来么?”
顾青城点头:“嗯,我回来陪你。”
杨拂晓送顾青城到门口,笑了笑:“顾大大你路上小心。”
顾青城走上电梯的脚步也是一顿,杨拂晓似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非常自然,如同两人的相处模式便是那样。
电梯门关上,顾青城揉了揉几乎快要痛的裂掉一样的太阳穴,看着电梯内的落地镜,抬起拳头就向镜面砸了过去,镜面中的人影四分五裂。
………………
第二天杨拂晓醒的很早,因为孟曦的奶奶是要九点钟下葬,而从市区这边到村口,最起码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定的闹钟是五点钟,可是,五点钟醒来的时候,发现顾青城仍然不在房间内了。
楼下也没有。
难道顾青城比她醒的还要早么?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到了厨房内,才忽然想起来,对了,凌晨的时候顾青城出去了,然后就……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看样子真的是没有回来。
杨拂晓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昨天顾青城分明是答应她要回来的,说话不算数。
她从冰箱里拿了面包牛奶出来,简单的填饱了肚子,飞奔出门。
杨拂晓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刚飞奔到公交站点,就看到了一辆开过来的车,正好中间再转一趟车,就可以到了。
到了石三里村,刚好是八点半。
她下了公交车,沿着一条公路向前走,再经过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刚好看见昨天孟曦指给她的那三个坟堆。
对于一个乡下的老人来说,基本上是不用举办什么葬礼的。
只有将骨灰盒入土为安,然后在坟头前面烧上一些纸钱,子孙在坟头前面磕个头,每年的清明每年忌日,过来烧纸上坟,逢年过节来请来送,都是一些迷信的说法。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烧一辆法拉利,能坐的了么?
孟曦和杨拂晓两人并肩站着,看着铁锹将外面堆积的土壤,都一锹一锹地埋落在木质的骨灰盒上,本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