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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规模的做酱一共做了七千多斤酱,酥,大的一百斤一罐,小的十斤二十斤,还有五斤装的。一共三百罐和两斤礼云子,一共得了五百六十两,一共一百二十多罐,扣除罐子钱九两和给村民的钱二十三两,还有配料钱十两(和上面上样,杂七杂八的,已经算不清有那些了),到许家安手中的有三百二十五两,现在全部家产,都放在这个箱子中了,总额是三百八十两,最大的锭子是一个五十两的其他都是十两五两,最多的更是一两和碎银子,铜板子,相当于现代的二十六万六千百元,不只是万户,已经到过了十万的境界了,在现代算小资金,这个时代也算一富户了。
新家已经盖好了,一直忙于做酱的家安在房子盖的这一段时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所有的事情都是方行在打理,就是建房工人的吃食,也是方行请人做了,江家这三人,基本就是窝在方家,对盖房一事,一点也不上心。昨天家安与子奕扶着江何氏去看过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盖了很多东西,原本的小屋的顶整个换了,在里面可以看到厚厚的蒲草,整齐铺着,外面远远就看得出那草铺得有多厚,多扎实了,墙身上了新浆,窗框是新的,窗纸也糊了新的,房子的左边加盖了两间房间是子奕和家安的房,右边有厨房修得很整齐,灶台什么的都很合适,灶也收拾得很好,后面是浴室。不得不提一下,屋门是用相当扎实的木头做了,按家安估计,让是拿刀砍,没个一两小时也很难砍得动。这是主屋。
后面加盖了一字排开的三间房,按方行的和家安的说法,分别是柴房,杂物房,粮食房。
再后面是茅厕,围栏重做,在外面已经不能偷窥到里面的一举一动了,就是踏脚石都换了,整个茅厕可谓焕然一新,按家安的说法是,就是没有冲水的设备比较差一点。
再后有生畜栏,还有鸡舍,鸭棚。
四面用密的木头和竹子做了一圈围墙,原本说做篱笆的,但是后来考虑到许家安做酱不想有人看到,就做了木头墙了。
原本并不是想修到这个规模,只是想修一下,不漏就行,但是方行见这段时间收入可观,既然要修,就一次到位,于是给江家三人说了下,就成了现在的模样了。
新家很有模有样的,现在只差家具了,已经请人做了,都是按一般家庭的做法,什么床啊,柜啊,衣箱,衣橱,衣笼子,高桌,高凳,矮几,板凳,桶子。
原本家安打了小心思,先来一张西式的床,做一个衣帽间,还要有私人浴室,但是后来想了想,西式床,没西式蚊账,也就是一个烦字,没衣服的衣帽间得个摆子,没自来水的浴室,那不就是衬的。还是入乡随族好了将钱放好,家安拉过江何氏和子奕,后天赶集,咱们是不是要去当一次暴发户在许家安的心目中,暴发户其实就是一个花钱的主,看中什么,价也不问,直接搬回家就好了。
“安安,财不可露”江何氏小声地提醒。
“对,财不可露”子奕认真地对家安确认。
看着子奕那认真的脸。
你这小鬼知道什么是财不可露么
看着家安白眼,子奕说出了血的教训
之前他们逃的时候,江何氏就是没带什么值钱的,就身上的首饰也够一般人家用上十年八载,这一般人家是指天天吃肉,有瓦房住的那种,但是最后为什么落到了扫街,睡街,朝不保夕的地步,最大的原因就是财露了不是给抢,就是骗,再不就是欺,可谓是经历了一段相当惨痛的经历,最后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看不上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病妇,和两个脸无人色的病小孩,怕他们死了弄得一身秽气。
财散人安乐,子奕从这挨饿的日子里学会的道理就是四个字——财不可露原来穷得这样可怜是这个原因但是有钱就身痒的许家安,觉得有钱不花真的很对不起自己,那找个折中的好不好只为家里添置点必须品,这总可以了吧何谓必须?
衣,总得每人几套,天天有衣换才是现代人的硬道理。吃,需不要求天天吃肉,但是花样一定得变着来。住,屋是有了,虽然不是高床也没有席梦思,但这就是一个家,一些锅,盆什么的应该配置齐全,特别是浴桶,各式锅子,煲,配料,调味,房间里的床单,被子,镜,梳洗物品,女孩子还得有一点头饰用品,年纪还少,化妆品可暂不要。行,是不是养头牛,马会不会更好?还有被子,等等衣吃住行四大配件是不是应该要完备了拐着弯说了一些,咱不买金银,其实家安觉得这个也应该买一点,虽然这知这个时候金保不保值,但是手中有金,心安定,跑起路来什么也不带,只带一点金,方便多了,特别是这铜钱这么重小眼带着祈求,望着江何氏和江子奕,好吧买了,还是家安和子奕去,江何氏看家…………
集,咱们又来了。
方陈氏和方行知道家安和子奕是到集中买家居用品,家里也没什么事。两夫妻就带着六个小的赶着方牛牛到镇上去了。
同样,镇口放下方牛牛,大街口方东,方西上学,听方陈氏和方行的决定是,家里不缺钱了,过了七月就让方南和方北也上学去了。
为什么要过了七月?因为现在是六月十九了,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现在去上学不划算,七月是鬼节,意头不好,所以等八月。
听到这个的时候,江何氏也要一旁,江何氏看着子奕,家安也看着子奕,子奕看着个个都看他,想了想,说他不去江何氏摇头,不要求去考科举,但是字还是得学的家安开口了,小算盘打得飞快,超级响,“你去上学,回来教我”没法,听说学堂不收女子,真是性别歧视的。
方南插嘴,他不去,我教
子奕脸上出现了一个,唔,应该怎样形容,不平?愤怒?还是不甘?好像有点你敢?或者叫做,你配?总之看着那个带着怒意的脸,家安捂着小嘴,出了屋,扶着墙大声地笑了出来,笑什么?那表情太精彩了,就像一个扭曲的不正常的一般,笑过后,家安一脸认真的到了江子奕的脸前,小手摸上了子奕的脸,细细的检查着,她得好好防止子奕的祸水面患了什么毛病,脸瘫什么的不应该出现这样漂亮的脸上,一个不慎天天出现这个表情,那就该煨了(该死的意思)。
一手打掉家安的手,子奕脸黑了
良久,子奕开口,“八月,我也去上学”说完这一句,子奕不理众人,出了屋,找活干去了。
说回这一次赶集。
或者叫做扫货更好吧因为家中有了点钱,方陈氏原本要卖的鸡蛋不卖了,说是留着让小孩吃,得多多的补一补。
空手进集,蝗虫过境,不空手回。
头饰要在珠花的,缕空的,缠丝的,绕丝的,锸丝的,发带要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粉的,红头绳当然不能小,木梳,篦子,铜镜(不得不说,原来铜镜是奢侈品,一个小小的铜镜竟然要二百文,这还是讲价后的结果,因为这里金属都是属于贵价货),镜子边上还雕刻了一圈花藤,朴素得来带点生气。平整的镜脸,黄黄,可以清楚地看到镜里人的脸上的小点。
深黄面膏,胭脂,是买给子奕的。
一人五身的由里到外的衣服,十多块家安看上的布料,虽然都是粗布,集是都是这货了,颜色也很单调,不是藕色,深黄,灰,浅黄,就是黑,蓝,白。不理许多,买点回去做窗帘,抹布什么的总要有布才行,如果给身后的方陈氏知道家安买这许多布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锤胸大叫败家,然后撒手不理这小鬼了。
鞋更是不能少的,每人两双,许家安付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扔了脚上那又自己织的,连草头也没有收好的,穿上新买的,还认真的在地上跺了两下,挺舒服。还让子奕也换,子奕笑了笑,收好自己的,说回家才换。
第88章难吃,好吃
去了一次药店,还是那间,平安字号,这一次家安没草药交,只是狂点一通百子柜上的东西,什么胡椒,当归,红枣,茅根什么的,只要药店有,而且是许家安知道认识的,以前家里常备的都拿了一些,还让店里的老大夫跟据江何氏的身体捡了几包药,都是补身的。
粮食不怎么用买,上次胖子赔偿的还有很多,鲜肉却得买一点。开门七件事,柴,山里林里多了去,不买,米,家有,不买,油,要,这个得有的,买点。盐,得有的,但是上次做酱的买多了,两家子吃一年还有剩下,不买,酱,不用了,咱兴自家做,醋,得有点,茶,算了,咱家不兴,其实是家安嫌这里的茶不合味。酒还到买了。
还买了一点种子,有菜的,瓜的,还有花的。
厨房用品,锅碗瓢盆,案板什么的都买了新的,刀子一口气买了四把(杀人打劫,干活防身,外出家居必备之良物),大菜刀一把,三把小匕首。
石磨也买了两个,这前的那个给方家用好了,一个一般尺寸,一尺来大的,一个只有十厘米大,虽然磨不了大物,但是家安用来做小东西正合适,而且小小巧,放着就觉得可爱。
有用的没用的家安花钱花得很开心,方陈氏看得很痛心,日子是这样过的吗?
由集头逛到集尾,有用的没用的,买了一大堆。
人也累了,该回程了,不,家安决定到酒楼看看胖子,问问那酱的情况不得说一下,胖子和胡子的家都不在镇上,在城里。这镇上酒楼是胡家的,隔壁镇,也挺远的,有一天的路程,叫平凡,那里也是只有一家酒楼,是梁家的,所以小镇上的生意,这两没什么竞争,主要的竞争是在城里。
由方家村到平安镇,走路两小时,到平凡镇得八小时,一般方家村的人说到镇上,说的就是平安镇。
到了平安大酒楼,众人在包小包的,在小二眼里怎说也是个贵客,小心的招呼众人坐下,就在一边等着点菜了。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店里客人不多。
“你们老板呢?”
“老板?”小二定眼看了看家安,他记得,上次胖子招呼过这几人到厢房吃饭的,小心有礼地应着,“几位找老板,老板到城里了,不在。”
“哦,不在,那你知道新的酱做的菜好卖吗?”家安再问。
“新酱?这段时间本店没换新酱,新菜式到是有几种,几位要试试嘛,很好吃,价钱大众”小二很会做生意地介绍起菜式。
“有什么?”
“干煎猪心,青菜炒猪肺,椒香猪腰,胡椒猪肚汤……”一串长长的猪下水菜式就报了出来。
哦,都是猪杂菜式?难道胖子是先推这个,然后慢慢再推那些酱,这样新鲜感就会长一点,生意自然也就做多一点了?
家安让方行点菜,面子还是得给大人的。
方行到集一般也是不上酒楼,但是近段时间赚的钱实在是很欢,他决定这一顿由他请,于是五菜一汤,都是小二刚介绍的,还加了一个青菜,一个猪肉炒菜。
饭吃完了,方行主动付钱,家安当然不会去抢了,这可是大人,还是男人才做的事,家安有礼地说声谢谢就好了。
吃完饭了,那就得回程了。
出了酒楼,向着小镇牌坊走去。
牌坊的一角,围着很多人,每人都伸着头进里面看一看,停留一阵子,摇摇头,然后离开。
家安也给这一阵势吸引了,想伸头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手中的东西太多,大包小箩的,就算家安个小,有那箩子在身后,那是很难插得进,身后的子奕接过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