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跟着他的时候,没有浪漫,没有婚礼,甚至连该有的名分都没有,还独自给他生了厚厚。他怎么不欠她的?欠的,想还也还不清。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片刻的恍惚,随即将烟蒂掐灭,拿起外套站了起来,道:“走了。”
秦青没有说话,待到他走到了门口,才道:“老宁,人得活得自私点儿,才能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他的话虽是没说明白,但他的意思宁缄砚再清楚不过。他的身影顿了一下,随即出了门。
秦青呆在办公室,独自将一支烟抽完,这才去查房。
祁安落这些天的精神并不好,从那天之后,宁缄砚给她打电话她就没接过。给她发信息说厚厚想见她,她也没有回。
有次下班回去晚了见宁缄砚的车静静的停在小区门口,她也未停车打招呼,直接将车开回了停车场。
这天中午和钟湛一起吃饭,快要吃完时钟湛突然道:“宁总的儿子好像生病了,我周末过去打扫的,昨天过去屋子里一点儿也不像有人住过的。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祁安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装作不经意的道:“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钟湛点点头,道:“我打算待会儿下班去看看。宁总帮了我那么多忙。虽然他并不需要我还。”她说着笑笑。
祁安落唔了一声,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道:“待会儿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这天气待会儿可能会下雨。”
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虽然是秋末,但却跟过冬似的,得加厚衣服了。秋天的雨虽然不大,但却绵绵不绝的,湿漉漉的总是容易让人心生烦躁。
钟湛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一起去吗?”
“唔,算了,不太好。”祁安落回答。
“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钟湛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她继续道:“你和宁总,不是走得挺近的吗?”
“你没听李总说过吗?客户就是上帝,当然要把关系搞好了。现在合作已经结束了。”祁安落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说完,不等钟湛说话,她就站了起来,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钟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总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
下午下班时果然如祁安落所说的下起了雨,钟湛也没客气,由着她送她到医院。一路上祁安落都没有说话,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医院门口,钟湛让她跟着一起去,她也没有,说是在车里等她。钟湛无奈,也只得任由着她。
钟湛很快进了医院,祁安落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也回不过神来。呆了那么会儿,副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她才回过神来。
看见回来的钟湛,她有些诧异。问道:“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这去了才十分钟不到。
钟湛笑笑,道:“小孩子是睡着的,宁总也不在,只有一个男人在,我将东西放下就回来了。”
祁安落哦了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严重吗?”
钟湛摇摇头,道:“说是感冒了,应该不是很严重,具体我也没好多问。”说到底她也不过宁缄砚请的保姆而已,逾矩的问题或是事她不会做也不会问。
祁安落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钟湛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不上去看看吗?”
“你不是去过了吗?”前面有车堵着,祁安落摁了一下喇叭。
送了钟湛回家,钟湛本是让她留下吃过饭再走的,祁安落拒绝了。开着车从钟湛住的小区出来,祁安落的脑海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那么兜兜转转的绕了一圈,停下车时她才发现她又到了医院。祁安落怔了一下,想起钟湛说的话,迟疑了一下。下了车。
钟湛打电话问宁缄砚的时候她听到了,知道厚厚的病房在哪儿。找过去也不费劲。小家伙住的医院是秦青的医院,祁安落怕被人撞见,就跟做贼似的,一路都闷着头。
她虽是来过一次的,但天生没有什么方向感,找了好会儿才找到小家伙住的病房。病房门口并没有人,她伸手敲了敲,也没有人出声,她这才推开了门。
病房里并没有人,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有些苍白,全然没有平时的活泼。
祁安落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疼,在床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浅浅的阴影。祁安落轻轻的叫了一声厚厚,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祁安落没有再叫他,就那么静静的守在床边。大概用了退烧药的缘故,小家伙的手有些汗腻腻的,祁安落起身去洗手间看了看,拿了毛巾接了热水轻轻的给小家伙擦着。
小家伙依旧没有醒,轻轻的呢喃着叫了一声妈妈。祁安落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莫名的酸涩生疼涌上心头,轻轻的又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
这种感觉让她有那么片刻的迷茫,仿佛处于不知名的时空中,忘记自己是谁一般。
祁安落呆了那么二十来分钟也不见小家伙转醒,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悄悄的离开。回到车里,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心里莫名的闷得有些厉害。
不知道呆了多久。停车场里有脚步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看了过去。不远处宁缄砚抱着厚厚,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替他拉开了停在角落的车门。
宁缄砚不知道在同小家伙说什么,小家伙有些恹恹的,没精打采的样子。他们并没有发觉她,宁缄砚和小家伙很快上了车,车子缓缓的驶离。等他们走了那么五六分钟,祁安落才发动了车子。
祁安落第二天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见客户。对方的公司在小区里,整栋楼竟然都是些小公司,她找了好会儿才找到。
谈得并不是很顺利,直到快中午她才从对方的公司出来。乘了电梯下楼,刚走出小巷,一个年轻男子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小巷并不宽敞,祁安落看着手机往边上让了一些。正要擦肩而过时,那年轻男子突然叫道:“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安落抬起头,祁嘉鸣惊讶的看着她,脸上带了些不自在。他的头发剃成了板寸,虽然并没有穿着正装,但还是整整洁洁的。看起来比以前精神了好几倍不止。也难怪祁安落一时没认出他来。
祁安落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伸手不打笑脸,她点点头,随口问道:“你在这儿上班?”
祁嘉鸣有些不自在的笑笑,道:“是的,就在那小区里。”像是找不到话说似的,顿了一下,他问道:“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安落想也不想的就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得回公司。”
她说着迈开了步子,才走了那么两步祁嘉鸣又叫住了她。她回过头,祁嘉鸣抓了抓后脑勺,道:“要不一起吃顿饭,这边有家鱼挺好吃的。”
他还真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祁安落看了他那么一眼,说了一句不用了,直接就走了。留下祁嘉鸣独自站在巷子里。
祁安落上了车,想起小巷子的那一幕,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还真是挺巧的,她出来见客户也能遇见祁嘉鸣。她一点儿也没想到他是在这边上班。
祁安落很快将这事抛到了脑后。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才回到公司。祁安落中午刚睡了一会儿,就被何宵通知去开会。
现在是午休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那么急。祁安落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以最快的速度进了会议室。
公司的几个高层已经坐在会议室里了,就等李总到了。几个高层缄口不言,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开什么会,彼此之间低低的议论着。
好在李总很快就过来,他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邻市的有一家公司公开招标,托宁缄砚公司的那单广告的福,对方亲自打电话通知了他们。
这种待遇是以前完全没有的,李总一脸的喜色,发表了一番感言之后就将任务布置了下去,让底下的人同心协力,一定要拿下这单广告。当然,他也许下了不菲的奖金。
他非常看重,让甑岚和祁安落分别带一组和二组的人弄策划案。到时候递上去由整个高层定夺。
公司的前景越来越好,会议室里一片沸腾,一个个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连得接连加很久的班也不怕了。
祁安落刚回到办公室,小罗就溜了进来。跟做贼似的往外看了看。关上了门。祁安落一脸狐疑的看着她,道:“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小罗没说话,回头冲着她笑笑,又将门反锁上,这才道:“李总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安落开了电脑,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罗撇了一下嘴,道:“祁总监你就别和我装傻了。你和姓甑的那位关系才开始缓和,李总这次让你们竞争,这用心。啧啧,他是嫌公司太平静了想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祁安落没吭声,过了会儿才道:“你想太多了。”
“我才没想多,现在下面的人谁不那么说?我觉得李总肯定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你和甑岚不对盘。”小罗嘴快的道。
祁安落看了她一眼,道:“你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算了。”
“当然,你当我傻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的奖金那么多,而且甑岚一向好强,我觉得这次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小罗边说着边摇摇头。
祁安落笑了笑,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道:“你就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就得了。”
小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确实是他们推选出来的代表。大家就希望你能防着甑岚,我们公平竞争。别到时候为她做了嫁衣。唉,你太善良,这是你的软肋啊。你得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祁安落好笑,道:“我怎么觉得我就跟一蠢蛋似的?”
小罗赶紧的摇摇头,道:“我们绝对不是这意思。只是对手太狡诈,我们都觉得必须有所防备。”
祁安落点点头,看了看时间,道:“行,我知道了。”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我和她之间的纠葛,我不会因此连累到大家。”
小罗又赶紧的摇摇头,道:“不不不,我们不是这意思。我们……”这解释是越解释越心虚,她有些无奈,郑重的道:“反正,我们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她脸上的表情是绝对认真的,祁安落笑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小罗又补充一句你别误会啊,这才出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祁安落伸手揉了揉眉心。别说他们觉得惊讶,就连她也是惊讶的。公司里并不是只有她和甑岚两个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李总的用意。
是觉得两人不对付,让彼此竞争激发各自的潜力?还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但是他们自相残杀。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她和甑岚,都撼动不了他的位置,也威胁不了他。
祁安落想得头都疼了依旧是想不出李总的用意来,她伸手使劲儿的揉了揉眉心,端着咖啡站到了窗边。
当时处理殷雨的时候,她就该借那辞职的。可那时候,她并有信心找到一份比这更好的待遇的工作,犹豫着才留了下来。
祁安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看来她是不能再犹豫了。现在辞职李总必定不会再放人,等这单结束。无论是成功与否,她都不会再干下去。
李总的心思,现在是越来越难猜。再接着待下去,谁知道会再发生些什么事情。小罗和大家的担心一点儿都不假,论起计谋手段,她确实完全不是甑岚的对手。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她伸手将眼睛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