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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人调查清楚,还你清白。”
他这话说得虽是挺好听的,但事实上就是在和稀泥。因为宁缄砚公司的广告还在拍,他现在就算是有了打算也得先顾忌着。
祁安落自然是知道这点儿的,她没有再做任何的辩解,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希望您能够尽快调查清楚。”
李总点点头,和蔼的道:“出去吧。好好跟好宁总公司的广告。别再出什么问题。”
祁安落应了一句是,关上门退出了办公室。她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李总的态度,如果不待见她,完全可以让她辞职。可她提出辞职时,他却又不同意。
如果不出所料,这事一定会拖到广告拍摄完才会有处理结果。到时候他没了顾忌。祁安落的思绪停了一下,开除她她也不怕,但她绝对会背着这黑锅被开除。
祁安落回到办公室,小罗和几个同事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见她收拾东西,小罗以为她是离职,气愤的道:“事情都没查清楚,李总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你走?”
祁安落并不愿意再谈这事,笑笑,道:“没有,李总是让我全心全意的去跟拍广告。”
这和让她走有什么区别?卸磨杀驴,不过是时间关系。大家心里都明白。
出了公司,祁安落伸手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边往公交车站走边想着事儿。
以甑岚的性格,这次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罢休。找殷雨谈,成功的几率太小太小。几乎是完全不可能。
这件事要解决,还的从甑岚入手。她既然那么关心她,她当然也得好好的关心关心她了。
祁安落刚走到公交车站,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钟湛打来的。祁安落接了起来,就听钟湛道:“安落,找殷雨恐怕没用。我刚去打听了一下,殷雨就是甑总介绍进来的。”
果然是早有预谋。祁安落的嘴角勾了勾,道:“甑总还真是看重我。既然没用我就不去找她了。”
“我听小罗他们议论……说甑总手上戴的那块表挺值钱的。她一年的工资也只能买得起一块表吧?”钟湛吞吞吐吐的道。
祁安落失笑,随即认认真真的道:“应该是,我正打算去商场看看。”
挂了电话,祁安落长长的出了口气。
甑岚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祁安落去了一趟商场,找到卖手表的专柜。却被告知他们不会透露客户的任何信息。她知道急不得,只能先去工作。
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了,祁安落还未走到公交车站。一辆白色的宝马就在她旁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宁缄砚那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祁安落有些诧异,问道:“宁总您怎么来了?”
宁缄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这条路规定只有你能走吗?”
祁安落无语,宁缄砚扬扬下巴,道:“上车,我有事和你说。”
祁安落应了一句好,上了车还没问宁缄砚什么事,宁缄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电话一接就是好一会儿。待到挂了电话,不等祁安落问宁缄砚就道:“外景去H市拍。周末你和我先去看看,你对H市应该熟悉吧?”
“是,我大学是H市念的。”顿了一下,祁安落疑惑的看向了宁缄砚,道:“但是宁总,不是已经定好了吗?怎么突然要改了?”
“为了拍摄出更好的效果。第二么,就是我乐意。不行?”宁缄砚挑了挑眉。
祁安落一噎,点头。道:“行。”有钱就是大爷,怎么会不行。别说只是去邻市了,就算是去国外,只要他乐意那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宁缄砚看了看前方的道路,侧头扫了祁安落一眼,慢条斯理的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愿意?”
“不不,我很愿意,公费旅游我为什么不愿意。”祁安落无精打采的。
“我可没看出来你乐意。”宁缄砚说了一句,睨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祁安落没吭声,过了会儿才琢磨着道:“宁总对职场的尔虞我诈,互相拆台怎么看?”
宁缄砚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职场如战场,成者王败者寇。一味的示弱只会被打压得更惨。谁不想巩固自己的利益,肉弱强食这个道理你不懂?不至于手段,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他要不仁,就加倍还回去。既能让对手心存敬畏,也能杀鸡儆猴。回击手段太弱,只会被更多人觊觎,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从头到脚的将祁安落打量了一遍,语气稍稍的有了点儿温度,带了几分慵懒的道:“像你这种,在竞争激烈的大公司,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说出来我替你分析分析。”
祁安落撇了一下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宁缄砚听完点点头,微微的思索了一下,道:“没监控也没证人,她要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你确实说不清。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真正的幕后大老板是李总的妻子。李总要是不管事你可以直接去找她试试,听说挺能干的。”
祁安落的脑子有些懵,摇摇头,道:“就算找了她。我也没有证据让她相信我。我并没有见过她。”
宁缄砚睨了她一眼,道:“你不认识她,不等于她不认识你。她这几年是回家相夫教子去了,但不代表她就不了解公司的情况。你不去试试,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感觉甑岚应该是有后台的。她还没结婚,也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以她的消费,她的工资是完全不够的……”
“你的意思,是打算找人查查她?”祁安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缄砚给截断。
“不行吗?”祁安落抬头看向了宁缄砚。
宁缄砚冷哼了一声,道:“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顿了一下。他扫了她一眼,道:“找人查她行,但你能保证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吗?就算将她弄得身败名裂,你以后还得工作。你这样的下属,你觉得哪个上司敢重用你?”
他的语气犀利,直指要害。祁安落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不由得愣住。他说得完全不错,就算是将甑岚给毁掉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宁缄砚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耐心的道:“所以我介意你去找李总的老婆,最好是趁李总不在的时候去。以免他觉得你对他不满。你在公司做了那么几年,正常情况下来说,你既然找上了门,那必定是走投无路了,她怎么都是要过问一下的。”
他说得虽然有道理,可祁安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宁缄砚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犹豫,提醒道:“这是最合适的方法,尽管很冒险。我建议你还是去试试。而且尽量动作快点儿,别让人先下了手。”
祁安落抓了抓头发,虽然仍是有些想不通,还是点点头,应了句好。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李总的老婆可能不相信自己老公的决定而相信她吗?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得试试不是吗?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祁安落那么想着,心里总算不那么沉甸甸的了。她长长的呼了口气,宁缄砚挑挑眉,道:“我这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吧?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还有上次说请我喝咖啡的,还能兑现吧?”
这记性还真是好啊。祁安落点头,道:“当然能,您想吃什么?”
宁缄砚偏头想了想,道:“外面的东西差不多都吃腻了,家里冰箱里阿姨买的菜好像还有,要不你做?对了,你那同事有事,今天也没法去做卫生。要是可以你顺便做一下?”顿了一下,他微微笑着补充道:“我有洁癖。”
他使唤起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啊。祁安落暗暗的磨磨牙,老老实实的道:“您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当然可以了。”
宁缄砚满意的点点头,缓缓的道:“那就算你同事今天上班好了。唔,你想吃什么?算我请客,再去超市买点儿菜。”
“不不,说好的我请您。”祁安落认认真真的道,这要是再过几天。这利息她可付不起。
宁缄砚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车子驶了那么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在H市上的大学,有没有让你难以忘记的地方。唔,就是到时候可以直接过去看看。”
祁安落有些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想了想,道:“没有吧。上大学还不就是那样,好像也没怎么出去玩过。”
“是吗?”宁缄砚低低的说了那么一句,往身后的车椅上靠了靠,手撑在车窗上没再说话。
他整个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祁安落的心里疑惑,却什么都没问。在她以为宁缄砚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侧头扫了她一眼,缓缓的道:“我让秘书订周五晚上的机票,周日回来。自己收拾好行李。”
祁安落点点头,唔了一声,道:“您要是想多逛逛我回去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宁缄砚没有回答。车中的气氛就此沉寂了下来,莫名的带了些压抑,直到到了超市祁安落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宁缄砚并没有随着祁安落去买东西,而是就在外面抽着烟。祁安落速战速决,推着购物车出去的他依旧还站在原地,只是手中的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了。
他这变脸的速度完全和翻书有得一拼,祁安落保持着缄默。能不说话就尽量的不说。
直到回去时宁缄砚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半路停车支使祁安落去买了水果和牛奶。又说想喝银耳羹,让祁安落回去就熬。
祁安落直接就回答说不会,宁缄砚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李总家住哪儿吗?”
祁安落还真是把这事给忘了,虽然在公司呆了几年,但有关李总的信息她都是不知道的。就连李总经常挂在嘴边的女儿她也一次都没见过。
宁缄砚早就猜到了祁安落不知道,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道:“把银耳汤熬好了我就告诉你,我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告诉你李总的太太每天都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出门。”
不愧是做生意的,还真是一点儿亏也不肯吃。祁安落暗暗的撇了一下嘴,想起他也知道顾西东的事,忍不住的问道:“宁总,是不是我们这边有头有脸的老总您都调查过?”
“你觉得呢?”宁缄砚并不回答,反而反问道。
祁安落没想到他又将这球给踢了回来,稍微想了想,认真的道:“调查也正常。要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
宁缄砚嗤笑了一声,睨了她一眼。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车子刚只停车场停下,宁缄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那电话不依不饶的响着。他的视线在手机上停留了一下,接了起来。
祁安落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有事,指了指电梯说了句我在那边等您,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宁缄砚的电话打了好一会儿。隔着车前方的玻璃能看得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像是在发脾气。
祁安落站得腿有些发酸了,他才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看了看时间,道:“我有点儿事要处理,这是钥匙,你把东西拿上去,做好饭等我。”
他的脸色虽然比在车里时缓和了一下,但依旧不好看。祁安落接过了钥匙,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宁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家里有点儿事。”宁缄砚淡淡的回答,然后示意祁安落进电梯。
祁安落知道自己也帮补上忙,拎着东西进了电梯。而说是要去处理事的宁缄砚回到车中,却没有走,而是拨了另一个号码。
他揉着眉头,电话一接通他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