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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并不在意她的敷衍。侍应生很快送了料理和清酒上来,齐齐就给祁安落斟了一杯。
祁安落说了句谢谢,齐齐介绍起了店里的特色来。祁安落心不在焉的听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进入正题。
等都介绍完,齐齐看了祁安落一眼,突然道:“我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祁安落笑笑,道:“有吗?”
齐齐点点头,很肯定的道:“肯定有。”
祁安落没去搭她的话,笑笑,客客气气的道:“孟小姐有事就说吧,我待会儿得回去了。”清酒并不烈,她说着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齐齐的眼珠子转了转,咳了一声,道:“我就想问问你你表哥公司最近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知道也很正常。祁安落淡淡的笑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齐齐的脸有些红,道:“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我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他的。”
她竟然提出要帮忙,祁安落稍稍的愣了愣,随即道:“我听他说已经没事了。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他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她说着揉了下眉心。道:“你问我也没用,我做不了他的主,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知道。”
齐齐的脸红了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突然就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过了会儿,才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没脸没皮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挺有勇气的。”祁安落笑笑,可不是挺有勇气的,换做是大多数的女孩子,恐怕都干不出那么追上来装怀孕这种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原本以为齐齐会更脸红的。但却没有,她呼了口气,有些恹恹的道:“还不是没能成功。”
祁安落忽然就好奇了起来,道:“我表哥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你那么做?”
齐齐认真的想了想,道:“他对我挺好的,也很温柔。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是他送我回酒店的。还有一次大家去爬上,我的体力不够,也是他在后面陪着我。还将他带的水都给了我喝。”
她的语气认真得很,祁安落又使劲儿的揉了揉眉头,看着她。道:“你不知道我表哥是花花公子吗?对女孩子有绅士风度,对花花公子来说那是再基本不过的了。他那么做并不是因为你,他是对所有女孩子都那么温柔。他对你说过的话,帮过你的事,对其他女孩子同样的做过。你不会不知道吧?”
齐齐就趴在了矮桌上,有些悻悻的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打击人?”
“我不是打击人,我是认真的。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是担心你以后会后悔,真的。”祁安落的语气同样认真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齐齐嘀咕了一句,端起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听进了祁安落的话还是怎么的。接下来她都没有再提起顾西东来。祁安落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不提顾西东,也不说话,就那么闷闷的喝着酒。自己喝了一杯,还必须的给祁安落倒上一杯。这酒喝着并没有什么感觉,祁安落索性陪着她。心里安安的希望她是真的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不再想着顾西东了。
包间里一时就沉寂了起来,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祁安落发觉自己的头晕了起来,才打住。
两人是各怀心事,离开的时候齐齐给祁安落叫了代驾。而她则是有人过来接她。
祁安落的头晕得有些厉害。上了车报了地址,车开了那会儿,突然又对前面的师傅道:“先送我去一趟东水路。”
东水路就是顾西东今早发给她的那医生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应了句好。
东水路是一条冷清的巷子,大概是时间不早了,路上冷冷清清的。道路两边都停了车,很窄,医生怕不好调头,就没开进去。
祁安落叫他来这儿,原本以为她是要下车看看的,但却没有,她静静的车里坐了好会儿,才道:“回去吧。”
从头到尾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那司机挺惊讶的,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奇心,什么都没问,应了句好。
回到小区里,司机停了车。祁安落翻出钱包付他费用,那司机却没要。说是孟小姐已经付过了,让她不用客气。
祁安落只得将钱收了起来,寻思着明天再给齐齐。上了楼,她拿出钥匙来开门,不知道是头太晕还是怎么的,竟然迟迟都开不开门。
宁缄砚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视线落到她那因为酒精作用有些红晕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道:“怎么喝酒了?”
祁安落没回答,进了屋就去拿鞋子换。才刚弯下身去拿鞋子。头就一阵眩晕,好在宁缄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才没跌倒在地上。
宁缄砚也不问她怎么喝那么多酒了,一手扶住她一手拿了鞋子给她穿上,然后扶着她直接往客房走去。厚厚已经睡下了,她喝了那么多酒,自然是不能让她和小家伙睡了。
扶着祁安落躺在床上,宁缄砚拉了被子随便的给她盖上,然后出了房门。没多大会儿就打了一盆热水进了客房,拧了毛巾给祁安落擦手和脸。
祁安落有些不耐烦,伸手使劲儿的挥着。一巴掌打在了宁缄砚的脸上,宁缄砚脸色也未变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继续给她擦着。
等到擦了脸,才将她脚上的袜子脱掉,将床上的被子拿开,重新拿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
他做这一切利落得很,待到做完,正要离开时,祁安落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低低的叫道:“宁缄砚。”
宁缄砚的身体就僵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平静的道:“怎么了?”
祁安落闭上了眼睛,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宁缄砚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道:“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他直接端着水走了出去,祁安落这次没有再叫他。他倒是没多大会儿就倒了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知道祁安落没睡着,叫了她一声,将蜂蜜水递给她。
祁安落起来得有些费力,他伸手扶了她一把。祁安落一口就将一杯蜂蜜水喝完,然后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宁缄砚面无表情的,一句话也没有说。祁安落靠在枕头上,闭了闭眼睛,心里有着前沿无语,可在这一瞬间,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竟然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宁缄砚也没离开,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轻轻的翻着杂志,等着祁安落睡着,他将她睡下去了些,才轻轻的关了灯。他也并没有离开,就在藤椅上坐着,手撑在扶手上闭上眼睛。
祁安落是被渴醒的,打开灯,床头竟然是放了水的。她什么也想不到,端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一觉醒来酒意清醒了很多,看清是在客房,再睡下去时她怎么也睡不着,头有些疼,却是格外的清醒。
翻来覆去半响,她起床上了洗手间。又喝了一杯水,才躺回了床上。脑子里已经是清醒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她让代驾司机去东水路的事,思绪一下子就凝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伸手使劲儿的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昨晚的情景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宁缄砚已经送厚厚去上学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餐。
祁安落怔怔的站了会儿,才坐下吃了早餐去了公司。宿醉的感觉很难受,她没精打采的,莫经理以为是她的病还没有好完,让她回去休息。
祁安落确实也没精神,说了声谢谢。拿了包去了停车场。坐在车子里,她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发动车子茫然的转了一圈后,她才发现她竟然又到了东水路。而不远处,就是一家心理门诊。
祁安落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开了车去接厚厚。心里莫名的有些压抑,找不到可说话的人,她就一圈圈的转着。待到回过神来,她将车开到了顾西东的公司附近,然后给他打了电话。
顾西东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听说她过来了,就让她在附近的咖啡厅等着,说下班后一起吃饭。祁安落应了下来,她实在不想喝咖啡,就点了一杯柠檬水慢慢的喝着。心里非常的乱,以至于顾西东走到了她身边她也没有发觉。
顾西东拿了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见她回过神,才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
祁安落摇摇头,看了看时间,道:“下班了吗?”
顾西东点点头,示意她出去,边走边问道:“想吃什么?”
祁安落并没有胃口,就说了句随便。顾西东自然是看出她有心事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怎么了?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起睡
祁安落没精打采的摇头,顾西东倒没再继续这话题,拉开车门让她上了车,自己从另一边绕上了车,这才道:“厚厚呢?”
“去接的时候阿姨已经接走了。”祁安落回答了一句。
顾西东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明显是有心事的,两人吃了饭,不见祁安落提回家,顾西东就带她去一清吧坐。
去得早,人寥寥无几。单曲循环着昨日重新。无端端的让人生出了几分惆怅之感。
顾西东要了两杯啤酒,两人就那么坐着默默的喝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顾西东才伸手揉了揉祁安落的头,有些好笑的道:“跟个闷葫芦似的,到底怎么了,嗯?”
祁安落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不愿意说顾西东也没有勉强她,叫了侍应生上来又替祁安落点了一杯啤酒。祁安落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没有说。过了那么很久之后,她才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顾西东,低低的道:“西哥……”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顾西东就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你是成年人了,只要觉得自己能够承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那么烦恼,知道吗?人生在世,只有那么几十年的时间。当然是要随心所欲,让自己快乐。没必要顾及其他人,因为,你自己的生活好坏是你自己在过。和别人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挺平静的,就像已懂事的兄长一般。祁安落闷闷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没有说话。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样,估计这世上就没那么多的烦恼了。
她不吭声顾西东也没说话,端起了啤酒喝了小半杯,才道:“那些过去的东西,既然都已经过去,就别再去想了,也犯不着去找回来,只要现在能够过得好就够了。不是吗?”
他果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祁安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顾西东笑笑,道:“你可别以为我是帮姓宁的说好话,哼哼,我以后也不会待见他。”微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还有外公外婆爸妈都是支持的。只要你能过得好,就算过不好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吗?所以。别让自己苦恼,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人生苦短,别让自己后悔。”
祁安落的鼻子有些涩涩的,叫了一句西哥。顾西东摆摆手,笑着道:“你可别那么肉麻兮兮的,喝吧,喝了这杯我送你回去。别再愁眉苦脸胡思乱想的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祁安落最终还是将话咽到了肚子里,两人又在酒吧里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出了酒吧,顾西东就伸手用力的捏了捏祁安落的脸。道:“笑笑,别那么愁眉苦脸的,小心变成老太婆。”
祁安落疼得嗤了一声,打开了他的手。和顾西东那么一说后,心里轻松了很多,不再那么郁结。
那点儿酒对顾西东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祁安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