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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一向是算数的,祁安落并没有什么可想的,回到海城之外开始奔波着找工作。
她也从大姨家里搬了出来,一是厚厚的学校离那边远,二则是厚厚调皮,她不想再麻烦他们。大姨他们是不同意的,祁安落好说歹说答应周末去那边住,他们才应了下来。
新年招聘的公司很多,职位也不再局限。祁安落是有准备的,投了几份简历,最终竟然都收到了面试的通知。
她挑选了一家比较大的公司,总公司在香港,这边的分公司年末刚成立。虽然刚开始会有些累,但环境比较单纯好融入。
她过了笔试面试,最终被录取。做的是普通设计的工作,但工资并不高,听说过了试用期是另一个数。
待到祁安落安排好,厚厚和宁缄砚才姗姗来迟。祁安落问起时才知道宁老太太过世了。她一时默然,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和小家伙通电话,但小家伙从未说起过。
她只有说节哀顺变,宁缄砚是疲惫的,虽然已经下葬,但他还得回去。他留下了徐让和照顾厚厚的阿姨,让祁安落安心去上班。厚厚入学的事情徐让会去办。
阿姨是以前就一直照顾厚厚的,祁安落并不担心,只是她的房子不大,只能是将客房收拾出来给阿姨做房间来。
阿姨却说宁缄砚给她租了房子,如果晚上祁安落需要她留下她就留下,不需要的话她就回去。
宁缄砚想得那么周到一点儿也不奇怪,祁安落点点头,稍稍的想了想,让阿姨将卡号给她,以后每个月的薪资由她给她。
阿姨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说,直摆手,委婉的说让她和宁缄砚商量。祁安落只得作罢。
宁缄砚这一去有些久,常常都是来去匆匆的,见厚厚一面又赶回那边。如此匆匆忙的过了一个多月,祁安落的工作也安稳了下来。她的表现优异,甚至给她提前转了正。
公司里的人不多,因为是刚开的新公司,活儿也不多。倒也轻轻松松的,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厚厚。分公司的经理是四十来岁的女人,姓莫。女儿已经在上高中,对祁安落异常的宽容。有时候需要加班也会让祁安落带回家里去做。
大抵是不太放心他们的,顾西东倒是常常来蹭饭,有时候晚了就睡下了。到最后阿姨晚上做饭的时候就会主动的多做点儿。
这天中午,祁安落正准备下楼去吃午饭,就被莫经理给叫住了,她微微笑笑,道:“一起吧。”
祁安落的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却没表现出来,笑笑,应了一句好,道:“您请。”
莫经理倒是没和她客气,公司是有食堂的,两人一人打了一份饭菜,就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祁安落原本以为莫经理是要说什么的,但却什么都没说。偶尔说着海城的天气或是风俗习惯。
祁安落一一的回答了,等吃完饭一起上楼,莫经理才道:“小祁你今晚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行吗?”
她微微的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抱歉来,接着道:“我知道这不属于你的工作范畴,但我刚来这边,对许多人不熟悉……”
祁安落之前的工作经历她是清楚的,所以才会让她陪她过去。祁安落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微微笑笑,道:“好的,您客气了。”
莫经理对她的爽快是感激的,让她自己去置办行头,由公司报销。参加酒会,总不能是那么一身正装去。祁安落也没客气,点头应了好。
置办行头祁安落倒是不急。回办公室就先给阿姨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要加班,劳烦她去接厚厚放学,吃晚饭不用等她。
下午做完手中的工作,临下班了她才去置办行头,然后和莫经理在酒店门口会面。酒会比祁安落想象的要大很多,有好些同行以及客户。祁安落带着莫经理一一的介绍。介绍完便退到了一边,将场子交给莫经理。
关于李总和甑岚的那些龌蹉事,圈内已经弄得人尽皆知。有人好奇的提起,她三言两语就敷衍了过去,并不去提。
这样的场合喝酒是难免的,她和莫经理并不是一个级别的,红酒一杯杯的跟喝水似的也不见半点儿醉意,反倒是依旧谈笑风生,完全看不出一点儿醉意来。
她被派到分公司来,自然是急于做出业绩的。所以自然得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人,拉拢潜在的客户了。
祁安落以为介绍得差不多她就算是功成身退了,谁知道介绍到陈总时,他竟然拉起她说起了家常来。祁安落以前在的公司并未和这位陈总合作过,但却是知道他是圈内的大佬的。涉及很多的产业。一年投出去的广告费用价格不菲。
莫经理明显是做过功课的,立即就先干为敬。陈总含蓄的透露出最近公司的广告来,莫经理更是热情。陈总含糊的打了太极后便和转向了祁安落,问起了她的近况来,并喝起了酒来。
祁安落最开始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酒喝下去好几杯,才得知这位陈总以前和秦引是恋人,被李总横刀夺爱。这么拉着祁安落说家常,不过是为了打听当初秦引有没有受很大的打击。
祁安落并不愿意再提起这事,也不愿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可这事尊财神爷。她不能往外推。只得表明自己并不是很清楚。饶是这样,陈总仍是不放过她,频频的举着杯。大抵是想将她灌醉套出点儿话来。显然是并不相信她的话。
祁安落无奈,只得喝着。在喝了不知道几杯时,忽然有人从她的手中拿过了酒。她微微一愣,回过头去,宁缄砚站在她身边,淡淡的笑笑,道:“祁小姐醉了,这杯由我代劳。不知陈总可赏脸。”
众所周知的,宁总谈生意是从来不喝酒的。陈总诧异,宁缄砚却不待他回答,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祁安落甚至还来不及阻止。
陈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赶紧的干了杯中的酒,连连的道:“宁总您客气了。”
宁家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边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他的身份的。许多人更是削尖了脑子的往他钻。他这杯酒,这面子给得简直是太大了。
宁缄砚的脸在瞬间变得通红,他却像是若无其事似的,和陈总寒暄了起来。祁安落是见过他喝酒后过敏的样子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陈总到底是识趣的,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莫经理虽然不认识宁缄砚,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不一般,和祁安落打了句招呼就离开了。
祁安落的心里滋味杂陈,看着宁缄砚手撑在桌上,有些急切的道:“我送你去医院。”
宁缄砚低沉着声音说了句没事,祁安落的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能在大庭广众这下和他争执。她心里是清楚的,如果刚才不是宁缄砚喝了那杯酒,那位陈总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宁缄砚很快直起身来。叫来了侍应生要了一杯蜂蜜水,递给祁安落,让她去角落里坐一下。
祁安落说了句我没事,看着宁缄砚的脖子下冒出的细小的红点儿,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她其实并没有柔弱到需要他不顾身体状况的帮她。
宁缄砚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特地的过来肯定是有事的,祁安落接过了蜂蜜水,沉默了一下,道:“你忙吧。不用管我。”
从她的神态宁缄砚就能分辨出她是喝了不少的酒的,宁缄砚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去那边等我一下,我处理完事就送你回去。”
祁安落原本想说自己不需要他送的,目光触及他脖子上的红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应了句好。
不知道是否有人送他过来,他又替她喝了一杯酒,于情于理,她都是该等着他一起的。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及时的帮忙。
祁安落握着一杯蜂蜜水,只喝两口就没再喝了。视线偶尔会穿过人群去寻宁缄砚的身影。
宁缄砚说去一会儿,却还是过了半个小时才过来。也对,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哪里会特意跑一趟。
他的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对着祁安落微微的颔首,说了句走吧,就先往外走。祁安落尽量的不惹人注意,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走了出去。待到到了停车场,才给莫经理打电话。告诉她她恐怕得先走了。
莫经理倒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客气的说多谢她了,让她路上注意安全。挂了电话,祁安落才发现走在前面的宁缄砚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她,她快步的跟了上去。快要走近时,宁缄砚才重新迈开脚步。
到了车边,宁缄砚的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看了祁安落一眼,道:“司机没在,等一会儿。”
他拿出了手机来,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祁安落等着他的电话结束,这才上前,道:“我去药店给你买点儿药。”
宁缄砚松了松领带,看了看时间,道:“一起去。”他倒是并不含糊,说着就往外面走去。不远处就是一个大药房,祁安落快步的走了过去,并低低的和卖药的中年医生说着什么。
那医生看了宁缄砚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很快就拿出了几种药来。宁缄砚看了看,倒是没说什么,任由着祁安落付了钱。
拿着药到了外面,祁安落立即去边儿上的便利店给他又买了一瓶水。宁缄砚说了句谢谢,取出了药来,一起吃了下去。他眉头也没皱一下,看着他吃下了药,祁安落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吃过东西了吗?”
宁缄砚没有回答,回头看了她一眼,道:“附近有什么吃的吗?”
“这时候……”祁安落看了看四周,见一见牛肉面馆的灯还亮着,就道:“吃面吗?”
宁缄砚没有说话,点点头。祁安落也点点头,然后往前带路。走了那么几步,宁缄砚才道:“只是看着吓人,没事,明天早上就消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显然是没怎么当成回事。祁安落的背影僵了僵,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牛肉面馆离得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这时候店里已经没人,只有老板在擦着桌椅。祁安落要了两碗牛肉面,而宁缄砚就在一旁坐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牛肉面倒是很快就端上来,祁安落将配料推往宁缄砚的面前示意他自己放。宁缄砚却什么都没有放,就那么吃了起来。他吃得不快,看不出有没有胃口。倒是祁安落没吃东西,真是饿了。
吃了那么会儿,他才看了祁安落一眼,淡淡的问道:“你们公司经常有应酬?”
祁安落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不是。那位经理是总公司调过来的,对本地并不熟,所以才叫了我一起。”
宁缄砚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僵了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祁安落沉默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宁缄砚回答得很干脆,稍稍的顿了一下,看向了祁安落,问道:“今晚我方便去看看厚厚吗?”
他脖子上的红点完全没有半点儿消散的迹象,祁安落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宁缄砚嗯了一声,她点点头,说了句可以。一碗面还未吃完,宁缄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应该是司机打来的,他说了自己的方位,就直接挂了电话。
祁安落加快了速度,宁缄砚倒是慢吞吞的,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的,这才放下了筷子。他很少吃那么多东西的,祁安落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一眼。
待到坐进了车里,宁缄砚才问道:“厚厚最近乖吗?”他的语气很平静的,就像和朋友聊天似的,不亲也不疏的。
祁安落点点头,说了句还好。两人一时无话,直到到祁安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