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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瞿尧也听见了这个传言,一时间仿佛老了一些。太子妃在一旁作伴,也是满脸失意。
如今禁军还把太子妃围着,估摸着要等到瞿尧离开才会彻底的撤离出去。
瞿尧知道太子妃把那张和离书给烧了,虽然心里感激,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希望能够保全他的。于是,他再一次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和离书。
太子妃一愣,随即把这张和离书丢在了瞿尧的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吗?”
这么多年夫妻下来,太子妃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吗。于是他握住了太子妃的手,把和离书塞到她的手上。“你听我说,过几日等父皇真的把诏书扮下来让我去迎城为君王就真的来不及了。我不想任人宰割,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我不能让任何人从我手上抢走。”
太子妃看着他,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如果在父皇还没把封王的诏书写下就不幸突发疾病驾崩,那这皇位自然是落在了依旧是太子身份的我身上。我这么说,你可能理解?”
当然听明白了,可太子妃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立马抽回了手。“不行,那日去大理寺我没有阻止你,今日我必须阻止你!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若是失败可是会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冒这个险。”
“那让我在这里等着被驱赶迎城,与死又有何分别?”瞿尧也不禁加大了嗓音,逼宫是一个目的,而另一个目的则是要让太子妃心甘情愿的接下这封和离书,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牵连到她。
看着手中的和离书,太子妃着实是犹豫。最终她还是收了下来,闭上眼睛,似有些绝望。“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瞿尧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慰,随即把自己的想法与她说了一遍。
良久,众人只见太子妃一脸决绝的从太子府里出来,禁军统领立马拦住了她。“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太子府的大门,还请太子妃体谅在下。”
太子妃轻蔑了看了他一眼轻笑,把手中的和离书摊在了他的面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与太子已和离,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禁军统领一脸的为难,照理说有了和离书就能表示男女双方再也不是夫妻,也没有了牵连。既然她不再是太子妃,自然不能拦着她。可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太子妃见他没有动静,怒斥:“大胆!就算如今我不是太子妃也是刑部袁尚书的嫡女,你们胆敢拦着我?”
如此一被训斥,众人只好放行,并派人去禀报了皇帝。
皇帝只当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并没有多在意,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差一些让他送了命。
那一日,帝京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有一支队伍在黑暗中前行,一直涌入了宫中。
守护皇城的禁军已经派了一些在太子府的门口围着,皇宫中的把手自然没有以前那么森严。
一众人入了皇宫之后一路杀到了皇帝的寝宫,有人听见声响提着灯笼走过来,却看见一批穿着统一服饰的人在皇宫中大开杀戒。
“来人啊,太子造反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宫婢太监们纷纷逃散。瞿尧的兵马在意的也不是这些无辜的人,他们走了也省的前路艰难。
瞿尧只身一人先行突围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之中。
外面那么大的声响,皇帝自然是醒了,可是他怎么问外面都没人回答。正当他想出去的时候,瞿尧进来了。他刚想要问就看见了瞿尧手中的剑正幽幽的滴着血。顿时他便明白了今晚的状况,瞿尧这是做了最后的赌注了。
皇帝心下一慌,不禁站起身来,“你想要做什么?”
瞿尧拖着沾了鲜血的剑一步步的向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阴暗。“我想做什么,父皇难道不知道吗?”
皇帝咽了一下口水,却还是强装镇定。“若是你现在把剑放下,朕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瞿尧笑的嘲讽,“不咎什么?是不处罚我只是蛮人杀害苏府,还是指今日之事。前者这原本就是冤枉,你被人蒙蔽了双眼,却浑然不知。而后者,若是我在意今日就不会这么策划了。与其做一个小小的迎城之主,不如放手搏一把,或许这皇位还是能够落在我的手上。”
闻言,皇帝摇了摇头,表情极为悲恸。曾几何时瞿尧也是一个心系大渠,一心向善的人,可如今这番模样,却是天壤之别。弑父之罪,可不是人人都能背得起的。“你这又是何苦?”
可听了他的话,瞿尧笑的更大声了,甚至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良久,他才说道:“父皇心里也应该清楚,当上了太子之后便一心想要守护着这个位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父皇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又怎会不了解儿臣现在的处境?”
他的话落在了皇帝的心里引起了一阵波澜,他说的没错,当初的他也是这么走过来了,自然知晓他心中的痛。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今日这么做只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我怎会后悔,只要杀你了,我便是这大渠唯一的皇。”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剑朝着皇帝刺了过去。
皇帝心下一紧,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就站在床沿,他猛地跌坐在了床边看着那柄剑离他越来越近。
当那剑刃离他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他看见那柄剑偏离了方向落在了一旁。抬头一看,身边站着的人赫然就是瞿毅,“毅儿……”
瞿毅看着瞿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瞬便掩了下去。“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瞿尧看着瞿毅,满心疑惑。按理说他今日的计划不该被任何人所知晓,为何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这么一来,反倒是瞿毅立了大功!
“三弟出现的可真是及时啊。”他的手渐渐握紧,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说着。不等瞿毅说法,他再一次举起剑朝着瞿毅刺去。
这件事本来就是剑走偏锋,多呆一刻便多一丝危险,拖到禁军来到,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禁军的速度,也低估了瞿毅的武艺。
两人相搏之下,瞿毅竟一点都不输他,反而有些时候瞿毅倒像是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
几招下来,瞿尧的身上有伤痕,瞿毅也没讨得了好。
可在众人的严重,瞿尧成了活该,瞿毅则是为了护住皇帝而受了伤。
这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结局。
最后,等到禁军到来,把瞿尧一方的人尽数拿下。而瞿尧最终也没能杀的了皇帝,只能被关进大理寺中。
看着这铜墙铁壁,瞿尧失笑。这件事祸起大理寺,最终他也落在了大理寺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以最后的能力,保住了太子妃的性命。
透过窗户看着月光,此刻的她竟格外的想念景巷,可大概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吧。
等瞿尧被抓获之后,皇帝立马传了太医入宫给瞿毅诊治。幸好这些都是皮外伤,只需简单包扎即可。
瞿毅伸着手,虽然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可他的心里依旧是说不出得意。
瞿尧再一次输在了他的手中。
皇位,指日可待。
☆、197。197…太后寿辰
瞿尧一定不知晓,禁军围绕太子府的同时,瞿毅的人马也在暗中的盯着太子府的一举一动。
太子妃从府上出来,虽然皇帝没有多想,可是他却起了疑心。他派人一路跟着太子妃回到袁府,再看袁尚书小心翼翼的去联系太子的旧部,仔细一想,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过他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顺水推舟才是他的权谋之术。
他一直等到最后一刻才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甚至还故意让瞿尧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这些伤痕,为的就是让皇上更加的亲信与自己,也可以让他不问自己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皇宫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尽数瞒住,满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婉碧听闻的时候依旧是叹了口气,就算瞿尧去了迎城,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不过毕竟路途遥远比较艰辛罢了。而他最近被冤枉又失了太子之位,心中难免着急了一些。
木茵在一旁也不胜惋惜,“太子为人比三皇子正直多了,只可惜他失了这位置倒是便宜了三皇子。”
婉碧拿着剪子剪下了一段枝杈,“弱肉强食,这在乱世之中是常有的事。不过太子失了位置也确实是可惜,这番逼宫造次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果然这件事实在是重大,瞿尧一方的人有心无力,最终被瞿毅一方的人压了下去。
太子瞿尧企图谋害皇上,逼宫造反,株连三族。
太子妃在瞿尧谋反之前就他和离了,有瞿尧一方的力保,倒也没有牵连到她。
瞿毅对此也并不介意,一个女人,还能威胁到他唾手可得的皇位不成?
从今往后大渠再也没有太子,嫡位空悬,皇帝也没有再次立嫡。
刘皇后见自己阻止不了这一次事情的发展绝望的想要自尽,最终还是被莲嬷嬷给救了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这么一来,宁灵芝理应开始,可她却仍旧忧心忡忡。瞿尧一倒,瞿漠势必会为了不让瞿毅拿到这个皇位而站出来。倒时候,他们就真的成了敌人了。
“她不是要争吗,从今日起,我就正大光明的与她争这个位置!”
馆寻看着宁灵芝,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戾气,而从前的宁灵芝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此时已是九月底,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丰年宴是万万不可能再办了。不过过些时日恰好太后要过寿辰了,皇帝也有心借此来去去近日的晦气。
可原本应该由皇后操持来办的事,此时却尽数交给了萧贵妃。
刘皇后现在已经死心了,对此并不关心,可是萧贵妃可是乐开了花。皇帝把原本应属于刘皇后的势力交给了她,是否就差立瞿毅为太子了?
为了这桩事,她还特意把瞿毅和宁灵芝宣入了宫中,问着宁灵芝是否有什么好主意,一家子坐在一起显得其乐融融。
天色已晚,瞿毅带着宁灵芝回府,一路上宁灵芝一直在想是否应当向他说出瞿漠的事。她身为三皇子妃理应帮助瞿毅才是,可是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件事还是暂且缓缓吧。
这两个半月以来易玖一直都住在酒庄内,未曾离开。她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婉碧来酒庄的时候了,那样瞿翰也一定回来的。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她与瞿翰说她喜欢他之后,瞿翰总是会躲着她。
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她直接去问了婉碧。
当婉碧听说易玖喜欢瞿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看木茵。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依旧没有逃过婉碧的眼睛。
这些日子婉碧一直在想该如何让瞿娉收木茵做义女,好让她能嫁与瞿翰,可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易玖。
这可真是不嫌事大啊。
“木茵,你去问问孟显,是否还有珍藏的好酒让他那两壶来。”这件事不方便在她们二人都在的情况下商谈,只好先把木茵给支走。
木茵倒也懂得婉碧的想法,应了她的话就去找孟显了。
看着木茵离开之后,婉碧才劝道:“你或许不知道,六皇子与木茵互相爱慕,是谁都拆不散的缘分。”
闻言,易玖着实惊了一下,本能的转头看往木茵离去的方向,只不过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易玖转过头来,愣是没相信婉碧说的话,“真的假的,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要想劝易玖放弃就只能好好的跟她讲着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