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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之时,所有人都被道中长老施与术法,只要任何一个人有任何轻微动作,立刻就有人朝此处赶来,我们相隔之距离,可没有千里之远……”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却是云霓:“这么说来,我们非但不能伤你们一根头发,还得恭恭敬敬的送你们走咯?”
秦羽衣冷冷道:“不用,既然目的地已经找到,即使你杀了我们又如何?正道三派,倾巢而出,必定踏平这碧云之山。”说到此处却又扭头对着自己身边最近的程可风和吴景泰低声道:“等会一有机会,立刻朝山下逃,能跑多远是多远……”
吴景泰神色一紧,也低声道:“那么你呢?”
秦羽衣嘴角微动道:“不用管我,我可以御剑,实在不行,跑得比你们快,绝不会轻送性命,我会尽量拖着他们,让你们远遁。”
幽冥此时已经面如死灰,神情变得也很透彻,就像一个本来气冲牛斗的牛人,突然被人一巴掌打下十八层地狱,又恢复了他原来那种弱如病人的苍白。
若水抬手,轻轻将他扶住,否则他似乎就欲被风吹去。
苦随轻轻一叹,道:“我们回去吧,至少,在大敌到来之时,可以尽早离去,他日……尚可东山再……”看见幽冥的脸色,他已经实在说不下去。
烈风大吼道:“那也待我杀了这些无知小辈再说。”说着就要动手,那怒如雄狮的毛发冲天而起,一阵莫名的劲风吹起,周围竹叶飒飒有声。
“嗡!”的一声,绿色仙剑升腾而起,彩光流溢,丝毫不显得胆怯。
云霓呵呵娇笑着道:“今日就看烈风大哥大发神威,手刃这些正道无知小辈。”
容相在一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眼睛却盯着漂浮着嗡嗡有声的绿色仙剑,似疑惑,又似沉思。
幽冥以为容相要动手制止,突然道:“地尊,今日之事,你若一定要插手干预,就是我圣教大敌,若非得以,我绝不想与你为敌。”
容相一怔,才道:“你我身份,本不该与小辈动手,若你都放下了身份,我又何尝害怕与谁为敌?”言下之意,若是你要亲自动手,我也可以陪你玩玩。已经表明了立场,誓要保护秦羽衣等人。
秦羽衣等人虽然奇怪他为何要维护自己等人,若非真如他自己所言:“爱好和平!”却都对这个魔教的地尊,并没有多少好感,虽然,觉得他有几分平易近人。
幽冥一叹道:“好,你我各重身份,今日就都不插手,让小辈自己了结,如何?”
容相微微点头,又将眼光投向了绿色仙剑,心下却道:“我能帮你们的,仅此而已,生死胜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但是形式对秦羽衣等人也并不乐观,两个小和尚道法如何虽不清楚,但是程可风吴景泰加上石头几人,明显属于道法初学阶段,没有多少突破,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相比魔教的四大护法,仅秦羽衣一人,似乎没有多少胜算。
但是时局已经不容她思考,烈风手中一双七彩灿烂的小旗,已经祭起,一股无形的狂风,漫卷沙尘、临空而上,双旗迎风而展,迅速变大,发出猎猎声响,如一片彩云,向着秦羽衣等人所在之处,当头罩下。
秦羽衣口呼法决,双手手印连变,身形腾空而起,一片碧绿光环,将其紧紧包裹,向着那呈龙卷风的风柱迎去,口中同时娇呼:“速退!”
程可风等人得令,回转身形,展开所学轻功,刷刷刷数声,已如箭一般飞射出去。容相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同一时间,那漫天凝而不散的尘土,波的一声炸开,方圆丈远之内,看不见任何东西,正好掩藏了石头等人逃窜的踪迹。秦羽衣人剑合一,幻化剑气,硬生生破进了两股风柱中的一股,在场之人都能听见,一丝清脆响亮的声音:嘶!的一声过处,那两面迎风呼啸的大旗其中的一面,已经撕裂,破碎成一片片寸断的彩布,飞散在风中。
风停,尘定,人影静,秦羽衣一人一剑,飘飞在空中,神情冷峻,出尘如九天仙女,那绿色的仙剑,仍然散发着玄光,横在她身前,傲视众人。
只有她一个人,石头等人,早已逃去不知多远,但是所有人都看着,却没有人质疑,因为,幽冥居然没有吩咐去追——莫非,他真的不想与容相为敌,所以不敢妄动?
烈风颓然坐在地上,神情颓废,面容憔悴。对于自己一向自傲的“七彩烈风旗”法宝,就这么被对方似乎轻而易举的毁了,一时还没缓过神来,无法接受这做梦都不能想象到的结果,但是输赢,已经明显的摆在了眼前,绝不会改变。
一声娇笑传来,云霓彩裙舞动,已如流云一般移动到了秦羽衣身前。七彩流动之间,那翻飞的裙袂,仿若云霞,已将秦羽衣包裹在了其中。她那鲜艳如舞衣,复杂而烦乱的衣裙,居然似乎是一件霸道的法宝,临空飞舞,无穷延展,大开大扩,娇笑之声不停传来,瞬间就如春蚕吐丝作茧一般,将秦羽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能看见临空旋动的一个圆形球体,带起阵阵急风,吹得在场众人长衫飞舞。
片刻之后,云霓娇笑着降下,吃吃笑着道:“我这天蚕丝,可是极寒之地的冰蚕所出,这种罕见的冰蚕,终年冬眠,百年苏醒一次,其所吐之丝,柔软如棉,但是质地坚硬,可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人类被困其中,若无外力,即使到骨头都化成灰烬,也无法出来。”说完又自顾娇笑起来。
悬浮空际的白色巨茧,仍然转动不休,但是其内部,却传出剧烈的犹如金铁相交的声音,激烈而繁杂。
云霓仍然娇笑连连,道:“居然还在作垂死的挣扎,你若有能力破我这冰蚕之丝,除非道行在我之上,即使你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道术,也不过几十年光景,能胜我三百多年修炼?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不是人了,那么你可就跟我们是同道了,哈哈,哈哈……”
容相用鼻子轻轻一哼,淡淡道:“但是这次你错了。”
“我错了吗?”云霓言笑晏晏道:“你凭什么可以肯定我错?”
“她道法的确不如你。”容相缓缓道:“至少目前来说,她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云霓又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为何说我错呢?莫非,您老对这冷艳俊俏的丫头,起了色心,所以打算忍不住出手救援?”说着自己觉得这个笑话确实有点好笑,就又笑了起来。
容相也微微一笑,却并未因她的取笑有丝毫生气,反而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道:“要破这冰蚕之丝,也不一定需要三百多年的道行。”
苦随突然开口了:“不错,若有神兵利器,的确轻易可以破茧。”
幽冥眼光向容相看来,悠悠道:“莫非,她手中的绿色仙剑,是仙家神兵?”
容相还是保持微笑道:“若我没猜错,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青碧’,也是上古神器,其渊源,也许可以追溯到上古轩辕大帝时期。只是如今似乎时机未至,不曾冲开封印。”
众人暗自摇头,在座诸人,皆是道术修为精湛的人物,对于典藏古籍,皆有研究,却似乎穷尽记忆,都无法找出任何与这“青碧剑”相关的任何文献资料。
“封印?”云霓收敛了笑声道:“既是上古神器,封印它的也该是上古魔神,却为何要将之封印,又如何解开封印?”
容相只是微笑,却不答话,一副莫测高深的姿态。
这时,空际的巨茧似乎已在呻吟,一声声撕裂的破响,已清晰的传进众人耳中。然后一声巨响过处,一片绿光破茧而出,秦羽衣的身影,飘扬而出,徐徐落下,站立满地竹叶之上,点尘不惊!
只是她耳间的发丝,有些微的凌乱,白皙的脸上,也有微弱的苍白、颓然而略显疲惫。但是她的眼神,仍然坚定而寒冷,如同手中利剑,刺向幽冥,冷冷道:“邪魔歪道,也不过如此,还有更厉害的法宝么?都使出来吧!”
幽冥对着苦随,幽幽叹了口气,道:“火尊,速速解决了吧,我们得立刻撤离,如今还不是与正道正式交接的时候。”
苦随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向秦羽衣看来,缓缓道:“为何?你仍然不选择逃走?”在他的心里,浮现出了李絮茹的影子,坚定而决然、宁死不屈服……
看着他莫名的关怀,秦羽衣惨然一笑,道:“人与魔、正与邪,绝不能共存天地之间,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说废话?岂能让我向妖魔低头?要我逃,却是万万不能的。”
嗡的一声轻响,容相所言的“青碧”,在次升腾而起,那炫目的绿光,却是有增无减,似乎,它也感应到主人,誓死的决心!
苦随翻身而出,一个起落,已漂浮起来,双手平展,幽幽的火焰,在他的手心之中,燃烧而起,摇曳生姿,两股不同的火焰,分别托在左右手掌之中。只是一边是赤炎,另一边却是幽火。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之间,也变得莫名的炽热焦灼起来。
秦羽衣握剑在手,急退三尺,脚踏七星,刷刷刷连挥仙剑,真气透过剑尖,凝聚成形,口中娇喝一声:“御!”异变徒生,一阵寒风,刺骨而来,无数森寒的气流,就在剑端与绿气交织纠缠,然后猝然在自己身前,凝起数尺之高的几座寒冰,散发着淡淡的冷气,燥热焦灼的热力,就此急降而下。
五行之中,阴阳相克,能灭火者,唯水而已,秦羽衣竟然能将周围流动的气流,凝聚成水雾,并结成冰块,这等道法,何其精湛?
冰块既可做盾防御,也可融化灭火,战术运用之上,秦羽衣已略胜一筹。况且她还没有停止,水袖一翻,“青碧”急插进土,大地在这一举动之下,剧烈颤抖摇晃,周围竹林,也似在瑟瑟发抖,竹叶漫天而飞,整个成了绿色的世界。
“轰!”的一声巨响下,苦随漂浮身躯所在的地底,犹如凭空突起一座座峰丘,一些坚硬锋利的花岗岩石,破土而出,攻击的却是苦随离地数尺的身躯。
原来她防御的同时,也不忘攻击,这一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但是苦随悠然挥手,一团火焰包裹着他的手,烈烈燃烧着,向那些岩石拍去……没有丝毫声响,他手掌所及之处,所有的物质,尽数化为飞灰,掺杂了漫天的竹叶,纠缠在空中。
临空一个转身,那幽幽的炎火,柔软得如同一段衣服带子,带起大大一圈如波涛般的涟漪,缠向那几块坚冰,只能听见“嗤嗤”的几次声响,那所有被秦羽衣强行用真气凝聚成水雾又冻结而成的坚冰,突然就失去了影子,重变成蒸气,消散在空间之中。
水能灭火,是千古不易的定律,可惜,火也能将水蒸发,化为乌有,就得看到底是火势强呢?还是水势更盛?
明显,秦羽衣的道法,与之相比,还是差了许多,这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无法改变的。可是秦羽衣的骄傲和倔强,让她宁死,也绝不会低头。
用衣袖轻轻擦去唇角那一抹惊心的鲜血,她握紧了“青碧”,再一次柔身而上,临空飞舞中,绿色的光华已将之完全包裹,已分不清人是剑?还是剑是人?
修剑之人,从最初与剑交涉之时,是否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剑?
人剑合一!
剧烈的风,平地刮起,带起漫天飞舞的青叶,都似在幽幽叹息。但是剑光交错交辉之中,显得她那用生命幻化的一剑,去意是如此坚决,一任是死亡,也无从挽回……
“嚎……唔……”天地变色,狂沙弥天,毁灭的气息,充斥了全场,明明晴天白日,却连太阳,也被这种杀气遮盖掩去,不敢露出容颜。
那狂怒而青翠的身影啊,化为一道眩光,向着苦随敞开的胸膛,激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