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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是以也不能肃然相向。
但是佛门中弟子尚且不晓,道教弟子却多诧异奇怪,在他们心中,秦羽衣可是正道中年轻一代弟子里风头最盛、声名最响、似乎永远高高在上的人物,此时却与己方等人同行而走,难不成,是师尊等人不放心自己等人的安危,故意派遣她保护?
峨嵋一众本是女流,此刻掺杂在和尚道士群中,显得醒目而突出,犹如鹤立鸡群般的超然而不协调。但是她们都不敢有异议,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这个大师姐的脾气,她想做的事,有时候就连掌门师尊,几乎都不加反驳,若是门中没有师尊,她俨然就已经是峨嵋掌门。
程可风此刻却显得有点不自然,因为他一边走着,却感觉秦羽衣的眼光,若有似无,在看向自己等人。与石头等人一别数年本该有的喜悦,也被这种不安的感觉冲淡了不少。
“你们……”秦羽衣终于开口说话,却是带点迟疑的口气对着程可风:“都是易……云的……儿时玩伴?”
程可风张口结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惊艳绝世的人物,是在跟自己说话。
回答的却是吴景泰:“你说龙麟啊?小时候他的确是常跟我们一起玩。”说到这里,石头和尚及了无了空几个人的眼光,都向他看来,吴景泰的神色,也在这一瞬间黯然了许多,缓缓道:“如今,他就是我们的至亲之人了,只是不知,他现在如何……”
秦羽衣截口道:“是否现下仍然不知其下落?”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前后弟子都止步向此看来。秦羽衣自知失态,忙低下了头,继续走着,但是脚步却不快,明显是在等待他们几人。
石头和尚憨厚的一笑,声如洪钟道:“师姐不用担心,龙麟从小机灵过人,如师傅所言,‘吉人自有天相’,他从来都是这性子,说不定此刻,一个人躲了起来,在你一不经意间,突然就跳出来吓你一跳。”
他们都不知道秦羽衣与龙麟之间,有何恩怨纠葛,但是她关切的神情,却不似作假,自然也对她显得亲切了许多。
一旁那个净明门下,叫杨杰的却突然插口道:“怎么你把龙麟说成像是鬼一样,喜欢吓人的?”
秦羽衣扑哧一笑,被这年青弟子一句话,逗得心里的愁云,也似乎淡了许多,幽幽曼声道:“他……小时候很顽皮的吗?”
“那当然,他鬼得很呢。”石头和尚那洪亮的声音又把话接了过去:“不过他真的很聪明,若不是他的聪明,我们又怎么会常常被他捉弄。”
程可风突然插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笨?你肚子里总共就只有一条肠子,也就只能随时被龙麟唬得一愣一愣的了。”话语一转又道:“可还记得那次,龙麟骗你说你爹娘上山去打猎烤肉吃,叫你快点跟去,你果然就独自摸上山去,结果迷了路在山腰上冷了一个晚上?”
秦羽衣奇怪道:“这很平常啊,谁也无法推测这是谎话嘛。”
吴景泰截口用手指着石头笑道:“可笑的是他上的是当时被天火烧光了的一座荒山,试问荒山之上,何来猎物?”
众人一片轰然大笑,又引得无数弟子侧头观望。秦羽衣看着石头涨得通红的脸,也忍不住抿嘴低笑。
秦羽衣身后,那一众刚才还保持淑女矜持的女弟子,见大师姐如此,也纷纷与年青的道教弟子,嬉笑着高谈起来,隐约还能听见“峨嵋顶上风景清幽”、“峨嵋的剑法以柔克刚专破道教剑法”等等言语……
毕竟都是年轻弟子,而道教也不似佛教一般严守“婚戒”。年轻人在一起,也总是有特别多的话题。所以一行人聊着天,到傍晚时分,已进入了蜀川境内。
道教七派,雄踞中原各大名山仙境。比如全真一派,坐落在终南山,神宵一派在青城山,以清风为首的上清一派,却是在崂山。相隔遥遥、不下千里,年轻弟子都按照各自的派系,回归其所在之地。所以这一路下来,到现在都已各自分散。甚至峨嵋的女弟子,都被秦羽衣授意,在师妹徐婉婷带领下,提前回了蜀山。
现在剩下的人,就只正一的刘义海、全真的万小山、净明的杨杰、了无了空和尚,以及吴景泰、程可风、石头以及秦羽衣共九个人。他们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借助这个时间,探寻龙麟的下落。这也是清风和玄妙首肯授意,只是此时,多了一个秦羽衣。
他们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就是自蜀川边境,一直延伸向南,逐一搜索。因为从妖魔口中得知,当日李絮茹救了龙麟,是向南边逃去。但是高空飞行,不免折向迂回,所以谁也无从得知,他们会停留何处。
这一日,他们又回到了碧云山脚下。
广场主楼依旧,只是龙麟,却已不知生死,失踪近三个月,所以人人都高兴不起来,数月的翻山越岭、长途跋涉,也让他们都有了疲态。所以这次,他们在“云竹居”,休息了五天之久。
此刻,秦羽衣躺靠在龙麟最爱靠卧的竹椅之上,斜眼看着不远处微风吹动中飒飒有声的翠竹,黯然神伤。
吴景泰和程可风两人却走了上来。一声干咳,打断了秦羽衣若有似无的思绪。她缓缓侧脸,曼声道:“你们来了!”
二人点了点头,程可风道:“附近就是当年儿时的村庄,龙麟若是在这附近……应该知道回家的路……”
说到此处,他的语声有点哽咽。这几个月下来,龙麟犹如石沉大海,他们的搜索,也根本毫无头绪。每想至此,他们都不禁黯然。
“我却觉得,我们似乎入了歧途。”吴景泰淡淡的声音,让两人身子一颤。
“什么意思?”秦羽衣道,对于龙麟的安危,她似乎比任何人都在意,这在大家的心里,其实都是一团疑惑,只是从来没有人说破。程可风也诧异的看着吴景泰,希求他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吴景泰还是那副表情,淡淡的道:“龙麟失踪是在我们除魔的半月左右之前,当时有各派的师兄师姐参与,他们的修为道行绝对在我们之上,却让龙麟失踪,说明魔教有高人在场。可是,我们所遇到的,却只是些乌合之众,这其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秦羽衣眼睛一亮,道:“不错,据我所知,魔道妖人,并非如此不堪一击,光是屈居幽冥之下的容相,就已经有了控制‘魔界虚空’的道行。幽冥更是不惜动用了魔教至宝‘阴环幽壁’为何此次交接,魔道高层人物一个也没见到?”
程可风道:“也许,是它们收到风声,知道我们此次出动一切力量,自知不敌,飘然远遁也有可能,只是,这些与龙麟的失踪有什么关联?”说完用眼角扫了一下吴景泰,有一点责备之意。
吴景泰微微一笑,曼然道:“若欲修行、必先修心、定性、凝神,以大神通克制己欲,方能超脱物外,看清局势,了然于胸……”
程可风立刻严肃正身,弓腰一礼道:“谨受教!”
秦羽衣的眼中,也渐渐露出了光芒,眼瞳清澈如水,缓缓道:“不错,关心则乱,也许,我们真的是因为太在乎他的安危,反而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所以舍本逐末、舍近求远,迷失了方向、误入了歧途。”
吴景泰谦厚的一笑,才缓缓分析着道:“魔道敢公然进入中原,在幽都之地吸收鬼气扰乱秩序,可见并非胆小。为何却只留下一些乌合之流以拒敌?做此事以盖彼事,欲盖弥彰,是否有瞒天过海掩人耳目的嫌疑?”
二人都为其推断的合理而暗自心折,陷入了沉默。
久久,程可风叹了口气打断了这沉默:“想来想去,我还是无法参透,这其中,有何地方是跟龙麟的失踪有关联的。”
秦羽衣沉吟不语,吴景泰含笑低头!
“欲盖弥彰、瞒天过海?”秦羽衣喃喃道:“有什么东西,比得上那些魔子魔孙的生命,在幽冥的眼中更值得重视的?龙麟的失踪,跟这些是否有丝毫的牵连?”
吴景泰侧脸,看向碧云山,脸上的神情莫测高深,就像孤危高绝的山腰处,那如沙一般飘渺幽深的雾气:“真相,应该就在这碧云山脉之中……”
程可风有点头大:“此处是我们的家乡,我们从小在此生长,如果这里有什么秘密,我们是否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
“那倒未必。”秦羽衣突然的言语,让他又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以前你们村中的男丁,有谁上过碧云山?”她的眼中已露出了光亮的色彩,犹如无边黑夜里徒然出现的明灯一般明亮。
“从来没有!”
这次却是他们二人同时回答。程可风又补了一句:“龙麟的父亲,曾上到过山腰处,还砍回硬竹给龙麟制作纸鸢。但他曾说过,峰腰以上,山体徒变,根本无法攀登翻越……”
“我却去过。”秦羽衣话一出口,引得二人诧异非常。她缓缓道:“我曾与……龙麟去过,却不是从山下上去,而是从另一个地方瞬移过来。”
“瞬移?”程可风吃了一惊:“那可是道家玄术里最最高深的一门奇门遁甲之术,听师傅说可以缩地成寸,即使遥遥千里,也能够瞬间即至,难道师姐,已练成了那无上玄妙的道术?”说着眼中已露出了无限敬仰的神色,如同看见了神仙下凡一般,恭敬莫名。
吴景泰道:“这种道法,与佛门的‘如来分身挪移术’可能系出同源,言曰如来化身千万,瞬间上天入地,只是不知是否言过其实?”
程可风轻笑道:“你这个和尚,对佛祖还有怀疑,不知何年何月方能修成正果,唉!”言下甚是唏嘘。
“玄门异术,都暗藏天地至理,不容质疑。只是我还没有领略到真意。”秦羽衣道:“可惜此时没有精通道门阵法的人在,不然可以请教一番,因为我怀疑,当时我们是触动了机关阵法,才会传送到碧云山。不排除利用阵法,也可以做到千里传送效果的可能。”
程可风笑了起来:“小杰不是净明道派的高足吗?天下若论五行阴阳阵法,有谁能出净明之右者?只是不知这懒散的猴子,这几年都学到了几成师门绝学?”
小杰名叫杨杰,只是幼时身材矮小,加上本身瘦弱,就被他们叫做“猴子”,只是现在这只“猴子”,也出落得一表人才,一身灰色道袍加身,虽然还是显得有点矮小,但神情刚毅,眼神清澈,肩背三尺长剑,有几分“大侠”风范。
他说出来的话,却也有模有样像是个博学的老人,有点大家的风度:“天地无极,阴阳二气成。世间万物,唯金木水火土五行所成也,五行相生,又复相克。生克对立之间,方生生不息、流转绵延,成就天地万物,繁衍不息故……”
一边说着,一边还闭上了眼睛,头也从前到后的摇晃了起来。石头和尚跳起来就一个巴掌打在了他头上,吓得他转身躲在了秦羽衣身后,胆怯的看着众人,吃吃道:“我说错什么了?”
石头和尚将手中粗如儿臂的木棍重重插在地上,这座由竹子搭建的主楼,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才传来他轰然如雷的声音:“叫你没事妄发高论,我平日最恨人长篇大论婆婆妈妈的说教。”
众人只有窃笑不止。吴景泰道:“师姐是想请问你,是否有一种阵法,可以达到将人传送去千里之外一个指定地点的效果?”
杨杰正了正神色,脸上露出了沉思的样子,一边还偷偷用眼角瞄着石头,害怕他突然又给自己来上一下。
似乎想了一段时间,忽然,他面露喜色,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同时又看了看石头,确认他不会再打自己,才接着道:“师傅曾说过,我们道派的确有一种阵法,在一个地点,强行破坏其地的五行生克之力,切断其与外界联系,在外围布下结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