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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人,如何能承受天下至补的补药。
所以那强横的力量,一直徘徊盘旋在龙麟体内,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他的奇经八脉中,奔涌穿行,以至于使得他大脑晕眩混沌,始终无法完全清醒过来。
只是霸道的幽炎,还是伤及了龙麟内部的器官,人类毕竟是血肉之躯。否则,他也不至于昏迷如此之久。
幸好李絮茹不顾炽热,强行将龙麟和自己缠在一起,那至强的能量,才借助她的身体,宣泄出去。同时,她也因此获得了修道之人梦寐难求的无上玄力,因祸得福了。
但见那红色的光芒,此刻在黑夜之中,如同红火的太阳,耀眼而刺目。光华流动中,逐渐隐没在他二人的体内。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耳中只能传来“扑通!”的一声巨响,就连李絮茹,也跟着昏了过去。
幽幽醒来,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她却奇异的发现,在这讨厌的漆黑之中,自己的眼睛却是大异从前,居然能够将近处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如同白昼。
黑夜视物,本也是道家修行中,难以练成的一项玄术。即使道教几派中的首座宗师级别人物,都不一定达到这个境界。所以他们有的大多另辟蹊径,改修耳力,既用耳朵,去听外界事物,灵觉加上耳力,本来就可以弥补眼睛的缺陷,如同亲见。
众所周知,人眼之所以能看见外物,是因为光,光照万物,反射进人的瞳孔,人便能感受到万物的存在。
但是如同李絮茹这般,可以将漆黑的环境,清晰的看在眼内,而根本不借助灵觉或者耳力,这本来就属于天方夜谭,可是她却是真的能够看见:
潺潺流动的溪水、水中石头光洁的露出水面,其中一块,巨大而光滑,似乎是被水常年冲刷,消磨得圆润平坦,就像一张天然的床。
李絮茹此刻就身在这天然的石床之上,身前的水潭,是溪流汇聚之处,虽然能够依稀看见水中的游鱼,却是深不见底。暗想刚才若非就是掉落这小水潭中,才得以不粉身碎骨吗?
抬起头来,对面的岸边,几颗松树挺拔傲立,似乎就像自己的生命一般,宁死不愿向命运低头!
他呢?
一个奇怪的念头迅速充斥了李的脑中,自己身在此处,为什么他却不在身边?
迅速调整视线,却看见那些松树的后面,龙麟正挥舞着“仙灵剑”,劈砍削剁,松叶飞舞着。额间两滴汗珠,晶莹闪亮,而他所对付的,居然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只是此时那平凡的石块,在他的刻苦劳作之下,已经逐渐成形,却是一方正方体的床。
将砍下的松叶,铺在其上,俨然就是一张舒适写意的床,做完了这些,他才向李絮茹这边看来,轻声道:“为何如此诧异?我只是想做张床给你睡觉,这些日子,你一定很累了!”
声音在此刻静夜中,听来是如此的清晰可闻。他能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证明,他也如自己一般,具有了黑夜视物的能力。
李絮茹却没有多想,只是脸上幸福的微笑,此刻再也掩饰不住。站起身来,娇羞含笑的向着那石床,飘飞了过去。
此时,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无论多黑暗,总会有光明的时候,据说,人间最初的一点光明,其实就是从最黑暗的地方衍生出来。
罪恶衍生善良、丑恶衍生美好,所以黑暗才会衍生光明,这也是道家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了。
草草收拾,秦羽衣等人就动身下山,说是下山,其实却是驭剑飞行,像她们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从来就是高来高去,司空见惯,没什么悬念。
仙剑破空,呼啸天际,用不到一盏茶时分,已经离开蜀山,连峨嵋的影子,都在视线里模糊了,根本看不分明。
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给人懒洋洋的感觉,特别是飞行空中,是如此的接近太阳。徐婉婷半眯着眼睛,跟随在秦羽衣的身后。这一刻原本是享受的时间,周围众师妹都是那样兴奋,毕竟虽然平时都是一起练功,起居也都是相隔不远,可是同入江湖的机会并不多,况且没有师父的同行,自然是少了很多的约束。
峨嵋派一向规矩甚严,平日里能入江湖的也就属大师姐秦羽衣,即使是徐婉婷自己,也是今年才被师父允许下山锻炼,所以一路行来,平日经常入眼的景观也觉得煞是好看。
下山前徐婉婷曾偷偷问过大师姐此次下山的任务,师姐沉默了半天才幽幽地说了句:“下山看看。”
只是下山看看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也许是现在还不能把任务公开吧,婉婷没有再追问,既然是没有任务,更是乐得和师妹们在江湖中历练一回,常听师父教育江湖的奸险,这次想必是可以见识一下了。想到这儿,婉婷的心情更是好。
秦羽衣的心情却没有婉婷这般好,她的心情很复杂,即对师父对自己寄予的厚望深感压力,另一面,一个少年的英姿时时闯入脑海,令她不堪烦忧。一路下山来,众师妹有说有笑,秦羽衣觉得自己站在人群里依然孤独,一丝冷意始终围绕着她,甚至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让自己暖和几分。
一行人除了秦羽衣经常出入江湖中走动,其他师妹都是难得下山一次,有的还是第一次下山,所以一出峨嵋领界,就一致请求大师姐同意便装走路前行,不再驭剑。
秦羽衣也不想太过招摇,毕竟峨嵋派是正道之首,出行必是引人注目,这样想着也就点头默许了。但秦羽衣还是太年轻,她没有想过几个年轻的女子虽是便装,却是每个人身背宝剑,稍有常识的人也知道是身怀绝技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一同走在江湖路上,前方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长途跋涉,反而是一种乐趣。一路行来,非但不觉得乏味,反而显得新鲜。一路见闻,也显得惊奇无比。
中原富庶之地,本非蜀山峨嵋地处边荒可比拟!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一处繁华的城市。天空灰暗,雾气缠绵,显得阴郁而冷森,即使是喧哗的闹市,繁华的市容,也掩盖不了这城市一股莫名而诡异的气氛。城中居民,尽都面色苍白,如同病夫、多日未见阳光一般。
秦羽衣何等警觉,早已感觉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直觉却告诉她,即将有事发生。
修道中人的直觉,其实是修炼到一定境界,能对周围环境一种纯天然的感知,相当于“预感”,所以道家之中,常有“未卜先知”、“预测过去未来”的玄术,只是能完全掌握“卜卦”预测玄术,又可以保证精准无误的人,屈指可数。
她们是从侧门入城,所以尚不知晓此城地名。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订了饭席,才向店小二打听。
第三十五章
小二见一时来了如此多肩背宝剑的女人,加上此店常日不见来客,所以毕恭毕敬的回话:“此地名为‘幽都’。”
众人之中,以徐婉婷最为精通地理,娓娓而谈道:“幽都,天下阴气聚集之玄地。有‘鬼都’之称,据闻天地人三界,皆有交接之处,幽都,实为‘人、鬼’二界之交接处,史上有‘鬼门关’之称。”
秦羽衣微微点头,喃喃道:“原来是传言中的鬼都所在,怪不得我感觉有几分阴森诡异。”
一弟子低声道:“这城里的人,都似常年不见阳光,脸色苍白的可怕,原来,竟是以鬼为邻,居然能生活的相安无事。”
秦羽衣眼光扫过她的脸,那年轻弟子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敢言语,这时秦羽衣却又稍微的缓和了神情,道:“人鬼殊途,各有规律,三界生灵,皆有生存定律及法则,只要不相互扰,自然无事。”她其实是一时想到师傅所言,既然是带众师妹出来历练,自然应该以增广她们的见闻为要。
见她如此耐心的解释,一时严肃的气氛也和缓了下来,于是又有弟子好奇的问道:“此地是人、鬼二界的交接之地,不知道何处是人与天界的交接处?”
“还有还有,天界跟鬼界,也有交界处吗?”
一弟子斥道:“要是如此,三界岂不变成了一个首尾相顾的圆圈了?”
“也有可能哦,天地万物,阴阳二气成,阴阳相合不正是一个圆圈吗(太极图)?”又一个弟子接口而言。
此时,饭菜已经上来,徐婉婷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秦羽衣,挥挥手道:“都不要讨论了,先吃饭。”
秦羽衣缓过神来,却一反常态,缓缓道:“天人二界,其实也有交接处的,就在东海以东的‘蓬莱仙山’,至于鬼界与天界,就不知道了,毕竟此二界都是我们未曾去过的地方,对于未知之事,我们可以思考,却无法下定论。”她脸上出现回忆的神情,接着道:“只是除却人鬼神三界,尚有诸多不明的空间,我以前曾进入一个名为‘魔界虚空’的地方,里面充斥了血腥戾气和无数阴灵及嗜血魔物,没有实地只有无限虚空,或许,接近鬼界空间的可能多一点……”
她娓娓而谈,众人都觉得,这个师姐非但道行精深,更是见识广博,对她的崇敬之心,不由又多了几分。
众人开始吃饭,长途跋涉,还是有些消耗体力,毕竟都还没有修炼到“餐风露宿”的境界,所以食物,还是要吃的。
就在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几股阴风吹过,原本已经暗淡灰蒙的天空,更加变得阴霾起来,小二已经点起了灯,只有这客栈之内,还显得光明。那阴风之中,居然还隐隐夹杂鬼哭似的凄厉的哀嚎呻吟之音,听来有几分诡异的毛骨悚然!
秦羽衣皱起了眉头,对着来去奔走的小二道:“这幽都的天气,都是如此反常吗?怎么青天白日,也似风雨欲来的样子?”
小二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才到:“原本并非如此,只是近几日,白天变得短暂,黑夜变得漫长了。官府说有厉鬼横行,所以一般到晌午时刻,我们都是早早打烊,在家里睡觉,不敢上街走动,原本就死气沉沉的城镇,一到午后,就都变得冷清了。”
“近几日才是如此的吗?”秦羽衣若有所思。
小二回忆着道:“应该是从五天之前就这样的,对对,五天前徒刮阴风,阴云遮盖了阳光,官府四天前贴出的告示……”
又一阵阴风吹过,大街上尘土飞扬,草叶漫卷,这个繁华的城市,竟是显得荒凉凄冷,店内的灯烛,也在微微颤抖着,似欲随时熄灭。
秦羽衣突然问道:“幽都最古老宏大的建筑在哪?”
小二一愣,随着道:“城东的神庙啊,供奉的是钟馗老爷呢。”
秦羽衣暗暗点头,不再说话。
草草用过饭,大家跟随小二,上到了楼上的客房。
小二不停的嘱咐众人晚上千万别上街走动,然后就退了出去。他刚步出,关上房门,秦羽衣就脸色一变,对着跟自己一个房间的徐婉婷严肃的道:“有问题,你立刻通知众师妹准备,随我到城东圣庙一探!”
婉婷知道事态严重,也不敢多话,紧了紧神色,退出了房门。
是夜,阴云密布,黑暗阴森。
城东神庙,建筑古老而雄伟,在如此黑夜里看来,犹如潜伏的一只巨兽,占了不下十亩之地的面积,庞然而浩大,幽都本非富庶之地,却能建筑如此手笔的工程,甚是令人费解。光是那建筑之材料,全是重逾千金的巨石,镶嵌拼凑而成。虽然年代久远而不失其整体威严的结构,历经千年风吹雨打仍然屹立不摇。
居住此地的人,就连最年长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无法说出此神庙的历史渊源,似乎幽都尚没有人居住之时,就已经有了这座神庙。所以关于其神秘的传说,有众多版本,只是都已无从考究。
此时神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