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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闷雷也似的巨声炸响,但见一道蓝色幽光自锥子顶端喷射而出,发出嘶嘶的劈啪声,向着端木后背射去。
“当!”
端木一柄短剑抽出,砍向蓝光,而后两人便向着对方互扑而去!
“嘭嘭!”
两人搏斗甚是快捷,只见两只人影此来彼往,忽前忽后,左右互移上下腾挪,转眼间,二人从地下打到天上。
端木忽然大喝一声,而后晃身一变,分出两个他来,三个端木从三个角度向着邋遢射去!
“哈哈!好!”
邋遢怪笑数声,再次运用破天锥,只听见咚咚咚三声巨响,三道人影消失不见,而就在这时,一个影忽然由淡变深,逐渐露出本体来,竟是端木。
一掌击在邋遢后背,只听他怪叫一声翻身落下,端木也慢慢地飘下身子。
“哼,端木你好不要脸,竟然使诈!”邋遢怒视着他道。
“哼!是你修为不行,看不出而已!”端木说完,抬脚便往里走去,邋遢还欲再追,华梦仙伸手拦下,叹息一声,道:“算了,我们走吧!”
“怎么?这就要走啊?咱们不是要为小兄弟讨回公道么?”邋遢皱着眉头道。
“唉!此事也说不出谁对谁错,那天咱们不是也听说,智木原来是小兄弟仇人,而他又将智木杀死,现在五行宗当然视龙麟为叛徒,发言杀他也在情理之中。”华梦仙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邋遢问道。
华梦仙再次叹息一声,目视远方,喃喃道:“小兄弟他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而后,两人便自森木峰飞出,飞往遥远的地方云游去了,究竟所往何地,除他二人之外,无人知晓。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无情的岁月啊!并不会因为何人何物何事,而有丝毫的止息,仍旧不急不徐的不停运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神州大地,南海之畔,一苍山之间。
但见山中站有成千上万只人首兽身的怪物,它们手间各持有刀、枪、剑、棍、戟、钺、镰、钩等兵器,一个个肃然而立,面露敬畏的看着在高处站着的青年。
这个青年身形偏瘦,面色苍白,但一双眼睛却骇的吓人,双瞳如被血色涂染过一般,红得发光的眼睛冷然看着下方这群兽妖。
当他那双血一般的眼睛扫过,群妖纷纷低下头去,竟是不敢与之对视,青年见状笑了,他缓缓地点点头,伸出手来,指向通往山上的一条路径,狞笑道:“杀!”
“呜呜”群妖纷纷仰天长吼,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而后便见成千上万只兽妖争先恐后的向着山上涌去,有些竟不走路径,径直攀爬山岩向上疾冲而去。
这时,大山半山腰处忽然又涌出一大片兽妖,将手中石块、刺木纷纷掷去地下,那些正在攀爬的兽妖们被石块、刺木砸到便滚下山去,但它们多是皮粗肉厚,纷纷爬起来再次向上攀爬。
“哗啦啦!”
却见一片黑水如下雨一般自山腰洒下,化作成千上万点雨珠,落在群妖身上,登时一片惨叫声自它们群中传出,而后便见它们再次被滚下山去,摔倒在地来回滚动,不一会儿竟然一动不动,却是死去了!
那高处青年见状,嘴角慢慢挑起,而后慢慢地自腰间抽出一根棍子来,但见此棍通体碧绿,一截截的棍身相连,就如一根竹竿一般,他将长棍举起,手腕一抖,长棍化作一道绿色流光向着半山腰射去。
绿光在半途中间一分为二,二又四,四而八…当绿光冲到半山腰时,一棍绿棍已然被化作数百根之多,穿越过山腰群妖的身体,但见一团团血雾腾起,再而便是一声声惨叫吼起,漫天的绿色棍影穿插在半山腰之间短短数个眨眼间,那群兽妖竟被这青年屠杀的一个不留!
绿棍飞回,青年伸手接过长棍,他慢慢地笑了,双眼间闪过丝如猛兽一般的眼神,一头乌发竟然慢慢地变了,不一会儿竟然化作一头红发,而后便见他忽然腾身跃起,向着半山腰疾射而去!
“呜呜!”
地下群妖见到纷纷仰天长吼,一个个兴奋的再次向上爬去,顿时,便见漫山遍野之间,全是群妖的影子。
山腰间的一石洞里,忽然再次涌现出一大片兽妖,持着兵器怪叫着向着红发青年纷纷杀去,但见一道道红芒、绿光、黑烟不断传出,一只只兽妖被飞弹回去,砸到山体之上,只听见一阵阵“喀嚓喀嚓”声响个不停,不是手断足折便是头破血流,凡是被青年击中者无一不残,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只有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山下的群妖冲杀上来,纷纷将手中兵器向着敌妖砍杀过去,但见一团团血雾腾起,一只只残肢断臂不时的被抛向半空,有些手中没拿兵器者,便两三个一起,将受伤敌妖抬起,怪叫一声纷纷用力,却是将那些受伤之妖硬生生的扯作数段,而后它们兴奋的吼叫着,继续向前杀去。
血雾溅的青年身上、脸上,他手中绿棍犹如一扇通往地狱之门一般,就是一根摧命魔杖,凡被此棍碰着擦着者,非死即伤,即使有不死的那也离死不远矣。
他,狞笑着,厮杀着,一头红发散在空中,一双眼睛闪现着嗜血的红光,再加上一身已被妖血染红的衣衫,就犹如一只沐浴在红色鲜血中的恶魔一般!
突然,山腰上空一阵劈啪声响起,一团黑色烟雾陡然间涌现,待烟雾消失之后,空中出现数个闪现着金光的金甲战士,身形异常高大,举起手间刀剑向着红发青年斩去!
青年抬起头来,红色眼睛看着扑来的金甲战士,他笑了,他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将绿棍舞起,迎着金甲战士射去!
“呜呜!”
群妖再次发出兴奋的吼叫声,双手挥舞着,似乎在为青年呐喊助威。
青年红发飘散,绿棍高举,但见一道绿色流光划下,扫中一金甲战士,只听见当的一声,便见一道金光向着地下落去,砸在群妖中发出沉重闷响,一阵黑烟涌出,待烟雾消失,地上竟然出现一颗如拇指大小的黑豆,却是已经四分五裂,而在山间一间密室中,却见一人闷哼一声,嘴角缓缓地淌下一道血痕,他睁开眼睛,目视门口,喃喃自语道:“是他…是他…他又来了…”
这时,青年再次发出一声长啸,身子忽然拔高数丈,他虚空而立,一股比夜空还要漆黑的烟雾陡然间将他身影遮住,在黑雾中,一根闪现着光芒的绿棍缓缓升起,越升越高也越来越大。
“杀!”
黑雾中传来一声肃杀之声,却见如碾棍般粗细的绿棍忽然立起,而后以横扫千军之势向着下方数个金甲战士挥去。
“嘭嘭嘭嘭!”
数声巨响过后,空中金甲战士消失,化作缕缕黑烟,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呜呜呜!”
群妖纷纷仰天长吼,看着虚空占立的青年高举双手,他冷然而立,睥睨的看着脚下群妖,他嘴角慢慢挑起,眼中红芒渐渐消失,恢复以往如夜星一般的眸子,一头红发业已恢复青丝,慢慢落下身来。
“当啷当啷啷!”
敌对兽妖纷纷将手中兵器掷于地下,看着青年眼露畏惧,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发出的呜呜的求饶声,青年轻哼一声,抬脚走向石洞。
他在洞中左转右拐,在一处隐秘之处停下,抬眼打量着面前这面石墙,他缓缓地抬起手来,却见一道红芒从他手中射出,落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隆响,石墙被炸开一个口子,青年弯腰走了进去。
“你来了。”这间石室的床上坐有一人,看着青年淡淡的道。
“是的,我来了。”青年亦是淡淡的道。
床上之人身穿绿色长袍,脸如金纸,胸前有一大滩血团,此时正不住的向下滴落,地面上已经形成一小小的血涡,只听他虚弱的道:“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么?”
青年点点头,道:“记得,十年以前在南海附近的一森林中,你便败在我的手里。”
那人叹道:“是啊!已经十年了,唉,你是个英雄,你本事高,手段强。”
青年不语,那人抬头看着他,忽然道:“可不可以不杀我?”
青年闻言笑了,摇头道:“这十年来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
那人闻后嗤笑一声,缓缓的道:“想我南疆妖苗族,百十年前乃南疆最强一族,他黎族只不过是我们眼中一条畜生而已,只可惜我司巴图识人不明,直至近十几年来才看清大鹏王的狼子野心。”
青年道:“你刚愎自用,自高自大,你有今日也在情理之中。”
司巴图点头道:“是啊!我有今日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大鹏王,他先后灭掉壮族、彝族、瑶族,直至到我苗族,你可知他所为何来?”
青年点头道:“我当然知晓,他是想一统南疆称霸,他也确实有此雄才大略。”
司巴图惨然笑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青年闻言一怔,问道:“哦?那是为何?”
司巴图喘息一声,问道:“每次你在前面将别族灭掉之后,大鹏王不是都要亲自前来,并且在他进入别族山中不许旁人跟踪,你可知为何?”
青年摇头,司巴图接着道:“那是因为他在找寻东西。”
青年问道:“找寻何物?”
司巴图抬起头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的看向墙上那只洞口,缓缓地道:“古老相传,以前南疆之地,是并没有五族之分的,就只有一部落称之为南疆族。那时南疆土壤肥沃,民风勤快,世世代代都居在此地。后来,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妖魔,它神通广大,既能喷云吐雾又能兴风作浪,上天下海无所不能。自那妖魔来后,我们这一带时常洪涝泛滥,族民被淹死饿死不计其数。再后来,我们的族长大人他一人去找那妖魔,与它打斗数日,终于将它制服,并将它封在一座大山之下。但是那妖魔虽然被封,魔性却异常厉害,在它被封的几个月以后,忽然从外面跑进一群野兽,凡是被狼咬到便会变作狼人,虎咬到即为虎人,短短数天,我们南疆一族全都被变作兽人。仅仅剩余族长及少数人还得以保存人面。族长知道那是因为封印妖魔不周,以致于它魔气外泻,于是他再次前往被封的大山,在他去往大山之前,曾将他降服妖魔的密法分传于五人,并各自赠予一物,后来他便一人去了,最后他永远都没有回来,而自此以后,山中再也没有群兽出来咬人的事情。”
司巴图说完看着青年,又道:“现在你明白了么?”
青年点点头,道:“你是说他在找寻降魔密法及那个东西?”
司巴图点头,叹道:“密法我想他早就寻全了,他主要是想找寻开启封魔印的五件圣物!”
青年闻后脸色竟不见有丝毫波澜,仍旧平淡的道:“是吗?”
司巴图见状,他笑了,道:“龙麟,你果然变了,若是十年以前你听见此话定会大吃一惊,但现在却看不出你心中丝毫所想!”
龙麟闻后,轻笑一声,忽然问道:“你们苗族曾与五毒教勾结吧?”
司巴图闻后一怔,后又笑了,点头道:“不错!十多年前我本欲借五毒教之力除去大鹏王,但谁知他竟然也与凌烟阁勾结在一道儿,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龙麟闻后,忽然想起十年以前,第一次遇到安琪儿之时,他被一黑衣人所缚,想来那人便是凌烟阁中人,现在想想,定是凌烟阁欲将杀死安琪儿之罪嫁祸给苗族,他们势必也知晓苗族有五毒教做靠山,间接嫁祸于五毒教,现在的龙麟早已不是十年前的他了。自那年以后,他就变了,变得凶残阴霾,但内心城府却比以前深沉睿智多了,此时略微一想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