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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闻后不再迟疑,飞至她的上空,将绿竹竿伸出,道:“你抓住这根棍子,我将你拉出来!”
风媚儿周身上下全是粘液,娇躯侧躺在地下,双手费劲地从粘液中拔出,艰难的向上举起手,但双手及胳膊上粘连的白液被她这么一拉,何止千万根,手伸出肩头两寸远,便再也无力继续。
龙麟见状,将身子降低,绿竹竿递向她的双手,见她双手已握紧,便催动真诀,向上飞出。谁知,他这一飞竟是飞之不动,风媚儿上半身刚缓缓升起又被粘液粘于地下。
“啊?这些白液竟有这般粘连!”
龙麟自语道,而后再次急催真元,身子一寸寸的向上慢慢升起,不一会儿,他的头顶已经冒出汗水出来,而此时的风媚儿才堪堪坐起身来,她的纤腰以下部位还被粘在地下。
稍微调息片刻,龙麟继续起飞,慢慢地,风媚儿被拉得站起身来,却忽然听到数声极其轻微的响声。
“嗤嚓!”
龙麟一怔,低头一看,登时面红耳赤,忙将头扭向一旁,不再多看。
原来竟是风媚儿身上那袭银色衣衫,被这般大力拉扯,登时从腰部以下扯出条两尺长的大口子,却已是春光外泄!
风媚儿亦是脸颊通红,一颗芳心扑通乱跳,偷眼打量龙麟,见他此时竟是将目光它视,却是不向这方多瞧一眼。一瞬间,她脸上浮起股难以置信的表情,心底却又忽闪现丝莫名的失望感。
虽说她现已年岁不轻,但由于修道原由,无论从哪里看,仍像是云英未嫁的处子,怎么这个少年竟是不向自己多看一眼?难道是自己果真不堪入眼么?
这般想着,内心忽又涌出股莫名的愤怒感,她一直都对自己容貌颇为自负,而眼前这个少年竟是不屑向自己哪怕看上一眼?
龙麟并不知晓风媚儿此刻所想,当下将头转向一旁,道:“你抓紧了,我再将你拉出来!”
而后,再次运用飞行诀,耳边继续传来极其轻微的“嗤嚓”声,两人俱是面红耳赤的不言不语。
终于,龙麟将风媚儿拉了出来,但她的双手却又紧紧粘在绿竹竿之上,龙麟唯有先将她脱离此地再行它法,于是便将风媚儿虚空脱着,向着外面飞去。
“喏!你把棍子取下,将此衣衫穿上吧!”龙麟背对着风媚儿说道,并将自己外衫脱下掷向她。
风媚儿细眼看着少年背影,眼中再次闪现出复杂情愫,而后默不作声的将绿竹竿从手上费劲的取下,再看向自己身上,却见她那银色纱衫紧紧的粘在身上,原先置身于粘液滩中倒不觉如何,此刻竟是异常难受,再偷眼打量龙麟,见他仍是背对自己,并未向后看上一眼。
稍稍沉疑一会,牙齿轻咬下唇,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而后却见她缓缓地将粘在自己身上的轻纱脱下,动作极其轻微,似乎生怕发出丁点动静,再将自己身上粘的粘液擦拭一遍,感觉不如先前那般难受,最后才将龙麟的那件外衫穿在身上,竟是异常合身!
“公子,可以转身了。”风媚儿声音忽然轻了许多。
龙麟转过身来,见风媚儿此时穿着自己这身外衫,倒是颇为合身,当下笑笑,走出两步,弯腰将置于地下的绿竹竿持起,细眼一看,见棍身上粘有两只手印,当下便蹲坐地下,自地下捡起块石头来,细心的刮拭着棍身上粘的粘液。
风媚儿低头瞧着这个少年,凭直觉,她感觉这少年好奇怪,并不像一般中的正道中人那般,她挨着龙麟身边坐下,歪着头看向他的脸颊,一双美目中神光跳动。
“咳咳,你…在看什么?”
龙麟被她看的颇不自在,脸颊竟是微微一红。
风媚儿愈发大奇,暗自思忖道:这个少年好奇怪呀!竟然还会脸红?
当下语露娇腻的道:“公子是哪里的呀,你叫什么名字啊?”
龙麟轻咳一声,停下手中动作,道:“什么公子不公子?我是五行宗森木峰中,叫龙麟!”
“龙麟?好奇怪的名字哦!”
风媚儿自语说道,而后站起身来,向着龙麟盈盈拜倒,口中道:“原来是龙少侠,奴家在此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龙麟摇首,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道:“你错了,不是我要救你,是你求我救你的!”
说完,再次刮拭着绿竹竿上的粘液,不再多说。
良久过后,风媚儿见龙麟只是一言不发的刮着绿棍上的粘液,忍不住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呀?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邪派中人么?”
龙麟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不是我要救你,是你求我救你的!”
风媚儿笑笑,她真看不懂这个叫做龙麟的少年,问道:“公子,你是如何被卷进来的?你那同伙怎么没有人来救你?”
风媚儿只道他也与自己一样,亦是被同伙遗弃的,自己身遭触手卷缚,竟是没有一人相救!
“不!我是自己下来的。”龙麟摇头道。
风媚儿更是大奇,问道:“你自己下来的?”
龙麟点头,而后便将他因救杨紫瑶被卷缚至此简单扼要的讲叙一遍。
风媚儿闻后,脸露古怪,睁着一双眼睛凝视别方,内心却是渐渐悲痛。
起初她以为毒音子是真对自己好的,现在她才知晓,不是的!他只是看中自己的罗刹门,想要增添自己实力,好进一步去实现他心中抱负!
“哼!都是一个个的尔虞我诈,没有真正朋友,只有永恒利益,当你有用时,他会对你极好,而当你毫无利用之时,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你一脚踢开!”风媚儿忽然恨恨的道。
龙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并不言语,他并不想与邪教中人有什么瓜葛纷扰。
这时,前面又一亮光慢慢飘来,正是那只金黄色的大球,当飘到二人身前又缓缓地飞了回去,未几,忽听到一阵滴水声响起。
二人凝目看去,却忽见前方的上空滴下些水珠下来,就如下雨一般,水滴落于地下,慢慢地向着里面流去。
“你看那里?”
风媚儿伸手指向前方,龙麟细眼一看,只见先前洒落在地下的鱼、虾等海生物,身上忽然冒起泡来,不一会儿,竟然化作一滩水,混着上空落下的水流向着此地的深处流去!
风媚儿脸色一变,若不是先前龙麟相救自己,那么此时她岂不是也要与这些鱼虾有着相同的际遇?
她沉吟良久,忽道:“公子,你可知咱们现在置身于何地么?”
龙麟环视一圈道:“若我所料不错,现在我们是置身于巨兽胃与喉咙的相接口处。”
风媚儿点头,道:“不错,先前那些粘液想来便是巨兽胃里所分沁的了,两种液体相互融合在一起,便是极其厉害的化尸液,任何一种生物只要沾有此两种液体,都会被化作水液,被这怪兽所吸收!”
龙麟点点头,道:“不错,就如先前那些鱼虾一般。”
风媚儿又道:“我们得想法出去才是,这般闷在它的肚子中,终究不是良策。”
说完,也不理龙麟,伸手虚空一指,身子已然沿着巨兽喉咙飞去。
龙麟站起身子,将粘满粘液的石头随手掷出,凝目看向巨兽胃的深处,那里有团亮光忽明忽暗,眼见上方已不再滴落水珠,他飞身而起,向着深处的那团亮光飞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水流潺潺而下,龙麟飞在半空,低头看着一泓小溪顺着地下胃壁缓缓地流淌,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又如何能够置信,这些几欲透明的水流便是海渔生物所化。
绿竹竿被他紧握在手,双眼细细察看着四周,这片空间竟是异常庞大,虽然有那圆球散发着荧荧金光,但有些地方并不足以照到。
圆球此时便虚空悬在半空,不停的旋转着,龙麟便停在它两丈外的半空,凝目细看。
“想来这只圆球便是那巨物的内丹了!”
由于在曾经,龙麟有过与恶蛟相斗经验,那次他曾误食蛟龙内丹,是以他断定,眼前这只大球便是巨兽的内丹。
“这得需要多少年方可积成这般巨大?”龙麟轻轻叹道。
这时,忽然感觉手中有异,他低头一看,见手中的绿竹竿上那颗红色珠子正散发着荧荧红光,竹竿身上,亦有些轻微抖动,似乎欲挣脱他的双手自行飞去。
“怎么回事?”龙麟疑道,而后将手再次紧握绿竹竿,向着那只大球继续飘进。当他靠近之后,忽然感觉到,大球中似乎蕴涵着什么东西,竟在轻轻滚动着。当下试探性的伸手摸去,触手一片温热,柔软有弹性,刚欲进一步观察,忽然感觉自大球中传来阵巨大反弹力,一下子便将龙麟手指弹开。
金球继续运转着,散发着金灿灿的荧光,龙麟置身于此,可以感觉到此处天地灵气的冲沛,他知道,那是眼前这颗大回球正在吸收着天地灵气之原由。
龙麟绕过圆球,继续向前飘进,此处空间极其宽阔,竟有数百丈之大,龙麟行至顶头之时,细眼打量,在他想来,此地既是那巨兽胃部,想来在胃的根部定是与各肠子相连,巨兽所食之物从肠道排泻而出,自己便可由此而脱困。
谁知,龙麟凝目打量良久,终未见此处有什么肠子出口,整个空间似乎是个封闭式的,当然,除了与喉咙相接处。
“难道肠子口不是在此?”龙麟自言自语道,而后折道返回,沿途细眼盯着每个角落,当他再次靠近那只大球时,他便已经知晓,此地是根本没有肠子口的,当然,既没有,他若欲出去,唯有另行它法。
孰不知,此巨兽乃洪荒巨兽赑屃,与寻常之生物有着本质区别,当它将生物吞进肚子,胃部便分沁出两种液体,一种便是粘性十足的乳白液体,而另一种正是先前自它胃部上方滴落的水珠,两种液体相融在一起,便是十分厉害的化尸液,任何血肉之躯只要被此两种液体沾上,不消三刻,便会化作滩水,成为它肚中营养液,再被它胃部所吸收,是以,它根本就没有肠子等排泻系统。
“唉!”
轻轻叹息一声,便欲去巨兽喉咙鼻孔等处看看,却见风媚儿自通道口落下,向着自己款款走来。
“公子,可有什么发现么?”
龙麟轻轻摇头。
风媚儿眼波微转,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钻破此地,凭你我合力,别说是它这血肉之壁,便是山石亦不是难事!”
龙麟再次摇头,断然道:“不行!”
风媚儿疑道:“为何不行?难道龙公子以为我们不足以打破么?”
龙麟道:“不是!我是说我们即使将它肚子打破,也是不能够由此出去,因为它有毒!”
风媚儿讶然道:“有毒?”
“不错,你可还记得我们被它吞进肚以前,毒音子曾将一条小蛇咬在它的触手上的情景么?”龙麟道。
风媚儿沉吟,缓缓的道:“有些印象,好像是他为救鬼骷髅…”
突然,她惊叫一声,道:“没错!后来那条小蛇竟然松开了口掉身于大海,定是被毒死了!若非如此,它又如何会松口?”
龙麟苦笑,道:“所以我才说打破它肚子这法子行不通。”
风媚儿美目将他从上向下看了个仔细,而后又细细的由下向上又看一遍,口中啧啧有声。
龙麟被她这般直接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道:“你…在看什么?”
风媚儿轻笑道:“龙公子,你这人很特别!”
龙麟轻轻一笑,不置可否道:“是吗?”
风媚儿又道:“而且还内秀得很!”
内秀?
多么熟悉的字眼啊?似乎在曾经,就有人用过这个字眼来形容过他!
只是,却明明是曾经不久之前发生的事,为何现今感觉竟是那么的遥远?
龙麟的思絮飘荡荡的浮向远方,穿越浩瀚大海,向着那片遥远的竹林飞去,他似乎已经看见,此时正有一素衣女子,独身倚靠着一株修长竹子,美目忧郁的凝视着远方,寒风吹动她的秀发、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