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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白狐她刚要说话,这恶道将剑一挥,已然在小男孩的身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口子出来,嘴里犹说道一;当见白狐姐姐并未妥协,他又喊道二,并又是一剑!那个小男孩却是一声不吭,紧咬牙关。
道士又说,若你还不投降,那么当他数到第十时,就是这个小男孩的死期。
谁知,道士的第三剑尚未落下,这个白狐姐姐已经投降了。她将眼睛一闭,已经做好任凭恶道处置的准备。
恶道将她制住后,涮的便向她刺了一剑!呵呵,那血啊!是多么的艳红,小男孩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红的血!而后,恶道便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哼哼!可怜的白狐姐姐,被恶道踢得死去活来,却又无可奈何。
小男孩在那时,他心里便想到,姐姐为了救他竟然连她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他恐怕是永远都无法报答她的浩大恩情。
白狐姐姐被踢得满身是血,嘴里竟然也被踢吐了血来,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弟弟,对他说道,弟弟,以后姐姐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学会坚强,要他遇见任何事,都不要气馁。见小男孩满眼泪水的点头答应后,她笑了,那是欣慰的笑容,谁知被恶道看见,却将之视作挑衅的笑意,使他更加死命的在白狐姐姐身上乱踢。
水月贞看见,小男孩脸上竟然已被泪水沾满,嘴角竟然因为咬得用力而沁出血来,只听他哽咽的续道哈哈,那宽大的脚丫子,无情的践踏在他的姐姐身上,只听见那恶道如同疯了一般,嘴里犹骂道,我让你再笑,我让你再笑!
而就在这时,突然见他姐姐身上一道亮丽的光芒闪过,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音过后及那恶道的一声惨叫,却看见恶道手捂着肩膀三蹦两跳的逃了出去。
而小男孩则惊慌的看见,他姐姐先前的立身之地竟然出现了一个坑出来,满谷的百合花顷刻间竟被催得只剩下些残枝烂骸,这个白狐姐姐竟然引爆了身体,欲与恶道同归于尽,谁知恶道竟然先一步看出并退后了一些,并未随着白狐姐姐化作谷中尘埃。
小男孩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这样在地下跪着,一跪就是两天,后来小男孩从地上捧起些沾染他姐姐血肉的泥土出来,从他衣衫上扯下块存来,并将泥土包下,他起身走了。
说到这儿,小男孩泪眼模糊的低下了头,一滴、两滴,点点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滴落在地。
水月贞靠近小男孩,拍着他的脑袋,柔声道:“哭吧!”
谁知小男孩并没有哭出声来,他深吸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水月贞,道:“没事,故事还没讲到头呢!”
后来,这个小男孩走了,他漫无目的的行走了两个月,最后因为劳累饥饿,终于在一个山的半山腰处摔了下去。
当他醒来之后,才知道被人救了,后来救他的那人的师弟,也就是那座山的主人问他是哪的人氏,姓甚名谁。别的小男孩他都一一说了,只是对他的名字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这个小男孩也真够可以,他想起他姐姐在世时,经常唤他为弟弟,而他又唤姐姐为白姐,因此小男孩就以白狐的白为姓,单名一个弟字!。
水月贞听后没有吃惊,因为这个答案早已被她想到,小男孩的肩头忽然颤抖了起来,竟是在努力的压抑着哭的冲动,只听他又道后来小男孩就在这座山里生活了,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他七个师兄们,他们都对他很好!
就这样,小男孩在山里一住就是三年,有一天,他在山顶采蘑菇时,碰见两个少女,其中的一个人,竟是与他的白狐姐姐长的好相似啊!同样是一头乌黑长长的秀发,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气质,很是相似,她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与他的白狐姐姐简直一模一样。
他当时还以为是他姐姐呢!后来知道了,那两个少女是他的同宗师姐,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从那个时候,小男孩就在心里装下了她的影子!
再后来,就是他们门中举行的论道大会,小男孩,不,现在不能再说小男孩了,应该说这个少年,他与这个白衣女子在大会中成绩优秀,被派出历练。
而在途中却是凶险万分,少年不能允许她受到伤害,因此无论遇到什么凶除,他总是要替她挡着,就如同多年以前,他的白狐姐姐照顾他那般。哪怕是付出他自己的性命,他也决不允许她受到伤害!
小男孩这时抬起了头,眼睛已经完全被泪水沾满,看着水月贞,道:“师姐,现在你知道了吗?”
水月贞双眼通红的点点头,泪水亦在眼里打转,终于,有两颗泪珠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过粉腮,滴在地下,道:“知道,师姐都知道了!”
说完,伸手摸向小男孩的脑袋,使它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只听见她柔声道:“弟弟,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小男孩闻后猛得抬起了头,看着水月贞,道:“你说什么?”
水月贞轻声又道:“从今以后,你我就叫你弟弟,你就唤我姐姐吧!”
却见小男孩嘴唇蠕动,涩声道:“姐姐?”
水月贞脸上露出丝红晕来,她点点头,笑道:“嗯,弟弟!”
说完,双手捧起小男孩的脑袋放向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弟弟,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说完,石洞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少顷过后,却听见小男孩忽然“哇”的哭出声来,竟是一声高过一声,毫无保留的哭出声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似乎已在心里压抑了千万年,突然在这一刻找到了喧泄口出来!
水月贞抑起头来,看着洞顶,柔声的安慰着小男孩。
此时,小男孩哪里还有对抗魔人时的那般勇敢样子,竟如同是一孩儿扑在母亲的怀里恣意痛哭。
石洞里,小男孩的哭声响了好久不曾止息。
黄芊芊在洞口伫立良久,看着洞里发生的一切,当小男孩扑入水月贞怀里纵声长哭之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一般,转身走了回去。
石洞里,小男孩的哭声在继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石洞里,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如此循环了三个日夜,三天已过小男孩、水月贞、黄芊芊三人,算起来已经在这洞里被困了二十来天了。
今天,却是三人真正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因为三人这二十天赖以生存的红果树上,已经再没半个红果,二十天来,均已被三人吃光。
三人在洞里,似乎各默认了对方的存在,但是却又互不往来,在以往,小男孩每采摘些山果,总是要分一些予黄芊芊,除此之外,便是各顾各的。
现今,洞里空空如也,除了那一棵已经变得光秃秃的果树外,便是单一的青色石头!
黄芊芊与水月贞二人所受之伤,现今均已康复,二人从进洞之后,便是一句话也未曾说过,更多的时候,是三人各自沉默着。
“哎呀,我肚子好饿啊!”黄芊芊坐在地上突然嚷道,一双眼睛却是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坐在水月贞的身旁,一张脸上显得极是漠然,抬头看着头顶上方。
“哼!”
黄芊芊恨恨起身,快步向着另一个洞里走去,两条胳膊被她甩得堪堪越过头顶。
“扑哧!”
水月贞笑出声来,看着黄芊芊的背影暗暗摇头。
“师姐,你笑什么呢?”
上次小男孩吐露出心中往事之后,试着唤水月贞为姐姐,却是再也找不着当时的那种感觉了,还是觉得叫她为师姐更为贴切,而让水月贞称小男孩为弟弟,她也是颇不好意思,因此,俩人不约而同间,还是称对方以前的代称,只不过是,小男孩以前唤水月贞为水师姐,而今却将水省掉了。
水月贞笑道:“这个黄芊芊,若不是知道她的为人,还真以为她就是这般天真哪!”
“哼!魔教妖女,最会演戏了,就像她的师姐秦红衣那般!”
说起秦红衣,又想起了他们的同宗师兄弟来,水月贞微蹙蛾眉,幽幽的道:“唉,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男孩点点头,道:“是啊!这么多天不见,怪想念得紧。”
水月贞扭头看了眼小男孩,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小男孩低下头来,轻声道:“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够再次见到他们?”
水月贞抬起头来,凝视着另外一个石洞那边,道:“小师弟,你心里可曾后悔过么?”
小男孩一怔,看向水月贞,却见她目光所视之处竟是别处,道:“师姐,我不后悔!”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明明白白的说了个清楚。
水月贞听后又低下了头,俩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当中之时,黄芊芊忽然从那个洞里走了出来,背着双手从两人身前悠悠走过,走到顶头竟然又走了回来,当又再次走进那边的大洞里则又一次的退了回来,就这般来来往往的不止不休,这一走竟是两个时辰!
小男孩与水月贞二人,就这般盯着黄芊芊走来又去,循环不息。
二人都知道,黄芊芊她不是在找寻吃的,她是在找出路,只是她的这种寻法明显是徒劳的,走了两个时辰,两个洞的每个角落均已被她走过,若要有出口,早已被她找到。
这时,突然从里面的那个洞里传来黄芊芊的一声尖叫,尖叫声响了好久不曾止息,而后只听见一阵阵“轰隆隆”的山石爆炸声响起,竟然感觉到整个山洞都在晃抖,一阵烟硝从里面传出。
水、白二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正当二人在心里嘀咕之际,却见黄芊芊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竟然是一幅灰头土脸的样子!从二人身边穿过,闷不作声的走了回去,蹲坐在地上。
水月贞看了一眼黄芊芊,她起身向着那个烟硝弥漫的石洞走去,小男孩一言不发的在后面跟着。
二人走进了洞口,却是大吃一惊!
只见这个石洞的地面上全部都是大块小块的石头堆积而成,四周墙上被轰刻的支离破碎,一道道裂痕竟然散在四周,零星的小石子不时的从上空簌簌落下,尘埃荡在空中。
小男孩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黄芊芊以她一人之力竟然能将这里破坏成这般,看来魔女发狂着实厉害!
水月贞轻轻的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了回去一个时辰过后!
却见黄芊芊忽然从地下起身,快步来到里面的洞中,只听到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石头落地滚动声再次传出,而后又是一阵硝烟从里面涌了出来。最后,又是黄芊芊更加灰头土脸的从二人面前走过,只是,此次黄芊芊她走路的动作似乎慢了许多。
黄芊芊走到她的息身之地,摇晃两下,忽然倒了下去小男孩大吃一惊,疑惑的看向水月贞,却见水月贞轻轻点了下头,他起身走向黄芊芊的躺身之地。
走近一看,却见黄芊芊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师姐,你来看一看,她是不是晕倒了?”
小男孩扭头向着水月贞唤道,水月贞闻后慢慢走来,低头一看。
只见黄芊芊歪身斜躺在地上,本来一张白皙清纯的脸上却覆盖了层灰尘,乌黑的头发上亦粘满尘垢。
“她这是使用真元太过,体内真元枯竭,属于脱力晕倒,过一会儿自会醒来。”
“哦,这样啊!”
水月贞再次叹息一声,幽幽的道:“唉!毕竟是面临着死亡,想芸芸世人,究竟有谁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当死亡慢慢靠近,又有谁不害怕?”
小男孩疑道:“师姐,你…?”
水月贞笑笑,道:“没错!师姐也很害怕,师姐也不想死,只是在死时,能有这么一个弟弟作伴,死倒也不觉得孤单了!”
小男孩闻后,心不由的跳动加速,她们在一起的这二十天以来,水月贞并没有向他们说过什么直白的话,而现在的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得另类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