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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龙麟缓缓道:“如果没错,那什么什么水晶,应该就在这深水之下。”
“是‘万年寒冰水晶柱’。”秦羽衣再一次提醒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龙麟笑得很诡异,道:“猜的啊。”
秦羽衣差点晕倒,片刻后回复神色,却道:“就算是猜的,也要有所依据,你是如何推测的?”
龙麟笑呵呵的分析着道:“昨夜,我见那容相,不时抬头看天,想必是你们说的什么什么观象。”他对那容相的名字,倒是记得清楚,随口叫来,似乎跟他很熟一般。
“是夜观星象。”秦羽衣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对、对、对”龙麟忙道:“他何处不去,偏偏跑来断崖之上看像,哦不,是观相,呸呸呸,又错了。”龙麟嬉皮笑脸的看着秦羽衣,却被她冷眼一扫,连忙转过了眼,在他心中,秦羽衣就像女神一样,让他又敬又畏。
重新组织了一下刚才的语言,他才接着说道:“哼……噢……”原来他是先清清嗓子:“是夜观星相,既然他大老远偏偏跑来这里观……星相,必定有原因,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断崖之下,有东西。”
看着他的古怪样子,秦羽衣眼中几乎已露出了笑意,却不去打断他,让他继续高谈阔论的分析。
“还有,你刚才说的,这水不应该这么冰凉,好好想想,那什么……万年冰块……”他显然又忘记了那宝物的全称。
秦羽衣迫不得已又提醒了他一次:“是‘万年玄冰水晶柱’。”
龙麟像是豁然开朗般,做出顿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顾名思义,既然是万年的寒冰,肯定是很冷的东西,能让这么深的一潭水变得冰凉的东西,当然就是宝物了,有了这两个理由,我当然敢判定,那冰……冰块一定就在下面。”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指了水潭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他竟不敢看秦羽衣的眼睛。
秦羽衣沉思着,似乎觉得他说的道理太……怎么样说不上来,但是好像又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那我们下去吧。”秦羽衣突然说道,她很清楚,要证明道理是不是真的道理,实际去体会是最好的办法。
龙麟却退缩了,颤声道:“我不会游泳……”
他虽然生长在南方,却是旱鸭子,当然害怕下水了,人都会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事物,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抵抗。龙麟当然也不例外。
“会呼吸调气吗?”秦羽衣问道。
对于一般呼吸吐纳,运行真气在体内循环周天的一些基本皮毛,龙麟还是懂的,只是他懒得去钻研深究而已。苏唯就曾为教他而常常表示很头疼。
龙麟呐呐的道:“会……一点点。”
“这就够了。”说着走到他身边,对着他低低诉语起来。
听得龙麟一会迷茫,一会欣喜,一会将头低下,一会又手舞足蹈起来,过了很久,大概也是一顿饭的功夫吧。
秦羽衣悠然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龙麟似乎还有一点疑惑,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这法术,叫什么名堂?”
“龟息术!”秦羽衣仍然保持着冷清的姿态,只是有谁知道,他现在对龙麟,已经超越了平时所有的耐心,甚至她在这一刻中所说的话,可以比她从前几天说的加起来都多。
也许是习以为常吧,她还是改不了冷艳的表情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站了起来,就欲向那水潭跃下。
龙麟却忽然在她身后道:“仙女姐姐,你传了我这‘龟术’,是不是就是我的师父了呢?”
“是‘龟息术’。”秦羽衣又提醒他,同时脸上表情,却明显一暗,只是背对着龙麟,悠悠道:“你只……想我做你师父吗?”
也许,在她看来,并不是想做他师父,因为她隐隐感觉,做了师父,似乎就确定了名分关系,再不能改变。
傻子一般的龙麟,却哪里懂得这么多,连忙点着头道:“当然了,有漂亮的仙女姐姐做我师父,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我?”
她的神情明显的又是一暗,冷若冰霜的脸上,寒气满布,似乎就连那冰凉的水,也无法比她的眼神更冷。
“别说了,峨嵋从不收男弟子的。”说着人已走上前,又补了一句:“这龟息之术,天下修道之人皆会,只是入道的基础功法,也不算是我传授给你,不用对我感激。”
说完了这些,她柔弱而带点孤独的身影一闪,就跃下了石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瞬间就消失在水潭之中,只剩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龙麟一愣,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果断决绝,难不成,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摇头苦笑,却偶然看见岸边仍然插着的两柄仙剑,连忙跳下石台将两柄剑拾了起来,抓在手心,闭上了眼睛,也跟着跳进了水潭。
水里是如此的清晰明净。
不知名的小鱼在这狭小的空间自由遨游,形象自然而舒展,对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也没有害怕恐惧,反而优哉游哉的游到龙麟身侧,并行驱驰追逐。
“原来在水里看东西,是这般美丽。”
心头闪过这个念头,龙麟张嘴自语,却被奔涌而进的水呛了几口,难受已极,才回想起秦羽衣的话来,她说,水里不能呼吸,也不能说话,要作龟息,甚至连换气都不行。
龙麟连忙收敛心神,调息了内息,稳稳将之固定在丹田,方才睁开眼来,搜寻着秦羽衣的身影,却遍寻不获。
心下大急,想张口呼喊,又怕再次被水呛,自己的身体,却被两柄剑的重量,带动着缓缓向潭底沉去。
也不知这深潭,到底有多深?
浊气顿生,憋得难受,依照秦羽衣传授的方法,将真气从丹田内引出,慢慢的引导,让它在身体内缓缓流动,运行一周,又回聚到丹田,如此一个循环,难受的感觉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通体的舒泰,这感觉让他想起第一次,喝到“钟灵石乳”醒来的那一刻,身子轻飘飘,像是要随风飞去一般洒脱自然,加上此时在水中,那感觉仿佛真的是飞在天上。
于是他贪婪的催动着内息,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行,四肢百骸享受着那微带酥麻的,且轻松活跃的舒畅感,接着,人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短短片刻,真气流动,竟在他体内大致行走了八九个周天,他却一无所觉,他的身体,也同时出现了赤红的光芒,光芒耀眼,紧紧将他包裹其中,像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太阳。
此时他本已沉得极深,光线也已经变得暗了,甚至两柄仙剑也仍在剑鞘内,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明,就连刚才急切跳下的秦羽衣,也在黑暗中失去了方向,找寻不到路途。
就是这赤红的光芒升起,让她感觉熟悉而似乎看到希望。
待得近了,才发现,却是龙麟,闭目而虚浮,像是在坐忘心斋,又像是存思内视,他的面上坦荡虚明,静虑庄穆,秦羽衣也不敢惊动他,因为她知道,一点轻微的触动,此刻都有可能让他走火入魔。
就这样守护在他的左右,不时看看他犹带微笑的脸。
异象突生,只见龙麟的脸上,出现莫名的疑惑,眉头也皱了起来,身体内散发出的赤红光芒也忽明忽暗。他的身体,应该正在出汗,只是身在水里,看不出来,但秦羽衣能明显的感觉有一股热力,从他的身体毛孔中散发出来,以至身在冰冷的水中,也感觉闷热无比。
看来他的内视调息,达到了紧要关头,或者,遇到了莫名的阻碍。
秦羽衣不由大惊,她很清楚,此时的龙麟,随时可能被真元反窜,震碎心脉,轻则瘫痪残废,重则疯狂入魔。
急切之中,她也顾不了许多,将他的手臂拉住,左手取过他手中的绿色仙剑,右手握住了他的左手,一股强劲无比的雄浑力量,顿时从手心处涌进自己身体,秦羽衣措手不及,如受雷击。
张口,一股鲜血喷射出来,在眼前的水中散开,像是一片鲜艳的花朵,开放在这冰凉的黑暗中,美丽而炫目。
初次接触龙麟的真气,感觉势如怒涛,奔涌沸腾,就像排山倒海一般汹涌,幸好她修为也不算浅,强行进入龙麟内气,寻找着这真气的本源。
但是她发现,他的真元竟是散乱不堪,在他体内到处奔撞,没有目标方向的乱窜,偏偏又是如此的强烈刚猛、锐不可挡。
她再也不顾自己也有生命的危险,强行将自己的真气,溶入进他的真元,带领着他奔涌的内气,依照常轨的在体内运行周天。
真气通天之路,渡鹊桥,降重楼,至绛宫,下归气海,如此运行一周,阴气归返,阴脉大通,阴之主脉乃属任脉,至此已通畅,龙麟面上神情稍有缓和。
秦羽衣却面现苦色,龙麟的内息,竟是蠢蠢不肯安静,似随时准备再次窜起,而且,产生一股莫名的黏性,竟将她的真气,牢牢吸住不愿分离。就像撒娇的小孩,任你连声斥责,仍然围绕在你左右,不依不饶。
她不禁面上一甜,心里道:“他的内息,对我竟是如此依恋?”
无耐之下,再次引导着他的真元,由下而上,由后而前。起尾闾,穿夹脊,透玉枕,上升泥丸,一路运行,又是一周,阳脉之主脉督脉也霍然打开。
由此,龙麟体内任、督二脉都通畅无阻,阴阳两脉也融会贯通这可是修道之人梦寐而不可求的“炼精化气”阶段,龙麟竟然已达到完美的成功,在他体内的灵气,灵隐超凡,形成了一个阴阳太极般的图案,隐没在了奇经八脉之中。
医圣李时珍曾有言:“任督二脉,人身之子午也。丹家阳火阴符升降之道,坎离水火交媾之乡。”
俞琰对此也有提及:“人身气血,往来循环,昼夜不停。医书有任督二脉,人能通此二脉,则百脉皆通。”
龙麟此时阴阳和合,百脉畅通,感觉全身有丝丝暖流,随着血液流淌,游走于全身,感觉舒畅安适,懒洋洋伸了个拦腰,睁开眼来,却被水又呛了几口,连忙闭住呼吸。
入目所见,却是秦羽衣微现苍白,却仍是孤傲倔强的脸,幽幽的看着自己,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被她拉着,正想开口,立时警觉身在水里。
秦羽衣向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转了身,向前游去。
看着她的背影,龙麟不禁有点发怔,只得跟了她,向前游去,也不知游了多久,龙麟感觉体内灵气流转不休,生生不息,不觉得难受,反而感觉舒适无比,却不知,此时是要游向何处?
绿光亮起,秦羽衣抽出了仙剑,用那流动的光华,照亮周围,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龙麟也将仙灵抽了出来,并催动灵力,顿时大放光彩,竟是连那绿色的光,都掩盖了下去。
秦羽衣不禁诧异的看着发出强烈白光的仙灵剑,又疑惑的看着龙麟,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她一定有话想问。
在水中,她的柔夷飘扬,衣服也毫无规律的飘飞,在光芒的映照之下,显得说不出的风姿绰约,清艳脱俗。龙麟怔怔的看着她,仿佛痴了。
她却在看着前面,隐约一丈有余的地方,是长满青苔水草之类的植物。
游得近了,却发现是实体的山石,想必就是深入在水里的山脚最底处,但那还并不是最底,因为下面,还在无限的延伸。
秦羽衣咬了咬牙,就沿着山壁,继续沉下去,龙麟也忙将体内的真气下沉,使自身重量增加,跟着她向最底沉去。
终于到达了水的最底处,却奇异的发现,山壁与水潭的底,相差竟有数尺之远,好像整座山脉,是飘浮在水中,并不着地,临空虚浮的。也就是说,整座山峰的最底处,根本没有与地面相接,中间还有空隙,只是这空隙,被水填充。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山体,让山与水中的地底,保持着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