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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宇江当时之所以未如此这般做,只是因为一点,他在眼见到这些浩劫之后,心中明白,不能再在这般下去了。他是第一位行到巅峰的大帝,因着他想要不断前行,追求完美的想法,恶魔便现了出来。
他完全确信,纵然他死了,恶魔也消失,然而在千军万马爬着高峰的年代,还是会有新的大帝出现,步他的后尘,行他的老路。
因此,死,并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而在他寻不出太好方法的时候,他选择了自我放逐虚空之中,他希望可以丢掉一切,以令自己可以想得明白。而分开做两个半缕的元神,也是他一次冒险的尝试。
这一生当中,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本着要控制得住局面的方法,对敌如此,对于修炼亦是如此,可正是这百般控制,却也令到他根本无法控制住,由他身体之中而生的恶魔。
“最大的**,便是你想要控制住所有的事情。”这也是乌宇江在悠长岁月之中,所体会到的。可是,这些不正是他所处的九州之地,一种普世的价值观吗?
所有人都梦想着要成仙,便是因为仙人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控制凡人的生死,而成仙之后,又渴望着可以成为仙人之中的最强者,这也是因为他们想要控制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生死。
不过,走到了最顶端的乌宇江,却可笑的发现,这是一个悖论,他永远也做不到可以控制全部。因为,每个人的内心,才是最难去控制得住的。可是在外在一个个目标清晰的摆放在面前之时,没有人想得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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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秋和张重拥抱了好长的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良久过后,方才听见兽神低低的说了句,
“你们还有完没完,以后的时间还有大把,我建议,我们还是先寻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吧。”它的语气当中,有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慵懒之感,也的确,在方才壁垒森严的战斗过后,所有人都觉出了疲累之情。听了兽神的这话,冷清秋面上一红,向后退却一步,拉开了与张重之间的距离,而后与他一同面向兽神,可他们彼此的手,却还是紧紧的拉在了一处,仿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令到他们在这个时间分开一般。
世间最好的是什么?成为最强者,得到一切吗?错了,那又如何。张重的心中,如泉水潺潺,清晰的流淌着。得到了全世界,然而却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那又有何快乐可言呢?拥有了自己所想要的,然而若是没有自己想要一生去悍卫的,那又有何意义呢?这才是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
而这些,却也是最基础的,无论你是最强者,还是你只拥有最小的力量,你都会有自己所视为最珍贵的,而同样也是有着想要一生去悍卫的东西。
这一切,只是内容不同而已,却没有任何的尊卑可分。
兽神身上的伤口,早已在三千烦恼丝的包裹之下,愈合了极大部份,不过它已是累极,铜铃般的眼睛半睁着,一只爪子向前伸出,说道,
“快来扶我一把。”
可不在伸出之际,他的神色却是变得古怪了起来。这神色被张重给注意到,然而他的焦点也很快转到了兽神的脚上,愣了一会儿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己。
兽神却是如被定在当下,狼狈不已。
原来它的几只巨爪,不知为何,竟然幻作了鲜艳艳的红色,倒是醒目异常。
“哈哈哈!!!这颜色果然是不错啊。”张重大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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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终于被消灭了,然而九州的浩劫,却是令人望去便觉得触目惊心的。四大势力的火拼当中,万千大陆崩塌,几乎有近五成的生命消失,在神殿连往地狱通道的杀之殿所在之处,火光熊熊的燃烧着,久久不熄。
张重、冷清秋、岳和小盘等人,离开了圣火之殿以后,便在这杀之殿的前方休整着。
“下一步可以做些什么呢?”岳向着张重问道,虽说他现在身上的半缕乌宇江元神已是在自虚空回归之时,被燃烧殆尽,然而究竟他是得到了乌宇江的大部份实力,因此现在张重的身份,也可以说等同于半个乌宇江吧。
“若是依着乌宇江大帝的心愿,是否我们要想办法,令九州归于完整,重新一统呢?”冷清秋在一旁问道。她对于乌宇江大帝同样有着极深的情感,那半缕元神令到她与张重相识、相恋,彼此间吸引着,虽说现在已没有了元神的连结,然而情感却还是依旧在的。
张重却是摇了摇头,语气郑重的说道,“我想乌宇江大帝之所以做出这么多的安排,定然是不希望一切都回到从前的模样,他希望的是有所改变。”
“那我们该如何做?”
“我想,先回一趟雨霖大陆。”张重略一沉吟,说了这一句。
第652 夜战
第九章夜战
江天虎听了这声厉吼,亦是转过身去,借着月色,他望见在那个地方,立着一位不大的少年,而这少年的脸庞之上,却是刻着一种与他年龄并不相称的坚韧与成熟。!他虽是未见过张重,然而当下,却也是隐约的猜了出来,于是,他向着这少年问道,
“你便是张重,莫非正是你杀死了江山?”
“他闯进狱中想要杀死我,方才被我给杀死的。”张重的这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众人都听在了耳中。而江天虎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震,对于江山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武者之道,越往后便愈是艰险难行,而江山与他不同,可以说是武者之中的佼佼者,他不过二十岁,便已然达到了武者三阶的实力,天赋自是比江天虎要高上许多。而这一次,便是因着他的天赋出众,且又有了特殊的贡献,方才被破格提拔为核心弟子,单是这一点,就足够江天虎羡慕的了。
而两人虽未比试,然而江天虎自忖自己的实力,应该亦不会比江山要强。所以这一刻,当张重亲口承认说是他杀了江山之时,江天虎亦是开始小心应对,对于眼前这个少年表现出一种谨慎的态度出来。
而余下那二十位武者,眼见正主出现,自是赶紧将其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圈出来。
“好小子,竟然可以杀死江山,那我今日便来会上一会,看看你是有着真材实料,还是只说说而已。”说到这儿,江天虎的手中,便拿出了一把鬼头大刀出来,刀背上一连串的圆环,在江天虎拔刀之际,便开始噼里啪啦的发出道道清鸣,倒是显出了无比强大的气势出来。
眼见江天虎祭出兵器,张重却是立在那儿,一动亦是不支,一幅处之泰然的模样,倒是令到江天虎心中一阵发怵。他当下厉声吼道,
“亮出你的兵器吧。”
“我没有兵器。”张重却是淡然自若的摊开了双手,现出了空空如也的手心。眼见至此,江天虎的心中愈发恼怒,他算得上是江家的武者当中,比较厉害的人物,今日又在一众武者的注视之下,自是说什么也不能吃这个亏,当下,他便大声吼道,
“既是如此,便小心了。”说着这话,鬼头大刀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如水银泄地一般,带动着道道银光,向着张重疾裹而去。
而在大刀挥舞到半式之际,他的耳侧忽然听见了一阵破空之声,几乎与此同时,有了几位武者不约而同的失声喊叫之声,这些令到他有了一丝警觉,当下他亦是不及思索,鬼头大刀于间不容发之际,快速的变招回退,向着那破空之声发出之处横掠而去。
只听得“铛~~”一声清鸣,江天虎亦是望清了那偷袭他的兵器的模样。原来是一柄飞刀。不得不说,这一势飞刀势大力沉,几乎有万斤之重。而最令到江天虎讶异的却是,这飞刀弹开过后,并没有落到地面之上,而是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悠悠的悬在了半空之中。
“什么?怎么会这样~~”江天虎的眼中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态,他望了一眼这飞刀,确定其是毫无任何依托,便这般停在半空之中的。而后又望向了张重,他只感觉得喉咙口有一种发干的感觉。
“是灵魂武者~~”他万万没有想道,眼前的张重,竟然是一名灵魂武者。而旁边围着的那二十名武者,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步,直接令到这个包围圈,变得大了起来。
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的。这二十名武者,之所以呆在江家,便是因为他们的天赋并不算太出色,很多年过去,依然只是一阶或是二阶的实力,而对于灵魂武者的强大之处,他们却都是早有耳闻。
同阶武者之中无敌的存在,可以以一击多,轻易的杀死包围他的多名武者。所有的这些耳闻,都在提醒着他们,包围一名灵魂武者,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招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张重虽只是一名一阶武者的实力,然而对付这二十名武者的话,只要他愿意,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这样说来,立在这个地方,有可能和张重斗上一斗的,便只有江天虎一人了。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江天虎也不再过多犹豫,他提起全副精力,向着张重猛冲过去,手中的鬼头大刀闪烁着明亮的颜色,疾挥而出。
【鬼影重重】~~
这是一道地阶功法,在江天虎的身前,幻出了十数道巨大的刀身幻影,在夜色之中如鬼魅一般,而风声夹杂着刀的呼啸之声,亦是如泣如诉,听来便可怕不已。江天虎已是再不留手,直接施出了自己的最强绝技,向着张重欺身而去。
对付灵魂武者,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利用速度冲至他的身前,如此方能直接攻击他的身体,令到他于远程攻击上的优势荡然无存。
张重显然亦是了解到江天虎的意图,他的身形飞退开来,与此同时,那柄飞刀亦是径直自侧方向着江天虎撞击而去。只听得“砰砰砰砰~~”连续十多下的撞击之声,江天虎防得滴水不漏,倒是令张重的攻击,完全无机可乘。而他的身形,却是离张重又近了不少。
眼见此举有效,江天虚亦是大喜过望,招式不变,依旧将一柄鬼头大刀舞得滴水不漏般,向着张重冲将过来,而张重究竟运转这飞刀的时间尚浅,来来去去亦只是疾侧那一记招数,被鬼头大刀给防得死死的。江天虎的身形愈加的近了,他也是愈发得意,自刀芒之中,他甚至望见了张重那略显惊慌的模样。而这种眼神,更是给到了江天虎极大的信心。
“去死吧!!”江天虎狂吼声中,一记重刀疾劈而下,而张重却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身形疾快的运转开来,所施展的正是万象拳第一式。
龙鸣虎啸之间,声威震震,玄阶功法的神妙之处,究竟不是地阶功法所能够比拟的。张重虽只不过一阶武者的实力,然而这一击,却是完完全全的盖过了江天虎的招式。
而在江天虎慌乱的格挡之下,张重的一拳,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刀背之上。
“砰~~”
一声巨响过后,张重的身形飞退而去,他于绝对力量上,毕竟小过江天虎,因此,虽说这一拳他占着极大的优势,然而退开的距离,却也是比起江天虎还要远上数分。
不过只这一下也就够了,张重的眼中精光闪烁,脑海之中念头一闪,那悬在一旁久久未动的飞刀,如闪电一般,向着江天虎的胸口所在之处,疾冲而去。
江天虎此时的防守,已然被张重先前的一击给打散,此刻见到飞刀如风一般袭来,纵是想要防住,却亦是有心无力。而他眼见着飞至胸前的那柄飞刀,眼中亦是现出狠辣之色,只听得他轻啸一声,左手于间不容发之间,横了过来,只移动了这分毫,便挡在了胸口与飞刀的中间。
张重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