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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江千裘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这大阵竟然不似寻常以子阵串成的阵法那般,虽是简单熟悉的那些子阵,可是当攻击发生之时,随着阵法的震动与破坏,竟然会重新生成新的子阵和新的排列,而且连接的丝丝入扣,令到他觉得极可能成功之余,后续劲力却全然无功而返。
望着大阵之中,宁静以待之的甲士傀儡,江千裘对于此大阵的感触亦是又多了几分。他感受到,这大阵并非如同他所眼见的那般简单。
浮泊大阵,如浮萍一般,四散漂泊,便是这大阵的本意所在。可分可合,时聚时散,当真是妙到毫巅。须知道,二百一十六个子阵,虽说子阵的阵法都极是简单,然而若真要将其组合成一处坚固的大阵,却是有无数种组合的方法,究竟哪一种是最为适合的,亦是极难拣选出来。
而眼前这大阵,除了这第一重的变化之外,竟是还有第二重,便是可分可合,子阵破开之后,竟是可以如堤坝缺口一般,这些蕴含着能量的材料,在一忽儿之间,便流动到另一处堤坝之内,形成了另一种变化与风光。
虽说这种变化相较于第一重防御来说,不见得要厉害多少,甚至于说可能还要略弱一些,然而却是在进攻的修者前力已发,后劲待击之中,因此,根本无法使出全力的一击。而且于变化之上,亦是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进行调整。可以说,仅这一种变化,便将呆板的大阵与灵活的修者关于这点之间的差异,给全然抹去了。
江千裘一击未中之后,便立在了当下,似乎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当中。场面之上,寂然无声,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江千裘的下一式攻击。
方才那炫丽的雷光一斩,令到对他的实力有所怀疑的人,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而看他的模样,显然方才那一击,并没有发出他至强的力量。究竟江千裘的最强一击,是怎样的呢,他能否于第二招之际,便破去这大阵。而逍遥宗能否如悬赏中所说的那般,慷慨的送上这六品玄火了。
正当众人试目以待之时,峰回路转的一幕,却是在众人的眼中,猝不及防的出现了。只见江千裘提着雷光刀,竟是再未攻击,而是转身慢慢退了回来。
“这大阵,我破不开~~”江千裘未说太多的原因,只这淡淡的一句,然而却足够令到围观的人群之中,如炸开了锅那般沸腾了开来。
不是可以使出十招的吗?竟然一招之后,便不再破阵了,这,也太假了吧~~
江千裘的决定,刹那间,令到所有人都讶异不已,然而若是深究其中的原因,他们却也是想不通透。毕竟,只江千裘这一句话,江家所失去的,可是一千金丹战修啊。
吴忠界的这些大家族,虽是实力俱不弱,然而在蜀山的管制之下,都不会有太强的战阵在家族之中,因着此,一千金丹战修组成的战阵,已是江家不小的战力所在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加的响亮,知白却是依旧淡然自若的喝着他的酒,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而康芷源,微微的笑着,倒也未再说些什么。他的面上,依旧摆出一幅愿者上钩的模样。
风声飘过,那旗上“悬赏破阵”四个大字,倒是显得格外的惹眼了。
毕家的家主,毕青牛,眼神之中闪烁着光芒,显是对那六品玄火动了心。
“你的实力,可以破去此阵吗?”他向着旁边一位身形魁梧的修者问道。这修者乃是他的亲弟弟,毕伏虎,天赋超群,一双臂力亦是惊人。他到达元婴级六阶已有十年时光,此段时间隐然有着有突破的迹象。他的双目如电,眼望着那大阵,说道,
“若是以强力破阵,击到一处甲士傀儡,应该无甚问题。”
“好~”毕青牛一听此话,便昂然立起了身,朝着前方朗声说道,
“毕家愿一试~~”
一言既出,四围便即无声。
毕伏虎使得是一把烈火金锤,锤身长约五丈,望去便是威猛无比,他身材极是魁梧,单是立在大阵前方,便令到气氛猛然间为之一滞。毕伏虎所站的位置,那一处的甲士傀儡,离大阵边缘最为接近。显然,他是想要以力破阵,再不济,若是隔着大阵,将此处的甲士傀儡给击倒,依着规矩来说,倒也可以说是胜了。
见他这一站,底下倒是响起了数声叹息之声。来的这十数个家族之中,不乏有元婴级修者,是以力量渐长的。他们眼见毕伏虎所立的位置,已有八成想到了端倪,当下,亦是后悔自己被这过大的赌注生生束缚了住,竟没有想到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夺取得这六品玄火。
那可是六品玄火啊!!
毕伏虎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声震九霄云外,而他的虎躯随之一振,双臂猛然间如涨大了一倍有余,身形后仰之际,烈火金锤在他的头顶之上,幻出了如同太阳一般的形状。
闪耀着无尽金色光芒的金锤,如流星一般,沓踏而来,飞一般的贴在了大阵的边缘。
没有丝毫的爆炸之声,大阵的外围如同一层水幕一般,在抵住这烈火流星之时,飞速的向着下方凹了下去,水幕虽未曾破,可是这如火烧般的流星,却是离最近的甲士傀儡,愈来愈近~~
第二百七十五章 更大的赌约
水是至柔之物,浮泊大阵的外围防御,如水般的柔弱却又密不可破。。眼见着毕伏虎的雷霆一击之下,如火般的流星摇曳着长长的尾,疾陷了进去。
然而被防御重重裹挟的流星,却是依旧保持着火红的颜色,以万钧的气势,冲将下去。眼前,这流星虽未击破大阵,却是震得大阵嗡嗡作响,而它在呼啸声中,离那最最近的甲士傀儡,愈来愈近了。
所有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眼望着毕伏虎的这一记重击,他们的心中,甚至比发动攻击的毕伏虎还要紧张万分。
毕伏虎眼望着前方的情势,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手中的金锤再度颜色一变,在低啸声中,速度竟是于不可想象之间,再度快了数分。
只这一下,账中已是有了数道惊呼之声。而毕青牛却是处变不惊,一幅泰然自若的模样,看他的神色,倒仿佛那六品玄火已是囊中之物一般。他对于毕伏虎的实力,是有着极大的信心的。外界虽是明白,毕伏虎的臂力极强,天赋出众,然而他却是知道,毕伏虎的天赋,甚至比这些人的想像之中,还要更大一些。
在他的心里,已是隐然确定在将来的某一日,毕伏虎一定会成为毕家的家主,到那个时候,甚至能够撼动江家在吴忠界第一家族的地位。当然,前提便是吴忠界能够幸存下来。
康芷源坐在那儿,却是更加的镇定,他端坐在椅上,连看也不看,只顾自个儿品着香茗,倒似有一种超乎事外之感。只这一种镇定,怕是要超过了在座的许多人。
“十丈、九丈、八丈~~”
流星带着炽热的温度,一点点的靠近着那甲士傀儡。大阵的强悍程度,超出了毕伏虎的想象,他本以为在自己这一下力压千钧的攻势之下,会直接令大阵全然破裂。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大阵便算不破,只要他可以击中这甲士傀儡,亦算是获胜。
想到这儿,毕伏虎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这甲士傀儡身上。那甲士手提重剑,对于飞速袭来的这一招,面容肃穆,没有丝毫的惧色。
“三丈、二丈、一丈~~”
眼见金色重锤,便要击到甲士的身上之际,却见到这甲士的身上,突然放出了万道光华,而甲士的重剑倏忽而出,一道剑光轻闪而过,带动着这金色重锤的轨迹,向着侧方滑将过去。
“怎么会这样。”毕伏虎面上一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甲士傀儡竟然动了起来。这甲士的招式,一望便知,正如康芷源所说的那般,乃是金丹一阶的修为。然而,便是这不大的力量,却是于突然间生发出来,配合着大阵的变幻,硬生生的将毕伏虎的这一击,给引到了别处。
刹那之间,毕伏虎甚至有了一种心被掏空般的感觉。这力量于手间的变化实在太过悬殊,原本重重的压力,竟然在转瞬间悄散而去。
浮泊大阵,行云流水,如水一般的千变万化。
毕伏虎手提金锤,亦是如同江千裘一般,呆在了那儿,良久不曾说出些什么。而坐于账中的毕青牛,面上却是微变,这结果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大阵,我破不开。”毕伏虎低低的说了这句之后,亦是慢慢的走了回来,他的面上,现出了惨白的神色,显然,方才的那一番变故,令到力量反噬,他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而阵中的那甲士傀儡,却是身形都未曾移动,他的重剑依旧提在手上,只是整个人与先前比起来,多了几道肃杀之色。
两大家族,均是一招即认输,这种震撼是巨大的。当下,倒是再无人愿意上前,破开此阵。
江年虽是输了,然而他的心情,却是比先前要好上不少,逍遥宗所做的这几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然而,却是令到他的信心,在慢慢的涨大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对这逍遥宗有了不少的好感。
这个时候,他亦是凑近张重的身边,轻声笑道,
“宗主好本事,这浮泊大阵,只怕元婴级六阶以下的修者,无人可以破开吧。看来宗主所开的悬赏之物虽好,却是难于到手得很啊。”张重听了这话,嘿然一笑,然而他还未答话,康芷源已是自旁边行了过来,笑着说道,
“非也非也,这大阵的阵中,没有修者来控制诸般变化,便确有其可破之处,方才未曾破去,只不过未得其法而已。”
“是吗?这话我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眼见江年如此说话,康芷源亦是笑道,
“在下元婴级一阶修为,若是我说能将此阵破开,家主可愿赌上一赌。”
“好啊,赌什么。”
“若是我赢了,江家与我逍遥宗,在这吴忠界**进退。若是我输了,便赠与家主五枚七品玄火。”康芷源的这一句话,却是令到在座鸦雀无声,他们眼望着江年,要看他如何回应。这个赌注,可远比一千修者要大上许多。
听了康芷源的这个邀赌,江年亦是心中一惊,他亦是未曾想到,康芷源会开下这样的一个赌注,当下亦是沉吟未定。
而在这个时候,张重却也是轻轻的湊了过来,向着江年轻轻说道,
“事在人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事在人为,这一句话刹那之间,点醒了江年。他眼望着张重带着笑意的面庞,心中揣摩着他此句说话的意思,登时心中一片豁然开朗。当时便大笑着说道,
“宗主好气魄,好一个事在人为,这个赌,我便和宗主赌上了。”
*****
康芷源缓步行到阵法之前,他的双手轻动之间,道道土黄色的气息缭绕而出,这一手虽是光华四溢,然而却是比起先前的江千裘和毕伏虎所使的招式,格局要小上许多。毕竟,实力的差距还是巨大的。
然而,康芷源的招式,却是出的气定神闲。
【土行环】,锁!!
在他的轻喝声中,一道道土黄色的气息如箭矢一般,没入在浮泊大阵前方的地面之上,一道道土环,悄然间生出,将那一处的大阵给锁了起来。
而康芷源在出了这一招之后,身形如风,片刻不停,连续换了九个方位,分别施出这土行环的绝技,将大阵的边缘给锁得通通透透。
便在这个时候,他的双手向着上方,高高的扬起,一道巨大我土黄色长枪,自他的双手之间,慢慢的成形起来,这长枪见风即涨,倾刻间便如同康芷源的身体一般的粗大。
长枪于凛凛风中,散出了巨大的威压,缓缓的向着天空之上飞将过去。
眼见长枪的高度愈来愈高,而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