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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是黎明了。他也不上山了,守在山下。
押粮的商队已经在山下等着了。安明儿和庵里的师太们起了个大早,一起上过早课,就一同下了山。
“阿弥陀佛。这次多亏了女施主,才能说服这么多商家捐款赈灾。女施主。您是好人,必定有好报的。”
安明儿低声道:“师太不必这样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商家们也是想尽份心。”
她一脚踏下最后一步山路。
碧珠突然道:“咦,那不是柳少爷的车?”
安明儿一怔,抬头一望,果然是柳睿的马车。柳全儿像个陀螺似的在马车前晃来晃去。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们。登时大喜,马上冲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
安明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免被他扑到:“柳全儿?”
不过几步路,柳全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小姐,总算见到您了,少爷他,少爷他……”
“你家少爷怎么了?”安明儿不禁也有些急了。
柳全儿一边用力喘,一边道:“少爷在车里,他有话对您说。您快去看看吧!”
安明儿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但她还是转身对一群师太道:“师太,不好意思,请再等我一下。”
师太笑道:“女施主请吧。”
安明儿心下狐疑,柳睿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这大清早的。他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难不成半夜就开始赶路了?
其实她不知道,柳睿昨个一晚都没睡,都在四处找她。所以她不知道柳睿的耐心都到哪里去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磨磨蹭蹭地想爬上马车。结果爬了一半,就被车帘打了个正着。柳睿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她的手。她吓了一跳:“表哥?!”
碧珠在看着呢!
可是柳睿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把她一把拖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就吻下来。
“唔……”安明儿被袭击了个突然,有点头晕,一时间挣也挣不开,柳睿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一顿狂搅,好像想把她嘴里的什么宝贝掏出来一样的深入。
“!!!”柳睿在扯她的衣服!
安明儿急了,下了死力来挣扎:“表哥!放手!”
柳睿松开了她的嘴唇,但是一只手仍然紧紧搂着她不肯放,另一只手还在拉她的腰带。他的喘息声有些颤抖,微微垂着的睫毛也有些颤抖:“你要去赈灾?”
安明儿急得挡他的手:“是,是!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你要做什么!”
柳睿低声道:“那你先来救济我,我要死了!”
他手下一重,就拉坏了她的腰带,把裙子扯了下来。安明儿被吓得惊呼一声,也挡不住他的手伸了进来。
她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唔!放开我!”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挣得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最可恶的是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人走来走去的声音,有人在说话。而且大批商队都等着,一群尼姑也等着,这种情况让她羞愤欲死。
柳睿已经把她的衣服撕得乱七八糟,饥渴难耐地揉捏着她娇小的身子,想要从她身上讨回自己这些天以来受的罪。
安明儿绝望了。衣服已经破了,还怎么出去?
她哭着打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柳睿的动作一顿,扶着她的腿,头垂得很低,看不清神色。只看到他额头上已经滴下了汗,而且喘息声也还是很重。
最终,他放开了她。
安明儿并拢腿,哭着退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她不解,不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柳睿稍微正了正衣冠,掀开车帘出去了。
安明儿缩在角落里轻声哭泣。她已经出不去了,也没脸见人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吩咐马车回别院去。
安明儿也没有拒绝。有老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柳睿低声道:“你放心,我对他们说了,你有事先回去了。”
安明儿轻声道:“我能放什么心?!”
柳睿坐在车厢的阴影里,也不敢靠近她,只觉得心中无比挫败。最终,他低声道:“碧珠会打点好赈灾的事情。我让柳全儿拿着我的手信去柳家的钱庄提了一笔款。他们应该没有话说。”
安明儿忍无可忍:“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吗?还是说你当我是什么?用钱买来的吗?你如果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去花楼里找姑娘?她们比我便宜得多!”
“小福!”柳睿也生气了。
但安明儿已经要抓狂了。她不管不顾地继续发脾气:“或许我比她们便宜,我是不要钱的!你一大早地等着逮我,就是为了这个?那你还我要嫁给你,我嫁给你之后除了陪你睡觉我还能干什么!”
柳睿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她平时和和气气的,一旦尖锐起来。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且她不惜作践自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偏偏最伤他的心。他也无从解释,无法找出让她信服的说法来解释自己的暴躁无礼。
最终他按捺着脾气,试图好声好气地哄她:“我只是,只是很想你……”
安明儿道:“你很想我,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如果今天是我耽误了你的正事,你会怎么样?”
女人一定要宽容谅解,为什么男人从来不想这个?
安明儿想不通。她很伤心,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缩在角落里轻声哭泣。
柳睿望着她,刚刚的热情高涨已经全都变成了无力。他想,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男人承担那些都是应该的,女人却可以觉得委屈。女人可以哭。男人就不能。
她想,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做个男人。
可是他也在想,如果有下辈子,大约做个女人会轻松一点。
最终,安明儿低声道:“我要回平阳去。”她要静一静。
柳睿无奈地道:“先跟我回去好不好?起码,先换一身衣衫。”
提起这个安明儿又要伤心。她把脸埋在膝盖里。表示自己没脸见人了。
柳睿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现下越解释只会越来越乱。最终,到了地方,他用斗篷把她裹了,抱了进去。她换了一身衣服,连一刻也不愿意多呆,柳睿只得又送她回了平阳。
她一进了楼,似乎就不想再见他了,把他一个人晾在大厅。
“表少爷?”昭儿抱着一大堆布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柳睿抬头望着阶梯,没有说话。虽然这是安明儿的地方,但他若是真的想,拆了这个酒楼都不是问题。但是财力权势都没有用,他只能站在她的楼梯口发呆。
手段什么的,也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疑,这么没有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忙,根本连面都碰不到。两个人都没多说什么,只有身边的人细心,发现了不对劲。
昭儿常常想,她家小姐何时就这么沉寂了呢?以往虽然也很娴静,但也没有这样的。
柳全儿也在想,怎么上次的事情,他家少爷还没有来找他算账呢?而且他家少爷一向只会让别人不痛快,何时自己这么不痛快过?
这天,安明儿一大早下了楼,发现小庄在厅子里喝酒。她不禁一愣,道:“小庄,你是怎么回事?”
小庄喝得眼睛有点红,看了安明儿,也没有力气应付了,他哼了一声,道:“我在守门。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猫儿偷腥去了,还彻夜不归。”
“……”
这时候,有人推开了门。竟然是昭儿。她起初以为大家还没起,只自己偷偷摸摸地锁了门,似乎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想往里走。结果一抬头,看到小庄和安明儿,不禁一怔。
“小姐……”她有点心虚。
小庄“豁”地一声站了起来,拉开了椅子:“不知羞耻。”
昭儿对他一向不客气,这下就恼了:“要你管!不对,你偷酒喝了?!”
小庄冷冷地看着她:“别以为攀上高枝了,到时候被人玩完了就丢了,我看你找谁哭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昭儿要气死了,但是安明儿在这儿,她又有些羞恼:“你别说我!横竖我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你才是,偷了这么多酒喝,今天又上不了工了吧?还是自己盘算一下你得扣多少工钱吧!”
小庄果然醉得发昏。自己左脚绊右脚,摇摇晃晃地。就往后面走:“我才不管你。到时候我再来看你是怎么个下场。”说完,他就走了。
昭儿气得要追上去打他,可被安明儿喝止了。
安明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起来她夜不归宿已经是常事了。她不禁道:“你到哪儿去了?”
昭儿心虚了,嗫嗫地道:“我,我昨晚在表少爷那儿……”
“……”安明儿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昭儿却没有留意到这么多。她一心想着不能让安明儿发现真相,只低着头道:“小姐,不是和表少爷闹不痛快吗……小姐你也不肯见表少爷……”
“所以他找你了?”安明儿控制不住地飙出这么一句。
昭儿也没留意这么多,她正心虚呢,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继续解释:“昨个儿,表少爷来找过小姐一次,可是小姐不可见,所以就……”
她猛的想起来。这事儿也不能透露。千真万确,她昨天的确一直和柳睿在一起,帮柳睿忙活着那事儿……可是,她光顾着掩饰自己老是夜不归宿的事儿。差点就把柳睿的交代给忘了。柳睿不让她对安明儿说的,大约是想给安明儿一个惊喜。
她这会儿想起来了,就变得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下去了。她也想不到,自己的话让安明儿的心思一下子转了好几个圈儿,心都要凉了。
最终,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理她了,自己又上了楼。
昭儿只当是遮掩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天,安明儿又一天都没有出门,谁也不见,也没见吃一丁点什么东西。
又过了几天,柳睿又上门了。他心想,她的气应该也消了吧,若是实在没消,让她揍一顿也没什么。
前些日子,他听昭儿说了,安明儿正在酿一种新酒,似乎是从什么酒谱里看到的方子,已经准备好了全开的杏花,但是还缺一味材料。是难得的纪周梅。这种梅子只长在纪周山上,而且纪周山极险,能上去的也就是山脚下的几户壮汉。安明儿一直寻思着不知道怎么下手。
柳睿派人赶到纪周山,采了新鲜的梅子,连夜送了回来。纪周梅比荔枝还娇贵,摘下来不过两天就蔫了,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才把新鲜的梅子送到晋阳,他去找安明儿,可是安明儿不见他。于是他只能找昭儿,让昭儿跟着他回去紧急处理一下。
昭儿毕竟是安明儿身边的丫头,多少也跟着学了一点,当下便跟着他回去。大半夜地敲开了人家药房的门,弄了将近几十味药材,也亏她机灵,都记得。失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掌握了火候,然后将纪周梅送上去用药雾蒸,蒸好用纪周树的叶子包了放在坛子里封好,埋在地底下酿着。因是忙活了一整个晚上。
他想,今天是第三天,可以接她去看了。
进了醉鲤山庄的门,和往常一样,大伙儿都在忙碌。昭儿上去请示了一下,下来之后一脸的歉意:“表少爷,小姐说她不舒服……”
柳睿无奈地道:“还是这么说?”
但他没生气,笑呵呵地对昭儿道:“那昭儿丫头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上去?”
昭儿是知道的,她也猜想,小姐这次必定要高兴。于是她也大方地让了路。
柳睿上了楼,先敲了敲门。门没有锁,他便自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