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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作践她,我心疼!”
说着,就作势拖着安明儿就要走。
安夫人忙道:“小福!”
可是安明儿这下子心也冷了。仔细想想,柳睿把办法交代给她的时候,她觉得是完全可以蒙混过去的。可是没想到安夫人一见面就破口大骂,而且还把话说的好难听。她还记得安夫人说他们吓到了客人。
她挣了挣,把手从柳睿的禁锢里抽回来,低着头,哽咽地道:“娘要是嫌小福吓到了娘的贵客,小福这就走。小福不该擅自把表哥留在娘这里,不过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娘不要苛责表哥。”
安夫人刚刚被柳睿的伶牙俐齿冲击得晕头转向,这下更加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俩孩子说什么来着?在屋子里谈生意?她家小福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安明儿突然跪了下来,朝安夫人磕了一个响头,一边流泪一边道:“小福让爹失望了,也要让娘失望了。”
“……失望什么?”
安明儿低声道:“爹想要并购醉鲤山庄,小福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娘,您也不用担心小福的名节。小福和表哥文定已久,已经决定了明年成亲。爹和娘的想法。小福都办不到,叫爹娘失望。是小福之过。小福这就走,娘您不要生气了。”
说完,她一个响头磕下去,就站了起来,一阵风风似的跑了。
留下满院子心思各异的人。
安夫人看着她跑了出去,愣愣地回过头。问安平儿:“她刚刚说什么?”
安平儿也有点生气了。没好气地道:“她说她走了,让您别生气了。”说起起床气,这俩伪母女谁也不让谁。安夫人可以对着心爱的女儿破口大骂,安平儿当然也可以一个不顺心就顶撞自己的亲亲小姨。
柳睿却是又惊又喜,但却还有一丝愠怒的情绪夹杂在其中。他也没有追上去,只回过头,冷冷地望了一眼盛怒而来,此刻却在发呆的安夫人,冷哼了一声。道:“您还是自己想想您做了什么吧。别以为就是发了一场白日梦。”
说着,他就举步要走。走了两步,他又退回来,好像刚想起来似的。道:“小福刚刚说了,醉鲤山庄她不让,您也别让姑丈那那劳什子主管去找她麻烦了。还有,她刚刚也说了,明年和我成亲。我这就回去让我爹准备着。”
一句话又把安夫人从茫然的状态拖回来,最终气了个半死,差点要吐血。只能看着他扬长而去。
半晌。安夫人才算是醒了过来。她推开了扶着她的翡翠,上前去推开了客房的门。这个屋子好像很少有人来打扫,屋子里还有一股怪味,但也不至于叫人无法忍受。床铺桌椅什么的,都还算整齐。就是热得很,一进门就觉得要出汗。
一旁的桌椅,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有两个对面的凳子有些凌乱地放着,好像刚刚有人坐在这里。桌上中央有一张写了字的纸张,纸头上还有手指揉过的印子,好像有一个人正要把这张纸推到对面去,给自己对面的人看。
安夫人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隐约好像是官窑的地形,墨迹都还没干。
这就不得不佩服柳睿,他的心思缜密,偏偏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手指印这样的细节都做足证据。只是有一点,纸上的内容不太好揣测。他只得随手画了一个官窑的地形大概充数。
安平儿在门口捡起那把美人扇,摇着步子上前:“小姨,除了姨丈,您可没这么骂过别人。”
安夫人把手上的那张纸放下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只道:“小福她刚刚说什么?说她要嫁给睿儿?”
安平儿撇撇嘴,道:“您这两天也够冷落她了,她会伤心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时候表哥要趁虚而入,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安夫人一怔,道:“你说这是我的错?”
安平儿想了想,索性就实话实说了,道:“也不是这么说。表哥呢,从小就喜欢小福妹妹,小福妹妹要什么他都肯给。这小福妹妹呢,也一直都欢喜表哥。虽然后来出了点风月事儿,那大半也是叫您给逼出来的。”
如果不是安夫人死咬着牙不肯对这门婚事松口,在小姑娘及笄之后更是防着柳睿,还为了反对这门婚事跟安织造大吵,把自己的额头上都磕出一个大疤来。小丫头能不吓着么。一咬牙就改头换面逃了出来,然后稀里糊涂地跟那战云扯在一起。
自己去找你喜欢的人。安夫人曾经这样对女儿说。
可是小福喜欢的人就在那里。那段风月往事,甚至很可能是为了取悦自己怪脾气的母亲而闹出来的。
安平儿摇了摇扇子,这屋子里真热,她低声道:“其实我觉得表哥挺好的,不,整个江南,难道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莫说江南,就是放眼整个天朝,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又有多少?更何况他一直为小福妹妹守着身,宁愿三天两头上门来受您的气,也没见他变过脸。说实话,表哥要娶,皇朝公主都娶了,何必巴巴地苦了自己,再来您这受气呢?”
虽然小黑确实不讨喜,但她也认真考虑过,安夫人总不会为了个人喜恶去左右女儿。她要小福去找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什么小福不可以喜欢柳睿?
其实她是觉得,安夫人要自己的女儿坚持自己,反而让女儿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有的时候小福并不想要那么惊世骇俗什么的,她就是喜欢柳睿这个指了婚的未婚夫,即使曾经背道而驰,她也还是要回来的。
安夫人眯起了眼睛。她好像已经完全醒了,最终,她道:“我没说睿儿不好。他也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从来也没将他当成是外人。”
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自己的女儿难过。
安平儿一看便知,她是醒了。难得把话说开了,这翡翠她们又守在外面,她忙道:“那您可是担心表哥会记恨您,然后对小福不好?”
她说的是盈盈的事。那婢子仰慕柳睿不假,也很有心机手段。彼时的安夫人还没有现在这么放肆,安家太大,内务不稳。安夫人的手段也是很高明的,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利落地拔掉了那些不稳定因素,终于成就了今日的安家大院。
如果不是那婢子一边勾搭着少年时期的柳睿,一边又试图诱惑安织造,倒也不至于就犯在安夫人手上。安夫人念她年幼,惜她聪颖,又怜她出身不好,留了她一个余地,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把她嫁出了府,只当是她给自己身边的婢女指了婚。
柳睿当然不高兴,但是并没有来找她算账。她也没有解释,毕竟做长辈的爱护侄儿,她也不想让柳睿知道,他的初恋情人是个这样别有用心的女孩子。
安平儿是知道就里的。这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夫人,其实并不是不清醒的。不然她也不会一直这么尊敬她。她倒以为是这件事在作怪,所以安夫人不肯松口,还编造那什么近亲不能联姻的烂理由。
然而安夫人却低声道:“不是这么回事。”
安夫人的眼睛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别的什么。她缓缓地在桌边坐了下来,心想着,刚刚大概是小福坐在这里。她低声道:“你记不记得,小福出世的时候,是个瞎子?”
安平儿一愣。她已经看她家小姨疯了很多年了,也很久没看到她这么沉重的样子了。她不禁也坐在了她身边,好似怕惊扰了她那般,轻声道:“记得。那个时候我还跟着您和姑丈。可是有一天,家里来了坏人,把小福妹妹抢过去,闷伤了。从那以后小福妹妹就不停地生病,只怕是养不活了。姑丈就背着您把她送到山上去,给常连神医。”
那个时候其实她也才五六岁,但是依稀记得那场大灾难。因为那个时候她也是被劫持的人质之一。具体的事情是后来听小姨说的。后来她回了自己的母亲身边,也常常要去小姨家里走动。本来应该有个妹妹的,妹妹却不见了。她缠着小姨要妹妹,还记得一开始,小姨一听她这么撒娇,眼圈儿就要发红。直到她慢慢长大了,小姨才慢慢地告诉了她。妹妹上山了。
安夫人好像有些忧伤,本来就疲惫的面容也好像一下子憔悴了,她低声道:“小福是我和玉宁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会不疼她,怎么会想要她难过。我知道她喜欢睿儿。她从山上回来之后,就怎么都养不熟,她爹又严厉。也就是见了睿儿来家里走动,她才欢喜一些。”
她一顿,又笑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这丫头有没有良心。今年过年,她的脚伤了,就一直躲着不肯见客人。偏偏睿儿来家里走动,她又欢欢喜喜地打扮好,从屋子里出来了。可是睿儿没怎么搭理她,你没看到她那个失落的样子……”
no。105:(麻烦篇 )不是替身
安平儿忙道:“既然您知道,您为什么又一定要扰这段婚事?您不是让小福妹妹去找她自己喜欢的人么?”
安夫人摇摇头,有些悲伤地道:“好平儿,你觉得我这辈子,最苦的事情是什么?”
安平儿愣住。那还是为了小福妹妹。小福妹妹天生目盲,少年时又颠沛流离,烂漫山野。小姨一辈子遇多了大风大浪,到现在还是可以疯疯癫癫肆意妄为,只是这个女儿却是她的锥心之痛。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那为什么小福不可以嫁她喜欢的人?
安夫人低声道:“当初我嫁给你姑丈,就是近亲联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看笑话。不过这些我不在乎。可是却累了小福,近亲联姻,生出来她这么一个瞎子……平儿,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可是,近亲联姻,对孩子真的不好。”
安平儿愣住:“可是我爹和我娘,也是表兄妹啊……”
安夫人道:“并不一定。但近亲联姻,孩子总没别人的好。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十八溪,出了多少傻子,残儿,大多是近亲联姻的结果。而且越是世家,狗屁亲戚越多越讲究门当户对的大家族,傻子什么的就越多。为什么,都是因为近亲联姻。”
“……”安平儿不得不承认,她被雷到了……可是,她知道她家小姨不是在开玩笑。
安夫人别开了脸。低声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在疯话。要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可是我是认真的。这辈子什么苦我都能吃。可就是一想起小福刚出世的时候……我就觉得心也要碎了。我不能让小福和我一样……”
安平儿低声道:“可是,他们俩……”
恐怕……早就已经……
只怕……孩子,都有了……
可是她又能体谅安夫人。确实解释不清,只能一直做棒打鸳鸯的坏人,还要被人鄙视。
她忍不住道:“小姨,就算您是说真的。那也只是可能吧……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小满不是好好的吗。小福也不一定,就生个……”
安夫人低声道:“如果可能,我怎么会想要她冒这个险。这孩子打小就倔,你看看她刚刚那个样子,分明是要跟我赌气的。”
安平儿不以为然:“我看不是。您怎么就不能找找自己的毛病?莫名其妙就跑来骂她一通,连解释都不要听了。”
安夫人老脸一红,嘀咕道:“我这不是刚睡起来么……”
“连表哥都说了,您别以为就是发了一场白日梦”,安平儿趁机又道。“您是没听见自己说话有多难听吧?就冲您这样的,谁敢做您的女婿?只怕三天就被您骂跑了。也就是表哥,您到了这儿,他的脚有伤还每天来给您请安。巴巴地送上门来让您骂。”
安夫人也有点后悔,只还在嘴硬,道:“我看是我每天被他气得不轻才是。这小子嘴上,谁能讨得便宜。”
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