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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有的侍卫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倒不是怕,只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心理有些不适,还有那样的味道让他们控制不住。
“楼柒这家伙,楼柒这家伙!”鹰怒了,丫的这该不会就是她说的大礼吧?“主子,那家伙是不是在报复我们让她去找紫金藤?”他连这个都想了出来。本来一开始倒是没有想到楼柒会生气的,是后来月跟他喝酒时说起来,说,楼柒可能生他们的气了。
因为问天山范长梓那样逼她去什么神魔谷,他们并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只是想着不要让九霄殿惹怒问天山,便把她给推了出去。
他想想也是,心里还难过了好几天。
可是现在那女人该不会是报复吧?
沉煞翻身下马,走了进去。“看到没有,尸体没有腐烂。”
“啊?”鹰一愣,这跟尸体有没有腐烂有什么关系?
月却眼睛一闪,道:“的确!应该是楼柒洒了什么药粉!”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尸体也应该开始腐烂了才对,可是没有,除了那些血发硬发臭,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腐烂。除了楼柒,谁还能办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时,沉煞在大门旁边缝里看到了一块撕出来的布,扯出来一看,上面果然还是楼柒的字迹。
他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舍得错过地全部看完了,嘴角顿时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来。
“主子,楼柒又写的什么?”鹰好奇地问道。
沉煞将布递给他。
“沉煞暴君,当你看到这一幕尸体的时候应该还算是接受得来吧,毕竟你可是一掌拍烂别人脑袋的人。闲话不多说,尸体腐烂恐有瘟役,但我来不及处理了,只能洒些药粉保十天不烂。如果你们到了看到尸体已经腐烂,切记不要靠近接触,全身防护,掩了口鼻一把火全烧了。如果还没腐烂,就把这些尸体都挖个大坑都埋了,地面要冲刷干净,让神医弄些防疫病的药粉洒一遍。东西在库房里,赶紧搬走,我忽悠了范长梓,他最多一个半月之后就要来搬了,你自己留意一下,到时是要打死不承认还是怎么滴随便你。就这样,再会。。。。。。”
字写得很潦草,可以想象当时她写得有多急。
“主子,楼柒说东西在库房里!”鹰立即就往里冲。
月摇了摇头,对侍卫道:“带人挖坑把这些尸体都埋了。”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虽然令人不适,好歹尸体没有腐烂。
而沉煞身影一掠就越过这些尸体进了内院。他几乎不用看不用寻找,只凭着猜测便找到了库房的位置。毕竟,一栋宅子的主次还是很容易看分明的。
当他以内力拍开库房的门时,满室的华光都快把他们的眼睛给闪瞎了。
“我的那个老天!”鹰喃喃地叫了出来。
月的呼吸也急了几分,难以保持平静。“这独眼可真是个人才”随即他便狂喜了起来,他们正缺银子啊,正缺银子!
这一库房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物,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有没有!苍天!
沉煞看着那些东西,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柒柒送的这份大礼,对破域非常重要,记一功。”
“应该记应该记!”鹰也一叠声地说道。
沉煞又道:“不费一兵一卒打下猛虎山,记一功。”
一下子给她记两个大功?不过,这也能服众。月刚准备点头,又听沉煞接下去道:“楼柒收服百姓数百,于破域第二城建城有莫大功劳,记一功。”
月和鹰都愣了:“三功?”
“破域第二城?”
沉煞此刻胸腔中鼓荡着几乎快要满溢感情,如果楼柒这时在他眼前,他一定会将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连记她三功!
如此,她便有五功了,再有一半,他便能封她为妃!她是他的女人!
月回过神来,想起那山下百米城墙,一种激情也油然而生,“没错,这里适合再建一城,石料木料都有人替咱们备下了,连城池都已造百米,如此,便算楼柒夺下一城!”
这不费一兵一卒打下猛虎山和夺下这一城能不能算是同一件事,他们也不细想了,帝君说三功,那便三功!
因为这一次,楼柒的功劳楼柒的贡献实在是太大!
“三天后,本帝君祭天,五天后,建造柒城。”沉煞的手指抚过一匹流云锦,心里想的是,这些美丽的绸缎,他都给她留着,都给她做衣裳,别的女人谁也不配穿上。
“柒、柒城?”
沉煞扫过去一眼,“有意见?”
鹰心头一跳,立即摇头:“属下不敢!
第189章 快拿刀来
楼柒当然并不知道某人拿了她的名字来命名一座城池。那还是破域的第二座城,具有时代意义。
范长梓记挂着那一库房的财宝,就跟着了魔一样,除了晚上的休息,几乎连一日三餐都不想停下来了,只想着赶路赶路赶路,早点到了神魔谷,早点将楼柒这死丫头给解决了,他就可以赶回去搬他的宝贝了。
一个人爱财爱到这种程度,楼柒也真是万分无奈。
只不过,越是这样,他以后受到的打击就会更大。
正因为这样,虽然他要杀自己,楼柒却并不想要他的命,她就是要留着他的命,让他回去看看,让他尝一尝,估计是他人生中第一种能将他活活气死的滋味。
连续二十几天的风雨兼程,人马都乏得不行了。这眼看着就快要接近神魔谷,楼柒说什么也不愿意急行军了。
“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在这里住宿。”她拉着马,走向前面不远的人家。
此时接近黄昏,天色未暗,太阳还斜挂在山尖处。照以后,这个时候是还要再努力跑一段的,等到天真的黑下来才会停下休息,那时就不管是不是错过人家错过城池错过驿站了。
但是这一次,楼柒表示反抗到底。
她一下马,陈十和娄信自然也跟着下马。
“楼柒!你给我回来!”范长梓咬牙,还早呢,再赶一段路又怎么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哪里知道,楼柒之前也想快,所以他说赶路她配合。但是现在已经接近神魔谷了,她不知道在神魔谷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人或物,她必须要把身体和精神都保持在最佳状态,所以接下来几天,是她给自己的调节时间。
还有陈十和娄信也是。
这二十几天,所有人都瘦了一圈。
楼柒也是会心疼的,人和马。
“师父,要不就在这里借住一宿吧,这方圆百里都是连绵不绝的山了,看来再往前走没有人烟。”纳兰子霖也很是疲惫。
说起来只有范长梓最舒服,因为他是坐马车,而楼柒他们骑马,纳兰子霖还要赶车。从问天山出来的时候他可没有想到要这样子地赶路,本来为师父当车夫没有关系,这车很精致很豪华,看起来他还很俊,可是一旦疯狂赶路,那就不一样了。纳兰子霖都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风沙吹得又粗又皱了。
范长梓咬了咬牙,不说话只当默许了。
这是一栋农户,用了石头砌了一半人高的院墙,可以看到大大的院子里一边整成了菜园,一边搭了些小棚子养了些鸡。品字型的三间屋子,虽然墙面有些青绿苔痕,但是整体来说还是让人一看就很舒服的感觉。
应该不算是非常贫穷农户,因为在院子里还有一驾驴车。
“我们一路过来,最近的城镇也得走个两天的,这一家独自住在这里是不是有点怪啊?”娄信说道。
“敲门。”楼柒可不管人家怪不怪,这个晚上再不睡睡**板,估计接下来好几天没得**好睡了。
“有人在家吗?”陈十敲起门来。因为围墙并不高,门楼倒是比围墙高出一半。
很快,他们就看到有人从中间的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妇人。
那妇人头上只插了两朵绢花,年约二十五六,一身蓝底碎花裙,腰间系着青色围裙,生得眉清目秀,肌肤白嫩,体态婀娜。
看到他们,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点儿惊怯的神情来。
“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清甜,倒是让陈十都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大姐,我们是路过的,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妇人微微蹙眉道:“这里前去都是山了再无人家了,怎么会有人在这儿路过?”言下之意是,你们这路的哪门子的过?要去哪里啊?
“我们就是要进山。”楼柒说道,“到山里找药。”
“原来如此。”深山老林出好药,说去找药是最好的理由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得请示我公公。”
她说着便走向了右边的屋子,不一会,楼柒他们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几声粗浊的咳漱声。有人说话,没有听得清楚。
范长梓走了过来,看着紧闭的大门哼了一声:“山野鄙民还拿乔作势。”
“哟,问天山不是山?”楼柒一挑眉就笑了起来。
范长梓一路也被她气麻木了,这会儿竟然按捺得住不接她的腔。在他看来,楼柒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到时候他绝对不会让她死得多舒服的就是了!死之前不好好把她虐虐,还真是心有不甘。
范长梓心里涌起阴狠,又扫了眼楼柒。
不一会,那妇人扶着一老者走了出来。一看那老者的脸色,众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脸色竟然是青灰中透着一股子黑,那黑色还隐隐像是网格状的,布在脸上,看起来很是恐怖。而那老者只走到了屋檐下便不再往前了,似乎有点避忌着阳光,虽然是已经快要日落西山的阳光。
“这是我公公,他说得让你们看看他的样子,否则怕你们住进来之后会吓到。他这病倒不会传给别人,就是怕见日光。”那妇人说道。
还别说,这样子如果突然看到真会吓死人了。
“我们不怕,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们借住一宿,明天一早我们便离开了。”楼柒说道,看着那老者的脸,她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如此,春娘,你便去请几位进来吧。”那老者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叫春娘的妇人点了点头,走过来打开了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可能是因为这家也有驴车,所以门做得很大,范长梓的马车也拉了进去,就停在那驴车旁边。
“外面风大,冷,几位快进堂屋吧。”
堂屋,就是中间的那屋子。一进去他们才发现里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些,摆饰也很简单,正中有一八仙桌,配以四张椅子,都是原木的颜色,并无上漆料,不过表面都磨得很光滑。
里面还有一道布帘,娄信过去掀开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一柜,别的什么也没有。春娘扶了那老者在窗边的一张竹制藤椅坐下。
楼柒也算是明白他们的意思,这老者虽然更应该回屋去休息,但是自家年轻貌美的儿媳可不能单独跟这些男子共处一室,所得他也得在这里。
范长梓一进来就在桌旁坐下了,楼柒见他暗暗地反手捶了两下自己的后腰,不禁有点嘲讽,武功再高,这么赶路也是受不了的。
纳兰子霖自是也没有客气,在旁边坐下了,剩下的两把椅子,陈十和娄信却是不敢坐。
“你们坐。”楼柒才不管范长梓瞪她,说什么两个侍卫没有资格跟他同桌坐着,这么搞笑你呆在问天山别出来啊。
“是。”陈十和娄信是已经了解她的为人了,也知道她的说一不二,她让他们做就不允许他们拒绝。
两人坐下都暗暗松了口气,一直骑马飞驰他们也真是累了。
楼柒走向那老者,突然手一撑脚一蹬,一屁股坐到了窗台上。他们的窗台都是铺了石板的,支撑她这么九十几斤重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