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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死死生生……”仿佛有无数人在念动梵音,重复的念叨着。
听着这些念叨,张荣突然有种无力感,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毫无意义。这种灵魂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觉得随时都可能消散一般。
“不!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张荣猛然睁眼,看到的是嗜血浑天兽巨大丑陋的脸。
“主人,恭喜你已经成功了……”血盆大口张开,吐出人言,“你的灵魂意识很强,但灵魂意识中有很多驳杂的信息。根深蒂固的性别观念,虽然现在并不明显,但以后会对主人你产生非常不良的影响,我想提醒一下,主人应该明白,灵魂是没有性别的。”
“我想我明白的……”张荣淡淡的一笑,他从嗜血浑天兽身上,感受到那种灵魂交融的温馨,仿佛它只是自己延伸出的一部分,就如同手和手臂之间的关系。
“你一定想要个新名字。”张荣不待嗜血浑天兽回应,说道:“你就叫小浑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姐妹。”
“恩。”小浑乖巧的没有再多言,大象般的身躯快速缩小成小狗状,跟在张荣身后一起出了浑天塔。
第五卷 第一章 唐四皇子
唐国皇宫皇子府邸,一处地下修行室内。
整个数十平米的屋内,十六个灿烂的明珠,正散发着妖异的紫色光彩,而这些明珠当中,坐着一个**上身的健硕男子。
他在弥漫的紫色光晕中,贪婪的收拢着紫色光芒,“紫光真身!”那男子浑身顿时暴射出无数紫芒,接着一团紫气完全将他包裹起来,他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在室内急速飞窜移动,接着化成数道残影。
“这紫光诀第四层,还真有些难度……”男子半晌后收拢紫光,原地站定,一脸疑虑的思索着。
此人正是唐国四皇子唐元天,他今年三十四岁,做为唐国四皇子,有着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他已达先天中期修为,而他最厉害的却是这紫光诀。
紫光诀是金莲宗三大镇教法诀之一,有着极大的威力,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先天后期高手,才可以开始着手修炼第一层,而大多天行高手,想要修炼到第三层却也不易。
但这唐元天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天赋,竟然能在先天中期就达到紫光诀的第三层。
也正是如此实力和能力,他在其父皇眼里,就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和大皇子竞争皇位的候选接班人。
他在其手下臣子眼里,是一个有着果断杀伐之力的领袖,虽然有时过于独断专行,但不可否认他总能力挽狂澜的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但在他的敌人眼里,唐元天却是个嗜血残忍变态的魔头,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更是让那些和他作对的人胆颤心惊。
“四殿下,这是唐真会的邀请函,他们希望殿下能三日内赶到九幽口赴会。”一个青须老者,见唐元天走出修炼室,当即上前说道。
“药老,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流会,帮我推掉。”唐元天这些日子正苦思如何把紫光诀突破到第四层,已经拒绝了三次唐真会的邀请。
“殿下,此事非常重要,据说和一个唐国女修有关,而很多人传言,此女修正是当初千彤教出来的那位。”青须老者道。
“哪个女修?”唐元天一怔,接着恍然道:“你说那个凌波仙子?当日我颁布捉拿令,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没什么问题,就算是这凌波仙子,击溃了鬼王教,七宝教,银星教的三教联手,唐真会也没有怎么重视这个女修。”青须老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但就在不久前,传来一个惊人消息,我们天元大陆八大派之一的金身派遭受重创,太上长老和两位长老陨落,出手之人竟然是一位名叫凌波的女修。”
“什么?”唐元天不由色变,迟疑了片刻才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两个凌波是一个人?”
“如果确认真的是一个人,那么我们必须立刻去恳请千彤教回归唐国,重修旧好。”青须老者点头道:“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若是因为同名女修而闹出个乌龙,就太过尴尬了。”
“如此说来,我还真要去一趟了。”唐元天思量片刻,便说道:“药老,你替我准备一番,我尽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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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大唐城郊外八十公里处的一个小树林内,聚集着一个蔓延四五里的长长车队,其中一辆载了六七人的小车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正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大唐城方向。
此人正是张荣,他自从和嗜血浑天兽签订灵魂契约,不过数日间,便来到唐国的心脏大唐城附近。
他来此是寻仇,既然有了足够实力,那么张蓉和张龙母亲的仇,自然是要报了。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直接杀过去,首先他不想将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万劫星尊,博望星圣的前车之鉴还在,如果他太过招摇,一旦被那些老怪物们发现,身怀浑天塔这个至宝。
恐怕后面的日子就非常不好过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金身派已经是够嚣张,够招摇了,但那时的身份是一个神秘的女修凌波。
如今他要寻仇,自然要用张家子弟的身份,那么实力就不能暴露太过离谱。
第二点,张荣还是想先暗中调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张风破所说的,那唐四皇子将张蓉的母亲先奸后杀。
也正是这些想法,张荣决定扮成一个稍有内劲修为的白衣教弟子,混入大唐城调查一番。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他也不必惊动太多人,来个快刀斩乱麻,将主事的几人灭掉便可。
车队缓缓行驶,敞篷马车上的几人都懒得开口,张荣也闭目微微养神。好久没有混迹在人群中的感觉,他到有些怀念,随着马车的晃动,张荣竟有种舒服的想睡去的感觉。
突然马车一停,前面传来喝骂之声。
张荣到也闲来无事,便站起身朝前方看去,只见数百米外,七八个壮汉,正围着一个的身穿灰色麻布衣的少年殴打,口中还不住咒骂。
一个中年妇女拼命的拉扯外围的人,想要他们住手,但她又哪里有这样的力量。
其中一个不耐烦的人一巴掌打在那妇女脸上,然后一脚将她踹开,“滚远点,你儿子骂了三少爷,就该死!”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不懂事,冲撞了三少爷……”妇女拼命磕头,想要获得同情,但那些人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
“好了,饶了那小子!”一辆豪华车厢内,一个男声说完,那群壮汉便停住手脚,眼尾都不在看地上躺着的少年。
“儿啊!你没事吧……”中年妇女见儿子曲卷在地上,急忙扑过去,心疼的抱住,当看着他鼻青脸肿,嘴角渗出鲜血,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场风波很快停息,车队便开始继续朝前,张荣迟疑了一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会发生很多,他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你看清了没?”一旁一个黑瘦的中年,探头过来问张荣。
“没有。”张荣淡淡的应了一句。
车队逐渐行了过去,将那母子二人抛到车队后面,张荣的神念却有些不忍,悄悄的观测着。
突然,那母亲放声大哭起来,儿子在她怀中闭气而亡。车队继续前行,车上有人听到哭声,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肯多看一眼,或许是怕沾染了晦气。
“我什么时候,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冷血了?”张荣突然莫名的笑了出来,看着车上无动于衷的众人,摇了摇头,身子一闪便出现在那母子身旁。
那车厢的众人,却都是无精打采,甚至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只有那黑脸瘦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
第五卷 第二章 孤苦母子
“阿姐,你孩子还有救,让我来看看。”张荣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女子,将手放在那少年额头上。
“啊!先生,求先生你救救他!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了!”中年女子脸色蜡黄,两个眼睛早就哭红,一头乱发显得极为狼狈。
听到张荣的话,她还算健硕的身躯不住颤抖,磨出许多老茧的双手一把抓住张荣,仿佛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姐,他只是疼痛攻心,暂时晕过去了。”张荣微微一笑,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道:“你看,他这不是已经好了。”
张荣刚才已经输入一丝真气,将那少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心中暗叹,这帮人下手也真狠,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甚至连内劲一层都没有,他们一帮内劲三四层的汉子,竟然毫不手软的狠揍一顿,不被打死就奇怪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那妇人看到儿子有了呼吸,顿时喜极而涕,抱着昏睡的儿子,朝着张荣连连鞠躬,接着又想要跪倒磕头。
“阿姐,不要如此……”张荣阻止妇人的跪拜,看了一眼远去的车队,忍不住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公,刚才……那车队主人的三公子,吃的果核从车厢里扔出来,恰好我在外面跟着走,被砸了一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妇人情绪稳定了许多,说道:“但我儿子看到了,非要让那三公子道歉,还开口骂他。后面的恩公你也都看到了……”
“你儿子……这个很有气魄,不畏强权,有骨气……”张荣愣了一下,点头夸赞了几句,心中却不由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母子。
“恩公谬赞了,他是不懂事……”妇人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青肿的脸庞。
“阿姐,你们是哪里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张荣心中叹息,本想就此离去,但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愿就这么简单走掉。
“恩公,我丈夫本在苦邺城做小本生意,也是一个有内劲的童生。”妇人低下头说道:“但前两年被人害死,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这两年做了不少苦工,但却无法持续下去,只好变卖了家产,到大唐城去投奔我二哥。”
苦邺城在距离大唐城三百里的地方,不算太远,这里的商路到也通畅,禁足令到也不管短距离的商运。
“那你可知道你二哥的住处?”张荣静下心来,决定还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西天。
虽然天下这样的事有许多,他也管不过来,但真正能让他碰到的,却也是缘分,如果就此罢手不管,以后想起来绝对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心病。
“这个……具体位置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二哥在大唐城也是个小官员,应该很好找的。前些年,听说他把我老家的老母亲也接到大唐城了,二哥也早就想叫我们去大唐城住,但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去……”妇人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儿子,心情也平复下来,“恩公,我叫蒋娟,我家二哥叫蒋威,若是恩公能帮我们找到二哥,他一定会酬谢你的。”
“反正我也闲着,就陪你们一起走吧。”张荣微微一笑,这蒋娟若非一脸泥浆灰土,面目到也算不错。
“多谢恩公,不知恩公如何称呼?”蒋娟大喜,她虽然见识不多,但看张荣一身打扮,就知道身怀修为的高人。
刚才儿子没有气息,此人在儿子身上一拍,便让儿子有了呼吸。蒋娟从前夫那里也听说过,知道一些高人内劲强大,可以起死回生,在她看来,刚才那一下就是高人出手。
“你就叫我张三吧……”张荣也懒得想名字,随口杜撰道。
“张恩公,那车队已经走远了,我们现在……”蒋娟看着张荣,显然把他当成主心骨来依靠。
“我们就在这里稍微休息下,等下个车队来,让他们捎我们一程。”张荣说着,取出一枚淡黄色丹药和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