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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了,知足了”黎大隐在心底深处呐喊着,只是,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老爷,礼乐、花轿、禁牌都安排好了,铜钱糖果、花斗五谷也都备好了,府外的流水席明儿晌午开始搭棚子,府下人的新衣新帽今儿晚上就能送过来。另外从各大饭馆儿请的师傅时候也都约好了,一百坛美酒也都买回来了。”“嗯。”庚薪点点头,威严地问道:“传席面袋也都准备妥当了?”“是。”庚薪挥挥手道:“好了,差事办的不错,天色很晚些了,下去歇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再四下转悠转悠,好好寻摸寻摸,看看哪儿还有疏忽,这是咱们家的大喜日子,千万不能出了纰漏。”“是,老爷。”老管家躬身退出了房间。庚薪立即急步追去,把房门紧紧掩起,侧耳听听,落了门栓,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长长地出了口气。“大喜的日子?大喜个鬼啊”庚薪咬牙切齿地狞笑:“老子要让你们大喜变大悲,出嫁变出殡”他的心里只有仇恨,他的心里满是屈辱。日积月累的仇恨,日积月累的屈辱。这仇恨和屈辱郁积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原来存储了这么多的仇恨和屈辱,直到杀心萌动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那颗看似已麻木不仁的心,已经被仇恨和屈辱腐蚀成了什么样子。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把药,他是药商,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他熟悉药性,也明白药理,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包毒药,谁也不知道他拥有的毒药:牵机牵机之毒,是几年前在徐州进药的时候,一个云南药商送给他的。毒用好了就是药。那时他侧腹部生了痈疽,正在用药治疗,当时采用的方法是针炙和药敷,把蒲公英、菊花、败酱草捣烂外敷;可是见效甚微,于是又取了黄芪、鹿角胶、穿山甲等药材,准备诱疽化脓,再穿刺引流。那位云南药商听说后,就送了他一包云南特产:牵机。牵机毒性甚烈,他只用了一点儿就起了效,随即便开始用别的药物生肌活血,剩下的牵机之毒便被他收藏起来,当时也没有旁的想法,就因为这药是稀罕物儿,所以才收藏起来,想不到竟有用上它的一天。牵机当然可以杀人,但是要杀人还要保全自己,就得有个巧妙的法子了。“一个巧妙的法子么……”庚薪思索着,眼渐渐露出疯狂的光芒。ps:求推荐票求月票还记得上月末偶对大家提醒过的手机认证送月票么,参加认证的书友,现在大概过了认证期吧?请去页,在“七月新书月票猜猜”这一栏下方,有个“升级手机帐号送月票”,点击它,再点击新页面的“领取奖励”,月票就到手了,请投下来吧
第072章 夏浔的B计划
第o7章 夏浔的B计划要杀人,还要保全自己,就得避免自己的嫌疑。如何避免自己的嫌疑?庚薪的方法相当冒险:以身涉险,自己也要毒。牵机之毒并不是见血封喉立即作的毒药,根据使用的药量,它的作时间可以延后一个多时辰。当年宋太宗赵光义毒杀南唐国主李煜时用的就是牵机之毒,趁着李煜过生日,赵光义派人赐了他一杯酒,皇帝所赐,安敢不饮?李煜只能当着钦使的面将酒一饮而尽。这毒当然不能立即作的,最起码的面子功夫,赵老还是要讲的。一直等到晚间寿宴散了,李煜的牵机之毒才开始作,此毒作之初本来是可以救治的,但是如果在酒宴之后作,在毒之初很难被人想到是毒。因为牵机之毒刚刚作的时候,其症状或头痛、或头晕,呼吸急促、肌肉抽搐,吞咽困难,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这些症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饮酒过量,顶多喂他一碗解酒汤,是不会多想的。等到毒者四肢不断屈伸,幻听幻视,惊厥昏迷的时候,这时再去请郎就来不及了,最后毒的人必会整个人佝偻成一团,头足相接,状若牵机,在痛苦不堪窒息而死。因此,在孙妙弋成亲的时候,他可以把药下在酒里,给新郎、新娘、孙雪莲以及杨旭几个人饮下,酒宴散了之后杨旭会回家,杨府不可能有一位经验丰富的郎,他毒初期的症状会被当成饮酒过度,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延误救治,杨旭必死无疑。而新郎新娘呢,新郎好办,在给客人们敬酒的时候就能把毒下了,新娘的话就只能等到洞房花烛饮合衾酒了,为了保证妙弋必死无疑,可以在合衾酒下上双倍的药量,这样的话,等到新郎作的时候,新娘子也来不及救治了。那时候他们应已宽衣解带上床欢好了,一开始纵然有所不适,定也不好意思唤人,等到他们痛楚难忍的时候就晚了。只有孙雪莲,成亲之日应付走了客人,她在自己府不免还要忙碌一阵,一旦毒,就算她自己想不到是毒,自家店铺的那几个经验丰富的老郎总会看出问题的,如果及时救治……看来到时得劝她喝几杯毒酒,再把她劝回房去休息,明面上我还是一家之主嘛,抛头露面的事理应我来,等到这边对我进行施救,家里人再把她请出来时,现毒业已迟了,嗯,大致如此,具体情况还得随机应变。但是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硬生生捱到不可救药为止,她和杨旭,是最该死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扯淡庚薪冷笑,他恨不得孙雪莲永不生解毒药他也准备好了,他当然不会准备成药,如果他在生春堂药铺准备了专解这种北方罕见的牵机之毒的成药,那简直就是在自己脑门上贴了“凶手”两字了。不过相应的药物他都已经检查过是否齐备,以确保生春堂药铺主号药柜备齐了所有的施救药材。洗胃催吐的药材,甘草、绿豆、防风、勾藤、青黛、生姜、蜈蚣,全蝎等解毒的药材……,谁会相信同样了毒,险死还生的庚员外居然就是真凶呢?到那一天,府贵客如云,府外流水长席。人多眼杂,官府的怀疑目标一定会是那个神龙见不见尾的刺客,再加上齐王爷的施压,他们甚至不敢大肆声张,缉查力度一定会大大减小。我庚新,从此以后能挺起胸膛做人了做人,活着就要活得像个人死的时候,也要记着,自己活的时候是个人,而不是一只活王八啊不知不觉,庚员外已泪流满面……※※※※※※※※※※※※※※※※※※※※※※※※※妙弋坐南朝北,一个父母子女双全的年妇人坐在她身前,把红色丝线拉成双股十字,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弹过,绞去了她脸上的汗毛。妇人一边动作,口一边唱道:“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她在开脸,开了脸,盘起,黄毛丫头就再也不是黄毛丫头,而是一个成熟的妇人了。头被打散,挽成了一个雍容妩媚的**高髻,敷粉描眉,精心打扮,妙弋穿上大红的凤袍霞帔,对镜自揽,不由愕然睁大双眼,那镜的自己唇红齿白,愈的出挑标致了,这个美丽的新娘,就是我么?望着镜的自己,妙弋一时也看得呆了。少女一生最幸福、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做新娘的时候吧?哪怕她不喜欢那个男人,成亲就是成亲,花开了,果熟了,一个少女正式成为一个女人……锁呐声声,欢天喜地,孙府内外,一片欢腾。贺客们云集孙府,府外的流水长席,也挤满了街坊四邻,整个孙府披红挂彩,喜庆非常,就连家丁侍婢们也都换了新衣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孙雪莲和庚薪都是一身盛装,分左右坐在主位上,受女儿、女婿下拜,看着披着红盖头的女儿盈盈拜下去,孙雪莲眼漾起了晶莹的泪花儿,她轻轻侧头,拭去眼角欣喜的泪花,目光不期然地落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庚薪身上穿着簇新的员外袍,员外帽下露出的鬓角是花白的头,孙雪莲忽然想起了自己与他拜堂成亲的那一天,那一天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又仿佛就在昨天。不知不觉间,那个风华正茂的书生,已是年过半百的年人了。孙雪莲冰封的心灵深处,轻轻地融化了些甚么,“唉他虽不是一个可心可意的夫君,可是这么多年在我家,也算是作牛作马任劳任怨了。我亏待了他,把一腔真情托付在那个无行浪子身上,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如今我都做了岳母,该收心了,以后……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吧,一心一意地守着我们自己的家……”庚员外感觉到了妻子的凝视,不由扭过头来,孙雪莲对他温柔一笑,这难得地一笑,倒把庚薪一惊,他赶紧扭回头去,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彭梓祺抱臂站在墙角,看着那交拜夫妻之礼的一对新婚夫妇,一脸若有所思,夏浔则翘着脚寻找着安立桐。前晚,府有人潜入,把他的腰牌盗走了。夏浔着实地吃了一惊,那枚牌子他曾经想过要毁去,但是这种东西一旦用得好,有时候会起大作用。青州地面是齐王的势力范围,一块齐王府的腰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是放眼天下,各地官府、各地藩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一位王爷。现在来自锦衣卫的威胁虽然小了,却不能说没有,未虑胜、先虑败,这种生死攸关的事,一定得准备后路,而这块腰牌说不定在他逃难路上就是救命的法宝,所以他把腰牌收藏了起来,想不到……,幸好,那夜行人本身也是见不得光的,更不知道他得到腰牌的前后经过,暂时还不致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相对来说,眼下还是安抚那位锦衣校尉安立桐最为急切。安立桐打扮一新,正躲在人堆里,一双眼睛飘飘忽忽的,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不时惊惧地瞟他一眼。夏浔看到安立桐,忙对彭梓祺耳语几句,便想挤过去见他,安胖子一见他的动作,马上扭动肥硕的身躯,躲得离他更远,再不然就跑去扯住几个熟人东拉西扯,就是不和夏浔照面,弄得夏浔哭笑不得。“罢了,这里人多眼杂,他就算肯与我说话,也不方便说什么,何况这胖子畏我如蛇蝎,看来直接找他说话是不成了。”夏浔摸摸口袋,面露得意之色:“幸亏我早有准备,带了西门庆送我的安眠药,等喜事办的差不多了,我就敬他一杯药酒,旁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好友,等他呼呼大睡,我便假意送他回府,再找个地方弄醒了他,好好聊聊不迟。”黎大隐也穿着新衣新帽,在大厅张罗着请各位客人就坐,但他那双阴沉沉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夏浔,好象看着一个死人。“各位请坐,请坐,今日小女完婚,承蒙各位亲朋好友前来祝贺,我夫妻二人十分感谢啊,各位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无归才成,呵呵……”庚薪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客人,众人纷纷就坐,夏浔本想挤去与安胖子一桌,不想安胖子早挤到一桌坐满了人的桌旁,愣拉了张椅子挤进去,夏浔只好作罢,等着一会儿再找机会。庚薪夫妇带着新郎倌逐桌道谢,频频敬酒,一时间杯筹交错,喜宴进入了**。酒宴是过了晌才开了,这顿酒一直吃到傍晚,庚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借口内急,悄悄地离开了客厅。他去厨下吩咐了一声,一会儿功夫,准备送往新房的美酒和菜肴就准备好了。庚薪亲眼看着老妈子用托盘把那壶毒酒和几道小菜送进了新房,这才提了壶酒,放心地赶回前厅。他要与夫人、女婿逐桌敬酒,酒干了自然要续上,也许哪个客人恰好杯无酒……,管他呢,多一个人死掉,岂不是更加的自然、更加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吗?庚薪脸上露出魔鬼般微笑:“除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