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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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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徐泽亨在你手里,这人也算是一个有力的证据,白莲教如何与辅国公搭上的关系,就由你去对皇上举告吧!”谨身殿里,朱图跪着,纪纲站着,朱棣坐着。朱棣愕然问道:“捉住了白莲教的妖人?”纪纲道:“臣奉圣命,缉察天下叛逆事,在处所上派有一些线人。这件事就是由一个叫陈郁南的百户发现的,朱图,你来说!”朱图赶紧道:“回皇上,青州彭家庄的老太公过世,各方吊客云集,声势十分浩大,我锦衣卫百户陈郁南起了警觉,便扮作怀念者混入彭家庄,原本只是例行查访的,不想却发现许多怀念者形迹可疑,他便留了心。无意中被他发现……”朱图把几个小娃娃在院角说起什么“祖师”,又变出莲花、金佛一类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又道:“陈郁南觉得这个小女娃儿很是可疑,很有可能是白莲教的妖孽,便飞书传信,报与微臣,微臣听说之后不敢怠慢,便立即赶到山东追查此案。我们一路追到蒲台县,因那只是一处小县,外乡人在本地待得久了很是引人注目,只得使很是手段,掳走了与那女娃儿一同往青州怀念的一个男子,讯问之下,这人便吐露了真相,他们果然是白莲教余孽,避藏山东蒲台县久矣。”纪纲陪笑道:“皇上,臣听朱图所言,原本觉得此事极是荒诞,我大明国公,怎么可能和白莲教有瓜葛呢?可兹事体大,朱千户握有人证和口供,臣不敢匿而不报,就把他带来,恭请圣上裁断!”朱棣茫然道:“什么什么?怎么又扯了什么国公?哪个国公,与此有什么相干么?”纪纲听了不觉一呆,吃吃地道:“皇上,辅国公……不是正回山东青州奔丧么……”朱棣恍然大悟:“哦!对了对了,我说听着这彭家庄怎么这么耳熟……,嗯?你是说……?”纪纲苦笑道:“是,这彭家庄,就是辅国公的岳丈家。那几个白莲教匪,就是去彭家庄怀念彭老太公的,要否则……,臣怎么会觉得此事太过棘手呢?”朱棣的脸色立即有了转变,纪纲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管盯着朱棣。一旁跪着的朱图脸色甚苦。这只出头鸟,他是真的不想当啊!纪纲的主意刚说出来,他就菊花一紧,可他明知纪纲这是预留退路,以防万一,确保纪纲自己能进退自如,却也无可奈何。他不承诺,自己马上就得不利,承诺了,还有一线青云直上的机会,他没得选择,这就是为人马前卒的哀思。纪纲见朱棣脸上阴晴不定,半天不发一语,又躬身道:“若非我锦衣南镇的人正往直沽去,不知北镇正在办差,以致打草惊蛇,此刻应该能抓到更多的人证、物证,臣也觉得这证据不是十分充沛,辅国公位极人臣,又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是不成能与此事有所牵连的,只是涉及谋反大事,臣职责所在,便不敢大意了!”纪纲没提锦衣卫南镇有可能是有意为辅国公杨旭打掩护,没需要提!只要杨旭倒了,他要整刘玉珏易如反掌,眼下牵扯太多的人和事进来,其实晦气于他的进攻,他现在是集中全力,专攻一点。再说纪纲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也不肯意让皇上知道由他控制的锦衣卫竟然不是铁板一块。他自己就能整治得了的人,他是不肯意麻烦天子的。寻思良久,朱棣犹疑未定地道:“就算那林羽七等人是白莲教匪,也不得证明他们去彭家庄怀念,彭家的人就一定也是白莲教吧?”朱图马上道:“皇上,那徐泽亨已然招认,林羽七带他们往青州怀念时曾言,是去怀念一位本门前辈!”朱棣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截口说道:“徐泽亨的口供留下,你们退下吧!”他又对侍立在门边的木恩沉声叮咛道:“传旨都察院,叫陈瑛督办此案!”今天练车去了,头一回练外路,我感觉还行,掌握挺快的,大家看看我说的流程对不对哈:先绕车一周,检查车胎等情况,上车,调剂座椅,检查后视镜,然后系平安带。挂一档,罢休闸,启动。车开动,逢路口注意观察,按喇叭,依据路况切换二档、三档,等考官叮咛:靠边停下!靠边,看后视镜,车子摆正,停好,挂空档,手闸往上提,两次响动。没错吧?_今天练的唯一问题,是我老依照着练九项时车子开得慢,离合放快了车子会窜、会熄火的习惯,所以离合未全抬起来,我就踩油门,轰得车子乱颤,心痛得教练一劲儿冲我喊:钱呐,那都是钱呐,汽油一升都快九块啦!明天考车去,今晚熬夜把更新码出来。。。

   

第697章 哭宫骂驾

  夏浔的海船一路南下,从长江口转换河舟,再溯江而上,一直到燕子矶下船,正达南京城外。这一路上,思祺玩得很开心,天高海阔,那种风光是在内陆看不到的,若不是夏浔和梓祺心悬白莲教未决之事,他们一定会放慢行程,叫女儿玩个痛快。船在燕子矶靠岸,搭上跳板,下得船来,迎候在岸上的陈瑛立即领着几个人迎了上去。纪纲手下有八大金刚,刘玉珏手下有哼哈二将,陈瑛也培养了几个得力的助手,一共三人,号称都察三杰,这三人按名望排下来,别离是肖祖杰、俞士吉,还有一个此刻正陪在陈瑛身边,叫做尹钟岳。肖祖杰已经被纪纲指使人打杀了,俞士吉跟着夏浔出去遛达了一圈,时来运转,因赈灾有功,提拔成了佥都御使,与黄真并肩而立。尹钟岳还是一个普通的御使,不过他是陈瑛的得力干将,在都察院里也是极有分量的一个物。夏浔一路回京,沿途有河道司巡检衙门盘查过往船只,像他这么大的官员回京,如果有人有心要查,提前知会一下水陆关隘,自然会有人送回消息,不过夏浔并未料到真的有人正在注意他的行踪,下了船一抬头,就见陈瑛皮笑肉不笑地迎来,夏浔不由一怔。“国公爷……”陈瑛向夏浔拱了拱手,满脸耐人寻味的笑容。“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一俟看见陈瑛,夏浔便微微一惊,心知纪纲那边还是策动了。“陈大人!”夏浔也拱了拱手,笑吟吟地问道:“部院大人怎么呈现在这儿,可是要出京访察么?”陈瑛没从夏浔的神色间发现惊慌、恐惧的神情,难免有点失望,便笑嘻嘻地道:“国公误会了,陈瑛到此,是专门来迎接国公您的。”“哦?”夏浔眉尖一挑,笑道:“那可不敢当,部院大人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能赶来相迎,杨某如何担负得起呀?”尹钟岳一旁闪出来喝道:“杨旭!休要装腔作势,你的案子发了!”夏浔眉头一皱,拂然不悦,憎厌地瞥了尹钟岳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人?”陈瑛连忙呵斥道:“钟岳,退下!不得对辅国公无礼!”喝退了尹钟岳,陈瑛又对夏浔拱拱手:“国公爷,有人举告,说国公爷您与白莲教有些瓜葛。这事儿您看……,没体例呀,下官职责所在,皇上已经下了口谕,下官得认真打点不是?如今就请国公爷您跟下官走一遭吧!”夏浔一听又惊又怒地道:“什么?竟有此事?岂有此理!这是谁,竟敢谗言构陷于我!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向皇上当面申诉冤屈!”陈瑛微笑道:“呵呵呵,国公爷,你说除锦衣卫,还有哪个衙门是专司谋反大案的?”夏浔一听更怒,,恶狠狠地道:“纪纲?好!好啊!他纪纲竟然搞到老囘子头上来了!”陈瑛笑得更欢实了:“哎呀呀,此等无稽之谈,下官也是不信的,可人家言之凿凿,又有人证和口供,事涉江山,干系国法,就算皇上也欠好循私嘛。不过皇上其实也是不信的,皇上特意召下官去,嘱咐我好好查清此案,还国公爷您的清白呢。不过,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国公爷,还得委屈您一下,您现在不得回家,得跟下官走!”夏浔悲忿交加地道:“好!我跟你走!平生不做亏心事,三更不怕鬼敲门!这事儿不查明白,你放我走我也不走!”尹钟岳跳出来道:“大胆杨旭,你爵位虽高,如今却是一个嫌犯,什么三更不怕鬼敲门,我等为国执法,为国断案,你说谁是鬼?”夏浔瞪着他,瞪了片刻,突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看见夏浔努目,尹钟岳就提起了小心,可眼看着夏浔伸手,他竟然避不过去,那一掌迅疾无比,他脚下刚刚有了挪动的意思,那一巴掌就烀到了他的脸上。“啪”地一记大耳光,扇得尹钟岳眼前飞天遁地的全是金条,当他神志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沙滩上,半边脸都木了,一点知觉也没有,夏浔抬起黑缎白帮的官靴,正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你个混账工具!老囘子还没倒,你就敢骑到老囘子头上拉囘屎撒尿了!”尹钟岳先挨一耳光,又挨了好几脚,被打得有点发懵,一时反应不过来,陈瑛一旁看见夏浔气极废弛的样子,心中十分快意,连忙上前相劝:“国公息怒,国公息怒,您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夏浔悻悻然住手,又往尹钟岳身上狠狠啐了一口,余怒未息地骂道:“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陈瑛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趁机讥讽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国公爷您别生气,看您气得,说都不会话了……”“哎哟,你看我这嘴,也瓢了不是!”陈瑛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笑眯眯地道:“国公既然愿意配合下官查询拜访,证明自家清白,那就……随下官走吧!”“你等等,我先嘱咐夫人一声,免得家中挂念!”夏浔恨恨地放下挽起的袖子,扭头就朝船上走,梓祺正抱着女儿站在船头看着呢。“爹爹,那人是个大坏蛋吗?”思祺眨着大眼睛看着她老爹拳打脚踢,等他上来马上迫不及待地问。夏浔勉强一笑,说道:“嗯,是一个大坏蛋,所以爹爹教训教训他!”在自己亲人面前,背对着船下的陈瑛及其手下,夏浔就用不着掩饰自己的脸色了,他深深地望了梓祺一眼,说道:“别担忧,不会有事的!这场较量我输不了,也不得输,你安心回家等着,我会回来的!”彭梓祺强忍着没叫眼泪失落下来:“相公,见机行囘事,若是事有不济,千万自保为主。你若有个好歹,我……我可没脸再见夫人和几位姐妹了,到时候,唯有追随相公而去,以死相报罢了!”思祺还小,听不懂爹娘这番对答的含意,不过她听着死呀活的,也隐隐觉出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马上乖巧起来,揽住了娘囘亲的脖子,眼巴巴地看着爹娘,不敢再多话。夏浔微微一笑,对她柔声道:“几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怎么会失事?你安心,不要多想,先回家去!”说完,他凑过去在小思祺的颊上亲了一口,又深深地望了妻子一眼,便转过身,大步向船下行去!辅国公刚刚回京,就被都察院带走的消息立即在京里传开了,这种重量级的大佬失事,立即在京里引起了轩然大囘波。下层小民当作饭后谈资的多些,其中不无灰心者,不知道因为辅国公这桩案子,又得有几多官员受到牵连,在金陵城里再掀一场腥风血雨。而朝堂中的人物,则大多根本不相信,你说谁是白莲教都成,一个国公爷,位极人臣,尊荣无比,他掺杂到白莲教里去干什么?难道还想羽化成佛不成?他们注意的是背后的势力角逐,低阶官员不知就里,根本不知道这是出自锦衣卫的举告,所以想固然的认为是二皇子一派策动还击了,这是要完全搞垮拱太子上台的最大功臣。而知道详情的高级官员则想得更多,有的认为这是太子派在大功告成之后,内部开始争权夺利,进行残暴斗争了;有的想得更加深远,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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