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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独立性。现在,我也不需要干娘做甚么,你只要把生意做好,多赚些钱,在京都拥有一席之地,并且时不时的捐助些金钱给大觉寺就好,这笔投入总有得到回报的时候。”夏浔思索了一下,又问道:“这位大觉寺方丈,有些什么举动吗?”惜竹夫人道:“南主在五年前就辞去了尊号和兵仗,现在身边只有阿野实为、公为父子以及六条时熙等亲近的公卿侍奉,还有吉田兼熙、兼敦父子在身边给他进讲神道,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举动!”夏浔笑了笑,说道:“毫无异动,那才可疑,你等着吧,他总有爆的一天,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增强他的力量,免得他爆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力量!”如果是一个日本人现在在旁边,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夏浔所说的大觉寺方丈和惜竹夫人所说的南主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接受足利义满的条件,放弃天皇尊号,交出三神器逊位的南天皇后龟山,他放弃皇位,南北统一之后,就住在京都大觉寺内,被北朝天皇尊奉为“不登极帝”和“太上天皇”。五年前,后龟山辞去了自己的尊号和兵仗,北天皇后小松和太政大臣足利义满并未拒绝,从此后龟山就正式出了家,号金丙心,在大觉寺过上了隐居的生活。但是夏浔并没有忘记这位过气的天皇,在原先南朝统治地区的大名、守护们中间,后龟山依旧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他答应放弃天皇尊号和权力的条件之一,是以后天皇之位由南北两朝轮流继承,可是北崭真的会答应么?如今在位的是北朝后小松天皇,按照轮流执政的约定,后小松之后,就该由南朝后天陕皇的子嗣登位,尽管天皇只是幕府将军的一个傀儡烈嗄浔也不认为后小松会把皇位交给南朝,到那时候,已然放弃皇位的后龟山绝不会罢休。这一点恐怕后龟山已经意识到了,他只是在等后小松天皇做出明确的态度,以便师出有名罢了。夏浔对那位一休小和尚一直有些好奇心,特意命人打探过他的消息,这才知道,一休就是当今日本天皇后小松的一个儿子,他之所以出家,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南朝权臣藤原氏的女儿,足利义满担心这种双重的身份,会对北朝的统治不利,所以逼迫后小松天皇将这个儿子逐出宫廷。在京都安国寺出家……并且始终派有武士暗中监视。试想,对一个与南朝有些许牵连的当今天皇的儿子他们尚且如此忌惮,有朝一日会把皇位让与南朝皇帝的子嗣?夏浔看准了这一点,也料定仍旧具备一搏之力的后龟山皇(因为已经出家,天皇称皇)到时必不罢休,所以提前做点投资罢了。这么做不够君子,可是在政治上想做君子的都是白痴。历史早已证明了,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今天好的蜜里调油,明天利益不合也会立即翻脸成仇。我们的“老大哥”苏氏、我们“永远的兄弟”印氏、我们的“小兄弟加同志”的越氏,哪个不曾兵戎相见?所以,夏浔没有因为斯波义将的敌视而暴跳如雷,也没有因为足利义满的恭驯亲近而推心置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保证自己民族和国家的利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夏浔没有完全寄望于足利义持和足利义嗣的兄弟阋墙,两位天皇之争,毫无疑问将会掀起更大的风浪。夏浔没有在这间寺庙待得太久,大约用了游逛其他寺庙同样的时间,何天阳便准时叩响了房门,夏浔便随他一起离开了。夏浔又继续游逛参观了两处寺庙,这才踏上返程,穿过一条街巷,进入氏族大姓的宅邸区域,路上行人明显就减少了,夏浔一路友张西望,观看着道路两侧的景致,旁边忽然过来一抬“女御车”,四个粗壮的轿夫抬着,轿旁还跟着两个和服少女,一看乘轿的就是一位尊贵的女性。日本的轿子不管是女性使用的“女御牟”还是将军、大名、高级武士乘坐的“乘物”,其实都差不多,就像一口箱子,区别只是上面的饰物多少以及华丽与否。这抬“女御牟”外面装饰着金色的大型花纹,连两条抬杠都涛成了金色,非常华美。夏浔非常难以理解,从日人在轿子装饰上所下的夫来看,他们的贵族并不是乘坐不起宽敞、舒坦的华式轿子,为什么非要把轿子设计得这么小呢,只有一个侧拉的障子门,人往里边一坐,不嫌气闷么?夏浔只是好奇地瞟了一眼,那轿子行到他身边时,一个和服少女突然低声道:“大明大臣阁下,请上轿!”“什么?”夏浔有些怔,此时他们正行走在一条长巷中,两旁林木寂寂,前后也没有人,尤其是对方的称呼,不可能是叫别人,夏浔正愣的夫,轿门儿忽然拉开了,里边半探出一个头挽垂,身穿艳丽和服的少妇,向他急急颌道:“大确大臣阁下,请上轿,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向阁下请教!”夏浔看见她的模样,正是当具在花之御所的花园中所见过的那位少妇,足利义嗣的生母,夏浔顿时明白了些甚么,“见?这般见面?要是被人看见,扔进东海也洗不清了吧。不过,足利将军的女眷,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场所见面了吧。夏浔迅拿定了主意,他飞快地向前后扫了一眼,见没有人跟过来,马上一弯腰,钻进了轿子。夏浔这一进去,四个轿夫马上吃力了,好在这顶御牟用的是双杠,倒不至左摇右摆,让轿厢里的人也难过。轿子里非常狭窄,虽然那位少妇迅向后缩了缩,给他让出了位置,可这么一个大男人钻进去,连盘膝而坐的空间都没有,夏浔只能依着日人的规矩跪坐在轿中,和她膝盖顶着膝盖,面对面的好象拜堂一般。夏浔微微仰身,无奈地道:“一定要这么见面么?似乎太拥挤了。”那和服少妇羞涩地笑了笑,向他鞠躬道歉:“对不起,春日局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面见阁下,真是麻烦你了。”地方本来就狭窄,她再一鞠躬,头就要碰到夏浔的胸。了,夏浔连忙苦笑道:“夫人不要那么多礼节了,有话还请快些说吧,我怕我这么坐着……坚持不了多知……”
第535章 一个愿打
“女御车”颤颤悠悠的行进在林荫道上,车厢里边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对面跪坐的夏浔和春日局,侧方有一个嵌着竹帘的小窗口,一道道光线射进来,忽明忽暗,映在春日局那张明丽婉媚的脸蛋上,更加显得幽窒。!“冒昧的邀请阁下,又是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失礼了!,“我想夫人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吧?,“是的!如此秘密的拜访阁下,是因为……我想得到阁下的帮助?,“哦?夫人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呢?”春日局向夏浔重重地一顿,肃然道:“我希望,大明能够支持我的儿子义嗣成为将军!,夏浔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这是……将军的意思,还是春日局夫人的意思?,春日局抿了抿嘴唇,说道:“将军非常宠爱义嗣,是有心立他为继承人的,但是运作起来有很多麻烦。至于向阁下求援,是春日局个人的意思。阁下与义嗣的那番谈话,我已经知道了,我想…………阁下做为上朝天使,这番话不会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我可以把它理解为:您有意帮助我们吗?,夏浔正色道:“将军仰慕天朝文化,愿以称臣通好,这对两国都是好事。不过将军阁下的继承人义持,对我大明似乎抱有很深的敌意,经我了解,聚拢在他身边的大名们,也都是些同样的人。我不希望自己一手促成的明日关系有朝一日人亡政亡,所以……如您所说,如果可能,我愿意予以你们帮助。”春日局马上问道:“请问阁下,这是阁下个人的意思,还是上明皇帝陛下的意思?,夏浔道:“你可以认为,它现在是我个人的意思。但是如果你们能够拿出足够的诚意来,那么,它就是我大明皇帝的意思!“春日局顿道:“明白了!我的儿子是将军的幼子,在将军早就立下继承人的情况下,本来是没有机会成为将军的。但是将军很喜欢他,有意……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我的儿子不想与他的兄长为敌,也将成为他兄长必然的敌人。我这样做,是为了自保……夏浔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说道:“如果夫人仅仅是为了自保,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春日局诧异地扬起眸波,夏诗道:“义持和义嗣两兄弟谁是谁非,我不感兴趣。坦率地说,我决心支持义嗣殿下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义持殿下对我大明满怀敌意。促成中日贸易及友好往来,在日垩本方面是足利义满将军的心愿,在大明则是杨某一力为之,我不想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可是,如果想要说服我们的皇帝陛下支持义嗣殿下,不仅仅需要你们能拿出足够的诚意,还要让我们看到希望!,春日局咬了咬牙道:“阁下,如果我们有把握,就不会试图借助你们的帮助了!,夏浔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希望,并不是指你在实力上已经具备压倒对方的优势,我说的是决心!既然要去做,就做到底,如果瞻前顾后,仅仅抱着积蓄力量以图自保的念头,即便你有再强大的力量,有天照大神的庇佑,也不可能成的。,夏浔严肃地道:“当你们决定开始争的那一刻起,争的就不再是成败,而是生死!成则生,败则死!没有第三各路可走,要么不争,争就要争个称死我活,你明白么?,春日局美丽的脸颊上神色一连数变,思索良久,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去道:“承蒙指教,我明白了!,夏浔道:“好,那么,现在请夫人坦率地告诉我,既然将军阁下也有意于义嗣殿下,你们还有什么难处难以解决呢?,春日局道:“一方面是,义嗣的年纪还小,而将军年事已高,将军有意传位于义嗣,却无预料自己能否活到义嗣成年,所以他现在不能轻率地废掉义持的将军之位。毕竟,义持也是他的儿子,即便不能继承他的政策,总还是足利家族掌权,如果轻率地立下幼子,却无保证权力的交接,就很容易被大名们把持,变成一个傀儡。,夏浔点点头道:“还有么?,春日局道:“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斯波义将管领大臣是拥戴义持的,斯波义将是将军麾下最强大的一个大名,他拥有最多的领地和军队,将军也不能忽略他的态度。,夏浔道:“据我所知,细川管领是支持你们的?,春日局领道:“是的,将军十一岁继位,能有今日,全赖细川家的支持。但是细川赖元在进攻南朝的时候打了一次大败仗,斯波义将取代他为将后,却取得了胜利,声势天振,干是趁机排挤细川家,取而代之,成为将军麾下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如今,仅仅依靠细川家的支持,我们不足以同斯波义将抗衡。,其实细川家的败落,背后就有足利义满本人的影子,他十一岁开始担任将军,那时还是一个孩子,确实是靠细川家的鼎力支持才坐稳了位置,可是当他长大,曾经最大的助力就变成了他最大的阻力,他需要摆脱细川氏的阴影,树立自己的权威。斯波氏取代细川氏成为三管领之,就是他在幕后策划。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到了今时今日,尾大不掉的斯波义将又成了他贯彻自己的政治主张以及传承权力的最大障碍,他现在需要重新扶植细川氏,打压斯波氏。然而师出无名的话,势必招致众大名的强烈反对,当初他们把细川氏搞下台,是利用细川氏打了大败仗的机会,现在却找不到一个有力的借口,足利义满的为难之处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