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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再装傻,那就是自找没趣了。于是夏浔也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皇上如此为难,是因为大殿下的身体不好么?”朱棣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高炽自幼体态肥胖,无论如何练体节食,都不奏效,朕请郎中给他诊治过,这是一种疾病,并无良药可治。不过,如果你以为朕是担心高炽走在朕的前面,那就错了,大错特错!朕春秋鼎盛,再活个二三十年,总不成问题吧?到那时候,朕的皇别都已成年了,立高炽为太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朱棣苦笑道:“久病…………能延年呐,朕不是担心他短寿,是担心他长寿!”“嗯?”夏浔听了不禁愕然,朱棣道:“高炽是朕的儿子,朕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命百岁,可是……一个身体虚弱、时常生病的皇帝,就只能缠绵于病榻,如何治理这万里江山呐?不错,高炽很能干,这四年多他镇守北平,做了许多事,可北平三地一共才巴掌大的地方,而且他还占了年轻的便宜,以后呢?朕不能不考虑啊!”朱棣捶着tuǐ,说道:“高炽身体不好,如果再过个一二十年,年纪大了,精力就会更加不济,这么庞大的一个国家,每日光是奏章就数以千计,连朕都时常觉得吃不消,高炽能照应过来吗?与其如此,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贻养天年的好。”“除了这个问题,还有高煦。武功方面,你也知道。高煦很像朕。文治方面,高煦一直没有机会接触罢了,其实高煦即便在军中这四年,也没忘记读书,他的书法豪放大气,自成一格,诗词文章写得也很好,尤其是他几次救朕于万难之境,朕曾含蓄地对他说过,一旦成事,yù立他为太子,如今不好食言啊!”夏浔目光微微一闪,问道:“陛下既然觉得二殿下最好的人选,那么陛下犹豫的是甚么?”朱棣徐徐地道:“高炽从无任何过失,朕如何废其立储的资格?最重要的是,朕若坏了立嫡立长的规矩,恐怕我大明存在一日,皇室子别就永无宁日了!朕yù立高煦,是虑及眼前,不舍高炽,是虑及后代,唉!家事、国事、天下事;过去事、现在事、未来事……,朕为难呐!”夏浔长长地叹了口气,动情地道:,“皇上对臣推心置腹,朕如何不肯为陛下分忧。只是……,不敢欺瞒陛下,臣为难之处,也正是这里啊。”“哦?”夏浔道:“陛下,您知道,臣和三位皇子关系都不错,不管哪位皇子能承继大统,都不会亏待了臣,臣在皇上立储这方面,绝对不含什么sī心。其实臣顾虑的,也恰与陛下相同,只是理由,与陛下不尽相同,臣本来是担心,皇长子身体不好,一旦有什么不妥……可是立二皇子呢,又担心坏了这规矩,让陛下的乎乎孙孙,都为了这皇位争执不休。臣……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取舍的,反正,臣是陛下的臣子,只管尽忠于陛下就走了,臣méng皇上宠信,得封世袭国公,乎乎别别,与明同休的,皇上若指定了哪位皇子为皇储,臣和臣的乎乎别,削,也会依照皇上的心意,竭力效忠就走了!”朱棣听得有些感动,可是微微动容之后,仔细想想这小子说的虽然好听,一句有用的也没说出来,不禁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朕叫你来就是为了听你表忠心的?”夏浔迟豫道:“依臣之见,陛下不如…………先放一放……”“放一放?”朱棣把大手一挥:“朝中文武都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他拈起手头那份奏折,在御书案上抽打着道:“喏,你看看,平羌将军宋晟远从西凉赶来见朕,“哼哼,大老远的赶来,风尘仆仆的,他就知道事先准备了礼物,巴结着去给高煦送礼。而都察院呢就马上有人上了奏章,弹劾他在西凉骄横自专,具体什么罪名呢?捕风捉影!查无实据!”夏浔淡定地道:“那又如何,能脱离陛下的掌控么?陛下既然委决不下,何不何不把它轻轻搁下先看一大臣们会怎么做,皇子们会怎么做,有时候远看山穷水复,待得车到山前,却是豁然开朗呢?“嗯?”朱棣丢下奏折,站起身来,双袖一卷往身后一背”在殿里轻轻踱起了步子,夏浔见状,忙站随之站起。朱棣沉吟半晌,轻轻吁了口气,领首道:“,嗯”先放一放,也好……”夏浔听了暗暗松了口气”他昨晚喝了三泡茶,总算把争嫡这事儿的利害关系都想清楚了,这事他不能搀和,至少眼下不能掺和。家事、国事、天下事,对皇上来说,搅和搅和都是一码事,皇上对他推心置腹不要紧,他要是感jī涕零之下,也来个剖肝沥胆,不管什么话都说,没准儿以后就招来杀身之祸,他跟皇上再亲,亲得过皇帝的亲儿子?人家今天翻了脸,明天还是亲爷俩,他可拼不起呀。朱棣似乎想开了些,不再那么烦恼了,他瞥了夏浔一眼,说道:“好吧,这事儿就暂且搁下,静观其变吧。朕这里还有一件烦心事儿,却是关于你的,你来帮朕分分忧吧!”夏浔奇道:“关于臣的?臣有什么事,让陛下为臣烦恼了?”朱棣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盯着他,冷不防问道:“你和妙锦,可有sī情?”※※※※※※※※※※※※※※※※※※※※※※※※※※※※※朱高炽带着世子妃张氏和儿子朱瞻基,正在坤宁宫中。张氏孝谨温顺,shì奉公婆尽心周到,所以一向甚得朱棣夫fù的喜欢,他们的儿子今年已经四岁了,朱棣靖难起兵的时候,这个大别子刚刚出生。靖难四年,朱棣有惊无险,一路磕磕绊绊的却都闯过来了,有时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开起玩笑来的时候,他就说这是他的长孙朱瞻基给他带来的好福气,再加上朱瞻基确实聪明伶俐,被他爱逾掌上明珠。每天,朱高炽夫fù都带着儿子进宫向父母请安问候,不过父亲上朝早,回来的又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跟母亲聊聊天。前几天因为刚刚进入冬天,小家伙有点不适应,身子有点不适,所以一直没带他来,母后怪想的,今天儿子身子见好,就把他带了来,徐妃一见甚是欢喜,抱着孙儿好一阵稀罕。此时,朱瞻基脱了靴子,光着小脚丫正在龙凤chuáng上跑来跑去,搞得凌乱不堪,张氏见了刚刚呵斥两句,就被疼孙子的徐皇后制止了,拉着她坐到榻边,婆媳两个叙着家常。朱高炽则坐在椅上,笑眯眯地喝着茶。徐皇后看见儿子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忽地想起近日流于京师的易储传闻来。这大儿子仁厚老实,身体又不好,做娘的便格外疼爱一些,她知道丈夫更偏爱二儿子多些,二儿子也会来事,有事没事的就来见见父亲,说话大大冽冽的,反而更得丈夫喜欢。偏偏这大儿子,老实巴交,眼看着太子之位要被弟弟抢了去,还无知无觉跟没事人儿似的,虽然他秉守孝道,每日进宫请安,可一见了他爹,就木讷少语,除了接受父亲询问,就是接受父亲训示,父子俩搞得跟老师教学生似的,这种过于老成的xìng格,也难怪丈夫不喜欢。“不过……,丈夫可是十分喜欢这小别子的,隔辈儿亲呐!”徐皇后有心让丈夫和长子亲近一些,便对朱高炽道:“高炽啊,娘跟媳fù儿说会话,你带瞻基去看看你父皇吧。”朱高炽一听,忙道:“父皇正操心国事,儿子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吧。”徐皇后又好气又好笑,这儿子料理政事倒也精明,偏偏这时迟钝的很,便道:“你父皇也甚想瞻基,带过去吧,他现在应该在谨身殿,又没外臣在,让孙儿陪他说说话,就当歇脑子了。”张氏一听母后吩咐,已经站起身招呼儿子来:“瞻基,过来过来,别跑了,快来穿上靴子,跟你父王去见见皇爷爷,皇爷爷有好吃的点心给你。”徐皇后瞟了媳fù一眼,心道:“媳fù倒是个明白人,高炽这孩子啊……”哎!”※※※※※※※※※※※※※※※※※※※※※※※※※※※谨身殿里,夏浔汗都下来了,他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地表白,他和小郡主绝无隐sī之情,若有只言片语不真,天打五雷轰顶云云…………男女间的感情,本是两方面的事,可是自打男人主宰了世界,男人之于女人,就成了占有,女人之于男人,某种情况下就成了被占便宜。问题是,有些女人的便宜是不能占的。而无论是从年纪还是身份上论起来,夏浔似乎都脱不了占人家小姑娘便宜的嫌疑,如果这个小姑娘的姐夫是皇帝……夏浔解释的语无伦次,朱棣听得好不耐烦,直接打断他道:“成了成了,你不要说了,俺知道你没huā言巧语,你没占她便宜,俺就问你,要是妙锦有意以终身相许,你……愿不愿意?”夏浔吱吱唔唔地道:“臣……臣家中已有两房妻室,恐怕……恐怕配不上郡主。”朱棣被气笑了,说道:“配不配得上再说,俺只问你,愿不愿意!”“臣……”“嗯?”“臣……伏请圣裁!”“你喜不喜欢,你要俺裁?俺知道你喜不喜欢?哦……”朱棣突然明白过来,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朕明白了。嗯,妙锦温淑贤良、知书达礼、姿容秀美、大家闺秀,也难怪你会动心。既然你喜欢妙锦,妙锦也喜欢你,那就成了,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朕就来做你们的大媒人,可好?”夏浔听得晕晕乎乎的,要是朱棣不自称朕,他几乎要以为朱棣当过媒婆了。其实小郡主秀美可爱,xìng情温婉开朗,夏浔如何不喜欢?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妻室,以茗儿的家世身份,绝不可能受此委曲,而他有妻有子,肩上担着责任,不能如此率xìng,不管不顾,故而以理智压抑了感情,根本不敢放纵它的泛滥。此刻,听得皇帝愿意为他保媒,夏浔的心防终于打开,喜得心huā怒放,立即叩头道:“臣……多谢陛下成全!”这一个头磕下去,他可是真心实意,绝无半点敷衍,可是……永乐皇帝反而忸怩起来,吞吞吐吐地道:“咳,朕……给你保媒没关系,给你赐婚也没关系,只是…………,朕……朕还有个不情之请,只要你允了,这如huā美眷,就是你的了!”夏浔一呆,抬头道:“陛下要臣答应甚么?”@。
第467章 宴无好宴
憋了半天,实在憋不出精彩缨呈、洋洋洒洒的单章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无奈!还是把时间用来码正文吧!昨夜,金键盘作品榜被爆,今早,月票榜又被了,看看更新,并不比俺多,比比单章……俺的字确实写的少,也不够激动、不够煽情,奈何确实不擅长这个,郑重地求一下月票,继续码字去了。女女女女女女“皇上美意,臣感激不尽。但是这种要求,臣不敢应允!”“不敢?”“是!”夏浔沉声道:“非是不能,实是不敢!臣起于微末,两位贤妻不离不弃。梓祺与臣恩爱,因受家中阻挠,竟尔不计身份,随臣南下,幸蒙太祖高皇帝陛下开恩,准我以寻访使身份回返山东,历尽坎坷,这才征得她高堂同意。雨霏本陈郡谢氏后人,虽然臣当初家道中落,亦不悔婚,后来,曾有一位位极人臣的贵人,欲聘她为妾,也被她拒绝,她对臣情比金坚,贞如冰雪!”“那人是谁?”朱棣的八卦之婚熊熊燃烧起来,别看他戎马一生,杀侥相伴,其实闲暇时候却是个戏迷,身体里不乏浪漫细胞,这一声差点问出口。只是……杨旭正在那慷慨激昂,这么问似乎太不着调了,所以只得强行捺下了好奇心。夏浔继续道:“自臣效忠陛下以来,孤身匿于金陵,害得她们颠沛流离,偏居孤岛,两女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