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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啊,若褚爷你真的想找小倌不如找我。”软枕头撩一撩头发,作出一个玉树临风的样子,“瞧瞧,我哪里比不上那些小倌了,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关键是……”
软枕头突然就红了脸,垂着头道:“关键是我比小倌有持久力,要上要下都可以,呵呵……”
“滚你妈的上上下下!”褚玉劈头就打了软枕头一掌,“天天看你这款老子都看厌了,今日我喝一回花酒,我要好多好多的小倌作陪,你若力气多的没地儿撒,我帮你叫上十七八个姑娘,保管叫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软枕头苦瓜着脸道:“不要,我才不要姑娘。”
“你不要姑娘跑醉风楼作什么,回去,回去。”褚玉开始赶人。
“不行!”软枕头坚决摇头,又转头看着朱景禛道,“亲叔叔,你侄儿放浪形骸至此,你这做叔叔怎么不管教管教?”
“既然今日豆豆兴致这样高,我这做叔叔的怎好扫了她的兴致,她要上小倌,那我只有上姑娘作陪了。”朱景禛眸光暗若沉渊,故作不在意的扫了褚玉一眼,淡声道,“豆豆,今日叔叔就带你玩个痛快,不醉不归。”
软枕头很是哀怨的看了朱景禛一眼,嘀咕道:“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我呸,上梁不正带坏了我家相公媳妇这个下梁。”
“软枕头你啰嗦什么,要不要姑娘给句话,今日褚爷我请客。”
软枕头扁扁嘴,将头一扭道:“不要,我不喜欢漂亮姑娘。”
“嗯,真是个坚贞不屈的好男人。”褚玉伸手拍一拍软枕头的肩膀,又转头瞪了朱景禛一眼,“阿狸叔叔,你是头一朝来我这里,今日我就做个东请你玩一回。”
朱景禛冷清的脸色溢出一丝淡笑,笑意在眼底下弥散开来,恍如枯树逢春绽出新绿的枝叶,透着一股吸人心髓的冷冽,他悠悠道:“豆豆好不容易请一回客,我当玩的尽兴。”
褚玉继续拍着软枕头的肩膀道:“软枕头,你亲自去弄十七八个长得丑的姑娘来,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错。”
“啊?”软枕头甚是惊讶道,“像亲叔叔这般的人品相貌,相公媳妇你为何要弄些丑姑娘陪他,再说了幻烟姑娘马上就要来了。”
“幻你妈个烟啊!”褚玉扫他一眼,弯唇道,“据我的经验来看,出来玩,恰恰是长得丑的姑娘才放的开,像柳幻烟那种卖艺不卖身的玩的没劲,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嘛,‘歪瓜裂枣往往最好吃’”
软枕头呆一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道了声是,又问褚玉道:“难道长得好看的姑娘就不好吃了吗?”
褚玉深深的叹了口气,瞥一瞥悠闲自得的朱景禛,从嘴里幽幽的道了一声:“穷,请不起。”
“请不起,我可以请啊,你说亲叔叔好不容易来一回,咱们不能舍不得花钱吧?”软枕头道。
“谁跟你是咱们。”褚玉冷笑一声,重重一掌击在软枕头的胸口,“你小子蛮有钱嘛?”
“……呵呵,也不算有钱啦,只是不能慢怠了亲叔叔嘛……”
“看来开给你工资太高了,从今天起,工资减半。”
“啊?”软枕头哭丧着脸,急着道,“可怜我没日没夜的护着你,又是做保镖,又是当伙计,又是……”
褚玉一脚跺在他脚上:“一个大男人做起事来磨磨唧唧,叫你去找丑姑娘就去找丑姑娘,阿狸叔叔口味特别的重,就是喜欢丑姑娘,你快去,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软枕头忙不迭的跑下楼。
朱景禛幽幽一叹:“我的品味果然特别重,喜欢豆豆你这样的丑……”
“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褚玉发了飙。
“哦。”朱景禛一抹笑隐在幽幽暗瞳里,凉凉道,“豆豆,别忘了,你姓朱,你也是我家里的一员。”
褚玉从桌上抄了青瓷茶盏扔到朱景禛的脚下,冷哼一声道:“鬼才是你家里的一员,没有你这样做叔叔的。”
朱景禛低低一叹:“我不想做你叔叔,只想做你……”顿一顿,定定的望着褚玉道,“你懂得。”
褚玉愣了一下,她知道他的意思,她明明心里没有他,可为何在听到他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心里会有悸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颜值太高,而她是个淫君,淫君好男色理所当然。
淫君啊淫君,什么时候你才能名副其实的淫一淫啊。
活到了十六岁一个男人都没真正的淫到过。
这冤大头当的委实令人憋闷。
她正憋闷着,廖妈妈已经高效率的带了一群小倌上来,高的,矮的,风流妩媚,清纯呆萌的……应有尽有,叫人看花了眼。
褚玉摸着下巴,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眼光里却是满满的挑剔之色。
毕竟是后宫佳男三千的人,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眼光自然高的很,这些俗物还真不能入了她的眼。
廖妈妈急的汗流浃背,猛地一击掌,拿出杀手锏,刚得的镇店小倌,花名媚魂儿。
媚魂儿一上场,将所有的小倌比的羞愧的要饮恨自尽。
那身段,似弱柳拂风,要多袅娜就有多袅娜。
那脸蛋,似三月春花,要多娇媚就有多娇媚。
那眼睛,暗含泪光点点,只消轻轻一眨,能把你撩的春心荡漾如碧波滚滚。
褚玉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不由的呆住了,而且一呆就是大半晌。
廖妈妈见褚玉看到媚魂儿一副色的连眼都不带眨的样子,心中暗自偷笑,这媚魂儿果然是个摇钱树,连破坏王褚爷这样的人瞧了都被勾走了魂,看来她要大发了,哇哈哈……
褚玉早已惊呆双眼,嘴巴张的能塞进一枚大鹅蛋,这位名唤媚魂儿的小倌竟然是她的男宠——媚色。
她不由的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叫媚魂儿?”
媚色一张妩媚的脸耷拉着,好似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只微微的看了一眼褚玉,冷哼一声,却是理也不肯理她。
廖妈妈高兴的眉眼立刻染上怒色,伸手就往媚色的后背击了一掌了:“有眼色点,褚爷问你话呢。”
媚色洁白如玉的脸蛋涨的通红,作为一个痴情的断袖,他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胖胖的太上皇,即使当个男宠,也只能当太上皇一人的男宠,怎可能任由他人欺辱。
可是他没有一点儿办法,自打太上皇从皇宫失踪,他吃不下睡不着,总想着能找到太上皇,于是,他花了很长时间从宫里逃了出来,四处打听太上皇的下落,谁知刚走到云都被人下蒙汗药蒙翻了,醒来之后,他就成了醉风楼的小倌。
唉!人生啊,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总是异常的曲折艰辛,仿佛不曲折不艰辛就衬托不出爱情的轰轰烈烈来,其实平平淡淡的爱情也是很珍贵的,只可惜他得不到这样的珍贵。
他心中酸楚难言,恨不能以死保清白,只是没见到太上皇一面,他究竟死的不甘心,他想即使是死也要等见到太上皇一面之后再死,当然,如果他没有失身,他可以不死的。
廖妈妈见自个花了五十两白银买来的小倌如此不听话,更怒道,不由的厉了嗓音警告道:“媚魂儿,莫非你觉得鞭味儿太好吃了,还想再尝上一尝。”
媚色的心不由的跟着瑟瑟一抖,可怜他为保清白之躯强烈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被鞭子抽了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一双手以外都没个好的地方,现在他还痛的站不住脚。
他不由的蚊子似的哼唧了一声,也不抬眼,只道:“回褚爷,我不叫媚魂儿,我叫媚色。”
褚玉见当日哭爹喊娘要服侍自己的男宠,再见她时,已完全不认得了她了,她心中复杂难言,毕竟媚色救过她,她也不能忍心看着他流落风尘,便问了廖妈妈道:“这小倌不错,多少钱……”
廖妈妈立刻抖了机灵打断了褚玉的话,笑眯眯道:“五十两银子睡一晚。”
“我一晚都不要。”褚玉道。
朱景禛有些疑惑的看着褚玉,他知道她必然不是想睡他一晚,肯定是想把他赎回去。
在皇宫,豆豆曾不至一次在他面前提过要将媚色调回她身边,只是当时他不肯同意罢了,不想这个媚色竟逃到了云都成了醉风楼的小倌,只是这个小倌目前是认不出豆豆了。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却听廖妈妈颤着嗓音道:“莫非褚爷连这样天仙似的小倌都瞧不上?”
媚色将头垂的更低了,心里默默念道:看不上我,看不上我,除了太上皇谁都看不上我……
褚玉话锋一转道:“与其花五十两睡一晚,不如再花多些睡上一辈子。”
“……噗,不要啊,我不要陪睡,更不要睡陪一辈子。”
媚色急的要吐血,他恨不得立马跪求他不要睡他。
廖妈妈立马喜上眉稍:“我就说嘛,褚爷是个有眼光的,不过这小倌我是花了许多银子才买来的,褚玉若想买恐怕……”
“废什么话,多少钱直说。”
廖妈妈将五根手指伸出,在褚玉眼前晃了晃,褚玉笑道:“妈妈真是个实诚人,五两银子我买了。”
“褚爷,不是五两,是五百两。”廖妈妈脸上再堆笑。
“廖妈妈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不去抢?”褚玉大为不满,狠狠瞪了一眼老鸨,拍了拍手道,“也好,恐怕廖妈妈是觉得你醉风楼的生意太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店里的姑娘分分手啊!手分完了,姑娘就可以息息,你也可以息息了。”
廖妈妈脸上的笑僵住了,讨好似的掸了掸手中的帕子,腆着一张风韵尤存的脸道:“褚爷,你才是说玩笑话呢,我醉风楼哪里有什么生意,连红袖阁生意的一半都没有呢,这小倌的的确确是我画重金买的,褚爷你总不能叫我做赔本的买卖吧?”
“廖妈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小倌值几斤几两,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样吧,我教你一法子让你醉风楼的生意赛过红袖阁,我领了这小倌回去可好?”
廖妈妈踌躇半晌,如果生意能赛过红袖阁,那可不是仅仅五百两的事,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钱财滚进来,再说了依褚爷破坏王的破王能力,若惹翻了他,真有可能破坏了店里的生意。
虽然醉红楼是有后台的楼,可哪家青楼没后台,作为从沙场里跌爬滚打出来的老江湖,她知道褚爷必然有强硬的后台,不然不可能在云都把生意做风生水起。
这年头,想把生意做强做大,没有后台是不行的,尤其是像她们这种特殊的行业。
可是作为老江湖都无法让店里的生意超过红袖阁,这褚爷就有法子?
她有些不信,却又有些相信,能成为分手大师的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她还真有两把刷子,她不由的笑问一声道:“不如褚爷先说说有什么好法子,若果真有效,我就亏本把这小倌五十两卖给你可行?”
“不要,我不要……”媚色终于哭倒在地,抱住褚玉的腿道,“这位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心里早有了人,断不会再服侍第二人,你若逼我,我唯有一死啦……”
哭着,竟晕厥过去。
褚玉惊了惊,忙瞄了一眼朱景禛,示意他把把媚色的心脉,虽然朱景禛不懂医,但作为一个练家子把把心脉总还可以的。
朱景禛仿佛没见到似的压根不动,依旧品茶,褚玉恨恨道:“你再不动,我给他人工呼吸了啊!”
嗖的一下,朱景禛人已经快速度的行至媚色面前,蹲下身子搭搭脉,摇了摇头。
廖妈妈更惊,难道是把这小倌打重了,打出毛病来了。
朱景禛起身微微冲着褚玉示了一个眼神,淡淡道:“这小倌不行,有病,快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