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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想要指出他其实无需交代,她根本不在乎这一切是不是有一个交代,眼下的结果已经足够让人满意——但她只是轻声地说,“ok。”
“她邀请我参加艾登的才艺表演,”切萨雷说,“这本身就是很明显的提示,也许维杰里太太没有太多的自知之明,但我很清楚,她不是那种热衷于营造家庭氛围的母亲……起码对于我来说不是。”
珍妮说,“切萨雷——”
“看完才艺秀后,她留我一起吃晚饭,我们谈了一些彼此公司的近况,她没有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所以我没起疑心,餐后艾登邀请我参观他的树屋——那就在庭院里,我脱了外套……而我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切萨雷没有搭理她,他连续不断地说下去,“她在那时候偷看了我的手机——我应该感到荣幸,因为维杰里太太居然还记得我的手机密码,遵循她教过我的密码小窍门,2372,输入昵称……我真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被揭穿的时候感到尴尬,毕竟,这一切是如此的明显。真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更值得沮丧——是我的母亲居然偷看我的手机,然后对迪克。库克出卖了大梦的商业机密,还是她居然会如此的愚蠢,又或者是我其实比她还要愚蠢——”
“切萨雷!”珍妮放大声音,切萨雷微微震了一下,他的眼神由涣散变为凝实,重新望向了珍妮。
珍妮感到自己应该说些机灵的话,但她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转动,现在她想要做的是拥抱切萨雷一下,但这未免太不礼貌,或许对切萨雷来说也显得过于蔑视——
“噢,去他的。”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上前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和切萨雷‘亲密’接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拥抱过许多次,珍妮通常让自己不要多想、多注意什么,但她现在没法不注意到切萨雷的僵硬和紧张,这种生涩并不像是针对她,更像是——更像是他并不习惯拥抱,这个技能像是在成年后才学会的,几年未经联系就很容易生疏,这对他来说不像是一种舒缓情绪的举动,更像是一种社交动作,就像是他在所有的场合里之所以会选择拥抱,不过是因为这样做符合气氛,不这么做似乎有些失礼。
珍妮本人其实也不是那种拥抱派的女孩,她对于亲密动作一向比较淡漠,但即使如此,她也远远还没到不能享受一个拥抱的程度,她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下拥抱的力度,狠狠地箍了切萨雷一下,像是这么做就能用力度来撞破他的无措,把他该享有的那些——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给灌输进去,随后才松开手,退了一步。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她问。
切萨雷抿了抿唇,看来依旧惊魂未定,看到这张平时惯于面无表情的脸出现这样的惊愕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珍妮发现他在这样的时刻总是显得异样的年轻。
“听着,对这种事我有经验,”她说,“难过是被允许的,也很自然,但你不必感到羞耻。这是她的事,和你并没有关联——而这不是安慰,这是事实,维吉利亚是维吉利亚,你是你,你没有必要为你母亲做的事负责,因为很明显,你并不能控制她的下限。你也不需要担心朋友们的反应,如果我不能把她的作为和你分割开来,那我就不配做你的朋友了,不是吗?”
切萨雷张了张嘴,又闭上它,他抿了抿唇,在那一瞬间表情复杂,但他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他放下手,脊背也开始挺直,珍妮条理分明的开解似乎比拥抱更有用,让他在这清楚的逻辑中重建了自己。
“right。”他说,那个熟悉的切萨雷又回来了,“你说得——确实不无道理——”
“我想承认我比你更有条理——哪怕就一次——也不是那么难吧?”珍妮轻快地说,对切萨雷露出八颗牙的假笑,用上了她刻意耍贱讨打的语调。
她的信号被接收到了,切萨雷回了她一记白眼,他们同时轻声笑了起来,珍妮靠到了栏杆上,兜起t恤上的帽子,阻挡着强烈的海风。
“我知道,我们已经有了确定的思路,等本部谈下饥饿游戏后再开始启动——”她说,“但我现在突然想做些小小的修改,你知道我的,切萨雷,我的思路一直很狭窄——我总是非常有复仇心理。”
切萨雷的眼睛里出现了珍妮熟悉的——她喜欢的那种笑意,真正的微笑,从眼里点亮到唇边——“ok,复仇心理。”
“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进屋去,补充一些能量,然后部署一个新的计划,”珍妮说,她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把《饥饿游戏》抢到手,然后狠狠地扇迪克。库克一巴掌,加深这个印象——谁都别来惹他。妈的珍妮。杰弗森,谁都别想——ok?”
切萨雷望着她,然后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ok。”
珍妮等着他转身,或者至少把道让出来——但切萨雷并没有这么做,恰恰相反,他一边笑,一边倾身向前,握住珍妮的肩膀轻轻地、克制地拥抱了一下。
这是个很短的拥抱,也许只持续了一秒多的时间,和切萨雷无数次主动发起的拥抱——多数是为了在狗仔和她之间建筑起人墙——不同,它显得青涩、犹豫,就像是他并不真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珍妮能够真正地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松开了手。
“谢谢。”他在珍妮耳边轻声说,气息随着发音吹拂着她的耳廓。
然后他直起身子,回身走进屋内,抽出两张纸巾回到阳台,弯下腰用纸巾垫着手,捡拾起自己扔出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里,扯出一张湿巾擦拭了一下手掌,但看来依然并不满意,干脆再度走向了盥洗室的方向。
——珍妮大约经历了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和强忍笑意三个阶段,她就站在阳台看着切萨雷完成了他的个人才艺秀——洁癖发作,她必须很用力地咬住嘴唇,才没有大笑出声。
“噢,god。”切萨雷的身影一旦消失在过道里,她就笑了起来,“oh,godblesshim。”
举起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她又捂了捂还有些发热的耳朵,珍妮使劲地抿了抿唇,“godblesshim……”
她直接穿过起居室去寻找吉姆——她疑心他已经先行在厨房大快朵颐了,不过,当珍妮拉开房门时,正好发现吉姆靠在门边的过道上,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正在大快朵颐。
“嘿,”他对珍妮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地说,“不想打扰你们的私人时间——所以现在我可以进去了?”
“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们刚才在干嘛,”珍妮哭笑不得地说,“不过建议你最好是收起这份欠揍的表情,找一张湿巾来清理一下地毯上的面包屑,还有——计划又做了修改,我们一定要拿下《饥饿游戏》,但一会讨论时你别问为什么,表现得自然点,你知道,就像是我们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一样。”
能在caa的诸多高管中选中切萨雷这根大腿,并且稳稳抱住,在职业生涯的后期发力,从一个小经纪人跑到现在这一步,吉姆并不可能是个笨蛋,珍妮的话以及他刚才可能看到的那一幕,其实应该已经透露出足够的信息了——他惊愕地看了珍妮一眼,又踮着脚看了看室内,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来。“维吉利亚?”
珍妮吃惊地挑了挑眉毛,“你可真会猜,jimmyboy。”
“这并不很难猜——既然和切萨有关,”吉姆摇了摇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嗫嚅了一会,才摸着胖脸,一边瞟着珍妮,一边小心翼翼地、低声地说道,“只是有时候你忍不住会感到,因为他的家庭……你知道,他的生长环境,他真的需要一个女孩,你知道,一个像是莉莉安那样的女孩……”
珍妮愣了一秒,这才理解了他的潜台词,她哭笑不得地瞪了吉姆一眼,“当然!否则你以为呢?”
“你们在背着我谈论什么?”起居室的门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拉开了,切萨雷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走了出来,经过刚才那段时间的整理,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倘若他对于珍妮和吉姆的谈话内容心中有数的话,也完全没表现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吉姆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进来吧,我们最好快点吃完,还有很多事要做。”
吉姆和珍妮当然也迅速地恢复了正常,吉姆一边抹着嘴边的面包屑,一边匆匆地走进起居室里,而珍妮则蛮横地硬挤在了他前面。
“去把面包屑擦了,”她对吉姆报复性地呵斥道,“否则,就和切萨雷说过的一样——清洗费你出!”
听到面包屑这个单词,切萨雷也瞥来了一眼,吉姆的动作一僵,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耸了耸肩。
“ok、ok。”他幽怨地说,“我去擦,我去擦……”
经过短暂的玩笑和进食——吉姆当然没有真的去擦地毯,他们有扫地机器人——三人组重新振作了起来,切萨雷咬着马克笔擦掉了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奇怪他此时洁癖并不发作了),退后了一步,端详着空荡荡的白板。
“既然要杀入重围,”他沉思地说道,“我们就要考虑清楚,大梦和别的公司相比到底具有什么优势了——有什么是六大没有,而我们有的,有什么能够真正地打动苏珊和她的经纪人,有什么元素能把这两者结合起来……”
随着他的声音,珍妮和吉姆也不由得陷入了思考中,就像是在做数学题一样,在诸多因素中寻找着可用的解——而这也注定是个难题,毕竟,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不管大梦的成长性再高,他们也只是一间成长中的中型电影公司,和六大比,除了没有内耗以外,他们的优势实在不多,劣势倒是很明显……
藏住一个呵欠,珍妮努力地驱动着自己的大脑继续转动,她有些羡慕地瞥了切萨雷一眼:在一天的繁重工作之后,也就只有他才能如此精神奕奕了,从他专注的表情和幽蓝专注的双眼来看,切萨雷明显正在高速又紧张的思考,兴奋得就像是刚喝完一整杯咖啡,这是他在遇到智力博弈时惯有的表现,挑战越难,他越兴奋——有时候你真的不能不承认,天赋的确相当重要,除了天赋的才华以外,天赋的精力也是成功中非常重要的元素……
“明白了。”正当珍妮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走神的时候,切萨雷忽然弹了弹舌头,他打开了马克笔的盖帽,“我知道了,什么是大梦有,而六大没有的珍贵资源,足以打动苏珊。科林斯的强力优势——”
珍妮也不禁坐直了身子,期待地看着切萨雷,而一旁的吉姆更是迫不及待地咽下了口中的热咖啡,随后又狼狈地呼了好几口热气,同时不错眼地望着他们的ceo。
而切萨雷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在他们期盼的眼神中,他转过身,金发微微颤动地在白板上写了两个单词。
“珍妮弗。杰弗森。”他说,指着这一行熟悉的花体字母,转过头,举起笔指着珍妮,嘴角上牵,亮出了一口白牙,“我们有,六大没有,珍妮弗。杰弗森,你——你,就是大梦最珍贵的决定性资源。”
第322章Naili
“嗯哼,嗯哼,我知道了,”苏珊拿着手机转了个身,继续着自己在小花园里的踱步,“所以现在已经有三家提出报价了……都只是报价,没有别的许诺吗?”
“ok……好的,我明白,随时保持联系,先别对任何一家做出许诺。”经过正在修剪灌木丛的丈夫时,她用眼神和他打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