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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的怒火一下就腾起来了,正要反击,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瑟瑟,是你吗?”是一个久违的声音。
她一惊,猛然回过头。
站在她身后的是两个高大的男生,一个是刚才打过照面的宫砺非,还有一个,就是林柯。
林柯跟宫励非一样,也是秦瑟从小就认识的,虽然两家的父母并不熟悉,但林柯跟宫砺非还有秦瑟的哥哥从小就是同学。论关系,那时候林柯跟哥哥还要好一些。
林柯在大学城里最好的交通大学读研究生,偶尔会跟秦瑟打个照面。
他这个人,从小就是人群里最显眼的那种人,还是小学的时候,就被秦瑟定为自己的男神,只不过后来渐渐长大了了,秦瑟家里出了这么多事,那种旖旎的粉红情绪,早就荡然无存了。
尤其到了后来,秦瑟从心里不愿意见他。
看到林柯,总会不自觉的想,如果哥哥没有出事,一定会像他这样吧。
“嗨。”秦瑟放下跟李晴晴的争执,硬着头皮寒暄起来。
而一旁的李晴晴,眸光一暗,离开了小面馆。
林柯微笑着把宫砺非推到前面,“瑟瑟,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秦瑟和宫砺非都没说话。
毕竟,刚刚才在路上碰到过。
只是秦瑟到了这会儿才确定,宫砺非刚才就认出了她,只是懒得打招呼。
“砺哥哥。”秦瑟像小时候那样跟宫砺非打了招呼。
“挺巧。”宫砺非简短回了两个字。
林柯有些好奇,捏了捏宫砺非的肩膀,“怎么了?难道你们在见我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凑巧。”还是两个字。
秦瑟顿时心情好了些,主动开口对林柯讲话,“你们怎么也来这儿吃饭?”
这条小吃街是秦瑟平日里出没的主战场,从没碰到过林柯。
猜想,他也跟李晴晴一样,极少来这边的苍蝇馆子。
林柯笑了笑,“砺非好不容易过来一次,高级东西他吃得多了,当然要带他吃一下这边的特色小吃街,瑟瑟,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秦瑟急忙摆摆手,“我这儿刚吃上面呢,不吃浪费了。”
“那倒也是,”林柯点了点头,他拿出钱包,掏出一百块钱,喊了一声,“老板娘,这边先结账。”
秦瑟见状,更急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一碗面我还是吃得起。”
刚才还自认天下第一厚脸皮,这一会儿她却打肿脸充胖子。
她不愿意接受林柯的施舍。
林柯愣了一下,“瑟瑟,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围的空气,一时有些凝固。
“那个……同学……你们还结账吗?”赶过来收钱的老板娘有些尴尬。
林柯和秦瑟都不说话。
“一会儿再结。”
站在一旁的宫砺非摆了摆手,在秦瑟的旁边坐了下来。
一张四方桌子,宫砺非和林柯对坐,秦瑟坐在中间,倍感压力。
林柯这个人,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就是帅。他是那种男女老少通吃的帅,五官端正,说话做事礼貌得恰到好处。
宫砺非却不一样,他浑身上下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你见了他,只会觉得压力山大,根本不会去在意他是帅还是丑。
“这儿有大盘鸡,我好久没吃过了,林柯,你还记得初三那年咱俩背包去敦煌,下了火车第一顿吃的是什么?”
“大盘鸡。”林柯一下就笑了,那笑容对秦瑟来说太刺眼,她迅速低下头继续吃面。
林柯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说起那次,我还记得那列绿皮火车,这辈子都记忆犹新。”
“我已经忘了。”
“真的吗?非,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次在火车上……”
“闭嘴。”
宫砺非忽然眉心一冷,伸手便去捶了林柯一下。
也不知道那时候在火车上发生了什么故事,看样子,应当是宫砺非的糗事吧。
秦瑟想象不到,像宫砺非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糗事。
她安静的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两人一起哈哈笑起来,又嘀咕了几句,在她旁边坐下了。
不管怎么说,看到两个养眼的男人在眼前说说笑笑,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秦瑟虽然没有插嘴,但不知不觉间,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老板娘果然没有打虚假广告,没过多久,一盘热气腾腾的大盘鸡就端上来了。
秦瑟一边吃一边想,先前还在想喝鸡汤吃鸡肉,一会儿功夫就真的吃上了。
宫砺非和林柯对吃没多大兴趣,依然在一搭一搭地说着话。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吃饭?”
“过来办点事。”宫砺非的回答言简意赅。
“公事,还是私事?”
“我发现你现在变得啰嗦了,是在学校呆太久了吗?”
林柯苦笑了一下,“没办法,我巴不得在学校一直呆下去。”
秦瑟没他们俩这种叙旧的心情,祖传厚脸皮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只顾埋头苦吃。
吃了这一顿,还不知道哪一顿才能吃上荤菜!
“砺非,我真的很羡慕你,有那么开明的爸爸,可以自己做想做的事。”林柯忽然收起了方才说笑的语气,声音很绵很沉。
“我爸在国外乐不思蜀,哪里会想来管我?”
秦瑟很难得的把注意力从菜转移到人,抬眼望了望。
谁知林柯也正看着她,两个人目光一碰,秦瑟赶紧低下头吃鸡。
宫砺非听到她吃得这么响,顿时皱了皱眉,又看向林柯,“再说了,我不像你,想得太多。”
秦瑟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一时有些恍惚。
想得太多?
林柯会想什么事想得太多呢?
他虽不是富二代,但是父母都是医生,家世清白,家境也不差。
林柯却淡淡说道,“你要是想得不多,至于什么事都憋这在心里吗?砺非,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
宫砺非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从小到大,秦瑟虽然叫他砺哥哥,但两人并不熟悉。
莫非是什么初恋往事?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秦瑟忍不住探究地望过去,不料碰上了宫砺非的目光,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她赶紧低下头,吓了一跳。
难不成自己一直埋头苦吃的时候,宫砺非和林柯都在看自己吗?
果然,刚才那种大口吃肉的方法太扎眼了。
秦瑟绝望地垂头,揉了揉额头。
只听得宫砺非冷冷说,“我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要是不信,改天到我那儿瞧一瞧,就知道我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
“好,我信,我信。”林柯停了停,打住了这个话题。
三个人一时无言。
秦瑟吃够了鸡肉,开始扒拉盘子里的土豆,烧入味的土豆真好吃啊。
另外两个人却似乎心事重重,一个将筷子拿在手上转来转去,另一个用筷子扎了一块土豆,然后反复将土地戳了很多遍,直到戳成渣渣。
土豆招谁惹谁了?
不过,再怎么吐槽,秦瑟也只敢盯着土豆,不敢去看始作俑者。
秦瑟说不清的因为什么,有点怵宫砺非。
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看起来凶巴巴的,果然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不好相处的。
“老板,加面!”秦瑟看土豆被他们祸害得差不多了,赶紧朝老板娘挥了挥手。
“来嘞!”
老板娘拿漏勺端着一大勺拉面热情地走过来。
第3章 电话
秦瑟自然吃得开心,两个男生依旧无动于衷。
还是林柯先打破僵局:“砺非,你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秦瑟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宫励非都自己开公司了。
她又不自觉地望过去,这次宫励非没看她,不知道在看哪里。
“还行,暂时死不了。”
“你那个游戏找到投资商了?进展到哪一步了?要不要我帮你内测一下?”男人们谈起事业,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连一向书卷气的林柯也不例外。
游戏?
宫励非这么正经的人居然是搞游戏的?
秦瑟忽然觉得跟他拉近了距离。
好歹,她算半个游戏圈人士。
“启动还早呢,我现在都是在帮别人做一些别的小游戏。”
“为什么?”
“就为了挣钱啊。那个游戏倾注了我很多心血,我不希望主动权握在别人手里。”宫励非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林柯笑,“果然是你的风格。”
宫励非挑眉,“那你呢?会保持你的风格吗?”
林柯依旧是笑,但笑容中明显里多了一些别的意味。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程序员才能听懂的话,秦瑟把面吃得差不多了,想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便站起身告别,两只手一齐做拜拜。
“谢谢招待,我吃好了,一会儿有课,先走啦,拜拜。”
林柯想说点什么,隔了几秒,只说了一个“拜拜。”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小街上,直到看不见了,林柯才收回目光。
“瑟瑟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宫砺非不置可否,他们家的事,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的确是不幸。
“说起来,我回来这么久,还没听到秦川的消息。他如今在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秦川出事了吗?”林柯有些惊讶,旋即又释然,“也难怪,你在美国那么多年,回来后一直忙着公司的事。”
宫励非默然,等待林柯说下文。
“秦家出事之后,他们两兄妹都转了学,我跟他往来也少了,后来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申请去了德国念书,一去就是五六年,去年回国的时候没想到出了车祸。”
“车祸?”
林柯点点头,“命保住了,只是在医院里一直醒不过来。”
这句话说完,这顿午饭本来就不算活跃的气氛彻底沉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宫砺非先开了口,“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不管怎么说,秦川都是他和林柯共同的朋友,加上宫爸爸和秦爸爸的关系,应该去看望一下。
林柯点了点头,“那当然是好,自从秦川出了事,我一次都没有见过秦川。”
“为什么?”宫砺非有些惊讶。
以林柯的性子,秦家出了这样的事,应该很关心才对。
被宫砺非这么一反问,林柯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瑟瑟好像不愿意我去看秦川,在学校里也经常躲着我。”
“你真的不明白?”宫砺非挑了挑眉。
林柯的表情,的确有点不自然,甚至于有点内疚。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瑟瑟她不至于。”
“我觉得也是,”宫砺非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静默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有秦瑟的电话吗?”
……
离开了小吃街,秦瑟走到了公交车站,等着搭车去医院。
原本,林柯也是在秦瑟的借钱名单里的一员,可惜吃完了这顿饭,她也没机会开口。
她很快搭了公车,来到市立三院。
哥哥秦川就在这里住院治疗。
她上了三楼,很顺畅的进了病房。
当年因为肇事车辆逃逸,秦川的保险又是买在德国,拿到手的保险金很少,之前二叔和三姑妈救济了一些,勉强能够支撑。
但是现在,二叔和三姑妈的断然拒绝,让秦瑟陷入到金钱的巨大漩涡里。
“哥,你今天好点了吗?”秦瑟坐在病床边,握住了秦川的手。
病床上的秦川安静地躺着,似乎比上次看望的时候更苍白些。
医生说,他的腿骨已经长好了,头部也没有发现什么损伤,现在的沉睡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长期性的。
如果想要他醒来,只有最亲的人每天保持跟他说话,将他的大脑唤醒。
一年了,秦瑟只有没有课的时候,都会来医院,跟秦川说话。
“你知道吗?我今天碰到了你从前